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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阿姨,您不要这么说,言言……言言的病是真的吗?”自打将莫小言送进医院,宋甲午知道了她的病情之后,就受不了的跑回家问了家中长辈,得知全家都知道莫小言的病情,都知道她活不过十八岁的魔咒以后,宋甲午差点儿没崩溃。
这两天,他都没来医院看莫小言,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如果那是真的,他岂不就成了促使言言加快死亡的凶手?他真的不知道吗?
……
宋甲午在考试一结束的时候,就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直接去了澳洲,直到前两天才回到杭城。
照例说,他应该是在澳洲住到暑假结束的,但是这一次的提前归来,却是因为莫言言……也不对,应该是为了一个梦。
一个叫宋甲午无法接受的梦魇!
梦中的莫言言就是得了这个病,但怎么可能呢?他认识莫言言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莫言言的身体健康与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梦里面的莫言言看上去叫人好心疼,那种绝望的眼神,那样决绝的目光,以及每一次的梦境最后,那个噩耗传来的电话……
梦里面的莫言言也很年轻,却绝对不只十八岁了,她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呢……
莫锦绣知道宋甲午跟女儿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莫小言的朋友不多,要好的那些用手都数的过来,宋甲午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宋甲午不知道莫小言的病情,还真是叫莫锦绣觉得很惊讶,宋家跟她父亲可是有些渊源的呢,两家的大人从来也没瞒着莫小言的病情,甚至国外有几个好的专家医生都是宋家给介绍的,怎么会?
不过宋甲午问得认真,莫锦绣也不惯于撒谎,点头承认了。
从医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甲午都不打算相信,但这是莫锦绣亲口说的,她是莫小言的妈妈,又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呢?
“阿姨,你叫我见见言言,好不好?”宋甲午的神情很暗淡,整个人被悲伤的气息笼罩着,梦里面叫他最嗤之以鼻的一件事得到验证了,那其他呢?
在梦里,莫言言的凋零,与他,有直接的关联呢!
“这个……言言刚吃完药,我去问问她,好不好?”莫锦绣从来没做过女儿的主,哪怕知道宋甲午跟莫小言的关系,她也一样要尊重女儿的意见。
要知道,之前宋甲午送莫小言来医院的这件事,莫锦绣在莫小言醒来过后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可是女儿的反应一直很反常,她似乎对宋甲午的名字很排斥,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闹别扭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要不然哪里能解释得通宋甲午送了莫小言来医院,却几日不来看她的事情呢?
“……阿姨,既然言言吃了药,就不必了,我下次再来看她吧!”宋甲午沉吟数秒,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开。
他得回去理一理,不行!他不可以叫梦里的悲剧发生。
虽然莫言言从小就跟外公住一块儿,但是就连宋甲午这个外人都看得出,莫锦绣对这个女儿的在乎。
他可以想象,要是梦里的事情发生,莫锦绣会有多难过。
要知道,宋甲午三个妈,能够给他温暖的,却是毫不相干的莫锦绣。
他那个风流成性的爹,也只有在面对莫锦绣的时候,不会有邪念吧。
“哎!小午!”莫锦绣伸手刚要拉一把宋甲午,丫这小子就跑没影儿了,“这孩子,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躁了。”
说着,莫锦绣走进了病房,却见吃了药本该睡下的莫小言,此时正靠着病床半坐着身子。
“言言,怎么没睡啊?刚才小午来看过你,我说问下你的意思,他就跑没影儿了……”说话的时候,莫锦绣也在仔细观察着女儿的神情,可她的脸上,此时只是淡淡的,什么情绪都看不出,这叫莫锦绣看得很心焦,这两个孩子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妈妈,我想下楼走走,在床上躺得好闷哦!”就在莫锦绣踟蹰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莫小言却换上了一副小女孩儿的娇态,跟她撒娇起来。
“啊?可是你现在还没好……”看到女儿突然间跟自己撒娇,莫锦绣的骨头都要酥了,哪里还管得上别的呀,宋甲午再亲,那也是别人家的儿子,她儿子又不是没有!
还是女儿最紧要,听到莫小言撒娇要下楼,莫锦绣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心里又担心,怎么办呢?
“妈妈……”要说一开始,要莫小言一个心理年龄二十三岁,又从未撒娇过的女人卖萌,她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可不要忘了,人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生物,才那么几天功夫,莫小言就将这一项本事学得炉火纯青。
对自己的妈妈卖萌,毫无压力。
“好好好,那你要把衣服穿上,不能嫌弃热,就把它给脱了!”
“遵命!妈妈最好了~”
“言言也很好,让妈妈亲一口就最好了!”
“不要不要啦!”
“哈哈哈……”
母女俩笑闹成一团,却不道没有关紧的门口,正站着半路回返的宋甲午,听着病房里的声音,怎么都踏不出那一步,这是包括记忆中以及梦里,都不曾有过的画面,他不忍心去打破那种氛围……
“言言,我们回去吧,都绕好一会儿了呢。”莫锦绣嫌弃的看着迟迟不肯落山的日头,都快六点了,还赖着不走!
晒坏她家宝贝的皮肤怎么办?
