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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三生有幸,在下在此以文会友,讨教一下诸位刘少爷。”
老爷子闻言,着实汗颜,什么书香门第,不过是外人给他刘庆林面子,强加的赞词,而事实上,刘家子孙,多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孙子辈的还好些,若说他的三个儿子,着实见不得人。
只是在御前,他也不敢多说,只惭愧地道:“公子见笑了,刘家的子孙,多为碌碌无为之辈,实在是难登大雅啊!”
皇帝冷笑一声,“哦?老爷子定然是瞧不起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想跟诸位讨教一下,既然老爷子看不起,那便作罢!”
老爷子闻言,心中惶恐,竟忘记了皇帝初来时说了不许公开身份,连忙下跪,“不敢,草民不敢!”
众人见他下跪,顿时骇然,面面相窥,不知道作何反应。
寿头唯一见过爷爷下跪的地方,就是在祖先灵前,每年三月,老爷子都会率一家大小跪拜在祖先灵前,然后去上坟。如今寿头见老爷子下跪,还以为又要上坟,便急忙也跪了下去,口中念道:“祖先保佑晔儿聪明伶俐,身体健康。”这句话是老爷子自他痴傻起就教他的,每逢拜神或者是上坟,都要他说这句话。如今一跪下,这句话便顺口溜出来了。
老爷子吓得够呛的,回头怒吼一声:“不许胡说!”
寿头被老爷子这么一吼,吓得不知所措,眼圈陡红,就要滴出眼泪来。而皇帝本就是要试探刘晔,如今见他自动送上门来,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笑了一声,“哦?在下可有听错?孙少爷竟然称在下为贵祖先?”
而寿头其实连祖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听闻皇帝的问话,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尹乐,问道:“姐姐,祖先是神仙吗?”
皇帝身边的一众人顿时哗然,倒是王镇西有些异样,他昔日虽然听闻外间的人说刘晔是痴傻儿,但是一个人即便多痴傻,也断不能说祖先是神仙啊?就算老爷子不教,父母也会叮嘱教导。这样看来,这种痴傻,未免有些虚假。其实他哪里知道,寿头自小除了老爷子疼爱之外便一直无人照料,更不会有人跟他说这些事情,他不懂,也就只能是不懂,问了人,人家也只戏弄他,哪里会真心回答他的疑惑。
而王镇西这样想,皇帝亦是如此想。
尹乐听闻寿头的问话,淡淡地道:“没错,祖先就是神仙。”神仙作何解释?并非只有一种,魂魄仙游,自然就是神仙了。
既然皇帝没有公开他的身份,她便顺水推舟把他视作一个百姓,她态度如何恶劣,皇帝也怪不得她。
她伸手拉起寿头,又道:“不过,在你面前的不是祖先,更不是什么神仙,他和你一样,是个人!”
当老爷子听到尹乐说“他和你一样”这句话时,全身陡然一震,吓得立刻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怕再说错,这一大家子性命难保了。
皇帝身后的两名侍卫听到龙尹乐的话,陡然大怒,厉声道:“大胆,竟敢口出狂言?”
寿头吓得一个哆嗦,急忙跳起来躲在龙尹乐身后,龙尹乐眸光一闪,杏眼带愠,却有蛊惑之言从口中溢出,“多口终不讨人喜欢,还是闭嘴的为好!”这是她来古代之后第一次用金口之术,是恼怒两人凶了寿头,而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便代寿头出头教训他们,是以让他们不能说话。
两名侍卫还想说话,却发现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众人皆没发现两人的异样,大家却震惊于尹乐的大胆,虽不明眼前男子的身份,但是见老爷子都跪下磕头,料想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皇帝定定的瞧着尹乐,眸光深邃,有几分明了的意味。他淡淡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人家名字之前,最好先说出自己的名字以示尊重。”姓龙的一向都这么傲气,同样的一句话,在龙家许多个当家人口中都曾说过。
皇帝一愣,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对自己这么不尊重的人,愠怒之中,又带着一丝玩味,“哦?在下的名字,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的名字,也不相信你不知道。”龙尹乐淡淡地道,眸子对上他深沉的眸光。
王镇西缓缓地道:“孙少奶奶胆子颇大。”
尹乐冷笑,“哦?何以见得?”
