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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百花惜的行礼。
隔着身边的姑娘们,东方湮玉视线并不是很明晰,但此刻她疑心已起,或者说,那还不能被称之为“疑心”,而是一种好奇。
是对那并未围上前来,反而选择离去的娇小身影的奇怪。
古沫沫抱着琵琶,不想却被花厅中的男客认出,舞姬“恋月”,一舞倾世,这早已是大街小巷传遍的话题了。
“恋月姑娘。”人尚未上得楼梯去,就有男客凑了上来。
古沫沫眼光扫了扫,一言未发,接着走自己的路,此时的形势于她不利,这花厅中的姑娘这一刻皆在东方湮玉那边,男客无人陪伴,亦就无人能替她解围。
要说是平时,她亦能应付的了几个男人,毕竟来青楼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场面她古沫沫还罩得住,可关键是,现在东方湮玉人就在正门口,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她不能暴露,亦就不能说话,不能回眸,不能逗留的太久。
但是这一声“恋月姑娘”还是被东方湮玉听到了,白衣女子不动声色,边是招呼着身边的姑娘,边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古沫沫的身上。
至少她,已经得知,这个引她注意的女子,名为“恋月”。
古沫沫只想快点离去,因而没有将脚步停下来。
“何必不理咱们呢?爷可是一直在捧你的场子。”男客们不依不饶。
古沫沫无奈,只得停下来,眸光扫过去,展颜一笑:“大爷若是此时不放小女子上楼,恋月会忘记明天的献艺哟。”
风情万种,声音柔媚。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三话 谁点了沫沫的牌子
这种风月女子擅用的媚术,古沫沫如今已掌握了一些火候,不似她刚来的时候,即使她很少抛头露面,天天的耳濡目染,看也学会了。
选择和客人硬碰,只能将事情处理得更为麻烦,当然她的身份,没人敢去得罪,可是既然有以柔克刚的法子,她又何必将事情闹大。
“既如此,明日之后,恋月姑娘可要好好的陪咱们喝一杯。”
阻拦她的男客被这柔弱的话语弄得晕晕乎乎,脸上堆着坏笑,却是明显地放行了。
古沫沫嘴角上勾,似有笑意,在那蓝色面纱的掩盖下,若有若无,转眸再未说什么,人就上了楼梯,向着二楼而去了。
男客们还想要追上去说些什么,老鸨妈妈的声音就在此刻传来。
“几位大爷怎么在这站着?”话说的故意,明显的是在拦人了。
暂且稳住了这几名男客,老鸨妈妈转眸,目光投向正门处,再度开口发话:“我说姑娘们,你们不用做事情么!”
是要把东方湮玉身边围着的女子招回来,毕竟无人待客,放着一屋子男客不管,这场景在花楼中实在说不过去。
“妈妈,妈妈,就来了。”玉翘率先喊着,应了老鸨妈妈的召唤,先于众姑娘跑了回来,边折回来待客,边不忘回眸对着其他人大喊,“喂,那件橘色的可要给我留着!”
