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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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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似有无形屏障挡在身前,暗器纷纷坠落,利器也都被震歪。

“你的人如此不济?”我故作讥诮。果然,君行健手一挥,又有大批人涌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卫涵卿丝毫不曾落下风。该自豪吗?我选的人,绝非凡品。可就算你受伤见血,我今日也一定要个答案!

君行健飞身下楼,凌厉出手。卫涵卿猝不及防,频频避其锋芒。

君行健愈加咄咄逼人,置诸死地的招式连绵不绝。卫涵卿的长剑,霍然划圈挥出。璀璨阳光下,刃锋漾起一个圆弧的绝美虹晕,却是杀气腾腾。君行健匆忙撤身。

万马回旋斩!好一招完美绝伦,威力无匹的刀法!

涵卿,通州客栈围攻我的突厥人的首领,果真是你!蓄意打入将军府,制造桩桩疑案,要将军府和王家争斗不断,要大唐内乱,这就是你的目的?而如今,你和塔乌特,还要诬陷我父亲要他死?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你就在骗我?对我一见钟情,更是你最大的谎言?

心,仿佛被一只手掐紧,痛得无处可逃。银月轻颤,隐隐怒鸣,渴望刺破什么毁灭什么,而我,竟似无法控制它。

冰冷,包裹了我的手,清寒之意让我渐渐平静了些。是君行健。

“想哭?”君行健目不转睛的看我,似探究似关怀。

甩开他的手,我大笑起来,“我好得很。”

看卫涵卿尚在缠斗,我道,“我出去,和他一起走,你假意追赶即可。”

“还不肯放弃他吗?”君行健淡淡相询。

我一挑眉,“放弃它?我当然不会放弃救父亲!”我想,我不需要任何人了解我对涵卿的心意。

一柱香时间后,我纵身下跃,身后尾随几个装模作样追来的丫鬟,冲向卫涵卿。他惊喜的发现我。我们联手,很快成功突破重围,逃了出去。

一路他拉了我急奔。淡青束发丝带,随风飘起,拂过我的脸庞,就象他的手。

“卿……”无人处,我止步,好想仔细看看他。

“溶儿,”他回身紧拥我。

皓质流辉的脸上,浓淡有致的墨眉飞扬。黑眸,好似盛夏烈日,散发了炽热滚烫的光芒,让我目眩神驰。

“溶儿,溶儿……”他的柔声低唤,仿佛要将我浸入蜜里去。恍惚,曾经的一切,点点凝聚到心头,舌根却含了片黄连。

“怎么哭了?真是个小孩子。”他轻吻上我的眼睑。我一摸脸,果然,不知几时,泪水止不住的溢出来。

他小心托起我的下巴,“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摇摇头,我偎到他胸前,“我想你……”

他灿烂一笑,热吻如雨点落下。闭上眼,我竟希望自己蠢一点,这样就能在他怀里甜甜睡一觉,任他带自己到天地尽头。

良久,我睁眼,笑嘻嘻的玩弄了他的衣襟,“这些天你怎样?怎么找到我的?”

“那天在通州,我回来时不见你。客栈的人说,有两伙人大打一架,其中一伙把你带走了。我想应该是太子殿下做的,就一路隐藏行踪回长安,刺探东宫的消息。”

他的语声沉稳自若,“这几天,我打听到太子来过这里,就赶来看看。”

“溶儿,信我,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他望了我,宠溺而坚定。

凝眸回望,我惑然。最后这句,是谎言?不是谎言?为何我分不出?所有的事,若他能一直瞒骗我到死,我是否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不会分开?我死,就分开了。”我不知自己还想试探什么。

“不准再说这种话,”他双臂搂得好紧,仿佛要把我和他揉为一体,“我保证,和我一起,你一定不会死。”

对涵卿,我早知不该执着于完美无憾、天长地久,只因我的一生太短暂。如今,我要设法救父亲脱罪,还得用他,其他事容后再说吧。

“溶儿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他关切的端详了我。

“重玥派人抓我,把我软禁在那里,不想我回长安给父亲翻案。”

“那里高手如云,溶儿你刚好逃出,和我撞到一起,莫非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似调笑。

我心一凝,笑吟吟道,“我先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后来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进来,大概想确认我还在,结果他被我突袭点中穴道,我就逃出来啦。”

看他一脸关切,我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腻声呢喃,“卿卿……”

“溶儿,你再这样叫,会出事……”黑眸亮若星辰,他笑得邪魅不羁,竟不似从前那温和内敛的人儿。

“出什么事?”

他蓦地往我颈项间,轻轻吹了口气,湿热的,微痒的,让我浑身发软。紧贴的身体,我清楚察觉他的变化。

“溶儿脸红了……”他凑到我耳边,戏谑言道。手悄然滑到我的腰际,隔了小衣细细婆娑。

“不要……”我轻推他。

“不喜欢吗?”他的语声醇厚悦耳,充满动人心魄的柔情蜜意。我环了他的腰,贪心的汲取他的气息,若时间可以凝滞,永远这样多好。

“汪汪——”狗急促的吠声,冲淡了我们间的浓炽。小黄狗,与普通人家养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个皮质项圈。心念电转,我俯身细察,果然在项圈夹层找到一张纸条。

匆匆看罢,以内力将纸条震为万千碎片,我拉了卫涵卿,“快走,重玥带了大批人追来了。”君行健,用狗追寻我的行踪,却是叫我避开重玥。

疾奔,我们还是走迟了。遥见重玥和君行健纵马并辔而来。四面八方,东宫侍卫和玲珑阁众人,团团围上前。

审时度势。我和涵卿联手强攻,有可能突围出去,但会受伤,也可能最终还是走不了。涵卿,绝不能落到重玥手上,否则必死无疑。我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险。或许,我和他全身而退的最好办法只有一个——拿我做人质。

森冷的剑,几乎在我思索的同时,已架上我的脖子。

卫涵卿冷淡漠然的语声,似真似幻,回荡在我耳际,“让开,否则我杀了她!”

