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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什么,她便什么都不说,捧着萧殁的脸,亲了下去。
“真是只狐狸。”呼吸重重,萧殁无奈,会勾人的狐狸。
容浅念不可置否,笑得灿烂。
“十一。”
“嗯。”
他牵着她,走着:“云宁止,你应了他什么?”
“一个人。”
萧殁没有接着问。
容浅念补充:“活的。”想了想,又说,“天下之争。”
她笃定,那个人最开始,绝对不是她。
萧殁薄唇微抿:“他是第二个瑶光,太贪心。”看着容浅念的眼,“他要的不止是江山,还有美人。”
所以,云宁止变了初衷,对她势在必得。多贪心的男人。蓝瞳染了若隐若现的寒凉。
容浅念脚步一顿,笑了:“原来我还是美人啊。”
这姑娘,就领悟出了这一点?
萧殁浅笑,不可置否,诚然,他眼里,自己的女人是美人。
容浅念又盈盈欠身,一脸无奈的模样:“夫君大人,怪我太过美貌,给你惹桃花了。”
萧殁拿她无奈,揽着她的腰,占有性质很强。
容浅念立马变了神色,无辜,作发誓状:“我真不知道他丫的居心不良。”
不然,绝对不止给他一板砖那么简单,少说也得好几板砖。
萧殁抓着她发誓的手,握在凉凉的掌心,嗓音散在空荡的长信阶里:“你不知道,一个你,祸国殃民足矣。你不知道,你让人欲罢不能,有多容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守不住你。”他无奈,眉眼却化不开温柔,将女子轻轻揽在怀里,轻叹,“我的王妃,精明如你,为何会不知道?为了天下,为了男儿私欲,换做是谁,要的,都是你。”
他的女人啊,还不知道,到底她有多倾人心。淡薄如他亦免不了为她痴狂,何况世间其他男儿。
容浅念眸子一撑,亲娘哟,这是她吗?她发誓,她是良民。一把揽住萧殁的手腕,很认真地说:“祸国殃民我没有兴趣,我祸害你一个就够了,就让你欲罢不能,然后死死守住我,不然我守着你也可以,谁让我对你欲罢不能呢。”眼角扬起,溢满的全是笑,温柔得好看,“我知道这些就够了。”越笑越灿烂,眸子都弯成了缝,“你看,你家娘子多精明,宜室宜家啊。”
他怀里,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对着他笑靥如花,
他想,足矣,得她钟情,还有何求。缓缓将她护在两手间,他点头,浅笑温柔,绝美了容颜:“嗯,是很精明,所以赔了我的余生不够,还要时时为你牵肠挂肚,时时守着你防备世间万千男子。”俯在她耳边,声音极轻,“可是我,甘之如饴。”
谁让她太惑人,谁让他太痴迷,所以,他便累点,守着这注定不安的余生,守着怀里的女子。
她笑着,很好看。想着……
诶,这么好的男人,就该拴在裤腰带上,心肝都麻了,嗯,把持不住了……
她半是怔愣的模样,喊着:“逸遥。”
“嗯。”萧殁应得好听。
“我想——”容姑娘迟疑。
男人深深看她,宠溺溢于言表。
容浅念瞬时胆肥了,说:“我想回椒兰殿,干晚上才能干的勾当。”
好吧,什么情趣,什么风情,这姑娘都没有,她花花肠子从来不拐弯,无耻阴险得很直白。
萧殁笑了,精明的她也好,他亦喜欢她如此坦荡的坏,没有点头,只是牵着她往椒兰殿的方向走去。
“以后,莫要与人交易。”萧殁说。
容浅念信誓旦旦:“我不会输的。”
向来,只有她让别人输得赔亵裤的份。
萧殁沉吟,片刻,只道了一句:“我赌不起你。”
正如他所说,赔了余生,还有时时牵肠挂肚,时时防备世间万千男子。
一句话,容浅念降了。
“好。”
只是……
才走了几步,容浅念又想起:“那我要坑人怎么办?”她甚是有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又是片刻沉吟,萧殁道:“抢。”
“好。”容浅念笑弯了眼。
这男人,真是让她欢心都心坎了。
十二月一日,一处花朝宴,变了三国格局。瑶光皇女一朝变为了阶下囚。
次日,雨落成帝来旨,押解瑶光回国,十里长街,满满都是瞧热闹的百姓,谁都想一睹这最尊贵的女子如何八抬大轿进来,双手镣铐出去。
铁链摩擦着石板,是刺人耳膜的声响,重重护卫之间,女子散乱着发,一身污垢,未换下染血的宫装,满身的萧条颓败。
“坏女人!”