众人一阵嬉笑:“知道啦知道啦。”
渐渐的,姑娘们散了对东方湮玉的“包围”,皆是老实地回了花厅继续她们的生意。
东方湮玉亦不久留,眼见着自己的生意做的差不多,便将带来的绣裙丝绸等等悉数交予了明月楼中的小厮,命他们拿进去,待花楼里的姑娘们自行分配。
尽管古沫沫一直小心翼翼,但她还是引到了东方湮玉的注意,虽未看到正脸,“恋月”这个名字却被白衣女子深深地记住。
转眸,白衣女子与老鸨妈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人便告辞。
既然古沫沫亲自答应了男客献舞的日期,她就无法再搪塞过去,故而转天傍晚,这花楼明月再度争辉。
因有了两次的献舞经验,古沫沫这一回娴熟了许多,配合着手中的琵琶,一袭粉衣,轻舞胡旋,当真是娇艳如桃花。
并同百花惜的珠联璧合,这一舞虽不能相比嫣花骨的“繁华为舞”那般惊艳,却亦是完成得完美出色。
一舞方毕,古沫沫兀自稳着自己的脚步,平复着急喘的呼吸,眸光象征性地扫过花厅众人,倏然福身,是在向众人致谢。
舞姬“恋月”前两次皆是在舞倾世人之后,以不同的方式快速离台,唯独这一回,古沫沫选择了暂作停留,躬身谢客。
一时之间,明月楼内掌声雷鸣。
古沫沫站了有一会,方才迈步走出花厅,明媚随后接了场子。
脚步翩然,古沫沫向着二楼走去,同往常一样,她不会在花厅之中多做逗留,除却献舞,她都是呆在脂厢里,偶尔也会在二楼楼梯回廊处稍待片刻,目光看向楼下花厅的客人,希望能够发现些什么。
古沫沫刚上得二楼,尚未来得及回房间,远远地便听到老鸨妈妈的声音传进耳膜。
“恋月,稍等一下。”是要将她唤住。
古沫沫回眸,有些莫名其妙,思忖着老鸨的用意,同时亦停下脚步。
“妈妈,有何事么?”
毕竟现如今楚夙离寻她,风声尚紧,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古沫沫在明月楼皆是低调露面,能少出现一刻,绝不多逗留,老鸨妈妈自然亦清楚这一点,故而也曾多次为她解围,挡住拦下她的男客,从未像这次,竟是主动将她唤住。
面对古沫沫的疑问,老鸨妈妈似有一些为难:“恋月,有位大人物点了你的花牌。”话说的不太好意思,钦点“肃王妃”的花牌,想想老鸨妈妈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找死”。
“可否不去?”古沫沫对她的话,是否“找死”并未上心,她想的仅仅是能不能不亲自出面。
“恋月,是无忧山庄的人。”老鸨妈妈摇了摇头,“带着无忧山庄的令牌,从那块牌子看来,还是山庄内的大人物。”
“无忧山庄?那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子,古沫沫被说糊涂了。
老鸨妈妈提到的无忧山庄,古沫沫根本是一无所知,看上去“妈妈”似乎对这个奇怪的山庄还有些畏惧,至少来此这么些天,古沫沫从未见过什么人能让老鸨妈妈用这种口气谈论。
仿佛避之不及。
这老鸨妈妈虽说风月场面多年,处理事情很圆滑很有一套,但她本质的脾气是暴躁的,不得不说,这就是她给古沫沫的感觉,利落干脆,并且不吃亏。
若不是她沦入青楼,这样子的性格搁到现代来,必定亦是个女强人的角色。
可提到这个“无忧山庄”,老鸨妈妈的脾气却被压抑,平日里什么人物,想要见舞姬“恋月”皆是被她挡回了,唯独这一次,她竟上前来招唤古沫沫,招唤这位“肃王妃”去会客人。
“王妃啊。”老鸨妈妈猛然凑到古沫沫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无忧山庄是江湖中乖张独行的存在,亦正亦邪,且做事毫无章法可言,极恶之事算来亦做过不少,得罪不起啊。”
这几句话被古沫沫一句不落的听进耳中,女子不禁垂眸,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这个无忧山庄来头很大了。
“王妃,还是走这一趟吧?”见古沫沫不曾回话,老鸨妈妈只得再度征求询问。
“去!是要去的!”古沫沫回过神来,“只是有一点……”
古沫沫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调查,而“无忧山庄”的出现实乃天赐良机,否则,要她一个舞姬,直接接触江湖人士,恐怕需要等待很多的机缘。
虽不一定获得什么有关的讯息,但亦总比错失机遇要好很多,这一刻,古沫沫答应着,无疑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第2卷 镜花红尘卷 第一百七四话 古怪的来客
但她却将话说了一半,尚还有未能言出的另一半。
“王妃放心,奴家会在您身边,绝不会让您吃什么亏。”
古沫沫的后一半话还未说出来,老鸨妈妈就将话语接上了。
肃王爷那是何许人?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的话谁敢看着他的正妃在这里被人欺负!
