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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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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我估摸着昭文世子的怒气马上要冲冠之时,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道:“那名刺客原是花之丫头青梅竹马的情郎,俩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奈何任家二公子他蛮横不讲理,硬生生拆散了人家小情人,于是那名刺客兄奋发习武,最终学成神功,入府将自己心爱的女子连夜掳劫走,此时怕是已经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了。世子爷您如果要追究责任,此事也不能完全都怪二公子,他只是稍微有点霸道,有点蛮横,有点阴险,有点管教无方,有点……”

我这话还未说完,任墨予的脸色又一次涨红,再度被我成功激怒。

其实,为秦延之开脱是目的,拉他下水实属偶然。

昭文世子的下巴“咣当”掉到地上。

月倾颜则由紧张转为憋笑,最终当真“噗嗤”一声笑起来,他将手里的酒壶随手扔进荷塘,一敛衣襟步入雨中,大红的衣袍轻摆,走到任景垣身侧轻声安抚道:“世子爷您就别生气了,为了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若奴家陪你在雨中走走,散散心,如何?”他的声音滑腻,跟微微比起来不逞多让。

我听着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方才他吟诗时可不是这个味道呢。

这个世界上屡试不爽的果然是美人计,昭文世子的面色霎时阳光普照,阴雨转晴,只是转头对自家弟弟皱眉道了一句:“墨予,不是我说你,你房里的丫头确实多了点,乱了点,抽空清理清理,省的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招惹刺客,不安全。”

“大哥教训的是。”任家二公子垂首听训,虚心悔过。

我第一次看到任墨予如此吃瘪,原来他怕他大哥。

眼见任景垣和月倾颜俩人联袂而去,任家二公子面无表情的踱进亭子。

我恐惧,后退,结巴道:“你要做什么?”

任墨予继续面无表情,从牙缝中冷冷逼出几个字:“我要阉了你!”

“啊!?”我再退,忽然脚下一空,“啊……”脱口而出一声呼啸,在下悲哀的落水了。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我是山贼不是海盗啊,我不会凫水啊……

晕厥过去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温暖的,热气腾腾的。

从小到大,第一次,我有了被人保护的感觉,我蜷了蜷身子,从头到脚都意识到,我是一个女人,被男人保护的感觉很踏实。

13第十二章:老夫人

自从入了昭文侯府,第一日,将昭文世子压倒在地;第二日,刺客前来劫走花之丫头;第三日,本人被逼投了湖……

第四日,我朦胧转醒,只见任墨予陪在床头,眉头微蹙,似忧还伤。

我第一感觉是:他内疚了。遂开口安抚道:“我醒了,你别担心。”

任墨予抬头望向我,眉头似又蹙深几分。

我想了想,大概他是怪我恩将仇报,人家好心救人,却被污蔑成管教无方、招惹刺客,于是我开口道:“墨予兄……”

他却全然不理会我,只顾盯着我的胸部皱眉道:“长相还算不错,只可惜……可惜……”

我一头雾水,待他连说了几个可惜,终是耐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任墨予目光上移,对上我的眼睛,挑眉道:“你落水后衣服可是我帮你换的。”语气很是得意。

“奥。”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多谢多谢。”

任家二公子的眼睛瞪大些许,奇怪道:“你难道不觉得该让我负责?或者寻死觅活的让我娶你?”

啥……

我惊得坐起身子,急忙道:“你千万别对我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我惊恐的瞧着眼前的男子,怎生今日的任墨予如此奇怪,居然说出要娶我这种吓唬人的话,在下刚刚落水,心情还不是很稳定,经受不住如此惊心动魄的言语。

我捂胸,戒备的看着他。

任墨予定定看了我半晌,眼梢挑了挑,嘴角一扯低低笑道:“捂什么,你又没有。”语毕起身离开卧房,留下我一人坐在床上沉思:被水泡坏脑袋的是我还是他?

这个问题我思索半日,未果。

晚间的时候我便彻底了悟,脑袋壳天生坏掉的是这位昭文世子。

他坚持要拖着病体宠幸卧病在床的我,理由是:虚弱的云小哥别有一份风情。

风情这种东西我自小到大都没有过,倒是此时此刻比较方便任人凌辱。

任景垣流着口水脱衣服的时候,我盯着床顶棚想到了月倾颜,他的忍耐力该是强大到多么不可思议的地步啊。

下午微微来送饭时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月小哥的来历,竟然是久负盛名的江南才子,几年前进京赶考,而后拜在秦太傅门下,同秦延之一起成为太子伴读,而今,太子登基揽权,柳尚书、秦太傅首当其冲被奸臣开了刀,昭文世子则金屋藏娇,刑场上将月倾颜掉了包。

当然,那些个奸臣是谁,微微不说我也晓得。

只不过,老侯爷呀,您就别光顾着在朝堂上耍奸使诈了,快些回家管管您的两个宝贝儿子吧,一个胖成这样,还男女不分;剩下一个喜欢收集女人,却不好好规整。

月倾颜,我同情你。

可是,现下谁能来救我……

我颇感无奈的望着床顶。

下一刻,鬼压床!然后一双肥嫩的大手开始缓缓解我的里衣扣子。

我闭眼,催道:“麻烦世子爷您快些,不管干啥,忙完了我还要睡觉。”真是又困又累啊,改明儿我要学凫水,省的又被任墨予欺负。

说起来,山寨里的兄弟们大概都不会凫水。如果有机会回去,我要在山上蓄个大水池,然后拉着杨离和一堆兄弟们游泳,种上荷花还可以假装是池塘,放个小船就能泛舟……

呃,跟秦延之呆久了,我怎么净想这些风雅的事物,果然是近朱者赤。[小说网·。。]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深思,如果秦延之真是待罪之身,索性也别在朝堂被人欺压下去了,与我一同回山寨岂不更好,顺便带上蝶衣表妹,小书童老管家。至于那小皇帝,我与他不熟,他再如何风雨飘摇,我也还是只能护着自家夫君。

只是不晓得秦延之的心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那小皇帝。

这真是一个令人颇感纠葛的问题。

我又打了个哈欠……于是……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衣衫半敞,扣子只解到第四颗,昭文世子却没了踪影,我动了动身子,无甚不适的感觉,原来侍寝竟是如此的简单。

我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感叹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

晌午,微微端了几样清淡的小菜送过来,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我瞅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有些心疼,遂好心问道:“微微,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不是……”微微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轻泣道:“我们家二公子病了,从昨天下午一直卧病在床……”

“他?”我吃惊不小:“病了?”

