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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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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侧耳,没有声音。

闺房密语,殁王爷可没那么大方。

不料……女子才走了几步,兴冲冲地说:“好,晚上我乖乖听话,任你为所欲为。”

闻者,再掩面,再羞涩,再仰头望天装聋,暗自寻思:诶,殁王爷被殁王爷带坏了啊。

远远地看,殁王爷的脸微微绯红,额间那朵半开的昙花,胜过院中千树万树,蓝瞳无奈,看着女子,俯身封住女子的唇。

口无遮拦的荤话,可算是给吞下去。

半响,男子搂着柔若无骨的女子远远走去,怀中,女子气喘吁吁,抬眸,水蒙蒙的眼:“相公,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说着,踮着脚凑上去。

这边一干人等,面红耳赤。

天家殁王妃啊,无耻不害臊得赤果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玩了一路的亲亲。

“真不知羞耻!”有女子咬牙叱骂。

萧闵重瞳一转,凝住身侧女子的眼:“你说什么?”声音极冷。

女子将愤怒都摆在脸上:“要不是殁王妃,王爷和妾身昨晚也不会那么丢人,都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语气尖酸刻薄极了。

萧闵似笑,却阴冷:“你敢骂她。”

那侍妾莫名地打了个冷颤,火气倒没减:“妾身是替王爷抱不平,无礼又无耻,殁王爷居然还百般护着,真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入天家。”

萧闵眸光一敛,笼了不暮的寒,女子背脊一凉,抬头,只见一张比女子还美上一分的俊脸,尽是阴鸷:“她是本王萧家的女人,你觉得你有资格?”

语气里,是袒护,是……

女子惊愕:“王爷,你不是也恼那女人吗?”

“本王可以骂她,你,”萧闵一声阴冷的笑,“算什么东西。”

女子瞪着美眸,全是不可置信:“王爷,你对她——”

萧闵断了女子言语,语气森然渗人:“来人,将她送去凌王府。”

女子脸色惨白,瞳孔惊惧放大,眸中,天家澈王笑得冷然。

那个女子,真可怖啊,会蛊惑人心呢。

椒兰殿里,一前一后,女子巴巴跟在男子身后,耷拉着脑袋,格外得乖顺。

椒兰殿一干人等都傻眼了,这还是王妃吗?这小样……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一路还好好的,容浅念三步一索吻,甚是快活。

“簪子呢?”萧殁吻她发的时候,忽然发问。

七晕八素的某人,想也没想:“昨晚上弄丢了。”

“丢哪了?”

丢哪里?八成是闯祸的时候丢了,容浅念权衡了一下,果断说:“椒兰殿。”

萧殁的脸一下就沉了。

“十一,不许骗我。”

丢下一句,直接走了。

容浅念愣了,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家男人一眼能将她看个底朝天。

“相公。”

容浅念甩袖,巴巴地跟上去,一路解释,一路反省,一路各种可怜兮兮。

到现在,她家男人还冷着脸,不说话。

上前,扯了扯萧殁的袖子:“你还生气吗?”

“嗯。”不温不火的一个字符。

这别扭劲,真讨喜。容浅念很没出息得想着,凑上去,规规矩矩地欠身,行了个宫廷礼:“妾身知错。”

扑哧,一殿的人都喷了。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然后就都怂了。

“以后不许喝酒。”

他微微颔首看她,侧脸俊逸,眸,若隐若现的缱绻好看得惊心动魄。

容浅念喉头一痒,很想干坏事,忍住!拿着宫里女人的那套忸怩作态:“妾身谨遵夫君大人教诲。”

他终是轻笑,眸中,染了星子的光,温柔旖旎,魅惑至极。

这一笑,妖异了额间那半开的昙花,天下第一美人,也莫过如此。

容浅念鼻子一热,咽了咽口水,眼神灼灼,直勾勾的:“你别笑了。”

容浅念想,这男人是在勾她干坏事。

萧殁依旧笑意浅浅,晕开在眸中。

容浅念抹了一把鼻子:“这一笑,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眼下,就有一个把持不住的。十三鄙视,腹诽:色女!

