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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追到了魏明阳,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左非言,忙用手捋了捋跑乱的头发,不动声色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嗨,左师兄,好巧。”
“你们这是?”
我看了眼魏明阳,发现他正在拼命的给左非言使眼色,我忙道:“我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不是,小耗子。”我暗暗掐了一把魏明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魏明阳吃痛,不住的点头。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略带磁性,好听的男声插了进来。
魏明阳看到了爹爹,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可怜兮兮的对爹爹撒娇道:“夫子,你家诗诗又欺负人家。”
爹爹瞥了他一眼道:“好好说话。”
魏明阳立即说道:“夫子,该上课了,我们赶紧去吧。”
“今天我们上琴课,你们不要忘记带古琴了。”
师兄们都闻声应了,都接二连三的回了教室。美人爹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像个疯丫头一般和你师兄们打闹。”
我撅了撅嘴,委屈道:“明明是魏师兄先欺负人家的,我不过是掐了一下他的屁股罢了。”我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貌似说错话了。
果然,美人爹爹掀起眼皮,波澜不惊道:“再说一遍,你掐他哪了?”
我讪讪道:“我没掐他哪,爹爹您听错了。”
爹爹横眉:“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嗯?”
我忙挥手解释:“没,美人爹爹在我心中永远十八岁,是我说的不清楚不是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掐他大腿了。”
“孟诗夏,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男女之防啊!”爹爹咆哮道。
我一看情势不妙,一个箭步欲逃之夭夭,结果被爹爹扯了回来。“去听听琴课吧。”
每过半月,爹爹会定期教授琴棋之艺,琴可陶冶情操,棋可静心秉性。爹爹的原话是:琴棋书画,总得会一点,以后也有个可以卖弄的东西。否则若是以后怀才不遇,连个抒发感慨的物什也没有。
今日爹爹为我们授琴课,所有的班级的学子都在空旷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一起上课。待众人皆焚香净手之后,爹爹缓缓取出他的古琴,这是上好的焦尾琴,鉴于我是古琴杀手,爹爹从未让我碰过。
古琴杀手
每个人的香案上都摆了一张七弦古琴,独独我的面前没有,五经跟在左非言一旁,看到后不解:“诗诗小姐,你不学么?”
魏明阳好心解释:“她天生不适合学琴,这些年不知坏了多少琴,看好你家公子的琴,别让诗诗靠近。”
我:“……”魏明阳,你至于这样说我么!
不料五经看了我一眼,随即对左非言道:“公子,我们不若换个地方吧。”
左非言看也不看我,抱起琴走了,挑了一个离我最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样!
卓不群见状,乐呵呵的凑过来,“诗诗,来我这,我不嫌弃你,咱俩才是真爱。”
我哼了一声坐到了卓不群身旁,看着他桌案上的七弦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把抱过来,径自弹了起来。
琴音袅袅,令人心旷神怡,自我感觉还不错。
片刻,卓不群摇了摇我的手臂,结果我一分神——“嘣~”断了……
瞬间觉得头顶有一排黑压压的飞禽飞过。
抬头看见周围的师兄都纷纷捂住耳朵瞅着我,并做惊恐状。心下一颤,手一抖,“嘣~”又断了一根弦。
我颇为内疚的看了眼卓不群,接到他想杀人的目光后,我下意识地想把琴给他递过去,谁知,手指甲勾到了琴弦,“嘣,嘣~”两弦齐断,我讪讪的收回手。
接着听到了卓不群的狼嚎:“孟诗夏,你陪我的琴!”
爹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自己面前的焦尾琴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卓不群不依不饶的拽着我的袖子道:“孟诗夏,谁让你动我的琴!!”
我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眨了眨:“是你非得让我和你坐一起的,你明知道我是古琴杀手,在我拿你的时候你就该制止。如今,你又怎么能怪我呢?”
卓不群被我一阵抢白气的哑口无言,将琴抱在怀里,悲怮不已。
五经朝左非言低声说道:“公子,幸好我们走得快,真是好险啊!”
左非言道:“说得对。”
其他的师兄皆是一脸同情的看着抱着残琴的卓不群,末了,又将自己面前的琴看的紧了些,仿佛一个不注意,我就抢了他们的琴似得。
爹爹对身旁的小僮说了几句话,一盏茶后,小僮抱了一张桐梓古琴走向卓不群。“卓公子,夫子说将这张琴送于公子就当做赔偿了。”
爹爹何时那么大方了,这把琴可是爹爹的珍藏。
卓不群一看,乐了,也不惋惜他怀里的那张破琴了,将其扔到一边,接过小僮递过来的新琴,爱不释手。这把琴可是他求了爹爹好久,爹爹都没有答应他的,如今大方的送给他了,焉能不喜?
别的师兄见爹爹出手那么阔气,都恨不得我弹坏的是他们的琴,那个懊恼啊!都羡慕不已的看着卓不群,卓不群更加嘚瑟了,立刻试了试音,音色浑厚大气,真是张好琴。
李贞儿来书院
我扁了扁嘴,不乐意道:“爹爹~”
爹爹瞪了我一眼,意思明确,嫌我闯祸。“以后我们上古琴课,诗诗你还是不要来了。”
我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他让我来听课的,现在又不让我来,真是的,不来就不来。
不乐意的去找娘亲。娘亲此时正在被妞妞缠的厉害,正好看到我来了,立即把妞妞甩给了我,真是天空飘来五个字:今日点儿背!
