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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知足,呵呵,我应该知足了?原来你竟然是这样想的,枉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被迫的,现在想来,你也压根就没抗拒过那个女人吧?”佩云的心瞬间被扯的生疼,当事实被揭穿的时候,原来是这般的让人心寒。
楚亭闷闷的喝一口桌上的茶水,今天他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但对着佩云现在这样一张冷脸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随便你怎么想吧,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正妻,你原本拥有的别人也抢不走。”
“原本属于我的丈夫,如今却要分一半给别人,这难道就不是区别?”佩云稀罕的不就是楚亭这个人吗,什么正妻不正妻的那都不重要,偏偏她失去的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而楚亭却一点儿都不在乎?还说的如此轻巧?
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带走一切,九年的时间,带走的不只是佩云的青春容貌,更将楚亭的心也一并带走,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对她百般呵护,生怕她受一点委屈的男人了。
“你要是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楚亭有些恼怒了,他好声好气的跟佩云说话,这女人怎么就是不开窍?
日子怎么过?佩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要自己成天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是如何都看不惯的。
“要么你跟她过,要么就不要再见她。”佩云觉得自己也是自私的,可在感情这东西里面,她容不得沙子,她绝对不接受前一刻还跟别的女人温存的男人,下一刻又来搂着自己。
楚亭沉默,对游蓝,他谈不上爱,但不可否认,游蓝身上有着佩云没有的吸引力,那股子魅惑劲儿哪个男人不喜欢。
“佩云,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既然已经让她进门了,不顾及她的面子,也要看看姗姗啊。”楚亭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要他再也不见游蓝他也是做不到的。
说她不讲道理?好,很好,她就是不讲道理了,佩云抹去脸上的泪痕,“楚亭,你真狠!出去,去她那里,免得我碍了你的眼!”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楚亭一甩衣袖,“哐当”一声重重的讲门打开,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楚亭这般决绝的背影,佩云再也坚持不住,扑在枕头上痛哭流涕,该怎么办?真的要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倒,佩云好歹也是将门之女,不说绝对的英姿,但也不得容人如此欺凌而默不作声的。
楚亭愤愤的推开游蓝的房门,本来还满心的不痛快的游蓝在看到楚亭居然会来自己这里之后瞬间就堆起了笑脸,“老爷,你不是应该在大姐的房里的么?”
“别提那个女人,真是冥顽不灵!”楚亭一想到自己曾经在战场上都不曾这般低声下去过,如今面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好声好气去商量、去解释,可那女人偏偏不领情!
游蓝一听楚亭这话,就知道楚亭与佩云肯定是没有谈拢,这样甚得她心意,楚亭与佩云之间的矛盾越是激烈,那么对于游蓝来说就越有利。
“哎呀,老爷,你也别生大姐的气,等过段日子,大姐适应了,自然就不会如此了。”游蓝适时的假惺惺的做着好人,尽可能的表现的温良贤淑,百无一害。
楚亭将游蓝揽进怀里,难得的露出了笑意,“还是你懂事,女人嘛,就该像你这样。”
“大姐这不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嘛,你应该多给她点时间。”游蓝嘴上虽然帮佩云说着好话,但心里却一个劲儿的道:活该。想着若不是因为有佩云的存在,说不定当年她就已经成为楚亭身边的女人了,又哪里会与楚姗姗在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被那么多男人压过之后才找到楚亭?
在游蓝的心里,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全都是佩云害的,若没有游蓝的存在,这将军夫人的位置也该是她的!
楚亭捏捏自己的眉心,一整天的忙碌让他现在着实有些累了,游蓝见机取巧,立马起身帮楚亭揉着太阳穴,而后又帮楚亭捏捏肩,捶捶腿。
哪个男人不爱这样既风骚又懂得体贴男人的女人?在席上喝了不少的酒,如今酒劲渐渐的上来了,眼睛慢慢的锁住游蓝,越来越迷离。
作品相关 070:娘家,偶遇旧情人
一大清早,吴妈进佩云的房里准备帮她梳洗,却见佩云衣衫整齐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微抖。
吴妈是个明白人,她又怎会不知佩云为何会伤心,这一夜未眠也就罢了,偏偏还哭了一整夜,这可怎么要得?
再这样下去,人不垮,眼睛也受不了了呀。
吴妈放下手中的木盆,轻轻的坐到床伴,搂起佩云,任其在自己的怀里大哭,逮到佩云哭的没有力气了,吴妈才心疼的提佩云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夫人,你看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看您这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要是给王妃看见了,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吴妈,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溜溜,免得她冲动会乱来。”佩云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知道楚溜溜的脾气,若是给楚溜溜知道楚亭回来的当晚是去了游蓝的房里,那还不得闹翻天?
毕竟是家丑,传扬出去总算不好听的,人言可畏,佩云着实不愿被人说三道四。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不会告诉王妃的,来,我帮您梳洗梳洗。”吴妈知道佩云心里难受,也知道她的顾虑,身为下人,不就是应该为主子分忧么?
