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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77 风起云涌的皇宫风起云涌的窦芽菜
风起云涌的皇宫风起云涌的窦芽菜(1084字)
在回皇宫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胧慢慢地笼罩整个天地,天边只剩下一道晚霞,他们共骑在一匹骏马上,赵南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保护。
风从身边划过,窦芽菜清晰地听到了风的呜咽,尽管是夏天,但她突然感到一丝寒意。抬头,刘皝的面庞已没了方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和高深莫测。
王大叔变成六王爷了。
“大叔!”窦芽菜突然抬起头来在奔跑的马上大声喊刘皝,那声音在风里飘散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什么?”刘皝低下头,但眼睛仍然看着前方,脸上神色凝重。
“没什么,快走吧,就是想喊你一声。”
刘皝笑了一笑,在她扬起的脸上印上了一吻。
“驾……”长鞭一甩,马以更快的速度驶向未知的一切。
赶到的时候,皇帝的寝宫外,跪满了一地人,所有的王爷公主大臣们都到了,连受伤的刘钬也在太监的搀扶下跪在那边,各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神色。窦芽菜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刘皝跪在刘钬旁边,刘钬和刘皝对视了一眼。
此刻,几个朝廷重臣在内殿和皇上说着话。
皇上的身体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就病重了?
听刘钬一说才知道,今日皇上兴致来了要去打猎,在林子里遇到一头小花鹿,势要猎到,往常皇帝去打猎,下面管事的人总是早有准备的,林子里放的都是些喝过迷药的动物,很容易就能猎到,皇帝便以为自己的骑射技术了得。而今日这头小花鹿确确实实是野生的,健步如飞,皇帝为了猎到它跑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后来便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
唉,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掌管着全天下的皇帝却被身边的人骗的团团转,这是不是一种极致的可悲。其实,历史上多少不是皇帝管得了天管得了地却管不了身边人的心呢。
而这跪满一个大殿的人群中,又能有多少个是真心为了皇帝的身体担心的,现在大部分人心中想的大概只有一个问题——若皇帝驾崩,谁能继位。
窦芽菜突然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权势之争往往导致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而她也被历史的车轮卷进里面去了。
抬头之间却不经意发现跪在左侧的人群里,有个人看了她好几眼,是个女孩子,长得很美,精致的如同现代的芭比娃娃,一举手一投足都别有一番青春的味道。这个人是谁?她以前从未在宫中见过,许是哪位出嫁的公主或郡主之类吧,她没有多想。
既然人家看她,她也看人家就是,人不看我我不看人,人若看我我必看人。但是看着看着,她才发现自己真真是多情了,这个美丽的小公主或是小郡主看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跪在她旁边,一脸凝重的王大叔刘皝。
——又是一个爱慕者。
窦芽菜扯了扯刘皝的衣袖,示意他往小美女那边看,刘皝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愣了一下,而后又低下了头来,而那个小美女略微有些失望看了他好久才回过头去,那眼中似乎有一种叫做幽怨的东西。
【今晚还有3000字】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78 姜是老的辣,情人老的好
姜是老的辣,情人老的好(4008字)
“传…六王爷、六王妃、三王爷觐——见——”
几个老态龙钟的朝廷重臣穿着朝服弓着背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随后刘皝、刘琰以及没明白为什么会把自己叫进去的窦芽菜三人被同时传唤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里,太医们在皇帝的龙塌旁商量着什么,皇后娘娘和几个贵妃在一旁抹泪,仿佛一夕之间,原本爽朗健谈的皇帝老了起码十岁。果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年纪大了的人,只要稍微有些病痛,身体状况便急速恶化,即便是人称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皇帝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规律。
“儿臣叩见父皇。”
“窦芽菜参见父皇。”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皇帝睁开了眼睛:
“你们都退下,朕要和朕的皇儿和儿媳说说心里话。”
“是。”
皇后看了看刘皝,对于儿子和窦芽菜这媳妇一夜未归,她是颇有微词的,本想借机训斥一番,现在却没了时机。窦芽菜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得,看见又心里不舒服,她实在是觉得这干瘦到刚刚发育的女娃子配不上她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极品儿子。
更重要的是,刘皝本来与她就不是特别亲,而因为窦芽菜他还屡次与她顶嘴作对,这让她那一口气呕在心中怎么也下去不了。
窦芽菜能感觉到皇后针一样的目光,虽不至于让她背刺锋芒,但也有些如坐针毡。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很复杂啊,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一本就叫“婆媳经”,在家庭中,两代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最明显和最常见的,是出现在婆媳关系上。婆媳不合,是使不少人提起就摇头叹息的问题。
