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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文安泽的了解,文安安当然知道他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
既然话题都说到这里了,那她也没必要在掩藏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的功夫,文安安断断续续地辩解道:“可是他们是小白的亲人。……那个时候我没能将小白救出了,已经是对不起他了,难道现在要眼睁睁地看着”
“文安安”
文安泽厉声的呵斥让文安安瑟缩地闭上了嘴。
望着自家妹妹哀求的目光,文安泽心里也是一阵的不忍,可世间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不想做就能去做的。
在这件事情,他、安昊、安安都没有权利要求楚凡放过谢家人。
想到这里,文安泽站起身抬脚走到安安的面前蹲下,然后将双手搭在她的双手上,似是用这种方式来给予她更多的安慰。
“对于小白的死,我,安昊,甚至是没认识几天的楚凡,大家都对他的去世感到伤心。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不能总是沉湎在过去的事情当中。而且安安,你还有大哥我,还有安昊,楚凡,还有咱们的爹娘,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们这么继续看着你这样痛苦下去,然后每天都担忧?”
“……呵”
不知道为什么,文安安听到文安泽的这下话后,竟然笑出声来。
但明明她是笑着的,可为什么眼睛却变得酸涩起来。
看着自家妹妹比哭还令人心痛的笑容,文安泽只觉得那笑容刺眼的厉害,就像是一根根银针,从自己的指尖细细密密地扎进骨髓里,疼得他不能自持。
“安……,安安?”
文安安没有回应文安泽的话,而像平时一样,用一种状似平静的声音叙述起来:“大哥,你没有见到小白临死前的情形,他被那个……,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哪怕是早上那么一点点出去的话,也许他现在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陪着我们聊天喝茶。可是现在,……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害”
“安安,不是你害的,听见没有,不是你害的”
手背上突然低落的水滴,让文安泽察觉出自己的失态。
松开紧紧握住文安安的手,他起身将安安搂入怀里,艰难地道:“安安,想哭就放声的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头”
这是文安安自从小白死后,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哭泣。撕心裂肺的哭声,连文安泽都不由的红了眼。
但也就是这次放纵的哭,让长久积压在文安安心中的那股自责、痛苦、无助统统释放了出来。
直到文安安哭的再也没有力气,文安泽才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安安,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即使事情都到了那种地步了,为什么小白依旧没有向你或者楚凡求助?”
对于文安泽的问题,文安安从来没有想过。
所以当他问出这样的话之后,文安安则是一脸茫然地抬头望向他。
文安泽抬手擦拭了一下文安安红肿的眼睑,晦涩地对她道:“也许是他没能来得及,……也许,也许他是根本就不想让你出手。这就是他的选择”
屋里的气氛因为文安泽的话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当中。
在文安泽以为沉默还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安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文安泽并没有立即开口回答文安安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现在还想去求楚凡,希望他能够放谢羽寒以及谢家一马么?”
“……哥,我想,我依旧有这种想法”
第二百六十章 吃亏
文安泽并没有立即开口回答文安安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现在还想去求楚凡,希望他能够放谢羽寒以及谢家一马么?”
“……哥,我想,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但我依旧想希望楚凡能够放他们一马”
“文——安——安”
文安安阻止住文安泽想要责备自己的话语,示意他把自己的话听完。
“我会有这种想法,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小白的亲人,更是因为谢羽寒这个人。大哥你们与他接触的少,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相信他真的与谢丞相是不一样,也相信他与那些阴谋都无关”
说到这里,文安安苦笑了几下,“虽然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却不可以,……就像你说的,那份仇恨太重太深沉,我们谁都无权让楚凡放弃”
“那你是……”
文安安抬起头,冲自家大哥回了个不自然的笑容:“我不会与楚凡提起这件事情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听到文安安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文安泽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他了解自己妹妹的脾气,既然她这样说的,就表示也会这样做。
也幸亏安安想通了,要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劝她放弃那个念头。
“你能如此想也好,楚凡的身世你也了解,作为他现在最亲近的家人,我们不应该再给他添上什么不必要的烦恼”
“……嗯,我知道了”
见自家妹妹点头答应之后,文安泽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大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难为你了,不过……,总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文安泽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他最终只得将话题转移开来:“安安,再过些日子就要到谢丞相的六十大寿了,据说这一次他要宴请许多朝廷上的官员。趁这个机会你就行动吧,若是这次还不能拿到证据,你也不用在继续待在丞相府里了,回来吧”
“哥”
无视文安安惊讶的呼声。以及不甘愿的表情,文安泽一反常态,这次表现异常强硬地对她道:“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过去都是我们太宠你了,才让你变得如此的任性,。若不是你去丞相府,现在也因为这些而那么痛苦了。所以这次必须听我的”
既然文安泽都这么说了,文安安也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嫉妒不情愿,但她还是蔫蔫地点了点头。
对于安安的乖顺。文安泽很满意,抬起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关切地道:“哭了这么半天,我去让下人们给你打盆水洗洗脸,顺便吩咐厨房把晚饭端上来”
在得到文安安点头回应后。文安泽才站起身离开,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楚凡站在外面。
楚凡的‘突然’出现,让文安泽皱起了眉头,他盯着楚凡看了半天,但无论怎样,文安泽都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只好先开了口问道。“都听到了么?”
