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平时说话,十句话有九句半是假的。他却偏偏不肯说一句假话来哄自己。
—
接待完登门拜年的人,锦麟踌躇了一阵,决定还是回去看看。一路上,他仍旧惴惴不安,她怎么会大胆的问那些话,再说了,有必要吗?真是想不通。忽然想起自己也问过她这种问题,遂即一怔,心里给自己开解,他身为锦衣卫同知,上探皇族,下查百姓,十分忙碌,没多时间揣摩女人的心思,所以很有必要询问。她没事,整天在家待着,难道就不能抽空自个想个明白吗?
不过……如果她一会再问的话,说给她听也行。
想到这里,心里热乎乎的,竟有几分期待她的表现起来。
而这时贴身伺候的阑信,到了门口停下,见主人的面色微红,便多嘴的问:“老爷,您不舒服吗?用不用奴才去叫大夫?”明明是好意,谁料却换来主人一记恶狠狠的怒视和抬腿一踹,外带一个‘滚’字。等阑信捂着屁股跑了,锦麟在门外吹了会风,待不那么热了,才走进屋去。
就见妻子还保持着脸朝里躺卧的姿势,他走过去,故意冷声道:“你大哥不说你没病么,别年初一就躺着了。起来活动活动。”
暇玉浑酸软无力,恹恹的说:“……不想动弹。”
“……”他以为她生自己刚才的气,便脱鞋上床硬是把她抱起来:“你最近也太爱闹脾气了,几句话说不好,你就摆脸子给我看。”本是指责她的,可是碰触到妻子眼底熊熊燃烧的抵抗意味,不禁有些退缩:“……当然,你要是真累了,歇着也行。”
她又疲又倦,连话都懒得说,待她放开自己,一言不发的重新躺下去休息。于是锦麟的期待落了空,原本还担心怎么回答她的问话来着,结果她倒好,自从年三十夜里朝自己发脾气后,她是得到甜头了,稍不如意就给他看吊丧脸。
锦麟心想,惯得她臭毛病,居然还娇蛮上了。这时忽然看到妻子坐了起来,四下看什么。他没好气的问:“找什么?”她道:“青桐呢,没在屋么,我嘴里没味,想吃点东西。”
“没在。”
她没说什么,就要自己穿鞋下床去,待看到锦麟的气嘟嘟的脸,十分疲惫的说道:“你怎么了,难不成在气,我刚才没和你多说话。我昨晚上睡的并不好,真的累了,不是故意慢待你的。”
锦麟白她一眼,不说话。暇玉长叹无语,看他这死德性,动辄就气恼了,所以坚决不能生,一个尚且没法对付,再来一个同样不讲理,任性的孩子,她不死也得死。她拉住他的手,温声说:“锦麟,是我不好,我不该问那些没头脑的话,夫妻过日子,说那些华而不实的甜言蜜语没什么意思,我以后不问了。”因为失望声音渐低:“……就当没那回事吧。”
锦麟逃过一劫:“知道就好,以后别问这种傻话了。”
“……”她目不转睛的怔怔看他,直看的他心虚不止,稍后他就听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就要走。锦麟本能的觉得不好:“你去哪?”她懒洋洋的答:“去桌上拿块糖吃。”他把她按下,代她去桌上拿了块糖,然后放到自己嘴里,笑眯眯的去吻她,暇玉没心思调情,推他:“别闹。”
锦麟非得缠住她,按住她后脑和她深吻,然后笑问:“甜吗?”不等暇玉作答,他就搂住她顺势倒在床上,手探向她两腿间:“昨天弄疼你了,现在还疼吗?我这次会轻轻的。”
她无精打采的正要拒绝,忽然想起哥哥的话来,不如此时顺势和他欢好,自己这把身子骨,没准哪次不慎,就掉了。到时候就说不足两个月,号脉没摸不出来,自己并不知情,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去。
内疚去吧!
“那你轻点儿。”她刚说完,锦麟就连亲了她几下,笑道:“真乖,就该这样。”
暇玉任由他亲昵,不知为何,心里始终像犯了罪一般的又心凉又慌乱。忽然想起他曾和自己说过的关于过去的事儿,倘若他真的以为是他自己害的孩子小产掉了,他一定会十分自责难过吧。
唉……不知怎地,又想流泪了。
她趁他不注意,赶紧擦掉,闷声道:“锦麟,你想要我吗?”
他含着糖,轻咬她嘴唇:“当然想,要不然我这是在做什么。”
“那……一年半载内怕是不成了。”
“嗯?”
“我……有身孕了。我大哥方才诊出来的。”
“真……”锦麟完全呆住了,继而从她身上栽下去,趴在一边猛咳不止。暇玉忙坐起来给他捶背,责怪道:“是不是呛到了?年初一吃糖呛死的,你是开国独一份。”刚说完,就见他猛地窜起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真,真的假的?你大哥没看错?”不等暇玉说话,又把她摆到自己前面,在她脸上逮哪亲哪:“他好歹是你们吴家大少爷,不至于那么没用,肯定是真的了。”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笑道:“真好,真好,真好……”
暇玉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急道:“我不能呼吸了,快放开我。”
锦麟忙放开手,暇玉揉着胳膊,道:“你倒是轻点啊,疼死我了。”说着,就见他把眼睛笑成一条缝隙的盯着她看,她往后缩:“你要吃人啊,别这么看我。”
他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的做为,去摸她小腹:“没压坏吧。疼不疼?掀开衣服,给我看看。”
“才一个多月,能看出什么来啊。”她不许他看:“过几个月,你不想看,肚子都要大到遮不住。”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跟做梦一样,我就要做爹了。”
暇玉哼道:“是不是做梦,不如掐一下试试?”