“不嘛,才逛了十分钟都不到,妈妈要是怕晒,要不你先回去?”莫小言笑道。
“你这丫头,是在嘲笑妈妈吗?哼,小小的日头算什么!我才不怕它了,咱们继续逛!”莫锦绣跟个小女孩似的嘟嘟嘴,在她看来,能跟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再艰苦,都是甜的,哪怕这区区西斜的太阳啊。
她不过是怕女儿被晒到而已,既然女儿都说没事,她怎么可能有异议。
再说了,刚才出病房的时候,正好遇到莫小言的主治医生,人家都说了,莫小言多走动走动是好的,毕竟她又不是做过手术,也不是伤筋动骨,适量的运动,对身体还是蛮有好处的。
第三十四章 世道的艰难
【甘草认个错,出去一周,两天才缓过劲儿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出去了,会好好更新的,陪个罪!】
事情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有过一次溜达散步的经历,当莫小言再次提出要去外头走走的时候,莫锦绣也没那么排斥。
由于在走廊里遇到了熟人,那人又是个不大有眼力见儿的,莫锦绣没招,知道女儿最不耐烦这种没营养的寒暄,便也只好叫莫小言自己先下楼了。
莫如风说话不可能无的放矢,他既然说了外孙女的病情一两年之内不会反复,那就不会有问题。
这一次,莫小言也不过是看着严重些,几天工夫下来,也好得差不离了,就是莫锦绣不放心,非要等她的全面报告出来了,才肯放心叫女儿出院。
好歹是省内数一数二的三甲医院,光瞅着楼下的花园子都是颇下了一番工夫建得,莫小言放空了精神在花园小路上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中间也没遇上什么人,正好给发呆的莫小言创造了机会。
或许是这次莫小言的发病,把小白给吓着了,这几天,它都没咋冒头,就算有,那也是小意地附和着,莫小言却也没心思与它玩闹。
虽说,前世落户在莫小言身上之后,小白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可是对宋甲午此人,它却是并不陌生的。
那个人。。。。。。怎么说呢?天生就是一副桃花相吧。
甚至,小白这个局外器灵都能看得出,宋甲午对莫小言的重视,奈何那是个天生的情种,永远不会为一个女人停留。
这种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又怎么能够配得上它的主人呢?
所以,要是莫小言能够因此收回了心思,却是再好不过的。。。。。。
唉!这大医院果然进不得啊,前几天才交进去的七千块钱,这就发下催款单了!李渔父忙活了这么些年,按理说,他这年纪也应该有点儿积蓄才对,可他偏生真没有啊。
那天回家,正好遇上邻居老太太发病,于是他就赶紧的把人送医院了,住院费什么的,全是他给垫上的。
倒是也没遇上后世几年,电视里常报道的那种救人反被讹诈的龌龊事,可李渔父认识邻居老太太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晓得老太太家里头不宽裕,那些垫脚的住院费什么的,人家要给,他都没好意思拿。
这不,前几天又做成了一笔八千块的大买卖嘛,他原本的打算是把其中的五千给人送去的,怎知到了病房门口,就听见老太太的儿子媳妇商量着要给老太太转院的事情。
这年头看病不容易啊,要在三甲医院要个病房,托老大的关系了。
关系是找了,这不还是钱的问题嘛,李渔父脑门子一热,一狠心,拿出去了七千块钱。
李渔父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是他娘老子生前常念叨的。
像他这种走街串巷跑江湖的,就算自己不惹事,事情也会找上他。
约莫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他来杭城的那一回,跟本地的一群混子起了冲突,被追出十几条大街啊,当时要不是老太太帮了他一把,李渔父想起来都觉得玄。
所以他给交点住院费什么的,那都是应该的。
可现在缴费通知单又下来了,他口袋里却只有几百块的余钱,缴费起码是几千块起步,满打满算都不够啊。
老太太的儿子媳妇倒是挺孝顺的,大热的天出去筹钱了,奈何能力也有限啊。
自古以来,这世人总是锦上添花的多,鲜少有雪中送炭的。料想今天又是做白工了。
老太太虽说脑溢血躺在穿上半边身子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利索,可神志却是清楚的,老人也晓得家里这么个情况,都不愿意治病了,吵着要回家。
事实上,还不是不想给子女添麻烦?
白开水就着冷馒头,李渔父叹了口气,上哪儿找钱呢?难道又要干回老本行儿了?
“大叔?”莫小言跟道上走,迷糊地瞧见前头有个人,就收敛了放空的心神,不料细瞅了一眼,这还是一“熟人”!
可不就是嘛,别说,她跟这大叔还挺有缘的,就不晓得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莫小言对这位大叔的印象不错,前儿个黄老爷子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就说起前几日买的那几样小物件了,经过鉴定,虽说都不是价值太高的东西,但样样都是真品,黄老爷子还提到李渔父了呢,说是介绍了几个杭城的故旧去寻,却没瞧见他出摊,言辞间还有些遗憾。
当然了,莫小言也知道老爷子跟她说这些是为了给自己逗闷子,可从侧面不也说明了李渔父此人可交嘛。
满嘴跑火车那是李渔父这一行的“特色”,这位大叔最初也是如此,可后头,他就不这样了呀,黄老叫人鉴定的时候,顺道也给那十几样小物件估了个价,据说要搁在古玩铺子里,没有个三五万的,都拿不下来。
李渔父刚听到这声招呼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不认为是在喊自己的,认真说起来,他在杭城可没几个熟人。
直到莫小言第二次叫他的时候,他才回过了头,认清了来人,倒还真认识,李渔父牵强地笑了下,这又不是在花鸟市场出摊儿,他也不做莫小言的生意,也没必要摆出形式化的笑容了。
不过,如此一来,瞧在莫小言眼里,倒显得真诚了几分。
“小姑娘,是你啊?这是病了?”莫小言身上穿着病号服呢,李渔父倒不会看错。
“嗯,老毛病了,你呢,来这儿看望病人的?”目光扫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