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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哮天犬是男是女?”
所有人抬眼,看殿门口的黑衣少年,他低眸,似乎有些微微局促。
瞧瞧,这重点抓的,那叫一个准啊!
容浅念抿了一口茶,回:“是公的。”
十三大叹:“断袖情深啊。”
诶,才情这个东西,挡都挡不住!容浅念仰着小脸,小脸笼了满满的月华,甚是璀璨。
尔康与紫薇的故事这就告一段落了。
窗外,月华已洒满,夜,深了。
美人榻前,男子躬身,望进女子眸中:“困不困?”
“不困。”
萧殁将缩成一团的女子抱进怀里:“夜深了,乖,去睡觉。”
亮晶晶的眼一眨一眨,她摇头:“我还有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故事没讲呢。”
想必,又是一段亘古绝无的传奇,断断少不了前世今生、天上人间、飞禽走兽。
只是,这夜,已经三更了。
萧殁将怀里的女子抱紧了,道了一句:“都散了。”
意犹未尽的一干人等,看了看主子脸色,默默转身。
容浅念不依:“不许走。”
众人脚步停了一下。
蓝瞳微微一抬。
众人各自打了个寒颤,脚上生风。
笑话,不走,等死吗?
容浅念咬牙,一群叛徒!她怒目瞪萧殁,性子上来了,张牙舞爪的模样:“你你……你暴君。”
这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说瞎话!
萧殁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百般哄着:“你身上还有伤,夜里严寒,不能熬得太晚。”
不经大脑,她就义正言辞:“我伤好没好你最清楚了。”
殿门外,一双两双耳朵竖起来。
容姑娘扯着嗓门,继续语出惊人:“昨夜里还折腾了一整——”
一整夜?
耳朵竖得更尖了。
然,没有声音了。
萧殁含着女子的凉凉的唇,吞下那些让他哭笑不得的闺房话,每每亲昵时,她便会格外乖顺,张着嘴,伸出舌头,左舔右舔地缠着他吻得更深,倒是安静老实,最不过也就是手会到处作乱。
这会儿,手已经钻进衣襟里。
然……
“王爷,王——”
吻,点到即止了。
萧殁刚要抬头,容浅念拉着不让,用力吮了几口才罢休,这才眸子一睃,狠狠盯着不识趣的某人。
青衣脸色,先是一红,随即,一黑,默默转身:“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青衣心有余悸啊,每每扰了两位主子的好事,他就没好事。
萧殁将容浅念安置在怀里,淡淡嗓音:“说。”
青衣默默转过身,道:“宫外,末妲部落率五万亲兵。”语气一凝,沉了沉,“围城逼宫。”
萧殁未言,给怀里的女子掖好狐裘。
“揭竿而起啊。”容浅念似笑而非,侧躺在萧殁怀里,懒懒地语气,“借口很多呢,为民除害,忠人之事,除暴安良。”顿了顿,笑得深意,“耆苏那老不死的用了哪一个?”
老不死?
耆苏年方四十,正是壮年,末妲部落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个族长。
秉持着王妃就是王道的原则,对此,青衣毫无异义,回道:“除红颜,以慰挞里将军亡灵;黜妖妃,还塔妲王后公道。”
说着,青衣微微抬头,果然,自家主子沉了脸,倒是主子怀里那位似笑非笑的,云淡风轻的语气:“耆苏那老不死倒还真看得起我。”她抬头,笑着看男子,“红颜妖妃,我是吗?”
是!
青衣默默地不吭声。
萧殁只是浅笑,拂着女子微微凉意的侧脸,嗓音好听:“是与不是,你说了作数。”
这‘妖’之一字,五分与生俱来,五分后天纵宠。
妖妃啊,妖妃啊。
青衣依旧默默地不吭声。
那位主子笑着欢畅:“那我自然不能辜负耆苏的一番高谈阔论。”夜很冷,她声音,冷而清泠,“本王妃就叫他好生看着,什么叫红颜妖妃。”
突厥七十三年间,雪夜,戌时,塔妲部落以伐殁王妃为义,揭竿而起。
夜里,冰冷,嗓音,寒凉:“什么时辰了。”
身侧男子回道:“戌时了。”
临窗而站的背影挺直,转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微微沉着,有些化不开的冰寒,他道:“如何了?”
“耆苏已兵临城下。”
俊逸的侧脸微微化开些许冷冰,似笑寒凉,他冷眼,静等着一场风雪。
云起战神,善谋。
“这次,你又会如何脱身?”语气,嗪了不易察觉的柔和。
离若有所思,半响,才开口:“风清大军早已班师回朝,突厥王宫中不过数千铁衣卫,如何抵挡末妲的五万大军,王爷您何以觉得她能全然脱身?”