——
于仲夏的某一日,我刚走到书院大门口,便看到了李贞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正朝我们书院走来。
由于她家的县衙离我们白廘书院很近,所以她会隔三差五的来我们白廘书院,不过,她大多都是来缠卓不群的,我一般将她自动忽略,因为我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合,一见面就互掐,一说话就火药味十足。
我看到她还带着包袱,她这是几个意思??
伸手拦住她,“你来我们白廘书院干嘛?”
李贞儿颇为得意的扬了扬眉道:“爹爹已经跟孟夫子打过招呼了,允许我来白廘书院上课。”
什么?!爹爹竟然允许了!
“我不同意!女子本就不能入仕,自然不能进ru书院和男子一起学习。更何况,一个女子跟一群男子在一起上课,必定影响正常的课堂。”
李贞儿立刻不服气了,指着我道:“那你呢,还不是一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能和他们一起上课,为什么我不行?”
我一听,悠悠道:“我和你不同,比如你家卖衣服,你难道不能穿你家卖的的衣服?”
李贞儿没想到我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堵她,一时期的脸色发白:“你……”
我扭身对着门僮道:“关门,不许放她们进来,否则罚你一月月俸。”
我立即去找爹爹,为何要让李贞儿来我们白廘书院?这没道理,明明爹爹就知道我不喜李贞儿。更何况,他也知道李贞儿这是奔着卓不群来的。
我直接就迈进了爹爹的书房,只见爹爹正在写字,而一旁的娘亲整个人差点挂在爹爹身上,嘴也贴在了爹爹的额头上。
对于这副情景,我也是司空见惯,默默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娘亲颇为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从爹爹身上起了身,对我说道:“诗诗可有事情?”
“爹爹为何让李贞儿来我们白廘书院,还答应她和师兄们一起上课?”
娘亲也是不知道这事,诧异道:“你答应了那丫头?”
“前几次那李贞儿屡次来我白廘书院,不过是为了看看我的态度,我一直都视若不见,李县令这才坐不住了,跟我说要李贞儿来旁听。”
娘亲急了:“李县令说旁听就旁听,根本就不把我们白廘书院放在眼里。”
“我觉得有我这个先例可以在经馆随众师兄一起听课,爹爹没有充分的理由拒绝李县令。”我说道。
娘亲道:“李县令你爹爹还未曾放在心上。”
爹爹唇边勾起浅笑:“李县令倒没什么,但是你可记得王大人?”
狩猎大赛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娘亲猛然想起:“你是说当年向皇上保过你一次的王大人?”
爹爹点头。
当年,爹爹刚中状元,又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因为查案子开罪了当朝的权贵,王大人觉得爹爹为官清廉,向皇上多说了几句话为爹爹求情。这个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贞儿的姑丈。
爹爹道:“就算是还了王大人的恩情罢。”[汶网//。。]
再见李贞儿时,她已经趾高气昂的和众师兄一起上课了。她倒还算识趣,没有和我抢位子,和魏明阳坐在了一起。魏明阳倒没什么,反正和谁同桌都一样。晋升一心在学习上,根本就不会在意班里是否多了个人,倒是宋秉文很不乐意,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上什么学堂,不如在家做做女红,纯粹是添乱。
李贞儿有事没事总是喜欢扭过身子来问卓不群一些问题,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很是娇憨。不过,卓不群被问过几次之后,烦不胜烦。强烈要求和别人换位子,无奈根本就没人愿意和他换。他索性天天去爹爹的书房求爹爹早日将李贞儿赶走。
这些日子,李贞儿来我们白廘书院,天天围在卓不群身边,日子好生惬意,而卓不群倒是过得痛不欲生。娘亲素来喜欢卓不群,更是一直把他看作准女婿,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李贞儿,很不待见。每每看到李贞儿腻歪卓不群,娘亲总是把李贞儿叫去一起做女红,一起侍弄花草。李贞儿虽然不愿,但碍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次看到娘亲拉走李贞儿还偷偷冲我使眼色,我就十分无奈。娘亲,难道您看不出我喜欢的是左非言么?
日子恍惚过去俩月,转瞬到了秋日,秋高气爽的天气令人心情愉悦。我们康定多山多水,每到秋季,康定城就会举行狩猎活动。爹爹为了给师兄们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乐趣,特允许我们白廘书院的学子参加。
有些学子本就生的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一般都会选择观望或留在书院看书。每个这个时候,卓不群就十分兴奋,因为他会些功夫,在狩猎大赛中,还是可以拿到名次的。
八月初,浮热已消,并随风送来丝丝凉意。卓不群向来有晨练的习惯。近几日,他就更加勤奋,因为,狩猎大赛也已将近。由于他的早起,李贞儿也起得很早,总是对着卓不群晨练的卓不群犯花痴,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李贞儿犯花痴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哎呀,我家群哥哥好帅啊,我家群哥哥的身材好棒!诸如此类。相当影响我的睡眠,为此,我对李贞儿相当不满。经过我再三抗议之后,李贞儿也算收敛了些。
八月初十,康定狩猎大赛正式开始。
我们白廘书院有不少学子参加,作为爱凑热闹的我,自然少不了去观看。就连爹爹和娘亲都被李县令,也就是李贞儿她爹,邀去观看狩猎,并一同聚餐共享美味。
烤肉
由于李贞儿的缘故,配给卓不群的马是最好的,而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宋秉文的马,才骑了不久,就不停的拉稀,根本就无法前行。往年他从未参加狩猎大赛,今年他被众师兄刺激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呆子,一怒之下,也参加了狩猎大赛。不料,他的马一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也算他倒霉。我猜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李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