“嗯,大部分都你听到了”
楚凡异常的诚实让文安泽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若是在以前,他早就开始与楚凡斗两句嘴,至少也要让他心里不舒坦才是。
要但这次的事情是自己妹妹引起的,他不得软下态度,“既然你都听到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安安,她因为小白的那件事情心里头也不好过,所以考虑事情确实欠妥了些,你”
“安泽,我想和安安说两句”
楚凡的表情、语调平静的有些异常。这让文安泽没来由的起了防备之心。因此挡在门前的身子至始至终都没有移动。
见到文安泽的这种反应,楚凡可以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你觉得我能对安安做些什么”
对于兄弟的讽刺,文安泽却半点羞愧的表情都没有,而是警告起楚凡,“你若是真的敢,这条命也不用留着了”
对于文安泽和文安昊对于安安的过度保护,楚凡早就知道,所以现在听文安泽这样说,他也见怪不怪了,碰到这样的准大舅子,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虽然得了威胁,但最终文安泽还是侧了侧身子把路给让了出来。
不过在楚凡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仍旧听到文安泽的叮嘱,“说话的语气也别太重”
“嗯”
答应完文安泽后,楚凡就推门进入了书房。
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文安安在房中也隐约听到了。所以在楚凡进来的时候,她就低着头先他一步开口出了声:“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不过仍然欠你一句对不起,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真的很对”
“我会放过他们”
听到楚凡的话,文安安震惊连后面的话头忘了应该怎么说,而是猛然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楚凡。
怔愣了半晌,她才将楚凡的话给消化掉。
‘为什么’这三个字刚一脱口而出,连给楚凡说话的空档都没有,她就了皱着眉头继续道:“难道是因为我?”
楚凡摇摇头否定她的想法:“并不是”
虽然楚凡如此说,但文安安却对他的话并不怎么相信,“楚凡,……,你不必这么做,其实大哥说的对,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让你放弃”
“我不是为了你”
趁着文安安迷茫的空档,楚凡上前将那丫头自然的搂进怀里:“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文安安在楚凡的怀里抬起头,仰望着他道:“为了你自己什么?”
楚凡这次却没有回答文安安的话,只是把话题又转移到谢家的身上,“虽然谢谢丞相在诬陷司空家一事上出过不少力,但主谋毕竟不是他,谢羽寒更是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要想报仇的话,我也不会找他们去报。再者……”
说到这里,楚凡停下了话头低头看着文安安道:“再者……白彦宇的事情,归根究底是因为我的缘故,若当时不是我逃去那边,你们也不会遇到后来的事情,所以我与谢家也算是扯平了吧”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虽然会放了他们,但他们必须离开京都,而且永远不得在出现在我们眼前”
听完楚凡的话,文安安将头埋回楚凡的话里,并将自己的眼泪全部擦在了楚凡衣服上,然后轻笑着对他道:“听起来好像你吃大亏了”
感受着胸前的湿意,以及文安安放在自己腰后紧紧叫我的手,楚凡扯出个笑容,“也许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前夕
正如文安泽所说,谢丞相的六十大寿再过几天就要到了。
谢丞相这次除了宴请朝中的一些重臣,还一改往日的作风,将那些新近的官员也邀请了进去,甚至连他的对头也收到了邀请。其中也包含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
后来文安安才知道,原来现在朝堂上的形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所以就连位高权重的谢丞相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为自己尽量的搭些路。
因为谢丞相的寿宴,谢府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而文安安也与楚凡他们商量着那天该如何潜入丞相的书房盗取那些信件。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最终决定在晚上辰时动手。
他们这边的暗卫利用丞相府放烟花这个时机,负责把分散在书房周围的守卫给引开,由暗卫负责引开。
而文安安则趁着这个空档溜进书房,把那些书信给偷出来。
虽然计划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每个环节都存在各种各样的变数,而这些变数每个都可能导致他们的计划失败,更严重的甚至有可能让他们暴露。
显然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三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次的行动,孟源和刘田两人依旧负责文安安的安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首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她安全的离开丞相府。
时间在大家的忙碌之间匆匆地溜走,转眼就到了谢丞相的六十大寿之日。
“公子,公子,该起床了,今天老爷的寿辰,您还要出去招待客人呢”。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风青就将谢羽寒从睡梦中叫醒。
谢羽寒困顿地伸了个懒腰,不满地嘟囔道:“所有东西都由下人们打理好了,我起来这么早也没事干”
雪凝将手上的巾帕递到谢羽寒面前。“少爷在屋里和我们这些丫头发发牢骚就好,等会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