萧殁无奈,一把将她圈在怀里:“以后不许弄丢了。”

他伸手,将簪子别在她发间,俯身,亲了亲她额前的发,亲了亲发间的簪子。

片刻怔愣,她扬手在发间摩挲了好一阵:“你在哪找到的?”

“萧简。”声音很沉,简短的两个字,男人别扭地冷了眼。

萧简?她一怔,随即耷拉下脑袋,小心翼翼地伸出四根手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出墙。”

某人,撒谎的时候,会伸出三根手指,说实话的时候,会多加一根。

这话,倒是毫无疑问,要人相信容浅念这个夫奴会出墙,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下蛋靠谱。

萧殁浅笑着,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本王挑女人的眼光不差。”

哎呀,这勾人滴哟。

容浅念托着下巴,挑了挑眼角:“就是说嘛。”说着,一把勾住萧殁的脖子,踮脚,凑上去……

骤然,脑中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幕昨夜星辰毫无预兆地窜出来了。

那俊逸的男子俯身,唇缓缓靠近,气息相缠,女子睫毛一颤,掀开了眼:“想死吗?”

萧简一时怔住,手足,都无措。

容浅念揉揉眼,眸中醉意未散:“竟不知道夏王爷好有夫之妇这一口。”说着,一手提着萧简的袖摆,推开,动作不疾不徐却毫不犹豫。

他的手悬了半天,垂下,眸光微微暗了:“清醒了?”

女子摇摇脑袋,皱着眉:“没有。”脚步虚浮,她踉踉跄跄地靠近了几步,抬眸,笑盈盈的,“正好,借酒行凶。”

话落,抬手,重重一击。

萧简微怔,便一个晃神,脸色骤白:“你!”

伸手,触及肋下,血色狰狞,染了一手的血。一根龙凤鸣祥的簪子,若再用力三分,他必死无疑。

这个女子,好快的手,好狠的手。

她笑着:“告诉王爷一个真理。”凑近了一分,发髻已乱,嘴边,笑意不羁,“路边的野花,可千万别采,指不准就带着刺呢!”

萧简捂着伤口,指尖发白,衬得血色妖娆,额间豆大的汗珠滚落,灼烫了皮肤。

隔着半步的距离,她将沾了些许血渍的手擦在衣服上,拍拍手,恶狠狠瞪瘫软在地的萧简:“占老娘的便宜,找死。”

“十一。”

普天之下唤容九十一的,只有一个人,他寻她来了。

萧简缓缓抬眸,那女子醉眼朦胧,似乎恍惚着,转身,明亮了眸子,越发迷离得好看,唇角绽开大大的笑颜:“相公,你可来了,人家被欺负了。”

似嗔,似怒,这个女子,极少如此,她扑进男子怀里,脚步趔趄。

那时,她确实未醒酒,也确实将那龙凤鸣祥的簪子扎进了萧简肋下。

“怎么了?”萧殁拂了拂她晃神的脸。

眸子这才缓缓清澈,手还勾着萧殁的脖子,唇贴得很近:“我想起来了,昨晚还干了什么勾当。”她取下发间的簪子,“我扎了萧简一簪子。”

摊开手心,那龙凤鸣祥的簪子下,细看,有隐约的红色。

想必,那一簪子扎得不轻。也是,她容浅念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萧殁伸手,摩挲着她掌心的簪子,蓝瞳深深凝着她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微微荡起,浮下,似乎不安:“萧简,他对你存了心思。”

她如此剔透心肠,怎么会看不出萧简存了什么心思。

容浅念紧紧勾着萧殁的脖子,笑得欢快:“我就喜欢你。”

某人自我陶醉地补脑:天下三千桃花,哪一朵比得过自家男人,出墙?开什么抽风玩笑。

眼里还是乱得一塌糊涂,萧殁抱着她:“十一,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你都离远些好不好?”俯身,贴在她耳边,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

