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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伙计车娘上楼吃饭,古天兰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凑过去小声问道:“姐,那个韶华的姿色可是千金难求的,就这么送给那个海客是不是有些不值啊?”谷天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之前出门时母亲曾千叮咛万嘱咐过,要她好好的代一代这个谷家的明珠,可是,这么早就让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丫头接触生意上的事情,对她真的好么?收了收心神,谷天梅轻声答道,“天兰,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礼物并不在贵贱,关键是要给送对方向投其所好。何况,陈恋雪未必会收下这份礼。”
闻言古天兰张大了一双眼睛,确定自家姐姐不是在开玩笑,当下奇道,“姐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那个海客不会愿意用江南风一夜换韶华整个人??”见姐姐点了点头,古天兰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会吧?若不是有钟岩这一茬,韶华那样的姿色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呀……姐,你既然认为陈恋雪不会收这份礼,那为什么还……?”
谷天梅见古天兰一脸的疑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柔声答道,“天兰,我们原本准备将韶华送给钟家,要的也不过是她们一个人情。而如今有了钟岩这茬事无论陈恋雪收不收下韶华,我们这个人情钟家都是收下了。何况若是陈恋雪不收,钟家的人情外我们还能多得一个韶华呢。”
“可是……”古天兰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还是写满了疑问。谷天梅看了看饭铺的门口,伸手拦下了妹妹要说的话,低头嘱咐道,“有话晚上再说。”
古天兰抬头一看,大队人马基本吃完了饭开始三三两两的下楼来了,咬了咬嘴唇,古天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翻身上了马,看样子,自己的疑问只能等到晚上事情完事后再问姐姐了。
☆、换夫(中)
这顿饭对恋雪而言吃的可以说是无比压抑。本以为没了钟岩那块高温的棒槌在旁边碍眼她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一顿,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天有不测风云,天不佑好人,天不长眼啊啊啊啊~~~~那样一个翩翩美少年,而且就坐在她的对面,可她却不能说不能看更是不能想,天啊,地啊,神啊~~这不是折磨她么?照这样下去再不到明滨她的小肠胃迟早会因为受不了这三天两头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而宣告压力太大进而罢工,她可不想胃溃疡啊啊啊啊~。
偷偷的在桌子下拽了拽江南风的衣襟,恋雪恨不得这顿饭早点结束免得她闷闷的杵在这活受罪。也不知道江南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了解了她的意图,还是因为桌上的饭菜基本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总之,在她拽了江南风的衣襟之后,人家江大公子就很是端庄得体的向美少年示意,这饭已经吃好了,我们下桌吧?
根据道听途说的英国绅士版本,下楼梯时男士应该走在女士前面,以示对女士的保护。她虽然不是绅士,但既然这个世界男子是被保护对象,那她是不是也应该表现出一点英式风度走在两位男士前面呢?恋雪虽然心里还在乱摆,但她的身体已经行动在头脑之前,先一步走到楼梯口。回头一看,见两个人看到自己先下楼梯的动作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一前一后跟着自己。难道做错了?恋雪心里冒了一个问号,可转念一想,管他呢,若是连下个楼梯都要在意那她还要不要活了?心念至此恋雪挺直了腰板,走在两个人的前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楼了。出了饭铺恋雪自动自觉的去和自己的车娘换岗,让人家也好好的改善改善伙食,那少年自然是由江南风领着送到谷天梅处,以示礼貌。
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人,谷天梅的眼睛略过韶华直接落在了江南风身上。一晃有十多年了吧。这个男子,她记得初见他时,惊为天人,经过那些专人的专心培养,小小年纪便已进退得体,言语之间气质神韵文采见地都十分出众,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望尘莫及。几年后再入天池见到他时,他年华正好风采无双,明艳之姿名满皇都,天池多少男子无人能出其右。事隔多年,如今她已从当年的无知少女成长为了谷家的当家人,而瞭望驿站一见,她实在是无法不意外,钟岩看上的男子竟然是他!更意外的是,这样一个男子竟然是依海边的规矩委身了一个海客。听钟晴的话里话外,他这几年在瞭望海崖生活的着实不易。而看样子,钟家姐妹对他的了解只限于他来瞭望之后,似乎并不知道他过去在皇都的种种……。
拉过韶华让他进了身后的马车,谷天梅看着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南风说道,“谷天梅在这里先谢过江公子对韶华的关照,日后江公子若需要在天池或明滨寻个安身立命之处,不妨来谷家落脚,我保证谷家待公子一定敬如上宾。”
一番话说完,几个人都相对无声。古天兰愣在马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姐姐这可是在和江南风谈条件?若“关照”韶华,以后谷家愿安排江南风一个落脚之处?还敬如上宾??不会吧……这事成与不成关键应该在那个海客,江南风一个男子姐你怎么和他提这些。。。。。。?
