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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非言淡漠而疏离的看着满身污渍的左相,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扔给了他一块方帕,左相心里更加欣喜,仿佛左非言就是救星一般。
“我就知道,言儿还顾着我们的父子之情。”
左非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没想到你就要死了,这才想起来了我这个儿子。”他慢慢走向左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左相立即变了脸色,喃喃道:“你到底是我的儿子,和我一样的心狠手辣。”
左非言不屑道:“常言虎毒不食子,你既然能亲手杀死我,我为何不能弑父呢?”
左相顿时面如死灰道:“为父只求你放了成儿。铄”
左非言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了眼不远处的左业成,“你到死都要护着他?看来我还必须得杀——了他。”左非言说这话时,嘴角这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左相慌了,忙对左非言磕头哀求道:“为父求你。”左非言厌恶的看着不停磕头的左相,慢慢迈开脚步。
下面的左夫人母子三人看到左相不住的向左非言磕头,冲了上来,愤怒的看着左非言,左非言冷冷的瞧了眼昔日他们趾高气昂的母子三人,不屑的走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听卓不群告诉我的,我早就料到骁王会除去左相,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当卓不群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和爹爹正在收拾回康定的行李。如今,虽然我和左非言已经有了婚约,但是他得等到我及笄时才能向爹爹提亲。我和爹爹自然不能再京城久留下去。
爹爹向来对京城很反感,但是卓伯伯和爹爹许久不见,在卓伯伯的勉力挽留下,爹爹本来打算再京城多留几日,不知为何,待听到左相倒台的消息后,爹爹叹了声:“山雨欲来风满楼。”便执意要走,我知道爹爹不愿让我看到夺嫡的血腥。
我跟爹爹说走之前要和左非言告个别,随即就奔向了左非言的住处。如今,左非言在翰林院当值,也有了自己的小宅子,我没事也会来这里找他,他的门僮倒也认识了我。
今日他们一见到我,忙对我说道:“孟小姐,我家公子一早便去了骁王府。”
什么,左非言去了骁王那里,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骁王那张冰冷的脸,不禁打了个哆嗦。但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和他再见面,我咬了咬牙,转身去了骁王府。
刚到骁王府便看到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十分威武,整个骁王府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我请求两个门僮帮我通传一下,还有这两个门僮倒也好说话,没有半分的怠慢,更没有不可一世。
过了一会,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走在了过来,对我道:“这位就是孟姑娘吧。”
我点了点头,他乐呵呵笑道:“我家王爷正在和言公子谈正事,不如我带姑娘先在后院的凉亭休息片刻。”
我点了点头道:“有劳老伯了。”不用想也知道骁王和左非言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打扰,更何况,骁王还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那老伯见我举止有礼,说道:“孟姑娘叫我秦伯即可,府里的人也都这么称呼。”
我忙点头应是。
秦伯带带我来到了骁王府的后院,远远地我边看到了前方有一位衣衫华美,容貌俏丽的女孩,秦伯忙对我解释道:“这是方侧妃。”
来到了方侧妃面前,我不慌不忙的向她行了个宫礼,心里还在纳闷为何秦伯将我带到了此处,便听见那方侧妃说道:“孟姑娘不必多礼。”说着虚扶了我一把,我受宠若惊道:“谢谢侧妃娘娘。”
那方侧妃朝秦伯使了个眼色,秦伯便知趣的退了下去,方侧妃拉着我的手亲热道:“我听说孟姑娘来找言公子,我想着言公子此时正在和王爷的书房,便擅自做主将你带到了这里,孟姑娘不会怪我吧。”
我忙道:“我怎么敢责怪侧妃娘娘呢。”
“呵呵……”方侧妃轻轻地笑了,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孟姑娘不必如此拘束,我还吃了你不成,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起了头,近距离看着方侧妃,只觉得她清丽可人,如一只出水的青莲。突然举得方侧妃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得。方侧妃见我直直的盯着她,也不恼,问道:“为何这么盯着我?”
“我只是觉得侧妃娘娘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姑娘说的是我家兄长吧,我和哥哥倒是有几分相似。”
经方侧妃这么一说,我这才想了起来,那日在青阳和左非言谈生意的方公子倒是和方侧妃有些相似,而且,这侧妃娘娘又姓方,我心中顿时明了。犹记得当时我以为左非言看上了方姑娘,为此我还吃过这位侧妃娘娘的醋呢。
没想到不是左非言看上了方姑娘,而是骁王看上了方姑娘。也许骁王并没有看上了方姑娘,而是看上了方姑娘家里的钱财,我又想起了为了乔萱姑娘而一掷千金的方公子,可想而知,方家必是有着万贯家财。
我和方侧妃话了会家常,秦伯便过来叫我,想必左非言已经从骁王的书房里出来了。秦伯带着我来到了前庭,我看到了一袭月白长衫的左非言,我唤道:“左师兄。”
左非言看到了我,便走了过来,他身边的男子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左非言还未开口,他身边的男子边冲我打招呼:“孟姑娘,你还记得我么?”
那男子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正精神奕奕的看着我,这不是金科寨的宋涛么,他比两年前少了不少青涩,增添了几分成了成熟。不过,他不是山贼么,为何会在这里?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疑问,为我解释道:“我们金科寨两年前就归顺了七皇子。”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左非言道:“原来那年我们被金科寨劫上山,本来就是你计划好的吧?!”