寒意自脚底升起,袖中银月低动不已。视野到处,是重玥沉静含威的桃花眸,似责骂似痛惜,盯了我不放。28、人质

我回看涵卿,心潮澎湃。你可知,此刻我依然能避开你的剑?只是,我想看明白!看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怎么,你不是一向忠心护主的吗?”重玥不紧不慢的开口。

卫涵卿沉着应对,“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殿下可没下格杀令。”

我故作又惊又怒,斥责道,“你居然——”话犹未完,已被他点了哑穴。

重玥似笑非笑,“原来水溶也会看错人。”我紧咬下唇,默然。

卫涵卿与所有人凛然对峙。身后,他的手,悄悄在我手心划着,“信、我”。我一阵迷惘。

君行健对重玥低声说了什么。重玥深深看向我,肃然说道,“留下水溶,你走。”在重玥眼中,卫涵卿大约是贪生怕死,所以在危机关头,为保命拿我做人质吧。他该不知涵卿是突厥人,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人。

卫涵卿挟了我,一步步往外行。重玥一挥手,所有下人逼近来。

“留下水溶,让你毫发无伤离去。”重玥沉声说。卫涵卿充耳不闻。

“铮——”重玥佩剑出鞘,鸣若龙吟,横在我和卫涵卿身前。

卫涵卿似有意似无意,手中长剑压得更紧。我清楚感到脖上刃锋的锐利,也清楚看到重玥眼中充盈的怒气。

可怖的静寂无声,四周空气仿佛也要凝固,令人窒息的沉闷。君行健丝毫不动容,泰然处之。卫涵卿和重玥冷冷对视,谁也不退让半分,好似化作阳光下两尊雕像,精致无比,明辉熠熠。

涵卿,决不能死!他若死了,我要救父亲势必万难。我也不能留下,再被重玥软禁。可重玥,从来是遇强愈强的性格,怎样才能逼他退开?

当机立断。我指贯内力,悄然震动涵卿的长剑,顿时颈项间轻微刺痛,温热液体沿了肌肤,缓缓滑下。如果必须流血,才能解决问题,我不会吝啬。

这一幕,在他们看来,该是卫涵卿以剑伤我,来进一步要挟重玥吧。

瞬间,重玥的明眸,流淌的全是无奈和愤然,让我心一颤。可他的剑,终如我所愿,慢慢放低。所有下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卫涵卿带了我,快步走远。

“嗤——”,重玥的剑倏地凌空呼啸而来,擦过卫涵卿的衣角。寒芒若流星,深深扎入前方的树身中,只余剑柄在外,嗡鸣不已。力道之猛,显然足以贯穿任何人。

“你若再敢伤他一根头发,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身后,重玥语声凌厉之极。

心口一窒,我颓然无力。重玥,既然你我注定不是同路人,既然我不是你的唯一,为何你还要这样护着我?为何你不懂放弃?为何你不退一步,让彼此都能海阔天空?

“溶儿,休息一下吧。”卫涵卿解了我的穴。

我摇头,脚下疾步如风,只想离重玥越远越好。

“你脸色好难看。”

我怔怔望着他,慢慢回过神来。不知几时,我们已进了客栈,在房间里。

“溶儿,刚才是我不好。”卫涵卿认真的端详了我,“不过你该明白,拿你做人质,是最好的离开方法。”

“我明白。”

刚才,确实时间仓卒,事先来不及说清楚。往好的方面想,是你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可往坏的方面想,我怎知你是不是真拿我来保命?

“对不起。我明明察觉你的意图,还是没阻止你,让你受伤。”卫涵卿放我在床上,取出田七粉,仔细洒在我伤口上,小心包扎了。

我不语。不错,那样的处境,若是我,也会如他一般。当时理智,此刻才能安然离开。可为何我胸臆间堵得难受?

“溶儿,原谅我。”他的目光诚挚,语声温柔如水,一如往昔。

我闭上眼假寐,“我累了。”或许,爱情的领域,我不该涉足。在那里,我揣测不清对手的心思,我辨别不出情意的真伪,我没有把握做赢家。

“溶儿,我们成婚吧。”半晌,他忽然说。心猛的一跳,我不能拒绝也无法答应,只得继续装睡。

良久,他的手温如春阳,抚上我的脸庞,“从抱你的那一刻起,我已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你说过永不后悔,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夜,他问了我两次,居然是这个意思?

吻,如轻羽落在我额上,“跟我走,相信我,以后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再受伤。”

“不要再想重玥。只要你一心对我,这世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受不了东宫有如意,他却一直容忍我记挂着别人?爱一个人,到底是该自私些,还是要包容他的一切?

“知道吗?你最喜欢的夜光杯,是我小时候最爱不释手的玩具,杯底还刻了我的名字呢。溶儿,我们是上天安排的一对。”他拉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暖意融融。

不想听,不敢听,告诫自己别再被他迷惑,为何口中象含了青梅,心底酸酸的?

隐隐,感到他躺到我身边,渐渐安静一片。

回想他的话,细细咀嚼,不觉心中一动。夜光杯是稀世珍宝,却不过是他的儿时玩具?我要什么他都能给?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突厥第一勇士塔乌特是他师父,所以他才会用万马回旋斩?

当日在通州,他想抓我,阻止我回长安。如今,他还想这么做吗?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救父亲出来。

“嗯……”我故作从梦中惊醒,蓦地坐起。

“溶儿?”他关切的望过来。

趴在他肩头,我呜咽着,“爹被斩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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