其实,很多时候吴妈都很想去告诉楚溜溜,她就是看不惯游蓝那副趾高气昂的德行,可看看佩云,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那股冲动。
“诶,你说,咱们夫人真的要失势了么?”丫鬟甲。
丫鬟乙压低嗓门,“小声点儿,你不要命啦?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昨儿我可是亲眼看见将军进了二夫人的房里呢。”
“哎呀,刚回来第一晚,不是应该在夫人的房里的么?这……怎么就到二夫人房里去了呢?”丫鬟丙惊讶的咋呼出声,被丫鬟乙急忙捂住了嘴。
丫鬟甲也十分疑惑,“据说老爷和夫人以前的感情挺好的呀,不应该是这样啊,太不合常理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老爷喜新厌旧,现在喜欢二夫人躲过夫人呗!”丫鬟乙。
丫鬟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哦,怪不得老人家常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呢,原来还真的是这样啊!”
“那这么说,指不定哪日,这将军府能做主的就是二夫人了?”丫鬟甲。
丫鬟乙皱眉思考,“可能吧,二夫人如今正得老爷宠爱,老爷处处都顺着她,指不定她想要啥,老爷就都依着她了呢?”
吴妈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佩云,眼里冒出火星子,打开房门,叉起腰,对着那几个丫鬟大骂,“你们及格臭丫头,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在府里当了这么久的差,还不知道收敛?小心让你们吃板子!”
“吴妈,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丫鬟们一眼便瞥见了房门里面的佩云,吓得有些腿软,就算佩云再怎么不得将军喜爱,但仍然是御王妃的娘亲,她们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吴妈厌恶的瞪瞪那几个丫鬟,“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根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赶快,滚滚滚!”
丫鬟们一听,如获大释,立马拔腿就溜烟儿了。
吴妈进门小心的看着佩云的反应,可佩云不哭也不笑,没有半点儿的喜怒哀乐,令吴妈的心一阵阵的疼,“夫人,你别听她们胡说,老爷只是被那个狐狸精迷花了眼,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吴妈,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辛辛苦苦支撑将军府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迎来他跟别的女人一起出现在我面前。”佩云眼神空洞,神情戚哀,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子自信与骄傲。
吴妈心酸的红了眼眶,安抚的拍着佩云的肩膀,“夫人,不是你的问题,要怪就怪老爷,如今我男人,有几个能够从一而终的?若是当初……您嫁的不是老爷,而是……”
“吴妈,休得胡说!”佩云冷冷的打断吴妈想要说出的话,她何尝不知吴妈想要说什么,可如今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早已物是人非。
吴妈点点头,“好,我不说,不说,您也别伤心了,咱们眼不见为净,过几日便是您母亲的生辰了,可以趁此机会回去看看的,也免得天天看到那个女人碍了您的眼。”
“对啊,娘的五十八岁生辰快到了,好些年没回去看她老人家了,也好,也不用等过两天了,今天咱们就去。”佩云心里黯然,一个女人,受了伤,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家人。
“那……老爷他……”一个人会娘家总是不太好的吧?吴妈想。
佩云摇摇头,“到时候就说他刚会京城任职,很多事情要处理,脱不开身。”
“也好,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带回咱就走。”吴妈是佩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佩云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趁着吴妈去收拾包袱的功夫,佩云给楚亭留下了一封书信,只道自己是去为母亲贺寿,去些日子再回来。
不想见到楚亭与游蓝,但也不好无故失踪,留下书信是最好的办法了。
雇好马车,趁着楚亭还在游蓝的房里,佩云与吴妈急急的出了府,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佩云的父亲原本也是当朝的名将,只因在七年前的一次战役中,为保某位侯爷的安全,以身挡箭,落下了病根,只好告老还乡,被皇上追封骁勇将军,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如今也算过得悠闲。
好在佩云的老家离京城不远,早上出的门,傍晚时分便已经到了。
刚下马车,佩云便与一人撞上,还好被对方及时扶住了身子,不然指不定摔成什么样。
“是你?”
“是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眼底满是诧异。
吴妈闻声转头,在看见对方的脸后也是不由的眉毛一跳,此时此刻,夫人遇上他,也不知是好是坏。
“佩云,你没事吧?”卓航着实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上佩云,但说实在的,他每年这个时候都来这里小住上几天,其实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够遇上佩云的。
卓航是佩云父亲的学生,与佩云一起习武,他喜欢佩云的温婉,也喜欢她时不时的豪气,可她却喜欢那个油嘴滑舌的楚亭。
看着佩云与楚亭在一起笑的那么开心,卓航自然是不会去做拆人姻缘的事情的,所以他只是默默的对佩云好,但人都是有心的,他喜欢佩云,明眼人一看便知,佩云又岂会察觉不到,只是当时她已经与楚亭定了亲事。
佩云嫁人的当晚,卓航将自己灌的烂醉,游走在巷子里,没成想居然被人敲晕,醒来后,身边便躺着一名衣衫尽乱的女子。
不管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爬上卓航的床,当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娶了那个女人也没什么。
好在那个女人也是一心喜欢他才会出如此下策,可惜也不知是不是她福薄,两年后生下儿子便再也没醒来。
这么多年,卓航一直都没有再续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论时光再怎么变迁,他心里的妻子,始终只有佩云一人。
年复一年的,每到这个时候,卓航便带着儿子到老师家小住,却再也没见到过佩云,让他几乎都快要死心了。
卓航发誓,当他看清怀里的人就是佩云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不会再像年少时那般小鹿乱撞,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佩云就是卓航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