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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果真是美味,楚晔就这饭菜喝了几盅,倒是慕容赏,杯中的酒半滴都没有少,而在他面前的饭菜,也只随便吃了几口,像他所说,他还真是没有心情吃。
“国汉,让那厨子进来!”楚晔似乎颇有兴致,对门口的侍卫喊了一声。
侍卫应了一声,过了一会,身穿青色衣服的厨子小碎步跑了进来,跪在楚晔面前,“奴才参见王爷。”
楚晔和气地道:“起来,本王吃了几顿你做的饭菜,确实不错。不过本王想问问,这个是什么菜?不像是羊肉,也不像是牛肉,却又牛肉的味道,又有羊肉的膻味,嚼劲十足,又香得很。”
那厨子站起来,凑头去看了一下,笑道:“王爷,那自然不是牛肉,也不是羊肉,那是香酥老鸭胸。”
“哦?竟然是鸭肉?”楚晔笑了笑,“本王开始以为是羊肉,再吃之后,以为是牛肉,想不到,竟是鸭肉。”
厨子从未见过楚晔,只听府内的人说王爷十分严厉,不苟言笑,他瞧着也不是啊,至少为了一道菜,便几番露出笑容,他心下便放松了些,回答说:“许多人吃了都以为是羊肉,因为鸭肉其实也有膻味,而奴才偏生不辟去这膻味,而用十种香料一同下锅炸,然后再用羊肉汁加小牛肉粒下锅翻炒,便成道香酥老鸭胸了。”
楚晔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赏,“看见了吗?一道菜看似是复杂,又是羊又是牛的,但是,它却不是我们以为的羊,更不是我们以为的牛,它是鸭。”
慕容赏知道他说什么,他是说他想多了,他摇摇头,“你身在其中。”
“但是本王十分清晰。”楚晔取过放在桌面上的毛巾擦了擦嘴,站起来对国汉道:“立刻去把刘庆林请过来。”
慕容赏忽地站起来,“你相信他的话?”
“不知道,但是本王想见见他。”楚晔面无表情地道,对那厨子道:“你下去领赏吧!”
厨子欢天喜地地谢恩出去了。
慕容赏也站起来,有些愠怒,“我不知道什么鸡鸭羊的,我只知道,这个所谓孙少奶奶,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谁知道她背负着什么阴谋?”顿了一下,他陡然抬头,“天啊,你不是对她动情了吧?”
楚晔扫视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天知道,我觉得你自从失踪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竟然还跟那狗皇帝说什么兄弟情谊,他要是跟你说这个,就不会时时刻刻不忘追杀你,当日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失踪。”慕容赏声音扬高,略带着不忿。
“你啊,”楚晔瞧了他一眼,“这里是摄政王府,你这句狗皇帝若再大声点,整个京城都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他不配坐在高位上!”他恨恨地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有些事情,还没有真凭实据,千万不要胡说。”楚晔相比起慕容赏的愤怒,倒显得十分镇定,“再说,现在乱又有用什么?他到底是登基了,当日伺候父皇的御医全部暴病身亡,我们就算怀疑,一时半会的也拿不出证据来。”
“分明是他弑君,那些御医,就是被他灭口的。”慕容赏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满心的愤怒。
楚晔的面容有些冷峻,轻声道:“若本王调查清楚果真是他做的,本王会知道怎么做。”他的眸光陡然变得阴狠起来,双拳紧握,怀疑许久了,但是他做得十分干净,半点蛛丝马迹都不露。
慕容赏脸色和缓了一下,幽幽地道:“我始终不相信皇上会下旨让懿德皇后殉葬,先帝如此宠爱懿德皇后,病中之时,还曾经对我说过,一旦他驾崩,要好生照顾懿德皇后。”
懿德皇后,是楚晔的生母,先帝驾崩那夜,下旨让懿德皇后殉葬。皇后在先帝死后第三日,便服了毒酒,遗体安放再梓宫,与先帝合葬。
楚晔脸色阴沉,看着院子里高大的梧桐树干久久不说话,他失踪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一醒来,天下便变了模样,变了颜色。
如果,真的是他那位好弟弟造的孽,他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所幸,先帝在病榻中,曾召来重臣,立下圣旨,只要楚晔回来,无论谁在位,都必须退还皇位给他,所以才能确保他今日的摄政王之位。
老爷子刚回到店里不久,管家便气喘吁吁地赶来,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老爷子即刻放下订单,出了门口上轿子,与管家一同王摄政王府赶去。
他坐在轿子上,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服摄政王帮他。
去到王府,他跟着侍卫走了进去,管家被挡在门外不许进,管家有些不放心,伸长脖子在门口等候。
去到正厅,老爷子抬头看进去,只见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冷漠男子,他眉毛浓黑,眸光冷峻,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他连忙行礼:“老朽刘庆林参见王爷!”他也留意到慕容赏坐在一旁,便又多行了一个礼,“参见慕容将军。”
“刘老爷不必多礼了,请坐!”楚晔出声道。
“谢过王爷!”老爷子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便立刻有人奉茶上来,他也不敢喝,只低着等摄政王的问话。
第三十八章 诺言
楚晔和气地道:“老人家不必害怕,将军已经把你所求之事告知本王,不过本王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想当面问问老人家。”
“王爷请问,老朽定当知无不言。”老爷子道。
楚晔问道:“皇上当日为何会到你府上?他之前见过龙尹乐?”