忽然,人群里,有孩子的骂声。
随即只是安静,毕竟就算是弑兄的犯人,那也是皇家的女儿,指点不得。
十二月的天,今儿个日头倒格外的盛,城门前,忽然铁链停了刺响,千百护卫军看着依着城门靠着的女子,一身红衣,噙着笑。
天家殁王妃……所到之处,众人掂着心肝,搁不稳。
瑶光抬起脏污的脸:“来看笑话?”
容浅念懒懒步子走近,护卫自动让出一条道。
“本王妃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的吗?”走至瑶光跟前,她笑着道,“本王妃来给你送葬的。”
众人直抽气,这殁王妃要不要这么狂。
瑶光白了脸,唇,抿出了血色:“何必耀武扬威,本宫输的不是你,”她忿恨,“是他。”
那个男子,在她身边布下天罗地网的男子,亲手将她推向了巅峰,又亲手推进了地狱。
是她,忘了那个男子,他算计三国,算计天下,又怎么不会算计她,便只用了一招棋就将她毁了干净。
容浅念一听,笑得很大声,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no,no,no。”她怡然自得地扬起了头,下巴端得很高,“世间女子千万,他萧殁娶的不是任何人,是我容浅念,凭这点,凭这样一个男子,本王妃不应该耀武扬威吗?”
瑶光冷汗布满了额上,哑口。
是啊,这样一个男子,拥有了,又何止耀武扬威。
容浅念俯身,凑近了,眸光一眯:“还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让你血本无归,本王妃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呢。”
瑶光大惊,涣散的眼一凝:“你、你什么意思?”
容浅念抱着手,很是随意的模样:“别急,本王妃会让你瞑目的。”呼了口气,她语气缓缓的,云淡风轻的,“知道本王妃为什么要偷伏安的尸体吗?”
瑶光只道:“断魈魂。”
成帝一定查得出断魈魂,整个雨落,那种药,只有几个人能有。
容浅念却摇头,反问:“难道一个白屏不够弄死你吗?”
瑶光眸子又是一滞,不可置否,萧殁的棋子怎么可能不致命。
“那为何?”
容浅念俯身,凑在瑶光耳边,压低了嗓音:“因为,不止你要毁尸灭迹,”笑意,溢出嘴角,“本王妃也要毁尸灭迹。”
瑶光浑身一颤,惊愕地睁眸。
当日焚尸,她是想毁了断魈魂的证据,那么……她呢?
瑶光不可置信地看容浅念,她却笑得风轻云淡,不改一贯的邪气:“哦,本王妃再告诉你一件事,伏安真正的死因不是那一簪子呢,是,”顿了顿,语气一轻,靠近了,神神秘秘地小声,“天灵穴的一针。”
瑶光惊恐:“是、是——”
是她……居然是她!
容浅念很坦然地点头:“对,是我,那一针是我扎的,针入七分,他连挣扎都没有,去得很安详呢。”
瑶光浑身一软,跌跌撞撞地后退,惊恐的眸子放大,空洞又可怖,她怔怔而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了陷害本宫?”
她还以为是她栽赃嫁祸,竟不想,这个女子,唱了一出反间计,将她置于死地。
好阴狠,好狡猾啊。
她义正言辞,理所当然地嘲弄着:“他不死,又怎么能弄死你呢。”
瑶光忽然大吼:“原来栽赃嫁祸的是你。”撕心裂肺地大吼,“是你!”
