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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李七七不得不开口了,虽然她对这个自称为娘的女人很有陌生感,但她现在觉得自己身子虽然无力了一点,应该没有太大毛病的,这银簪既然是这夫人的夫君送的唯一一件东西,还是应该留下来的好。
只是,这家都这样了,这家的男人去哪了?没看到儿女都要卖身了吗?真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她李七七表示强烈鄙视这个素未蒙面的便宜爹。
想到这里,她忙开口道:“娘,弟弟妹妹们,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去请刘郎中了。”
“七七,你终于肯叫我娘了,娘太高兴了。”这夫人也不再顾忌仪态,上前一把将李七七的身子给揽入怀中,又哭泣起来。
李七七又懵了,难道她第一句话就说错了什么吗?难道这原主与自家娘亲之间还有什么过节不成?
“娘你一向对大姐可是比对我们好多了,她再不叫你一声娘,自己恐怕也心里亏的慌吧!”那个叫书儿的小丫头也就是她现在的二妹见状,神情有些别扭地冷嘲热讽道。
就算李七七自认为她有一颗聪明的小脑袋,现在也糊涂了,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事情,她相信以她李七七混迹在江湖和各大宅院浑水摸鱼,顺手牵羊的本事,一定会将这家的情况搞清楚的。
但还是伸手去安慰面前的夫人道:“娘,我没事了,我再不会虽然寻死了,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你不用担心。至于这簪子,你还是收起来,等七七以后赚到钱了,会送娘更漂亮的簪子。”
“哼,明明知道家中早就没钱了,吃饭还挑三拣四的不知是谁!”书儿又冷嗤道,看来这个二妹对原主的怨念很强呀。
倒是双胎的那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仍眼巴巴地看着李七七。唯恐她又死掉了。其余三个女孩则一会看看大姐,一会看看二姐,姐姐们讨论的话题,她们是参与不了的,不过,大姐又活着说话了,应该不会死了吧。
“以后不会了,有大姐在,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李七七神情坚定地道。她是顽强的李七七,是不会被打倒的。
书儿闻言,狐疑地看了看李七七,总觉得现在醒过来的大姐有些奇怪,不过比起往日的自命清高,舞文弄墨的她看起来顺眼多了,就算这个大姐平日里看着有几分讨厌,可昨晚,从池塘里将她捞上来时,她心中还是产生了一种很想哭的感觉。
平日里,爹爹最喜欢的是她,娘也处处讨好她,好的东西永远都让这个大姐先选,大姐永远穿的都是新衣服,她们只能穿用大姐旧衣改成的衣服,更别说,大姐只喜欢小五和小六小七两个男孩子,一向无视她们其他三姐妹。尽管如此,可她还是希望这个讨厌的大姐仍能活着,就算她再怎么以清高自许,她也不会再随意嘲讽她。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从外边推开了,顺着李七七的视线望过去,恰好就可以看到两个身穿蓝色短褂和翠色短褂的十四五岁的丫头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两尺长的布袋,另一个胳膊挽着一个三成新的篮子。
那为首的蓝衣丫鬟见李七七正向她看去,一手提着那布袋里的东西,飞奔过来道:“大小姐,你可吓死蓝花了。”
还不等李七七发表一番安慰感言,这个叫蓝花的丫鬟又道:“大小姐,就算您要寻死,也要到了安阳侯府再死呀,那样死了,才能搅合的那府中的人人心惶惶,终日不宁。”
李七七闻言,果断地将自己酝酿的感动收了回去,怎么又这么不靠谱的丫鬟,等等,这家不是都穷的要当簪子卖身了吗?怎么还用的起丫鬟?天上的玉皇大帝,地上的观音菩萨,你们来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到了怎样一个家里面?
005,女诫不过是狗屁
还有这安阳侯府又怎么回事?在李七七的想法中,都穷成这样了,应该跟侯府拉不上关系吧!
打住,打住,虽然她李七七的随机应变能力算不上天下第一,好歹排在第三位还是不错的吧,她怎么越思考越发懵呀,难怪神仙说,人类一思考,他们就发笑,先静观其变吧。殢殩獍晓
“蓝花,你胡说什么?还不快给我闭嘴。”那夫人也就是李七七现在的娘听到蓝花开口闭口死什么的,这可是最忌讳的事情,还提到安阳侯府,惟恐又触动了李七七的心事,忙喝止道。
“是,夫人。”丫鬟蓝花马上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夫人,您做的绣品,今日恰好在那锦绣坊遇到了一个好主顾,那位夫人看上了夫人的绣品,给了二十两的银票,剩下二小姐,三小姐绣的帕子也买了两吊钱,那掌柜的多给了几文钱,说我们老爷是个好官,只可惜现在下了诏狱——”就在这时,身穿翠色短褂的翠花见状插话道,并顺便将手中的篮子递了过来,篮子里有两吊钱,还有零散的几文钱。
那夫人先收了银票起来,又取出一吊钱,数了少一半出来道:“翠花,大小姐虽然现在醒了,还是请刘郎中过来看看吧,顺便将今早的药钱先结了。”
“娘,我真的没事了。”李七七闻言,听说要请郎中,忙阻止道,在京城生活大不易呀,虽说现在有了二十两银票还有两吊钱,可这一家子,有六个小萝卜头,还有两个主子,两个丫鬟,这么多张嘴吃饭,虽然暂时不用卖身也不用当簪子了,可这终归不是常事。
要是遇上那刘郎中是个黑心的,小病也被说成大病,那银钱可哗一下没了,至于她现在是否还要继续她的劫富济贫大业,等先要熟悉了这个家之后,才能另作打算。
在这席子上也坐够了,为了证明她真的好多了,她打算站起身来,结果这身子虚弱,差点摔倒,还是丫鬟蓝花手快脚快,一把扶住了她。
“七七,还是请刘郎中过来看看,娘才能够放心。阿嚏,阿嚏!”李夫人宁氏见状,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昨晚最先发现七七跳池塘的是她身边的丫鬟翠花。
可翠花是北方人,不会游水,虽说家中还有两个家丁,可碍于男女有别,她只好自己下水救人。
虽说夏日,池塘的水不算冰冷,可从救人上来,到请郎中到现在,已经折腾了几个时辰,后来又见七七闭过气了,心惊肉跳,她也只是草草换了件干净的衣裙,还在院子里受了点风,倒是真的有些头晕了。
不行,家里还有这么多孩子,现在夫君还在大牢,不知何日才能出来,要是她再有什么万一,这剩下的孩子们都该怎么办呢?可昨晚如果七七出点什么事,她又如何向自家夫君交代呢?