江南风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墨色眼眸幽远而沉寂。和谷天梅对视了半响,江南风微微的垂下了眼帘,轻轻的福了福身,一转身走了,并未说一言。
古天兰看着江南风回去自己的位置上了马车,这才一个低身凑到谷天梅耳边问道,“姐,看这意思,那江南风你们原来竟是认识的?”谷天梅收回目光回身轻轻推正妹妹欺过来的身子,让她安分老实的坐在马上,“曾经远远的见过几次,不过他并不认识我。”闻言古天兰挺直了背坐在马上仔仔细细的注视着自己姐姐的眼睛,确定没有在其中找到一点点的涟漪,再回味一遍姐姐刚刚说的话,天兰心中不禁有些画魂,甩了甩头,决定暂时先放下不想这些,反正晚上时候就可以细细的问姐姐了。啊~~古天兰长长的抻了个懒腰,听这些大人说话办事真是好生累人啊~~。
吃过了饭,队伍拔营行进还不到一个时辰恋雪就打了好几个哈欠顶着一干闲人贼兮兮的调笑钻进了马车。一进车厢见江南风正闭着眼睛靠在那小寝,轻手轻脚地,恋雪给自己窝了个地方躺了下来,尽量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声音。刚躺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一抬眼却发现江南风正静静的看着她,恋雪赶紧扯出了一个抱歉的笑,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江南风看了她半响,才慢悠悠的答道,“没。”
放软了肩膀恋雪慢慢的躺了回去。几天奔波下来,她对马车的颠簸倒是生出了几分习惯,至少不像最初时那么苦不堪言。两相静默了一会,恋雪决定找点话题打发一下这大下午漫漫时间。
“南风啊,刚下楼时候,我见你和那个美少年都犹豫了一下,怎么?你们这下楼先后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美少年……”江南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垂下眼帘喃喃着状似在回味她的话,一抬头,江南风看向恋雪的表情可以说是笑颜如花,“恋雪这个词用的倒是有趣……”
“呵呵呵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恋雪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有些心虚,“这个……我们那边对漂亮的男孩子都是这么叫的……当然啦,我们南风也是超漂亮的,不对,你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你应该说是帅气,我们南风那可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停,我这是在说什么呢?”
显然江南风对她的胡言乱语早就习以为常,面对一堆没听过的新鲜词汇江大公子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很是平静的接了一句“奴家先多谢恋雪赞美,奴家只~是~觉得美少年这一词用来形容韶华很是贴切罢了。”
呵呵呵,这下连恋雪自己都觉得自己笑的十分僵硬,这架势好像是她想多了似的,会不会越描越黑啊……
“哦哦~,原来他叫韶华啊,好名字啊好名字,不过这孩子人虽然漂亮但年龄毕竟还是小了点……”呸呸呸,她这是在说什么呢??
果然,江南风貌似了解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恋雪不必解释,南风明白。”
呜呜呜~恋雪一听,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叫说话不经大脑?什么叫词不达意?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欲哭无泪?她今天可是都领教了,自己这张没有把门的嘴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个啊,这话怎么说说就说跑偏了呢???
重重的嗑了一声,恋雪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立场表明的好,免得被江南风误解了再生出什么岔子,“南风啊,虽说可能你根本就没误会,但为了避免万一,我还是把话先说明了比较好。嗑~,那个叫韶华的孩子,的确是非常漂亮,就像你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确是欣赏他的美貌,看着就赏心悦目,但是,也就仅止于欣赏而已。天地良心,我对他,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也不可能有想法。别说他是有妇之夫,是谷天梅的小侍,就是今天他是自由身,我对那个孩子也没有其他方面的兴趣,他并非我所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江南风直直的注视进陈恋雪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诚恳,而且恋雪此刻的表情也是满满的写着——我说的都是真的。轻轻的扬起了唇角,江南风半是好笑半是调侃的打趣道,“奴家本没想什么,恋雪一下子解释了这么多,倒是惹人遐想了。”见恋雪一阵语噎,江南风笑笑把话题拦了回来,“刚刚恋雪不是问下楼梯的讲究么?在奉临,正式场所,在和皇室世族等大家公子同下楼梯时,女子应该走在男子前面以示保护和礼貌。”看恋雪一脸的雾蒙蒙,江南风顿顿接道,“当然,私下场各怎么下楼梯就无所谓了。中午时候因为恋雪很明显是刻意走在前面,所以奴家有些意外。”
闻言恋雪无所谓的哦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既然有这个规矩以后相关场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丢人现眼。恋雪侧过身看向正笑着看着她的江南风,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刚刚的解释这江大公子是听进去了没有,真是……麻烦啊。翻过这一页,恋雪开始东拉西扯的缠着江南风给她解释在外面和众人打屁时说的那些她不了解的部分。不得不说,江南风的确是个博学多才男子,很多连外面那些车娘护卫等一干女人都说不清楚的事情,一到江南风这里立刻就能解释的明明白白,恋雪暗暗感慨,这个江南风,倒是比大多数的女人都强多了。
江南风平平淡淡的给恋雪解释着她提出的各种听似稀奇古怪实则都是身边常见的现象问题。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车窗外,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中午谷天梅说的那番话,大概谷家是有将韶华送给陈恋雪的意思,只是,既然特别来提点自己,就是说谷天梅说的这个“关照”某种程度是需要他来实施的。抬头看了一眼睁着一双眼睛正聚精会神的听自己讲述的陈恋雪,南风心下感叹,不亏是谷家当家,真真是一双利刀般的眼睛。只不过,一番打探下来自己这个挂名的妻主并没有半点那样的意思,看来,无论谷家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以他现在的立场,也只能放弃这一个机会辜负那一番好意了。
☆、换夫(下)
太阳刚刚落下山头,天色还没有大暗。恋雪斜着身子半卧在车厢子里和江南风讨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