而窦芽菜还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念这一本经。不是因为她没有将皇后搞定的信心,而是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和这个皇宫有多大的关系,但在“我们村”的时候,在七婶婶准备的洞房里洞房的时候,以及在他和刘皝共乘一匹马奔回宫里的时候,她突然之间觉得她和刘皝、和这座皇宫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也逃脱不得了。
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天下地位最高的婆婆搞定了。
等其他全部的人都退下之后,皇帝发话了:
“你们三个,起来说话吧。”
“是。”
三人依言站了起来,垂首站在龙床前。
“父皇,我朝太医医术精湛,父皇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儿臣已经命人前去西域找寻神药,望父皇为了大刘王朝保重龙体。”刘琰说道。
“父皇,请保重。”刘皝向来寡言,面对受伤的父亲,也就能说出保重之类的话来,窦芽菜听了,暗自想到,放在在七婶婶那边和阿三斗起嘴来的时候倒是厉害,此刻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看来王大叔必然是两重性格的人,她这做妻子的务必要夫唱妇随,挽回一点面子了:
“父皇,您是菩萨心肠,我想今日那头小鹿是太爱您了,才引您去追的,现在它若知道您受了伤,说不定正在山谷里忏悔呢。”窦芽菜天真无邪的一番话倒是让皇帝的脸色舒展了不少。
“芽菜,扶朕坐起来吧。”
窦芽菜赶紧屁颠颠地跑过去将皇帝陛下扶了起来,将枕头塞在他的龙背下,皇帝是个慈祥而睿智的人,窦芽菜看着,觉得他与《康熙王朝》中的康熙有几分相像。
皇帝并未理会立于龙塌前的两个儿子,反而是与窦芽菜闲话般拉起了家常,他对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娃子是很喜欢的。
“芽菜,你第一次入宫时,我听说了你‘借花献佛’的事情,拿你姐姐绣得花送给皇后,还美其名曰‘借花献佛’,将皇后比作佛,她着实高兴了一把。今日父皇病卧在床,你能不能以屋中的人或事拿来送父皇,让父皇也开心一下,今日政务缠身,好久没有放松了。
窦芽菜心想,皇帝把刘皝刘琰同时叫进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表演一番么,这恐怕只是考验的开始啊。
“咳……”窦芽菜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继而说道,“父皇,我当真说了的话,您要答应饶我不死哦。”
刘皝一听,身子抖了一下。
“我来作一首诗献给父皇吧,希望父皇的伤势早些好,大刘王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作诗?好,上回你的御前表演让朕开了眼界,这回倒是看看你的诗如何。”
“好,请父皇雅正。我来念,六王爷,请你帮我执笔吧。”窦芽菜决定拉上大叔。
“哦?可是你不会写?”皇帝问道。
“自然不是,父皇没听过一句话么‘妇唱夫随’。”窦芽菜不愿将自己丑陋的毛笔字露出来,还编了个让人欢喜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刘皝在心中狠狠的嗤之以鼻了一番。
“妇唱夫随?该是夫唱妇随吧。”
“皇上说的是。”
什么夫唱妇随,窦芽菜今日就要妇唱夫随一番。
她背着手,在房中踱步,时而皱皱眉,佯装思考。其实,皇帝方才一开口她心中就有了主意,接下来她要说的是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现在拿来借鉴一番。借鉴并不是抄袭,借鉴其实是需要很大的智慧,她才女窦芽菜也不屑于抄袭。
“大叔,我要说了,你听好了。”踱了片刻步,觉得踱够了,她便决定开始表演,但话一出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诗歌第一句——这个老头不是人。”
刘皝的笔尖刚落到宣纸上,一听窦芽菜这话吓了一跳,那滴墨就这样掉了下来,白色的宣纸像一个美女无缘无故长了一颗大黑痣,一张宣瞬间纸就作废了,他开口训斥道:“窦芽菜,不得无礼,父皇病重,不要乱耍小聪明了。”
而刘琰听了,也愣住了,小芽菜又要做什么了?他的唇角溢出一丝笑容。
“谁说我开玩笑了,你写就是了,要不父皇您下令让我们大叔要听我的,我念一句他写一句。”
“好好好,六儿,芽菜念什么你写什么,三儿,你替你弟弟将纸拖着,让他好好写。”
“是,父皇,儿臣遵命。”父皇都下命令了,他们哪里还有不从命的道理?
嘿嘿,窦芽菜心中极高兴,这大刘王朝最有人气的两个王爷,一个替她执笔,另一个拿纸,她坚信,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了。
“这个老头不是人。”窦芽菜再次念道,刘皝的笔尖依然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照着写了下来。
“真龙天子下凡尘。”嗯,这句还不错,刘皝刷刷几笔便写好了。
“儿子个个都是贼。”唰~~一张纸又报销了。
“大叔,重写!”窦芽菜喊道,刘皝和刘琰对视了一眼,刘琰再次拿出了一张纸,铺好。
“六弟,有妻如此,想必天天惊涛骇浪吧。”永远是这样的,刘琰的话听不出好或坏,戏谑或是羡慕,他时常幽深的似一潭千尺深的水。
“谢三哥关心。”
臭豆芽,非得把他折腾出心脏病来不可。
再次写了一张,在“儿子个个都是贼”的时候还是踟蹰了一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写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句,‘偷得仙药奉…至…亲。’”最后一句说完,刘皝愣了,半晌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刘琰也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这个小姑娘,他一开始就没看错她,这等聪明和智慧,大刘王朝的哪个女子能拥有?
“这个老头不是人/真龙天子下凡尘/儿子个个都是贼/偷得仙药奉至亲,好好好,芽菜真真是朕的开心果,话说的这么漂亮不打紧,还着实让朕、六儿和三儿吃惊了一番,哈哈哈……”
皇帝爽朗的笑声再次出现了,一直传到寝宫外,连皇后都觉得奇怪,还命小林子前去悄悄打探一番。皇帝一高兴,整个寝宫里的压抑气氛顿时减了不少。
皇帝看了一眼两个儿子,虽然卧病在床,但刘隆基的眼神依然是犀利的。
“今日唤你们前来,是要你们二人说说,一个王朝最重要的是什么?三儿,你是兄长,你先说。”果真,皇帝绝对不是为了听窦芽菜讲好玩的话,看刘皝为她执笔,刘琰为他铺纸而召他们进来的,
“是,儿臣遵命。儿臣认为,所谓治国就是治吏,一个王朝最重要的就是治吏,把官吏管理好了,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