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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女尊)-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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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我有一个兄长在三皇女那里。不知现在他还在么?”

顺着头发的手指一顿,呵在头顶的呼吸自言自语一般。“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也是,沈家的嫡子,怎么也能抓到一星半点苗头。”语气一转,女子顺着他头发的手指又动了起来,“太女上呈的折子和沈家的罪证中,还特别提到此人。这次,举发你们家的叛变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将功补过,免了抄家之刑。太女还在母皇面前特别提及了一嘴,说那个重要证人在我这里,由我妥善照顾。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行动是她和我联手的。你提起他,是有什么想法?”

又是试探。闭了闭眼,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天那个兄长跪在母亲门前的身影。

“三皇女,这种有功之人,我不敢求您为难于他。只是,若是可以,我希望三皇女有机会可以带他来这里一次。”

“哦?”

闻言,三皇女饶有趣味的停下了顺头发的动作,微微推开了他一点单手勾起了他下巴,整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打入室内的月色中,依旧闪闪发亮的眼睛。

“你这是要和他兄弟叙旧么?”

“不”仰着头,他眼里的恨意凌厉,就连环着对方腰身的手臂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力气,“我听闻,兄长的父亲如今正在这春江后院。我想,后院的客人不容易伺候,承欢膝下的人又不在身侧,侍君日子必然过的苦闷,他也一定很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盯着他目光灼灼的眼眸,半拥着他的女子沉默了半响,终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手上一个用力重新将他抱入怀中,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轻快。

“原来如此啊。成,我明天就派人送他过来作客。眼下夜色已深,与其聊这些,不如我们再做点有意思的?”

☆、落定的尘埃(十四)

清晨服侍三皇女洗漱收拾将人送走了之后,他整个人才多少松弛下来。神经一旦卸去紧绷,排斥反应便翻江倒海。

连笙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连酸水都呕不出来,汗水已经打透的衣襟,整个人都虚脱一般瘫在那里。意外的,之前还对他冷嘲热讽的连笙那次却一言未发。在帮他打发了其他前来“探望”的闲杂人等后,连笙抿着嘴默默帮他收拾了满室的狼籍,又亲自去叫人备了洗澡水放到他的房间,然后自行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搓的连皮都快破了,可身体粘腻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怎么洗都还是觉得脏。浸泡着自己的水从冒着热气到渐渐变温,然后又逐渐变冷。他直到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不停打颤,这才终于停下了机械般的反复搓洗的动作,止住了眼中的泪。

刚入春江两天,就连续接待了两位皇女。这样的“殊荣”倒是让整个春江无人敢忤他的意思。他在房间中不出来,除了连笙也无人敢擅自进来打扰。

自己那个兄长来的时候,他还泡在浴桶中反复的搓洗自己。连笙隔着屏风声音询问的告之他时,他的动作也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便继续专心的搓洗。

不知道三皇女是以何种理由让他过来的,又是如此安排的。他事后听说,那个兄长是被直接带到了春江后院,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那个侍君还在接客。因为被打扰而愤怒的客人自然是被手腕灵活的春江管事安抚了离去,而侍君整个人已经被连日的折腾挖空到只剩一副喘气的壳,即使是许久不见的儿子不敢置信的流着眼泪站在面前,也没了应该有的任何反应。

虽然是三皇女那边带来的“客人”,尽管是出了弑父然后自尽的这样戏码,但只要没人追究,在春江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这种地方哪一年不得死几个?新人刚进来的时候就更是寻常。一个是贱民,另一个是自己想不开,既然三皇女那边都没人说什么,那春江就更不会有人多嘴。两具尸体就按照惯例,丢到乱坟岗随意一抛,也就消无声息了。

其实严格说来,事到如今,他已并不如何恨这位兄长。投靠敌系想要为死去的爱人报仇雪恨,固然是痴心一片,却也十足愚蠢。三皇女对待这样的角色,不过当做可以一用的棋子。何况,这步棋最后也成了废棋,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有多少关照。

沈家的落败,这笔账就是当真要记,也是记在女皇和夺嫡的几个皇女身上。他对这个成为了沈家罪人的兄长,本身并没有赶尽杀绝之意。只是,想要三皇女相信他的恨意,实在不容易。只是献出自己这样的“诚意”,显然还远远不够。

好在,三皇女虽然嘴巴不好,但的确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主儿。说关照他,也就当真没少罩着他。一时之间,他风头之健虽然整个皇城无人能出其右,但真正能成为他入幕之宾的,却也寥寥无几。

当然,这个“寥寥无几”是以他今时今日所受的关注程度而言。正如当日他和三皇女所约,能入得他的帐,必然是达官权贵。不够出众的世族姊弟,就是捧着金山银山,最多也就是见他一面,想碰触他一根手指都难。

那段时日,他的身价简直水涨船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有多少人也曾明的暗的对他说过,做小倌能做到他这个程度,也是空前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关心身价问题,也不在意自己为春江赚了多少银子。当时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皇家那几个女子身上。

太女的正君之位空了出来,几个有所想法的世家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将宝压在太女身上。太女的孪生妹妹,二皇女花非语也如之前所言迎娶了毕家的公子,将原本中间派的毕家彻底拉拢到了太女那边。

他接待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朝中重臣,或者重臣家的嫡女。至于几个皇女,他则鲜少能见到她们本人。四个皇女眼看着年纪渐长,女皇也开始委派各种职务给她们,一时磨练,再来也是考验。