微微的眼泪瞬时滚落两腮,声音百转千回的哭起来,听的我头皮发麻。

难道这落水体虚还可以传染?

“落水……染了风寒,已经禀报老夫人了。”微微哽咽:“我们家二公子已经好些年未病过了。”

嗳,真真是造孽,原来罪魁祸首还是在下。

我俯案将那些菜肴吃完后,微微差不多也哭到强弩之末,我擦嘴,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你带我过去看看你家二公子,这侍寝也侍过了,总不能天天关着我吧,我要求与月倾颜同等待遇。”

既然同是身为男宠,就要公平对待,履行了义务,就要获得对等的权利嘛。

微微最后一声哽咽卡在喉咙里,噎住了。

我又为她捋了半天,她才涨红了脸小声道:“昨夜老夫人归府后将世子爷召到戒房内罚跪一宿,云公子……怎会侍寝……”

吓!衣服都给解开了还想赖账!

我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告诉眼前羞涩的小丫头:“衣服,已经脱了;寝,也已经侍过!吃干抹净死不认账是不对的!”

微微窘了窘,无言以对。

我相信,天底下所有的娘亲都是慈爱的,山寨中的大娘、二娘、三娘、大婶、二婶、三婶……总之,不管白天晚上怎么虐待自家夫君,对待孩子,齐刷刷的宠溺。想那山上的大妹二妹和三妹已经被几位姨娘宠上了天,爹爹稍微严苛一些,姨娘们便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道:“男孩子要鞭打着养,不然不晓得吃苦耐劳;女孩要宠爱着养,不然将来一串冰糖葫芦便让人给哄走了。”她们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总若有若无的向我这边飘,飘得我从头到脚都凉飕飕的。

于是……爹爹果然往死里鞭打我。

微微说,一直在宫中陪伴太后娘娘吃斋念佛的老夫人因为乍闻二少爷病重,匆忙回府,而今还在床边守着呢。

果然尽显慈母风范。

我绕过回廊的时候便能听到她忽高忽低的哭腔,唱戏一般:“我那苦命的儿啊……你的娘亲死的早啊……而今连你也要撒手西去了吗……为娘的心啊……六月天沐浴在冰天雪地中啊……”

我扶墙,晕了晕,这位冰天雪地的老夫人还真是蛮具唱戏天赋,堪比那日投湖的小旦。

可是,任墨予难道就此撒手人寰?这么大个人情我可欠不起。

我疾步想要冲进去看了究竟,却在门口与南叶撞了个满怀,那丫头也是双眼通红,低声道:“奴婢去给二公子煮粥,老夫人吩咐了黄瓜青菜萝卜粥。”语毕垂首而去。

……

瞧这钦点的几样蔬菜,感情她是想喂兔子呢。

我这厢还未品出其中的滋味,屋内那位丝竹悦耳的老夫人“嘎”一声刹住唱腔,不悦道:“屋外何人?鬼鬼祟祟扰人清静。”

我浑身一凛,晓得是打扰了她的雅兴,遂一弹袍角稳步迈进,答曰:“在下云子宁,乃刚刚入府的……”然而“男宠”两个字还未待出口,坐在窗边哈欠连天的昭文世子猛的抖擞精神,抢着说道:“家丁,家丁!”

我斜视他,老夫人不满一哼。

于是任胖子忙改口:“小厮,小厮!”

我负手继续斜视他,老夫人开始闭眼叹息。

“书童,书童!”昭文世子虔诚的看着他娘亲,眼睛水汪汪道:“这次没错了,娘您别为了一个书童再罚我跪了。”

我也抬头去看那位传说中的老夫人,风韵犹存啊风韵犹存,想当年定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只可惜为何会生出野猪般的儿子?想来问题定是出在老侯爷身上!

端坐在床榻上的老夫人终是憋不住,叹道:“景垣啊,不是我说你,本来你与长公主的亲事已经谈到十之八九,可你做何要逼死小旦,抢那秦延之的男宠。你爹爹近日不在府内,你和墨予可是要把咱侯府给拆了是吧?”

我摸下巴,饶有兴趣的听这些劲暴消息。

任景垣耷拉下脑袋,小声辩解道:“儿子当初把月倾颜纳入府内的时候,娘亲您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老夫人气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个月倾颜是死囚,无权无势,你就算把他捏圆了揉瘪了都无碍,可这会儿小皇帝借着这个男宠大做文章,眼看你与长公主的婚事就此搁浅,你爹爹这些年来的筹划也化为乌有,你怎么就想不透呢!”她的芊芊玉手指着我点来点去,点来点去。

这会儿,我倒是全明白过来,柿子要挑软的捏,并且要掌握时间和力道。月倾颜她是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捏起来自然顺手,而今我虽然也孤苦伶仃,可捏的时候不对,妨碍了大事,便怪起我这个柿子了。

我何其无辜啊。

老夫人显然是越说越气,昭文世子越听越迷糊,直挺挺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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