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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也累了,回房睡吧。”
素素走后,凤凰进来躺下。
我已经连续睡了好几天,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独孤,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其实我想问的是:“独孤,你真的是喜欢男人么?”这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
以前班上有个男同学,据说是个gay,我们班女生知道后,都去问他:“你真的是gay吗?真是太可惜了。”
我现在对凤凰也是这种想法,要是凤凰是gay,这得伤了京城多少少女的心。
不过,终究没问出口,这多少是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王妃对别人好都是有理由的么?”凤凰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当然有理由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过,我也没有争辩,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无非几个原因。
因为我供他吃供他住?
能说得通,但站不住脚,凤凰又不是依附我才能生存。
不过,既然凤凰赖在王府不走,对我这个女主人好一点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我?
这个有可能,一个未娶,一个丧夫,而且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干柴遇上烈火。只是,凤凰喜欢女人么?他跟云梦德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因为对容恪的愧疚?
这是我觉得比较合理的理由。
上次说要带钟歆到再来酒店吃饭,后来因为我被绑架而耽搁,这一天,我叫上钟歆、山衍、江乘、周冲和容若,一起去吃饭,就当是朋友小聚。
刚一进门,万千目光射来。绿叶衬红花,可惜红花太多,绿叶只有我一个,显得异常突兀,最后目光全射向了我。
我耸耸肩,昂首走进去,像只骄傲的孔雀,这个时候,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这是第一次和这些帅哥一起出来吃饭,也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公子就喜欢取笑人家。”吃完饭出来路过一间雅间的时候,里面传来甜腻腻的女声。
是京城名妓玲珑的声音。
玲珑是百花楼的头牌姑娘,百花楼每天都有她的表演,这几乎成了京城一景,谁要是来京城没看过玲珑的表演,谁就相当于没来过京城。这有点像是德云社的相声,谁要是去北京没到过德云社,那就白去了北京。
玲珑在京城的名气这么大,像我这种好奇心较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看的,那次我是换了男装,拉着容若和我一起去的。和凤凰相比,玲珑的长相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比上的,不过,和我相比,那肯定是高出一大截的,五官精致,尤其是眼睛很妖媚,怪不得能吸引这么多男人。
但是,玲珑也不是完全靠长相吃饭的,玲珑算的上是能歌善舞的全能性人才,尤其她的声音很有特色,说话的时候是甜腻的娃娃音,唱歌的时候却有一种沧桑感,这完全是练出来的。
我很久之前就想开一个歌坊,最近想把它付诸实施,要想一炮打响,就必须有实力雄厚的歌手。于是我想到了玲珑,可惜她最近在百花楼消失了,我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京城,却不曾想在这碰到她。
“你们在外面等我。”
我敲门,没有声音。推门进去,正好撞见玲珑的衣服被脱了一半,还真是没道德,风流快活也别选在我的饭庄里啊。
“公子。”见好事被坏,玲珑赶紧往那个男人的怀里钻,一副小女人模样,而那个男人则举止优雅地将玲珑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柔声哄到:“不怕。”然后懒懒抬起头,与我四目交汇。
“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却不曾想是做这副场景,你们继续,我在外面等你们,我有话要和玲珑姑娘说。”
苏捷眉开眼笑:“每次见到凌夕总是很让人意外。”
我在外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苏捷和玲珑都衣冠整齐地出现在我面前。
“请坐。”我露出职业的微笑。
“奴家见过王妃。”玲珑微一施礼,在我对面坐下。
“玲珑姑娘客气,我是特地来找姑娘的。”
听到我这么说,苏捷和玲珑都有些意外。
“我是想跟姑娘合作,以姑娘的才貌,百花楼绝不是姑娘真正的舞台,我可以给姑娘创造一个舞台,充分展示姑娘的才艺。”
“原来玲珑不仅讨男人喜欢,还讨凌夕喜欢。”苏捷还是那副死性不改的样子,不过我也习惯了,懒得跟他计较。
“苏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包下玲珑姑娘,我只是想请玲珑姑娘为我做事,我想开一个歌坊,玲珑姑娘如果愿意可以来歌坊表演歌舞,而我则对外出售门票,所得到的收入有一部分会用于姑娘的薪酬,就是工钱。我跟姑娘就是这种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至于姑娘的人身自由,我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帮助姑娘赎身,赎身的花费,我会在姑娘的薪酬中扣除,这样,姑娘也不算是委身于我。”
很久,苏捷和玲珑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都还没彻底消化我所说的。
“我给玲珑姑娘三天时间考虑,姑娘如果觉得合适,可以到王府来找我。”
“好,我答应你。”我刚要起身,玲珑柔声说道。
“姑娘真是爽快人,那我们就说定咯,等我的歌坊开业后,我会来找姑娘,另外,姑娘的薪酬,我们下次再好好谈谈。”
“凌夕的歌坊,我能不能也出份钱,算是入股。”
嗯哼?果然是出生商贾世家,能赚钱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看来,我的“股份”的概念已经传开来了。
“好啊,苏公子要是有钱,所有的费用都可以由苏公子来出,而我负责管理,我们各占一定的股份,玲珑姑娘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加入。”
玲珑没有反应过来,我接着说道:“虽然钱是苏公子出的,但我对歌坊的管理也算是一种付出,我把这份付出折算成银子入股。同样,玲珑姑娘的付出也可以折算成份子钱入股。这样,我们就可以共同做老板,所赚来的钱,我们按比例分红。我跟玲珑的付出到底值多少钱,现在还不能精确地算出来,不过,我们可以协商。我的建议是各占三分之一,二位觉得呢?”