“娘,你身子好像也受了风寒,还是请刘郎中过来一趟吧。”李七七见状劝道,她虽然也觉得这身子是虚了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可终归看看郎中才能放心。
对了,听这丫鬟的话,她就说这家怎么如此怪异呢,原来是当爹的被下了诏狱,也不知这当爹的做了什么,竟然落到了这下场,这年头,下在诏狱的官被下在诏狱的盗贼还多呢?说不定每一个清官牢房的左右就住着几个盗贼呢?
不过这世上有她这种有良心的盗贼,也有那种穷凶极恶的盗贼,据说有些锦衣卫或者东厂那些死太监们专门将那些下在诏狱的死硬清官们丢到那些盗贼中间,让他们折磨。
哎,又想远了,听起来这便宜爹应该还是个好官,好吧,她先将前面对这便宜老爹不管家的行为所表达的鄙视收回来一半,只希望她这便宜爹在诏狱中还有一条命在,等着她想办法救他出来,
贼老天,她果然没有当千金小姐的命呀!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这些小萝卜头和这位新娘亲看起来对她还不错,但长期做贼形成的谨慎心理让她不敢马上询问这便宜爹的事情。
想到诏狱,她不由地就想到了害她借尸还魂的真凶,那位神秘冷酷的锦衣卫头子严爷,被誉为当朝最神秘最凶残的权贵。她可是死的真冤呀,要是放过这厮,她就不是李七七了。
不过目前,在绝对的力量对比前,她还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哼,现在知道关心了,要不是你去跳池塘,用得着娘跳下去救你吗?就算跳,干嘛不选一个远一些的地方跳。”书儿刚才本已经放松了心情,这会见自家娘宁氏好像受了风寒的样子,她心中的恐惧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据说,林学士家的小女儿蔻儿就是落了水,受了风寒,然后就没救了,还有某某夫人,某某大人也是得了风寒去了的,要是娘也得了风寒,出了什么意外,她们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说出的话不免就带了几分恶毒。
难道在娘的心目中,只有不是亲生的大姐还有小妹,两个小弟弟才是她的孩子,她们姐妹三个都不是她的孩子不成?
更别说,娘进门十一年了,这位大姐可从来没有亲口叫过她一声娘。不过这落水一趟,倒是懂事多了。
“书儿,你胡说什么,身为姐妹,竟然说出这等话来,你给我在院子里跪上三个时辰,回头,用毛笔在木板上抄写一百遍女诫。”
李夫人宁氏气的有些发抖,这个女儿也不知怎么了,这性子怎么越长越歪了,她也知道,平日里不管是因为夫君还是怎么的,她对七七照料更周到一些,没办法,后娘难为呀!
可这书儿什么时候怎起了如此狠毒的心思,虽然她也知道,平日里书儿和七七两姐妹不太和睦,七七脾气清高,书儿脾气比较拧,但也不能随便让做姐姐的去死呀。
“娘,不要,我不要二姐罚跪,二姐不是故意的,大姐你快帮二姐求求情呀!”李家三小姐画儿见状,忙去拉李七七的袖子道。她向来是和二姐感情最好的,自然不愿看着二姐被罚,娘平日最听大姐的话了,只要大姐开口求情,娘说不定就会免了二姐的惩罚。
李七七这会脑子里还在琢磨《女诫》这东西,她做贼时,也曾对这薄薄的一本书好奇过,顺手牵羊了一本,只看了几眼,就扔到一边,还用短短的腿踩了几脚。
要让她李七七按照上面的标准来衡量,她还要活不活,只能等着饿死了,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谁还顾得上这些狗屁规矩。那些大宅门里的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是熟读《女诫》的,可一些做起事来,怎么狠毒怎么来,何时将《女诫》的教导放在心里,还有一些,倒是读了进去,却变成呆子,木头,被另外一些折腾地日子都过不下去。
所以呢,女子有没有德行,跟什么《女诫》有狗屁关系,要是遇上一个渣男人,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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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看谁先祸害死谁
她李七七是怎样的人,虽然自诩为侠盗,可那绝对绝对也不是吃素的呀,会做挖坑埋自己的傻事吗?
当然不能,要是这个当娘的也比照书儿的要求,让她在木板上抄出一百遍女诫来,这不是逼着她在新的家人面前路馅吗?
想到这里,她挺了挺胸膛,换了一副十分义正言辞的口吻道:“娘,女儿平日也算熟读《女诫》,觉得上面写的都是人伦大义,可如今,爹爹被下了大牢,要是抄它能将爹从大牢中救出,要是抄写它能挣来银钱,女儿和妹妹们必定抄它一辈子也无妨,可现在我们家都这样了,女儿才发现百无一用是女诫,既是无用,又何必再将它奉为女子的做人准则。殢殩獍晓”
李七七干脆利索地说完,就见二妹书儿用看着怪物的眼光看着她。
“七七,你怎能说出这等话来,我们女子不学女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