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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郓州城下。
山路难行,因为人马不多,又要避开可能出没的山匪,本来两三日的路一直行了五日。一路上三人算不上相谈甚欢,倒也相处和睦,遇事有商有量。
快到郓州城时,李继岌按捺不住,眼看着要催马上前查探。平都打算从把守最严的西城门进去,自己带的人够用,也就允了。没想到,她们的车驾还没到城门下,李继岌就一脸雀跃地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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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生擒
快到郓州城时,李继岌按捺不住,眼看着要催马上前查探。平都打算从把守最严的西城门进去,自己带的人够用,也就允了。没想到,她们的车驾还没到城门下,李继岌就一脸雀跃地追了过来。
“两个时辰前,夏将军生擒了王彦章,现在已经带回大将军府了。”李继岌不无惋惜地道,少年轻狂,黝黑的脸庞上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蕊仪、平都礼貌地应对了几句,放下幕帘,双双露出惊愕之色。一切来得太快了,谁能想像赫赫有名的王铁枪,在令杨刘、郓州告急之后,居然被生擒了。
“皇上几年前便抓了王彦章的家人,都软禁在魏州。”蕊仪沉吟,王家在外的,只有王彦章和宋可卿了。
平都长叹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样子,“他要是不降,八成就要满门抄斩。不过,他怎么会降呢?”
王彦章不会降,李存勖、李嗣源知道,她们知道,宋可卿更加明白。蕊仪看着她,轻声请求,“夫人可见过宋军师?能否帮我留意她是否来了郓州?”
“她要是来了,也不知会怎样,好在她和皇兄有些交情,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平都苦笑,她以为蕊仪跟她一样悲天悯人,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郓州大将军府在城东,战事刚刚结束,百姓们还避居在家,街巷甚是空旷。马车一路穿过,很是顺遂,一会儿便到了。守门的将士看到先下车的是蕊仪,都不觉一愣。
“刚搬进来的时候,东华正院正在修葺,我跟嗣源就住在西院了。想在娘娘来了,正好住东华。”平都笑道,眼底的愁绪还没有散去,她回头对几位将士道,“这是韩昭仪,大伙不能怠慢了。”
众人称是,声音齐整。蕊仪欣慰,治军如此,才能保得疆土无虞。可嗣源有这样一位夫人,也该常常愁眉深锁吧?她迟疑了一下,疑道,“你接我来的事,大将军知道么?”
“他见到你,应该不会不高兴吧?”平都淡淡地一笑,若有若无地有如幽兰的淡香。
蕊仪安置了一下,身边除了萱娘,再没有熟识的宫女仆妇。一下子落了单,她们所能依靠的只有征战在外的李存勖和此处的李嗣源。蕊仪带着萱娘到西院拜访,心里窝着一股火,为了眼下的处境,也为了他没有信守他们之间的承诺。
“不在?去北院了?”萱娘的声音也不觉高了几分,在她眼里,她们是被胁迫来的,万不能灭了自己的气势,要不有的是罪受。
管家唯唯诺诺地解释着,说北院现在有贵客住着,而这位贵客恰巧就是王彦章。蕊仪拉起萱娘就要过去,管家要拦,她轻轻一笑,“王将军不是一般的敌将,皇上一直让申王款待着他的家眷,本宫替皇上看看他有何不可?”
北院此时是真正的内松外紧,里面只有几个军士,其余的都是原本将军府的下人,而外面却早已围得比铁桶还严。蕊仪也不硬来,只在靠近主屋的廊子下听壁脚。她对王彦章没有兴趣,她要抓住的是嗣源和宋可卿。
房内传来摔打的声音,先是茶盏掷到雕花窗上,力道之大让雕花上的雀鸟向外倾出一块。再是端砚落地的破碎声,墨一溅老高,在白色的窗纸上散开。之后传来几道高声叫骂,继而是李嗣源略显为难的声音,“王将军好生休息,皇上听闻将军在此做客,正拨军赶来,誓要与将军把酒共叙一场。来人,好生伺候将军,不能让将军受半点委屈。”
“李嗣源!老子一杆铁枪,在潘张寨把李存勖赶得抱头鼠窜。老子不怕他,不会寻短见。”王彦章声如洪钟,震得外面的人不由得向后歪身子,一座鲜艳的血红珊瑚摔到阶下,一下子摔成三块,“段凝,你这个王八羔子!张汉杰,你勾结赵岩,构陷忠良,你不得好死!”