老鸨妈妈请古沫沫出面,亦是无奈之举,毕竟现在上门的不是肃王,而是江湖中的狠角色,若是一时的不冷静,激怒了这狠角色,估计等不到肃王天降奇兵前来救人,她们这明月楼就已经被推平了。
故而她来请古沫沫,她只是想在不得罪别人的基础上令恋月去一趟罢了,若是会让古沫沫吃亏的事,她自当第一个出面阻止。
但古沫沫却摇头,明显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这不是她的目的,这句话,并不是她要说的。
“妈妈,我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恋月的身份,万一暴露。”
她担心的是,那些人会不会唐突到去揭她的面纱。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老鸨妈妈,说到这个“万一”,的确必须避免,一旦舞姬恋月的面纱被掀开,那么接下来愤怒的那个人,一定是快速得到消息的肃王爷。
“这……”一时之间,老鸨妈妈亦没了主意。
然而古沫沫却勾唇一笑,胸有成竹:“就请妈妈稍带恋月一会。”
话音刚落,莲步翩翩,古沫沫不紧不慢地转身,竟是回到了“脂厢”,妈妈搞不清楚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唯有静待于门外。
古沫沫几步进屋,快步走到床边,自枕头边上拿出一枚瓷瓶,迅速地将瓶盖挑开,再度自袖中拿出温落雪的那枚针,以针尖探入瓷瓶内,挑了一些粉末出来。
而后,古沫沫伸手摘下自己的面纱,将针尖挑起的粉末,悉数抹洒在她那面纱的底部边缘。
一切准备妥当后,女子扣上了瓷瓶的盖子,将银针收起来放回袖口内,方才迈步走出屋来。
见老鸨妈妈一直等在门外,古沫沫忙上前去,整理了一下面纱,对着老鸨妈妈颔首示意。
“烦劳妈妈引荐了。”言外之意,是要去见“无忧山庄”的来人了。
古沫沫肯去见人,对老鸨妈妈来说自然是好事,无须多做啰嗦,两个人便是一前一后地,迈步走向二楼回廊最左边那一间厢房“红花阁”。
“红花阁”并不是专属于哪一个姑娘的房间,而是明月楼内设的“招待室”,就跟现代酒楼饭店里面的包间意思一样,似“红花阁”这样的包房,在明月楼中共有七间,以七种颜色为首字命名,不难看出,“红”字号即为“首间”,可想而知,能进入这间包房的客人,其身份有多么重要,不可轻慢。
但古沫沫关心的并不是这一点,她只是很好奇,对于“无忧山庄”,对于房间中人,皆很好奇,她不禁在心中猜测着,一会自己进得屋去,映入瞳孔的会是怎么的一张容色。
脚步停在屋外,古沫沫顿了顿,老鸨妈妈会意,忙是先于古沫沫,伸手推开了木质的房门。
“叫爷久等了。”边说着妈妈率先进到屋来,“这恋月姑娘,奴家给您唤来了。”
古沫沫并未跟入,而是有意待在门边,垂眸而立,一派的乖巧安然。
她身着粉色的绣裙,因是成寂秋旧日衣服,故而与花楼女子的衣裙有很大差别,不似那般的暴露妖媚,但却清丽,如桃花,艳与寂,都只在一刹那,亦都只融合于一种气质。
妖颜寂秋,倾国倾城,她可以仅用一抹浅笑,就教靠近之人,万劫不复。
屋中人偏头,略有笑意浮上,古沫沫既然未动,他就唯有迈步向门边走过来,不过眨眼的功夫,这人的身影已近,古沫沫暗自颦眉,虽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有一点已可以肯定,这个人的轻功极高。
穿越过来不短时间了,古沫沫亦接触过一些高手,此人的步法很快,且很轻,几乎是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接近过来,能做到这些的,先抛开武功不说,单这轻功就已是高手的等级了。
之前老鸨妈妈曾说,看他的令牌,当是“无忧山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