容浅念耸耸肩,好心地提醒:“下次行凶之后,千万不要忘了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眸子一挑,她很遗憾地补充,“哦,应该没有下次了。”
这弑兄的大罪,足够她永世不得翻身。
那夜,她杀人,却未毁尸灭迹。
那夜……
“啊!”满手的血,地上的男子颈动脉的血汩汩地流,她吓坏了,惊恐地后退。
“不,不——”
握着簪子,瑶光掉头就跑。
这一跑,葬了她一生。
地上的男子呜咽了一声,眼皮在颤,忽然,一双白色的绣鞋走近,踢了踢地上抽搐的男人,笑声清脆:“哟,还没死呢。”蹲下,拍了拍男人惨色的脸,皱着秀眉,一脸悲悯,“很痛苦吧,马上就能解脱了。”
脖颈那伤口,才三分,不足以致死。
她叹气,忽然扬手,森白的银光一闪,一针扎进了男子的天灵穴,针入了七分,男子挣扎都没有,眼一翻,白眼,再没有合上。
嗯,死不瞑目吧。
女子摇摇头,拍了拍手,起身,对着地上的男子说:“做了鬼别来找老娘,去找你的好妹妹。”
转身就走,红色衣角扬起。
忽然顿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哦,记得把刚才没有干完的,接着干。”
说着,噙着轻笑,走出了行宫。
当夜,地上,血流成河,伏安皇子,殁。
如今,瑶光身带铁链,满身惨色,在人群了,像个疯子一般,大喊:“是你,是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抓着一个护卫军,指着容浅念,“是她,人是她杀的。”
那护卫军睃了一眼容浅念,立马一个颤抖,低头。
笑话,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怀疑殁王妃啊。
容浅念倒对着那心肝颤抖的护卫一笑:“她好像疯了呢。”
护卫男子想着,这殁王妃是不是要想啥整人的法子。
那边,瑶光整个癫狂了,撕扯着铁链,大喊着:“真的是她,是她杀了伏安,天灵穴,天灵穴,是她,凶手是她……”
言语颠倒,混乱不堪,这话,一个定了杀人罪的女子口中的话,谁会信,自然没人信。
众人都看着殁王妃,她扬扬下巴:“诺,疯子会咬人的。”挥了挥手,“去关到笼子里去。”
哦,原来要这么整。那护卫军了然,转身找笼子去了。
容浅念抱着手,笑看人群里,几个护卫军拉扯着疯疯癫癫的女子,推搡着进笼子,掏掏耳朵,真吵!
瑶光的嘶喊声,响彻了整个城门,一阵一阵。
“她才是凶手,你们快放了本宫。”
“本宫是第一皇女,是最尊贵的女子。”
“没有杀人,不是本宫,不是!”
“容九,是你,是你!”
“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你去死,你去死……”
“……”
久久,嘶喊未停。
瑶光疯了,真的疯了,曾经权倾雨落的皇女,真的落殁了。
城前,有女子轻笑,甩了甩红衣,远去,背影肆意。
这殁王妃啊,真真是祸倾天下。
全城,有这么一言:宁得罪天下人,莫惹殁王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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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公子妖
彼时,公主傲气。
“驸马就是他吧!”
“子衿病膏之躯,实在当不得公主的厚爱。”
“放心,你死后本宫自会为你守孝三年!”
“臣、遵旨…”
后来,女帝威严。
“你来干什么?”
“来给吾妻送上大燕的城址与国库的钥匙。”
“滚出去!”
“朕既拆了城墙还得不到妻子的临幸,便来自荐枕席。”
大泱帝国唯一的嫡公主百里思青,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九重深宫的清华绝色。
本欲做安详一隅的深宅人妇,却未料江山如弈,覆手乾坤便可拨乱繁复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