李嗣源装作没听见,看见蕊仪,身子一颤,示意她到外面再谈。见蕊仪怒容满面,自然明白其中原委,只是此时他丝毫没有心情解释,“段凝降了,若不是皇上飞鸽传书,要封他官职,我早一刀宰了他。”
“他卖主求荣,该杀!你呢,背信弃义该怎么算?”蕊仪冷笑,这儿是一处花圃园子,空旷无人,她也不再避讳,“你惜才,为王彦章不平,你为何不放了他?过几天宋可卿来了,你不光害了王彦章,说不准你还害了整个王氏一族。”
“我是皇上钦定的大将军,怎能私放敌将。夏将军刚刚立了战功,等着封妻荫子,他又如何坐看我放人。如今大敌未退,皇上远征大梁,你身为皇上的昭仪,九嫔之首,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想着儿女情长?”李嗣源怒道,复杂地看着她,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别开脸。
“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是你,我曾经跟你一样,都是因为你。”蕊仪低声恨恨地道,冷静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发火,是因为平都么?平都私下里透着诡谲偏执,可她相信,平都面对他时比水更清透,比丝绸更柔软。
“对不起,但是我不能私放王彦章。”李嗣源痛苦地长叹,目光苦涩,想让她理解,“不过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还有宋军师,我保证在皇上见到她之前,先见到你。”
“我再相信你一次。可是你记住了,如果宋可卿最终回了洛阳宫,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她。”蕊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玉手紧握成拳,转身离开。
萱娘还在北院外等着她,见她眼角戴泪,以为她受了委屈。但一想蕊仪从不愿在人前示弱,也不好问,只告诉自己日后要多留意。她跟在蕊仪身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申王刚刚送来的,还带了个话,问皇上会不会来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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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迷香
信是福儿托人捎来的,说是郑夫人从扬州过来了,问要送到魏州找她,还是先留在宫里等着。蕊仪看信愣了一下,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做那个梦了,也早把郑夫人抛到了脑后。她想了想,决定亲自写信接郑夫人过来,毕竟是照顾过自己,来了也算多个帮手。
“皇上得了消息后只飞鸽传书过来,想必大军前行大计不会轻易改变。不过,如果她来了,就未必了。萱娘,你没有去过魏州府,不知道宋可卿,她是一个对皇上很重要的人……”蕊仪叹了口气,转开话头,“咱们去城南置办些衣裳首饰,什么都没带过来,别人再尽心也未必能办到点子上。”
“娘娘说的是。”萱娘颔首,找管家借了马车和车夫,二人又换了衣裳才出去。一路上,蕊仪跟萱娘说了很多宋可卿的事,什么青荷池,什么荷曲,萱娘听着,头越压越低,比起丽春台的桃林,这青荷池可是更有分量,难怪蕊仪越说面色越飘渺。
“她来了,瞒是瞒不住的,只是得想点办法,让她入不了宫。”蕊仪低声道,可是宋可卿聪明过人,一般的伎俩奈何不了她,只能见招拆招了。
照这么说,要是宋可卿入了宫,不光是蕊仪,宫里另外几个也得跟住进冷宫无二。不消再多说,萱娘已清楚地明白了利害,“要是她回了洛阳,贵妃也会怪娘娘对么?”
“不光是她,随驾是我硬争来的,如果最后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都会把一切推到我头上。”蕊仪神色凝重,一脸心事地到铺子里挑东西。
不用奢华,只够用就成,二人前后逗留了一个时辰,伙计殷勤地把东西搬到马车上。萱娘刚要扶蕊仪上车,却被蕊仪拉住,蕊仪看看天色,在石阶下竟和她说起小话来,“皇上登基的时候,刚好攻下郓州,这是双喜中的一喜。”
“娘娘,站这儿说话不方便,要不到对面的茶楼,要个雅房?”这时候百姓已开始出门购置米粮,萱娘紧张地看着周围。
蕊仪微微一笑,华贵而淡雅,“不必,从来没来过郓州,今天正好看个清楚。”
“奴婢怎么觉得娘娘是故意在这儿……”萱娘轻声道。
蕊仪看了她一眼,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搜寻,“她要进府救人,就得找人带她进去。你去把车夫打发了,回时你来驾车。”
萱娘点头称是,她不放心蕊仪站在门口,想着赶紧把车夫打发走,给吃茶钱的时候给了一大块碎银子,弄得车夫受宠若惊地千恩万谢。
“走吧,差不多了,从小路走。”蕊仪紧张得两颊有些发紧,刚才有人在人堆里探头探脑,希望不是来劫财的,“你是不是会些拳脚功夫?”
“会一些,但只能对付一两个三脚猫功夫的毛贼。”萱娘汗颜,擦了把冷汗,“娘娘以身涉险,不值得。”
“我学过剑,可惜也只是花架子。”蕊仪上了马车,吩咐她按自己说的做。
马车行了几米便绕进了巷子里,巷子里的石砖层层铺叠,马车上上下下地颠簸。人声渐远,只余下轮子和石砖碰撞的声音。眼看着就要到大将军府了,还是没有人跟来。
“娘娘,咱们就这么回去了?”萱娘低声问,想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蕊仪好不犹豫地道,“再绕几圈,往远处走。”
“是。”萱娘应道,打起十二分精神。她目视前方,余光一刻也没有放过交叉的小巷和院墙。
怎么还没有?那几个人,难道是她杯弓蛇影地看错了?正当蕊仪失望的时候,萱娘忽然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这马……马怎么不听使唤了?停下,快停下。”边说边紧拉马缰。
“是迷香。”蕊仪心头一阵兴奋,这味道太熟悉了,嗣源曾教她辨别过。
马车在一道幽暗的巷子前停了下来,巷子极窄,只比一个人宽一点,两道墙的檐子几乎搭在了一起。仰头一看,光线几乎只有一线泻下,倒有一线天的意味。
一位女子从巷子深处走出,在巷口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她熄了手中的香,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清丽绝然。她微微一笑,宛如一朵青荷绽放。巷子里光线黯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她身姿挺拔而不失秀丽,衣袂飘飘,风骨傲然。
“韩家二小姐,我见过你。”宋可卿笑了笑,她的笑依然温煦如阳光,眼角却透出些许愁绪与苍凉。
宋可卿没有叫她昭仪或娘娘,蕊仪有些惊讶,努力回想着她们可能见面的时候,只有那一次,她看见宋可卿在和存勖争吵,她一直以为他们都没有看到她。蕊仪也回应着她笑了笑,“宋军师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按理说我该给你行个礼才是。不过你来找我,必有所求,礼就省了,就当你给我的报酬。”
对“情敌”半点头都不肯低,有傲骨。这样子还有点像一个人,宋可卿眼前浮现出李存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