左非言知道已经瞒不过我,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顿时横眉道:“你竟然瞒了我那么久!”左非言,你丫丫的,害得我一度以为他和大当家的断袖,足足让我吃了不少干醋。
我转眼看向宋涛,“宋大哥,不知你是否追上了颖儿小姐呢?”
宋涛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我,“我,我和颖儿去岁成的亲,如今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子了。”
啥?!他和邱颖儿都应经成亲了,连娃都有了,要不要这么快!
宋涛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大步离开了。
左非言自然地拉着我的手道:“走吧。”
我和左非言做了马车,我还没说,左非言便直接吩咐去卓府,我惊道:“你知道我要走了么?”
左非言点点头,将我拉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诗诗,等我一年。”他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轻轻拥我入怀,清冷的梅香萦绕在鼻际。不知不觉,我早已熟悉了这淡淡的梅香,也习惯了左非言在我身边。
我覆上左非言的手,抿唇笑道:“好。”
我回到康定不久,听说靖王对于骁王折了他的左膀右臂左相之事,丝毫没有出手,而是又为自己重新找了两个盟友。
不久,南疆蛮国,屡次在边疆滋扰百姓,欲挑起战事,皇上派骁王前去镇。压。南疆地势复杂,且南疆人多狡诈,骁王在南疆一战中,先是打了一场胜仗,接着便中了南疆王的计谋,陷入重围,几乎全军覆没,而骁王生死未卜。
就在这时,一时没有动静的靖王,突然出手,走上了当年四皇子的老路——逼宫。估计他也是等不急了吧,若是骁王有幸安然归朝,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就是骁王不幸死在南疆,但是皇上身体康健,再做几年皇位,根本不是问题。他的兄弟那么多,可谁知在这几年中,不会有像骁王这样的皇子重新走进皇上的视线?
更何况,此时骁王身在南疆,生死未卜,是逼宫的最好时机。如今这唾手可得的皇位,靖王他已经等得太久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骁王中了南疆人的毒药并陷入困境,不曾想却被他的十八铁骑救出,就连身上的毒也被白眉山人轻而易举的解了,并且骁王早已秘密回朝,只等着靖王动手了。
靖王只觉得一切布置妥当,并且井一切可变因素都算计好了,殊不知,他逼宫一举,本就是他人早就设下的圈套。
自古,谋反不成功便成仁,皇上被靖王逼宫,大为震怒,只冷冷的对靖王说道:“玄儿说得对,你这逆子当真会逼宫。”
靖王很快被骁王及御林军拿下,靖王被终生囚禁,他的妻妾家奴皆被发配边疆,听说那些打小生长在闺阁中的妃妾,受不了苦,很多都死在了去往边疆的路途中。
随后,皇上经历了四皇子和靖王这两次逼宫谋反之事后,精神大不如前,早早的将皇位禅给了骁王。大约他也怕骁王盯着他的皇位不放,再来一次逼宫吧。
骁王继位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顺利拿下了南疆,将南疆并入大昌的版图。并运用雷霆手段,整顿了朝纲,逐渐清除以前靖王一派的官员,重新扶植了自己的亲信,左非言就是其中一个。骁王继位不久,就提拔了左非言为右相,左非言这也算是大昌开朝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了。
——
一年后,五月十三,我十五岁的生辰,行及笄礼。左非言千里迢迢自京师赶来康定,亲手用他带来的银鎏金发簪为我挽发,并绕了一根五彩缨线。
我和左非言的一年之期已到,他已经向当今皇上辞去了右相之位。左非言这一行为,令朝堂上下十分不解,他们都在纳闷,为何仕途一片光明的左非言为何突然选择归隐。
和左非言一起来的还有白眉老头,我这才知道原来白眉老头一直都是皇上那头的人,难得他对我没有算计;还教我施毒。
前不久,皇上亲自为十二公主和卓不群主持了大婚,卓不群更是小小年纪便官居礼部侍郎。一时间,卓不群是风光无限。
由于爹爹嫌我的年纪太小,便决定等上一年再让我和左非言成亲,左非言倒也没有异议,平时帮着爹爹教书。时间一长,他又重操旧业,开始经商。
一年后,我和左非言大婚。十二公主和卓不群以及卓伯伯还有安王都来参加,热闹非凡。古代的婚礼向来繁琐,待礼成之后,我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我被喜娘搀着走进了新房,外面人声鼎沸,都在忙着吃喜酒,我很快就成了众人遗忘的对象,没有人给送点吃的不说,头上还顶着重重的凤冠霞帔,脖子又酸又痛。我在心里不疼的画着圈圈,骂着左非言,说好了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成亲,他就在外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完全将我忘记了。
我刚想掀开喜帕,想偷偷找点吃的垫垫肚子,不料一旁的喜娘忙制止了我道:“姑娘,这哪有自个儿掀喜帕的,不吉利。”
我只好作罢,继续碎碎念。待我将左非言骂了一千零一遍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我感觉我身旁的喜娘出去了,随即传来关门的声音,这是左非言来了么?
我正在愣神,左非言拿起喜称将我头上的喜帕挑起:“娘子可是等急了?”
听到他这句娘子,我脸上浮现两朵红云,顾不得其他,赶紧对左非言道:“左师兄,赶紧将我头上的凤冠霞帔给我摘了,脖子都快压断了。”
左非言坏笑道:“先叫声相公来听听。”
我一直都叫他左师兄,这突然要改称呼,我一时还真不好意思叫出口。左非言动手将我头上的凤冠霞帔摘掉,“好了,不为难你了。”
待左非言为我摘掉凤冠霞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