对她,他总没有把握,怕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若是能揉进骨髓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如此患得患失了。原来,那人说得对,他如此魔障了,不可救药了。

疯便疯吧,为了她,赴一场蚀骨的沉沦又有何不可。

怀里的仰着头,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得画展乱颤:“哟,好大一股酸味啊。”

他抬眸看她,俯身便含住她的唇,一个吻,缠绵得醉人。

他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好不好?”似哄,声音带了蛊惑。

如此缱绻,容浅念一贯没有抵抗,晕头转向间就记得点头。

萧殁这才疏了紧皱的眉,抱着怀里的女子左右摇晃着。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他愉悦时才会那般。

容浅念晕晕乎乎,趴在萧殁怀里,懒懒得像只猫儿:“相公,以后美男计什么的,多多益善。”声音,还有微微暗哑。

“嗯。”

他应了她,然后,吻着她的唇。

十一月,阳光静好,温柔了椒兰殿里相拥的影子。

十一月九号,雨落瑶光皇女初临风清,全城相迎,宫门前,万人空巷。

同日,大将军古筝封一等公,出使南疆。

一道城门隔着两处风景,城外,萧条。

千百将士,一身戎装,高坐战马,那人清俊的脸,微微有些苍凉,望着城门,在初冬的风里,久久凝神。

城门忽然大开,古筝轻笑着:“你来了。”

来人一身红衣,女相男装,长长的发,高高束起。

这人,亦男亦女,甚是妖孽。

她依着城门,环抱着手:“在等我?”

古筝翻身下马,走近了:“嗯,有些话要说。”

她摆摆手,不甚在意:“什么后悔莫及,迫不得已,悲痛欲绝的话,省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原谅的话也省了。你知道,老娘最烦这个。”

这样恣意,这样张狂,这样爱恨分明得容不得一丝混淆。

这啊,就是容浅念。

古筝苦笑,只是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惠帝早早便下了调离京都的圣旨,应该在那之前。”

容浅念点头:“那杯酒刚下肚的时候。”顿了顿,语气平常得好似家常,“能给我下慢性毒药,能借明华的手,只有你。”

古筝只是笑,并不意外。

“想知道原因吗?”古筝问。

容浅念反问:“你会说?”环着肩,调侃地轻笑。

她摇摇头:“不会。”

那啊,是她藏在心里不为人知的事,尤不想为她知。

“萧凤歌。”

毫无预兆地,容浅念漫不经心念出了一个名字。

古筝惊愕,眸光慌乱。那是被戳穿之后的手足无措。

容浅念扯出一个明朗的笑,眸中深深暗影,却瞧不出喜怒:“这表情,看来我猜中了。”

古筝苦笑,还以为藏得够深呢,却知原来从来没有逃过这人一双眼,真是个剔透精明的女子。

她问:“怎么知道的?”

容浅念摊摊手:“我不是说了吗?猜的。”

猜的?古筝只是笑。

这个家伙,诡辩又难测着呢。

“说说看。”

她伸了个懒腰,红衣不修边幅,搭着脚,依着城墙:“你不是卖友求荣的人,认识你三年,我这点眼力价还是有,雪域那个老妖婆要让你言听计从,抓住你软肋就行了。”她笑,眉眼扬起弯弯的弧度,如刃,“你的软肋,可不就是萧凤歌嘛。”

这个女子啊,真的很会猜,所有心思都不差分毫。

所以,对上容浅念,隐瞒便显得拙劣了,古筝并不否认,也不许解释,她只是些许央求:“可不可以,”语气僵硬又哽塞,“不要让他知道。”

她怕了,怕那个男人,会对她弃之如蔽,他会的,为了他心坎的女人,他一定会的,将她亲手推到最不堪的悬崖。

“不要让他知道。”她重复着,急切的眼,慌乱极了。

真他妈矫情!

若是那杯酒之前,容浅念应该会这么说,她骂自己人,通常都不吝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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