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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曾经有想过这样的理由,只是自己不敢相信,今天从容爱山口中证实,我说不出我此刻的心情是开心还是失落。我喜欢凤凰,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在意。可是知道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却是在我们即将分离的时候。喜欢我也不过如此,说走就走,我以后将遇到怎样的凶险,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凤凰就这样走了,还有容爱山、容若、山衍、钟歆。他们一走,本来人就很少的王府,显得更加的冷清。我在对凤凰的埋怨中度过了短暂的几天,后来就想开了,也许这样更好,这对我和凤凰也许都是最好的结局。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爱与恨都会在漫长的人生岁月里逐渐消融。
就在这平静的日子里,靖朝迎来了极其动荡的嘉佑四载。刚过完年,前线告急,玉真国强渡黄河,大军逼近京城,京城指日可破。其实,经过“七王之乱”,靖朝的实力虽然有所减弱,但还不至于连黄河这样的天然屏障都守不住,靖朝兵败,完全是由于朝堂上的党派之争所引起的。
“素素,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明天我们就走。”
现在王府中就剩下我和素素,其他人都被我打发到了江南。歌坊也被我解散了,玲珑说要跟着我,我说你又没有卖身给我,跟着我,我还得养活你。玲珑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是我私人拥有的物品。玲珑后来去找凤凰了,那个除夕夜,我就看出来了,她对凤凰有意。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我和素素两个人各骑一匹快马,身上只带了些轻便的贵重物品,其他的全部舍弃,这情形有点像逃难。也是了,国家都快没了,我们不逃难还能怎么做。
我们在出城门的时候被拦下了,素素上前沟通,未果。
“我是雍和王妃慕容凌夕。”虽然我准备以后做回舒雨,但慕容凌夕的身份现在是用来逃命的。
“启禀王妃,匈奴人快要攻进来了,现在不能开城门。”
“大胆奴才,本宫你们也敢拦。”
“下官不敢。”
“不敢你们还拦,敢的话是不是今天本宫就得把人头压在这。”
“放王妃出城。”
这就是权力啊,还真被唬住了,要说放弃这身份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终于离开了王府,离开了京城。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公主你看,前边好像是宫中的马车。”
我冷笑,刚才不让我们出城,其实皇帝早就逃出来了。在我们前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和跟随的靖朝重臣们,打仗不积极,逃命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无计相回避
“素素”,我低声唤道。没有回音,我四周搜寻,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只觉得屋内的摆设有些眼熟。
我和素素终究没能逃出来,刚看到前边的皇家车队,就遇上了玉真国的军队,还是晚了一步。容珏他们被玉真国的军队逼得四处逃散,我和素素在慌乱中被玉真国的人抓住,素素和他们拼了很久,终于还是寡不敌众被擒。然后,我就一直被绑着,全身动弹不得。
门开了,亮光射进来。闭眼,睁眼。上帝啊,我竟然又回到了我生活三年的浣月居。现在我只能感慨人生的奇妙,有些地方,你想逃都逃不开。
“玉霞郡主是不是感到熟悉而亲切?”
我抬头,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玉真服饰的男人,体格健硕,浓眉大眼,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
“你知道我是西岳的玉霞郡主,就应该放开我。”我说到“西岳”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西岳跟玉真不是盟国么?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能因此而放过我,西岳跟靖朝还是盟邦呢,不照样说翻脸就翻脸,国家之间翻脸,比翻书还快。
“玉霞郡主巧舌如簧还一如当初啊,只可惜,我父王看重你们西岳,我可没把西岳放在眼里。”琥珀色的眼睛里呈现出一丝戾气。
原来是个王子,而且还是与慕容凌夕相识的王子,骑白马的么?
“你要是对我不利,就不怕你父皇知道后怪罪于你。我是个外人,王子何必为了我这个外人,和自己的父亲闹翻呢?”我这是动之以情。
“哼,你以为我父王会因为我杀了一个敌国的王妃而怪罪与我?”
是啊,我不仅是西岳的郡主,我还是靖朝的王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说是玉真,就是西岳,谁还会管我的死活?
“王子既然认识我,想必也知道我在西岳的地位,虽然现在已经嫁到靖朝,但我的夫君已死,保不准西岳的人还很重视我这个郡主,你要是杀了我,以西岳现在的实力是不会与贵国闹翻,但只怕会有间隙,前线打仗,后院失火,这于贵国怕是不利。退一步说,就算杀了我,也只能证明玉真国多杀了一个人,死了这么多人,多死少死一个,无论是对于玉真还是对于靖朝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何苦为了多杀一个无用之人而失了两国的和气呢?”我这是晓之以理。
“哈哈哈……”他捧腹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玉霞郡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嗯哼?小时候?他以前真的见过我,慕容凌夕小时候到底都见过些什么样的人啊!
“也和小时候一样天真。”语气里带着一丝冷酷。这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你到底要把我怎样。”谈判无果,我只能先弄清他的意图再说。
“把你怎样?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凌夕跟我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要杀便杀,你最好痛快点,否则的话,我死后必然化成厉鬼来为自己报仇。”虽然知道这种人是不会怕鬼的,但还是先在嘴上占点好处,当是给自己打气。
“杀你?哦不,凌夕和我怎么想不到一块去了?我怎么舍得杀凌夕呢?”