他咧嘴笑:“来吧。”说着,凑过来迫近她:“快动手。”暇玉往后躲,使劲推他:“你自己又不是没手。”
他却再次抱住她,猛亲她脖颈,口中玉儿玉儿的叫。暇玉当他是疯了,情急之下照他耳朵拧了一下:“穆锦麟,你冷静点儿!”
他这才捂着耳朵跌坐到床上,傻愣愣的说:“有些疼了。”然后向后倒去,咯咯的笑个不停,可是过了一会却没声了。暇玉好奇的凑过去:“锦麟?”不想他忽然又满床打滚起来:“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 ”
这时锦麟似是想了起来,猛地坐起来,指着自己对她说:“我该做些什么?”
“啊?”
“你大哥没交代吗?比如该怎么照顾你之类的。”
“没有。你等着当爹就行了。”
锦麟欢脱的劲儿过来,才主意到妻子的情绪似乎远远不如自己高兴:“你怎么不高兴?”
“难道非得像你那样挣命似的才叫高兴?”他激动的情绪,并非感染到她,暇玉冷眼看他:“再说了,我有什么高兴的,才能勉强入你的眼而已。”
锦麟此时激动异常,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借着欢脱的劲儿,捧住她的脸嘬嘴吞津:“玉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只吻的两人的唇都麻了,才放开她。
可暇玉此时只觉得难过。这厮,只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这般搪塞自己,之前怎么不见他说半点好话来听。假惺惺的,变的还真快!
锦麟将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真心话说给她听,本以为能换得她殷切的回应。不想妻子只是默默的擦了擦嘴唇,并不怎么开心,只淡淡的道:“哦,是么。”还顺带了一个微不可查的轻哼。
☆、第四十五章
锦麟不免被她冷淡的反应伤到了几分;硬着头皮强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她精神萎靡的嗯了一声;慢慢抗拒的推开他,安静的坐到一旁;不发一言。她这样的态度;如一瓢冷水把他淋了个透心凉;内心的狂喜顷刻间减半;他便道:“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再躺一会吧。”
“人不能一天到晚躺着。”她道:“又没得软骨病。”
锦麟便附和道:“对;不能总躺着。那;要不出去转一圈溜达溜达。”
“死冷寒天的,去喝西北风么。”
锦麟讨了了个没趣,挨着她坐下;握过她的手,轻声道:“你想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只要你开心。”本以为这句话不会说错了,不想刚说完就遭了她一记白眼:“我就想这么坐着不动。”呛的锦麟无言以对,好一会才低声道:“你坐,你坐……”
她在心里却反复琢磨他刚才的表现,不由得生出几缕怨念。如果平时她这般呛着他说话,他早火了,哪还能跟个受气包似的任由她给脸色看?年三十那天,她还没顶着他说话呢,就被按到床上折磨了一番。结果方才她的态度那么不好,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抬头又飞了记白眼给他,直瞪的锦麟晕头晕脑的摸不准状况。他实在猜不出她这般态度的原因,便问:“暇玉,我都说我……爱,爱……你了。你怎么还不开心,不管怎么说了,有喜了,难道就不值得你高兴吗?”
“你这个人就会把人往坏了想。你一大早吐了七八遍,再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又搂又抱,差点把肋骨肋端了试试。保准你笑不出来。”
锦麟默然,须臾苦笑:“我下手有那么重么。”
她心说,瞧吧,居然恶狼变绵羊,阎罗变菩萨了。假如自己以前敢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他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才叫奇了怪了。他现在表面上装出容忍自己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气翻了吧。想到这里,朝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床里爬去。
锦麟不明所以:“不坐了?”
“想躺会,不行吗?有规矩说,我必须得坐着吗?!”使劲的剜一眼,背对着他脸朝里躺下了。锦麟挑挑眉,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劝解自己,她只是因为有了身孕,一时身子和心理难以接受,自己得多忍忍她,毕竟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不过,想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锦麟复又绽放笑容,向她的后背投去暖暖的充满爱意的目光,并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不等他笑完,就见她转过身,朝他冷冰冰的说:“我想休息一下,您能安静会么?”
笑还有错了?!至此,他被她撩起的怒火暂时压过了喜悦,他低声呵呵冷笑道:“吴暇玉,你是故意找茬是吧,刚怀了孩子,你就准备玩‘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了,是不是有点早了?孩子还没生下来呢,不知是男是女,你猖狂什么。”
终于恢复本性了?暇玉丝毫不让的说道:“我猖狂?我有什么猖狂的?说的好像我能一直占着你正妻的位置,打算母以子贵,呼风唤雨似的。”
锦麟被气的笑了:“有意思,你不做我妻子,你要去哪儿啊?”
她想通了,他这个人以自我为中心惯了,她要是不点明了告诉他自己怀孕的风险,他是不会体谅自己的。他就算只是把自己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也得让他知道,她这个工具是抗着风险豁出命给他孕育子嗣的。
她道:“去陪我姑姑。”
锦麟一怔,立即明白了她在暗示什么,笑容僵在脸上:“才有身孕,你怎么就往坏事上想。刚才闷闷不乐,就是因为这个?你也太爱胡思乱想了。你姑姑和你能一样么,她外嫁异地,夫君待她又不好,你在京城,要什么样的稳婆和大夫找不到啊,你瞎担心什么。”只顾着高兴,怎么把这点给忘记了,难怪她对自己有怨言了。
“万一呢?”暇玉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你能保证找个贤惠的续弦,不虐待咱们的孩子吗?”
这话戳的锦麟心里痛,忙给她擦眼,嘴上道:“她敢?!”
暇玉不禁讶然:“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