老爷子谨慎地回答道:“应当是没有见过的,当日皇上来到府中,也让老朽十分意外,而且,当日皇上并未说因何事而来,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后来见了老朽的孙媳妇,孙媳妇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还口出无状顶撞了几句,本来老朽以为这一次皇帝定必怪罪,却想不到临走前,竟让老朽准备孙媳妇入宫事宜。日前,丞相也命人来说,要把老朽的孙媳妇收为义女,好用新的身份入宫。”
楚晔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在意地问道:“那你那孙媳妇是否同意入宫?”
老爷子叹气一声,“若她愿意的话,老朽即便多么不舍,也是要放她走的,问题是她自己也不愿意,还把丞相的二管家骂了一顿。”
楚晔身边的侍卫邵国汉有些奇异,“你那孙媳妇也真是奇怪啊,入宫再不济,也能封个贵人,她却偏要留在一个傻子身边。”这句话,是慕容赏交代他问的。
老爷子脸色一变,听到国汉说寿头是傻子,心中不大高兴,却也不敢发作,脸上也不敢表现出不高兴,只道:“大概相处了下来,总是有感情的。”
国汉道:“对不住,并非故意说令金孙的,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世间许多事,又岂有常理可遵循?老朽这位孙媳妇,行事想法皆和普通人不大一样。之前,老朽跟人生意上有些纠纷,也是她去信为老朽摆平,让老朽不至于亏一大笔银子。”
“哦?说来听听!”楚晔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爷子道:“其实此事说起来,也是惭愧不已,之前老朽病了,那不孝儿子和襄平的陈平原做了一笔买卖,用高价买了一批下等货,为此老朽曾经在家中大发脾气。孙媳妇知道后,便去信给陈平原,信中写了什么,老朽并不知道,但是那陈平原竟然因为她的信而乖乖地亲自送货上京,并且亲自来道歉。”说起这件事情,老爷子还是觉得困惑不已,之前曾经问过尹乐,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尹乐解释说是因为知道有人要刺杀陈平原,只是告知了他,又并非帮了他,他为何会感恩戴德地亲自送货物入京并且要坚持拜见晔儿夫妇。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而是首先要让皇帝放弃龙尹乐入宫的念头。
楚晔与慕容赏对视了一眼,或许外人不知道陈平原是谁,但是两人却是十分清楚的。陈平原是当今宸妃的兄长,虽无血缘关系,但是私底下陈平原和皇帝来往甚密,陈平原自然是想要沾皇家的光,而皇帝,眸光却盯着襄平首富这个名头上。襄平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已经开始秘密地发展军事基地,借修建堤坝为理由,大量征集身壮力健的农民,而真正修堤坝的任务便交给了河工,征回来的农民,全部都秘密练兵。这点楚晔之前已经打探得十分清楚。
楚晔对老爷子道:“这件事情本王已经清楚了,本王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你就安心回家候着吧。”
老爷子感激涕零,没想到摄政王这么快就答应了,他还以为要下一番功夫呢。他站起来,行礼道:“老朽谢过王爷,替老朽家的孙媳妇谢过王爷!”
楚晔吩咐国汉,“送老人家出去!”
“是,王爷!”国汉拱手道。
老爷子也道:“那老朽告退,一切,拜托王爷了,只要此事可成,王爷便是老朽一家的恩人,以后王爷的话,老朽一家,莫敢不从。”最后一句话,是颇有深意的,老爷子纵横商场多年,从不和官员沾亲带故,但是经历了此事,他知道,必须要为刘家找个靠山,否则日后他死了,他的这群不成器的子孙,怕是要被人连肉带骨头都吞下去了。
楚晔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有着散漫的笑意,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慢走!”
老爷子走后,慕容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打刘家的主意吧?”
楚晔摇摇头,“你还看不清?”
慕容赏也摇摇头,“你指的是?”
楚晔眸光里有一丝冷然,“楚坤会去刘家,是因为龙尹乐写给陈平原的那封信,赏,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封信弄到手,本王要看看龙尹乐到底给陈平原写了什么,竟让楚坤也坐不住,竟要亲自探访刘家。”
慕容赏有些了然,但是依旧对龙尹乐有所保留,“就算是因为这样,我还是觉得这个女子太过可疑,谁知道她有什么居心?你不怕这一切都是计?就等咱们傻兮兮地走进人家设定的陷阱里。”
“是不是陷阱,总要走过才知道的。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大事?”楚晔冷笑道。
慕容赏没好气地道:“我怕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你之前被人暗算过一次,最后侥幸逃脱,不代表每一次都这么幸运。”
楚晔对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半点印象都没有,他有些茫然地道:“其实是不是被人暗算也不确定,本王关于那年所有的记忆都消散了。”
慕容赏道:“除了他还会有谁对你下手?他觊觎这个皇位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多少次明来暗来的刺杀?若不是你当日手下留情,这个皇位早就是你的了。”
楚晔冷然地道:“如今皇位已定,本王倒不想争斗这个皇位,他若真心为百姓,今日本王也不会坐上这摄政王之位,与他争一日长短。但是,偏生人心不足,得到天下,却连年征战,南征北讨,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哼,他想扩张版图,好在百姓心中印下功勋,为的,也是他的皇位稳固。”慕容赏不屑地道。
楚晔看着慕容赏,神情有些痴罔,“赏,本王总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情还没做,但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本王似乎是曾经答应了一个人,要做些什么,但是那女子是谁,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本王真不记得了。”
慕容赏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大概是你在落难之时,曾经有人救了你,可能你答应了恩人一些事情,但是醒来后,那段记忆消失了,你也不记得了。你也知道,你这个人最重视的是诺言,你许下的诺言,哪怕是赴汤蹈火都要完成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