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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李存勖点点头。
王顺看了一愣,讶异于他难得的好脸色,知礼地退下。蕊仪将汤羹放在桌上,向他行了礼,将盖子略微错开了些,当归浓浓的香气从缝隙中溢了出来,“上回王爷说汤里枣子放多了,甜味重,今日只放了两个,王爷再尝尝。”
“嗯。”微微侧眸看了她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紧张兮兮的小脸,李存勖尝了一口,笑了笑,“你成日做这些,倒便宜了你院子里的丫鬟。”
这是入府以来第一次看他对自己笑,蕊仪心中一震,就像是一个祈雨多时的农人绝望之时遇到了一场及时雨,连说话时都有些脸红,“妾身在家里便是长做的,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韩大人在你的嫁妆里添了几间铺子,闲下来的时候让人打理一下。”李存勖笑道,说上几句话之后,并不如想像中艰难。
蕊仪又是一愣,面露喜色,“王爷真的允许妾身……”
李存勖默许,静静地凝视了她一瞬,铺好宣旨,寥寥画了几笔。蕊仪往前移了移,见他没有出声阻止,连忙凑到案前为他研磨,“咦,这可是妾身?”
“像么?”李存勖玩味地看着她。
“像。”蕊仪点头,鼻子里竟有些酸。过去她总闹着嗣源为她画像,可是嗣源每次都推说不通文墨、画得不好,怕画了讨她嫌,她想着以后总有机会手把手地教他画,便不强求。后来进了府,李存勖对他如斯,想着这辈子是不会有人为她画像了,没想到,没想到……
云鬓青丝间的幽香似有似无地钻入鼻中,李存勖把手中的笔往笔架上一搁,想往旁撤一步却不能,“小时候你只知道跟在本王后面跑,不把风筝给你,你就坐在假山上哭。没想到长大了,反倒能静下心来了。”
“小时候我和王爷见过?”蕊仪睁大了眼睛,那个梦居然是真的,她遗憾地道,“原来妾身小时候和王爷认识,可惜妾身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存勖试探地问,仔细看着她面上的变化。
蕊仪摇头,疑惑地道,“那王爷见了妾身,怎么那么……那么……”她琢磨着该怎么说,“那么生疏呢?”
李存勖垂眸,敛住多变的思绪,“有位高僧说,若是本王遇见一个耳后有三颗胎痣的人,就会有血光之灾。”
这……这……这事可大可小,蕊仪脸色煞白,楚楚可怜地回望着他,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不是胎痣,是那年生病以后发出来的。真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爹爹。”
蕊仪一慌什么规矩体统都抛开了,口不择言地把称呼都忘了。看着不像装的,李存微微一笑,“本王哪会信那妖僧所言,你刚嫁进来,大将军就凯旋了,王府里也和从前没有两样。蕊仪,你说是不是?”
“说王爷的是。”蕊仪眼波一颤,借着给他递手巾的当儿看向别处,她还没缓过劲儿,尤其他提到了嗣源。
她低着头,一双剪羽盈盈微微颤动着,腮上淡淡地扫了些胭脂,把一张鹅蛋脸衬得颇有生气,红唇不自觉地翕动着。李存勖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芙蕖香,不觉心猿意马,伸手将要触到她的发时,又迟疑了,“蕊仪啊,你若是……”
“若是什么?”蕊仪回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没什么。”李存勖及时缩回手,有些暗悔失了分寸,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蕊仪,可是如果他不失这个分寸,还是个男人么?
“王爷,府外来了个老汉,大吵大闹地非要见刘妃娘娘。”王顺进门来禀报。
蕊仪眼波一转,乖顺地望着他,“是不是姐姐出府的时候被人讹上了?”
“他自称姓刘,说是刘妃娘娘的亲爹。管家看他衣衫褴褛、言语粗俗,没放他进来。”王顺尴尬地道。
李存勖皱眉,想了想道,“梓娇当年是被母妃收养,和亲爹失散也未尝不可。”他眉头越锁越紧,如果是真的,那茂儿的外公不就是一个……
“无论是真是假,王爷都应当去看看。若是真的,自然要好好安置。若是假的,更加要立威,不能让人觉得随便什么人都能讹上咱们王府的。”蕊仪回过神来,正色道,一副为王府声誉考量的样子。
“你也来。”李存勖在前,二人在后,一道匆匆往府门行去,“王顺,把他带到前院去,让外面的人都散了。”
梓娇、敏舒闻讯赶来,梓娇只看了那刘老汉一眼,就拉着李存勖,目中含泪道,“王爷,妾身的亲爹当年逃荒的时候就踩死了,这个人不知拿了谁的好处,三番两次来闹事,这是存心让妾身和茂儿没脸面立足啊。”
之前听闻有人来闹过,但李存勖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老汉,他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身形,奈何刘老汉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这样的人城外一找一大帮,压根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说是刘妃的亲爹,可有何凭证?”