“连你们家老爷子都要对我们公子俯首,你却口出狂言,不是胆大是什么?”王镇西依旧用那缓缓的语调说话,胖而矮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手指却轻轻地敲着扶手。
老爷子回头对尹乐怒道:“闭嘴!不得无礼!”
“是的,老爷子!”尹乐在人前,却总会留几分面子给老爷子。
皇帝却笑道:“无妨,孙少奶奶性子率直,在下十分喜爱。老爷子,不要跪着了,起来吧!”
寿头连忙窜上去扶起老爷子,天真地道:“爷爷不用跪,不是上坟。”
此言一出,又把老爷子吓得腿肚子发软,他瞪了寿头一眼,怒道:“回去站好,不许说话!”
寿头垂下头,退回尹乐身后,委屈地站着,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爷爷这样厉声以对。
皇帝却哈哈大笑起来,“孙少爷天真烂漫,跟孙少奶奶的率直正好是天作之合。在下有几位妹妹,性子却十分鲁莽,若是孙少奶奶能去教导一下她们,那便是好极了!”
此言一出,老爷子面如土色,从来天子圣令,不论你是否同意,也只能是照办。王镇西闻言,也禁不住往尹乐脸上多瞧了几眼,淡淡一笑,美人谁不爱?如今后宫宸妃专宠,已经盛极三年,皇帝大概也腻了吧?近两年虽有选秀,但是也空有姿色,不是灵动之人,皇帝也看不上眼。宸妃是王镇西的义女,不是亲生,自然也没有什么父女情分,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第二十九章 我不会走
皇帝离开的时候,走到尹乐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孙少奶奶,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尹乐眸光一闪,凌厉地看着他,她很不喜欢有人碰她的身体,即便是手也是她私人的地方,她淡淡地道:“我不觉得,没什么事,我们最好不要再见。”
皇帝眸光灼灼地瞧着他,“在下不是这样认为,或许,之后你会很期待也不定的。”
尹乐哼了一声,眸光落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脸上,他们惊恐地看着尹乐,他们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但是大概能猜测是龙尹乐捣鬼。
王镇西对老爷子道:“公子刚才的话老爷子听到了吧?希望老爷子不要让公子等太久。”
老爷子面如土色,却不搭话,王镇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莫非,老爷子想?”
老爷子惊恐地抬头,下意识地摇头;“草民不敢。”
王镇西满意地点点头,“嗯,老爷子如此懂事,那便是再好不过了,那就静候老爷子的好消息了。”
老爷子默默地点头,“是!”
十几个人前呼后拥围着皇帝离开,老爷子率人送至门口,王镇西又回头瞧了他一眼,眸光中的深意,老爷子自是能体会的。
等人全部走后,刘并蒂才问老爷子,“爹,这个年轻公子是谁啊?您为何要对他下跪?”
老爷子沉重地瞧了他一眼,心中叹气,一点眼见力都没有,这样的阵仗,竟然也瞧不出端倪来。
他转身问尹乐,“你知道他是谁吗?”
尹乐淡淡地道:“我若是没猜错,他是当今皇帝!”
她此话一出,吓得众人都说不出话来,许久,刘燕香才愣愣地问道:“皇上为什么忽然来咱们府中?”
老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严肃地看着龙尹乐许久,才缓缓地道:“回去再说吧!”