“好。就按凌夕说的来办,我来替玲珑赎身。”苏捷朗朗笑道。
“好。”我们击掌。
很久以后,玲珑告诉我,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只知道,她可以离开百花楼,不用再倚门卖笑。为了报答我,她需要替我做事。
就这样,我的“再来歌坊”顺利开张,玲珑的到来也带来了百花楼的琴师。是个很出色的琴师,名字叫蓝剑萧,据说曾经在皇宫演奏过。我把我知道的一些流行歌曲清唱出来,让他谱曲,很成功,这些歌曲经过玲珑的演绎,传唱一时。我还把我知道的一些宋词写出来,让蓝剑萧作曲,对于那些词牌,我以前上课的时候就从来没弄明白过,不过,这不影响玲珑把它们用优美的旋律唱出来。
对于剽窃这种事,第一次做可能会有些心虚,后来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我一直没有统计过自己到底剽窃了多少词作,倒是后来,有个文人为了讨好我,将我剽窃的这些词作整理成册送给我,名字就叫《文孝皇后词集》,册子厚厚一沓。我一翻,我知道的宋词几乎全在里面,还有那些流行歌曲中的一些比较雅的部分,某人还笑呵呵地给册子作了篇序。想起写《雨霖铃》的柳七,我在他的序后面加了一句:“奉旨填词。”某人绝倒。这些都是后话。
后来,又有暗香的加盟,暗香的琵琶和蓝剑萧的琴简直就是双壁。很快,再来歌坊在京城引领潮流,成为京城一道风景。歌坊的成功陆续引来京城其她名妓,像怡红院的顾旦旦,倚翠阁的薛红玉,个个都是色艺俱佳的,而我则赚的盆满钵满。
我一连很多天都在翻阅账本,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心里一开心,对容珏也就没那么痛恨了,给他的钱就当我做慈善了。不过我沉浸在金钱带给我的快乐中也没有多久,歌坊开业才半年的时间,容绍大军逼近京城,京城陷入死寂,歌坊也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欢乐大年夜
靖文宗嘉佑二载年底,七王之乱逼近京城,眼看着就要攻入东都,朝廷派出了骠骑将军邹定海,容绍的军队被阻隔在京城二十里之外。虽如此,通往京城的粮道被切断,外面的粮食进不来,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这样的恐慌中,人们迎来了靖文宗嘉佑三载的新年。这是一个格外冷清的除夕之夜,没有烟火,爆竹声断断续续。我为王府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也许这将是我们最后的相聚。
随着战乱的逼近,我已经将我名下的除歌坊之外的其他核心产业都转到了江南。除了李云帆不知去向,郗侃、许南和张氏兄弟都被我打发到了江南,京城的产业几乎就是个空壳子。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也要离开京城,离开王府,从此以后就没有慕容凌夕,只有商人舒雨。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容若等人的去向问题。
这几天凤凰都忙着守城,每天回来得很晚,但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习惯独自入睡了。他每天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凤凰已经不在了,我只能通过被窝的余温确认凤凰确实回来过。二十九的晚上,我一直坐在那等凤凰回来,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凤凰终于满面倦容地轻声进来,见我一夜没睡,眼圈发黑,吃了一惊。
“我在等你回来。”
“这几天比较忙,不过快结束了。”
“是哪边快结束了?是容珏,还是容绍?还是你?”
我的问题问的有些含糊,但我相信凤凰能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总觉得,这场七王之乱,凤凰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是容绍快结束了。”沉默了一会儿,凤凰淡淡地说道。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容绍输是肯定的,就算他造反成功,也会输了政权。”我嘀咕。
要说这个容绍,他可是靖朝唯一以文才享有盛名的藩王,与容恪的关系很好,经常有书信往来。容恪死后,我在整理他的书信的时候,看到容恪对容绍的评价:“尔之自在无人能及。”就是这样一个以纵情山水为乐的藩王,他的起兵造反让靖朝上下为之震惊。
想造反的人,脸上又没有刻着字。古代起兵造反的案例是数不胜数,哪一个开始不是良民?哪一起造反事件不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造反就是谋逆,罪名大大地,谁也不是喝了三鹿,一时脑袋坏掉了。我对容绍的叛乱并不感到多大的惊讶,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带头的是益州的藩王,而且还是与容恪如此之要好的藩王。容绍与容恪交好,与凤凰想必也是极熟的,凤凰与云梦德那么要好,云梦德也是益州人。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
“以王妃的智慧,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你想说什么?”
凤凰的话说得很生硬,我和他很久没有这般剑拔弩张了,他冰冷的话语,在这寒冷寂静的冬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只是很好奇,本来,内外夹击,大事可成。城外尸横遍野,城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外面北风呼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别的原因,我的心情有一点抑郁,稍微平复了心绪,我强作淡然地开口道。
“有萧青莲在,逼宫是件那么容易的事么?”
他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潮红,仿佛是因为冻僵的脸还没有适应室内温暖的空气。我的目光绞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