“小人没有凭证,可小人找到了当年买女儿的人牙子,他说当年把小人的女儿卖给了老王妃做梳头丫鬟。”刘老汉跪着,眼巴巴地瞅着梓娇,“闺女,都是爹对不起你,可当年要不是吃不上饭,不把你卖了,大家就得一起饿死,也不会把你卖给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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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试心(下)
“小人没有凭证,可小人找到了当年买女儿的人牙子,他说当年把小人的女儿卖给了老王妃做梳头丫鬟。”刘老汉跪着,眼巴巴地瞅着梓娇,“闺女,都是爹对不起你,可当年要不是吃不上饭,不把你卖了,大家就得一起饿死,也不会把你卖给牙子。”
“你胡说!你说把女儿卖了人牙子,那卖身契呢?”刘妃玉指一指,质问道。
“卖身契?兵荒马乱的,丢……早就丢了。”刘老汉慌了手脚,这卖儿卖女的事,卖了便当没生过,哪儿能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认回来,还飞上枝头做了王妃。
“王爷。”刘妃哭喊着抓住李存勖的手臂,红着眼睛看着刘老汉,“妾身的亲爹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也是个书生,万不会是这样一个人。王爷要为妾身和茂儿做主。”
蕊仪在一旁静看这场闹剧,她之前已让人查过,这刘老汉十有就是梓娇的亲爹,所以当下也不急,半晌才出言帮腔,“王爷,妾身瞧着刘老汉也许真把女儿卖到了王府。”梓娇惊恐地看着她,她笑了笑道,“可是王府里姓刘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怎么就能咬定了是姐姐呢?”
“是啊,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了刘妃是你闺女?”李存勖问。
他是个佃户,一直都是,从来没读过书,听到亲生女儿否定他,刘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当年我闺女本来没有名字,在家里都叫她二丫头,人牙子说这名字写不了卖身契,就在街摊上找了个写信的取了个名字叫梓娇。小人不认得字,可一直记着这个名字。”
“王爷明察,当年是老王妃在庙门口救了妾身,根本没有什么人牙子。”梓娇低着头,目光往刘老汉身上飘了几回。
“王爷,既然他一口咬定自己的闺女是人牙子卖进来的,不妨让管家查一查当年存下的卖身契。”蕊仪低声道,瞅向梓娇,眼中没有一丝不信任。
“对,让他们查卖身契。”梓娇一愣,抬起头目光坚定,成竹在胸,老王妃从来没有把卖身契交给管家,而是一直自己收着,直到她成婚前一天还给了她。
回头吩咐了几句,李存勖让人搬把了椅子坐下,一会儿看看梓娇,一会儿看看刘老汉,哼哼了一句,“梓娇,本王也希望有机会孝敬岳父大人。”
一句话说得梓娇心惊肉跳,说得蕊仪心里暗笑,这是在暗示梓娇,若是真的就早些承认,大家都好下台,别等到了查出来了再哭天抢地,弄得大家脸上无光。
“回王爷,府内没有刘妃娘娘的卖身契。”管家回禀后退到一边。
“听见了么?刘妃并非卖身进府,自然也不是你的女儿。”李存勖暗暗松了口气,看向刘老汉时目光冷了冷。
“还不把这个骗吃骗喝的老东西赶出去。”不等李存勖发话,梓娇目光一横,冷冽地瞪了刘老汉一眼,有些生硬,但确实冷得厉害。
“慢着!”蕊仪轻轻开口,可这个时候只是轻轻的一声便犹如千钧落地。
李存勖看了她一眼,暗自琢磨他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她明白了,心里一阵赞赏。蕊仪的聪慧远超过他这些个女人,甚至可卿与她也有力所不逮的地方。
见李存勖老神似的坐那儿不说话,梓娇紧张地看着蕊仪,蕊仪朝她笑了笑,“刚才外面聚了一圈人,此刻怕也还等着。若就这么把人赶出去,外人还当有什么猫腻呢。依妾身之见,对这种人一定要严惩,以正视听。”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小人的女儿确实叫梓娇,可能是字不同。小人错认了刘妃娘娘,小人该死。”刘老汉磕头告饶,早些天有人拿了银子给他,让他留在魏州继续找闺女,他感激涕零。早知是这个结果,他就应该拿着银子回乡买间草屋遮雨。
“他年纪大了,我看算了……”梓娇嘴角微微抽搐,踌躇道。
“本王看就由梓娇你处置,让外人都看个明白。”李存勖冷笑道,也是让他看个明白。
肩膀微微一抖,梓娇回头对门口的侍卫道,“来人,将这疯子拉到外面重打二十大板。”
“是。”侍卫应道。
“王爷和妹妹也一同去瞧瞧?”梓娇看向他们,声音有些许颤抖,“妾身怕瞧这场面。”
妇道人家怜悯老弱是常情,这倒是把方才的失态都遮掩过去了,蕊仪探寻地看向李存勖,“王爷?”
“你陪梓娇去,本王还要出府。”李存勖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梓娇,她的小动作一个不差地入了他的眼,可是为了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