他经常能听到她的消息。身为太女,她理所当然的被委以重任。女皇似乎也不在意太女外派会遭遇危险,经常以试炼之名,将她派遣到皇城之外,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奉临。

她也会通过毕家的小跟班捎信给他,往往都是简单几句,说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说是想让被束缚在一方天地的他,借着她的眼睛,也能领略到外面的大好山河。其实那些无关痛痒的传信字条,他都会无一例外的交到三皇女手上,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他眼中的恨意也随着这些藕断丝连般的纠缠不清而越发的深沉。

她们都知道“念风雨”这三个字不过是太女的化名。那个女人自幼跟随名师学画,早早就练得一手好丹青,更是经常借着化名往外发布一些自己的作品,享受那种抛出了皇家光环之后,单凭才情也可以获得认可的感觉。

三皇女本人虽然不常来他这里,但往往来了,都会带上一幅念风雨新出的作品。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幅《明滨的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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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在他面前展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三皇女圈着他的手臂说不上用力,但他的僵硬紧绷还是如实传达给了背后那个将他环在怀中的人。

饶有趣味的笑了一声,三皇女将下巴贴在他的耳朵上,一手扣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指点着平铺在桌上的画,手指沿着画中人的发梢一路描绘至腰侧,耳语一般。

“很精彩的作品吧?这幅画在市面上的标价竟然已经超过了500银币。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我的这个姐姐在绘画上的确是个奇才。你看看这儿用色、这儿意境,连我看了都有点被触动的感觉。对你的思念之情简直是透纸而出啊。”

颇为讽刺的哼了一声,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僵硬和不耐,眼睛死死盯着那幅色调明快的画,连袖子下的拳头都因为忿恨而死死握紧。

“思念之情?如果我就是她所谓的思念,那她的这份感情,还真是廉价。”

闻言,三皇女哈哈大笑着松开了他。被他的话逗弄的身心愉悦了一般,哼着曲转身过去走到了屏风后面,然后便是宽衣解带和入浴的水声。

又深深的看了几眼铺开在桌上的画作,他用力的眨了眨眼,强行压下了胸口涌上来泛滥到眼中的水汽。又站着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移动到屏风内侧。舒适的坐在硕大浴桶内的女人正用隔着缭绕的水雾热气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的动作也未停顿,特别妖娆一些的寸寸解开身上的衣物,转手搭在屏风之上,再迎着那双染上了□的眼睛,迈腿跨入浴桶之内。

他和太女同为名师颜青的门下,画风本就一脉相通。这幅画又是思念之作,功力之深连不善丹青的三皇女都能品出一二,懂她如他,又如何能不感动?

**之后,三皇女周身舒爽的半趴在浴桶延上,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他的搓背外加按摩服务。

“听闻,花不语这次去东边,打算顺路去一趟东陵,说是要去拜访一下那里的几个江湖门派。”

“哦?”闻言,三皇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慵懒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示意他按捏的位置再向右一点,“规定外的行程么?若是真的,倒是个值钱的情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毕家的嫡女。”

“她?”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扶不上墙的稀泥。毕家的后辈中,也就那个毕禾页还像样一些。”

那个小跟班么。一想到那个长了一双慵懒猫眼的女子,他的眼中也不免闪过两分欣慰。太女看人的眼光一向辛辣独到。毕禾页虽然不是毕家嫡女,但自幼败入万青门派,身手在年轻一辈中颇为出众。最重要的是,万青几个嫡传姊弟,毕禾页四个尚未出江湖的师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身手据说是可以媲美最顶尖的高手。由她们出面保驾护航,足可以一挡百。

“沈风。”沉默半响,三皇女懒洋洋的转过身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激起水花四溅,“下次那个嫡女再来,你放话给她,就说明滨知府勾结地方盐商的书信,于三天后送到我的府上。”

他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承受女子一路向下撩拨的手指。一直以来,太女故意让他放消息给三皇女,再依此做出一些选择性的失利,为的就是让三皇女这边能对他放松戒备。相对的,三皇女这边主动透漏出来的消息,太女那边也会选择性的做出相信的姿态。不能不信,不能全信,她坐在太女位置上那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分寸。

就像多年后那个海客的女子对他说过的。戏,要做就要做足全套。为了彻底取信于三皇女,太女这次可是下足了血本。规定外的行程,又涉足江湖门派,正是暗杀的好时机。纵然心中有数,即使有所准备,但轻装简行将自己位于险地,着实不是她的风格。他想,太女之所以加快手脚以身涉险来布局,大概是真的快到胜负的临界点了。

那段日子,他夜夜不能寐。他深深期盼着她的消息,也深怕有消息传回来。有客人时候还好,最难挨的时刻就是独自一人对着床外的双月,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焦虑掏空了。

☆、落定的尘埃(十五)

只是,他的立场,即使五脏六腑都被烈火煎熬着,表面上也要做出清高骄傲的样子,偶尔还要带一点端庄的柔媚,摆出闷骚的大家公子的德行。即使近身伺候他的月儿和交情还算可以的连笙,也从来看不出他的煎熬。所谓相思刻骨,果然是磨人的刀子,削去的都是内里的灵魂血气。留给他的只剩一个光鲜亮丽的外壳,靠着一股意志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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