他走在石板路上,双手反在身后,有些驼背,脚步极慢,又想走快些,但双始终有些发抖,即便用尽全力去抬脚,却总觉得脚步虚浮。他知道皇帝今日来意不是为了龙尹乐,但是最后他却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君要臣死,臣尚且不能不死,更何况是他只是一介平民,皇帝即便要他全家的人头,他也只能跪拜谢恩。
尹乐知道他担心些什么,不外乎是皇帝要她入宫的事情。她嘴角有一丝玩味,这老头往日说如何讨厌她,到底是舍不得她的。
只是,她不知道皇帝是色心起还是因为知道她是御风教的人,若是前者,她可以原谅,毕竟食色性也,有人欣赏自己美丽,是对自己的赞赏,她十分乐意接受这种恭维。但若是因为后者,那就要谨慎对待了,御风教虽然不是她的心血,但是是她赖以赚钱的机构,她的生命里,如今便只剩下赚钱能让她有安全感了,不能轻易被人毁去。
刘燕香见老爷子盯着尹乐许久,便以为是她生的事端,又想起皇帝临走的时候点名要她,不禁心生埋怨,冷声道:“红颜祸水,都怪你,往日在外面招蜂惹蝶,如今把祸端招来了,若我们刘家平安还好,若有点什么事,你小心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尹乐淡淡一笑,“好笑,你们怎么不放过我?我招蜂引蝶,把皇帝给招来了,皇帝要找我入宫做妃子,你又怎么样不放过我?是要跟着入宫做宫女来毒死我还是去勾引皇帝也找个妃子来当当?”
“你竟然如此的不要脸?”刘燕香气结,愣了半响,才厉声道。
“我不要脸关你什么事?你也可以不要脸的,我只是怕你就算不要脸,也没有人看得上你!”尹乐淡淡地道。
刘燕香勃然大怒,扬起手眼看就要一个耳光甩在尹乐的脸上,尹乐迎脸以对,冷道:“你打?你且打打看,把我打跑了,到时候你们刘府交不出人来,你们全家都要死。”
诸人闻言,连忙上前拦阻,刘并蒂有些讨好地看着尹乐,道;“莫要跟她置气,你说得对,她就是不要脸,也没有人稀罕的。”眼看尹乐就是要入宫为妃的人了,他自然得讨好几分,刘并蒂的性子一向是见高拜见低踩,没有节操可言。
也还真有几个人来讨好尹乐,只是也有不齿的几个,是孙子辈的人,寿头的大哥刘安淡淡地瞧了尹乐一眼,道:“弟妹你好自为之吧,入宫也不是一件好事。”
刘安性子一向沉稳,只是到底资质平庸,加上因为是庶出,又被刘燕香压住,在店里也是说不得数的人,如今说了一句人话倒是甚得尹乐的心。
尹乐瞧了他一眼道:“嗯,你的忠告我放在心上,只是,大伯应该明白皇命难违。”
刘安脸色黯然,便不再言语,叹息一句,也就走了。
众人也纷纷散去,此刻还真不多说些什么才好。刘燕香狠狠地瞪了尹乐一眼,“我且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罢,也气呼呼地走了。
寿头见众人散去,怯怯地上前拉扯尹乐的衣袖,问道:“姐姐,你要走么?”
尹乐转脸看着寿头,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道:“不是,姐姐唬他们呢。”
“那你刚才说什么皇命难违,那人真是皇帝啊?”寿头虽不明白世事,却也知道皇帝是最大的,谁都要听皇帝的话,否则就会人头落地。
“他就算是皇帝,我也不放在眼里的。”尹乐微笑,到底,还有依恋和需要她的人,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十分叫人受落。
“那皇帝会不会杀砍你的脑袋?”寿头担忧地问。
尹乐眸光里闪过一丝寒意,澹然道:“他不敢!”
寿头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那敢情好,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姐姐走。”
尹乐面容蒙上一层忧伤,她就算此刻不走,始终是要走的,留在刘府,不过躲避世事,让她医治心里的伤痛。而她有自己的宿命,有自己的责任,就算盘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