变态!
“既然不杀我,那就先给我来点吃的吧,我饿了。”
这个变态王子拍拍手,随即有人把饭菜端进来,原来他过来就是给我送吃的来的,让我吃饭前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饭菜放在我的面前,但他没有要给我松绑的意思。
“我这样怎么吃饭?”
“吃不着啊,凌夕还真是会撒娇,连吃饭都要人喂。”说完,拿起勺子,把饭菜往我嘴里送。我避开了,在他面前吃饭我已经恶心得快吃不下去了,要他喂我,吃进去的都得再吐出来。
他也不恼,把饭菜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嘴贴上我的。
“呜…”我被他绑得太紧动不了,他的舌头顶开我紧咬的牙关,把饭菜喂进我的嘴里,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吐不出,不停地干呕。
我的动作激怒了他,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碗往我嘴里倒,最后饭菜里的汤汁全倒进了我的脖子里。这个变态王子还觉得不解恨,碗摔在了地上,然后甩门而去。
“把她给我好好看住,要是出一点意外,你们都别来见我。”
“是。”
我现在这样做肯定是狼狈不堪,嘴巴四周全粘着饭菜,衣服上也是,饭菜凉了后,传来阵阵羊膻味,又是一阵干呕。最难受的是,脖子里的汤汁粘着衣服,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要是因衣服湿而粘在身上,我还可以忍受,汤汁浇在身上只觉得很脏,迫切地想洗澡。
过了好半天,门终于第二次被打开,进来一群丫鬟。她们一声不吭地过来给我松绑,这是唱的哪一出?要放了我?
“你们要做什么?”
“王子吩咐奴婢给王妃沐浴更衣。”
虽然心中疑惑不断,但听到要洗澡,我心中还是一阵雀跃,要死也要干干净净地死啊。
让人侍候着洗澡,我真的是很不习惯。终于折腾完了,洗完澡,这帮丫头又给我穿上了玉真国的衣服,玉真国的服饰较短小,可能是方便骑马。这身衣服我还比较满意,有一种飒爽英姿。但是玉真国的头饰我可接受不了,梳那么高,全堆在头顶,感觉在头顶长了棵树。但不管我怎么反对,这棵大树还是栽在了我的头上。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出了浣月居我问,可是没有人回答。这可是一帮训练有素的丫鬟,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这是去其然居的方向,其然居自从容恪死后一直没有人居住,莫非这个变态王子住在那里?真希望他晚上撞见容恪。
果然。
“凌夕这身打扮还真是有我们玉真国王妃的味道。”变态王子盯着我看了很久后说道。
啊?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那帮丫头也是称呼我为王妃的,我还楞了一下,她们不应该叫我郡主的么?
我抬头看,这才注意到,其然居已经被红色包围,大红的囍字,火红的蜡烛。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摸一样。
“你要做什么?”
“凌夕还真是反应迟钝,当然是娶你啊,没看出来么?今晚就是我和凌夕的洞房花烛夜。”
我愤怒得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真的不杀我了,但他要娶我。
那还是杀了我吧,嫁给这个变态狂,那真的是比死还痛苦,死就是几秒种的事情。
“娶我?我又没答应要嫁你。”
“你也没答应要嫁给容恪,不是照样嫁给了他?”
“所以他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你也想有容恪一样的结局?”这句话明显是说我克夫,是个不详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娶不得的。这句话也明显刺激了他,他的瞳孔一阵收缩,然后是放声大笑。
“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你慕容凌夕就是我阿里朗的人。”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戾气,狠狠地说道。
“就算这样,那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这样就把我娶进门,日后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我,那样你堂堂玉真国王子也很没面子啊。”我试图做垂死挣扎。
“凌夕在南朝待久了,竟然也染的南朝的那身迂腐气。”
他一句话把我噎得哑口无言。
“嫁给你也行,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我故意说得云淡风轻,想拖延时间。
“容恪为什么娶你?他不喜欢女人不照样娶了你。”
原来容恪喜欢男人真的是人尽皆知。
“因为得慕容凌夕者得天下?原来聪明如王子还信这个!”
阿里朗冷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幽幽地说道:“凌夕竟然把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心神一颤,慕容凌夕跟他之间不会还订了什么攻守同盟吧?
要说嫁他也行,至少可以先将自己小命保住。我淡淡扫了一眼阿里朗,跨进屋内,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咬,我真的饿坏了,早上那顿饭吃得实在是太狼狈,太不堪。
阿里朗笑,他的容貌谈不上有多出色,但笑起来很阳光,带着一股草原之气,琥珀色的眼睛就像是草原上的星星,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明亮。
“你把你门口的侍卫撤掉吧,我就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难道说王子对自己不够自信?以王子的魅力,我足以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我这是用糖衣炮弹软化敌人,让敌人放松警惕,不管他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人在听到别人的赞美的时候,都有点飘飘然。
“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对别人我能放心,但对你玉霞郡主,我还是小心为妙。”
糖衣炮弹不管用,这孩子以前有吃过慕容凌夕的大亏么?
“把她给我好好看住,要是出一点意外,你们都别来见我。”
哎,能不能换换台词啊,每次都是这一句,又不是国标。
我看了下外面,人不多,就两个侍卫。这两个侍卫还真是小心,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