“她能。”
论起那个女子,那个似敌非友的女子,他总是怅然,总是心惊。
她啊,实在无所不能。
云宁止凝着夜月,冰凉却有隐约的缱绻:“她一人敌千军万马足矣,琅琊山的十万突厥大军不就是例子。”眸光沐了寒意,“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萧殁。”
琅琊山一役,确实叫人心颤,那个女子,真真能上天入地,能敌千军万马,绝非妄言。
离蹙眉,不解:“既然毫无胜算,王爷又为何此番周旋?”
至少在他看来,与那女子相斗,绝捞不到半分好处,这样的前例比比皆是。
“城门着火,池鱼何以处之?”
云宁止缓缓扬唇,望着窗,朝着突厥王宫的方向。
风,吹起流苏摇曳,烛火下,暗影鬼魅,床幔撩起,榻上的女人猛地抬头。
那是一张覆满苍老的脸,厚厚的脂粉下,毫无颜色,空洞的瞳孔紧缩,她瑟缩着后退。
“莫怕。”女子的声音,似乎带了蛊惑,缓缓的轻快。
白色的绣鞋,漫步到了床边,风卷起的白色流苏,缠着女子的衣角,是烂漫的大红色,俯身,她凑近,手指端起女人的下巴,细细看着,伸手,拨了拨女人凌乱的发,丹凤眼流淌着似有若无的笑:“女人家的,怎生如此憔悴。”
无情,更似有情。
说的,正是塔妲王后赐予揽月的题词。
如今,塔妲王后癫了,揽月公子呢,她笑着戏谑,好似旁人:“哦,是没有男人啊。”素手纤纤,她伸出,“乖,小九这就带去找老相好。”
床榻里的女人,傻傻地,伸出了手。
谁道揽月会勾心,不,她会勾魂。
东宫有人丢了魂,西宫有人丢了人,这夜,突厥王宫甚寒凉。
“什么人?”
一声惊叫,便再没了声响,西宫殿外,横躺着几句尸体。
昏暗里,人影走出,一身黑色融在夜里,侧脸笼在忽明忽暗的宫灯里,窥不见容颜,只是越发沉冷。
铿——刺耳的推门声,殿门后,一张惊恐的小脸抬起来。
“呜呜。”
女子瑟缩在地上,束手束脚,唇间,堵了一袭缎带。
一双黑色缎面的靴子,一步一步,走近,蹲下,黑色的披风垂在地上。
“醉琉坊里,你说她是好女子。”
声音,冷魅。
男子抬眸,一张脸,沉冷,刚硬,寸寸仿若雕刻,僵冷的美感。
云起楚王,美伊如此。
他似笑,望着女子惊乱的眼:“现在呢?”
“呜呜。”
女子摇头,挣扎,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如此娇弱佳人,乃伏枫。
“别怕。”男人粗粝的手按在女子肩上,他道,“这世间,最危险的人,”俯身,嗓音低沉,“是容九。”
话落,俯身,将女子抱起。
西宫窗外,一抹月垂挂着,月下,洒满光华的屋檐上,女子背着光站着,未融月光的眸子,亮得胜过了星子,凝着西宫的窗。
“小姐,就这么让他走?”
一个灿烂的回眸,容浅念笑着问:“要不?在送上红烛一对,鸳鸯一双,送子观音若干?”
十三嘴角一抽:“当我没说。”
计外有计,局中有局,又不知道是哪根花花肠子在作祟。
容浅念一声叹:“诶,这世间,最大方的人,”嘴角一扯,“可不就是本王妃。”
十三连连附和:“是是是,你最大方,醉琉坊的秘药一送,就是……”叹气里,少不了几分跃跃欲试,“诶,不知道战况如何?”
“如何?”容浅念思索,道,“嗯,不翻了床底,我就掀了醉琉坊的招牌。”
十三嘴角继续抽:“小姐莫不是忘了,为了这秘药,别说招牌,醉琉坊现在可是完好的床板都没有一块。”
这啊,还不是托了某个妖孽的福。好好的突厥第一楼,才一天,不堪入目了。
容浅念倒是欢喜:“那赶巧了,传书给寻花,老娘要连锁。”
十三悟了,难怪,非要砸成那般模样,不然,魈魂窟怎么取而代之。
忽然,眸子一转,容浅念神色正经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能有什么好事?十三洗耳恭听。
“大波的丰胸秘笈还没到手啊。”
十三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趴下了。
半个时辰之后,突厥城外,马蹄哒哒。
“一个月后,本王放你自由。”
马车摇晃,夜明珠的光昏暗,照得男子容颜沉凝。
软卧上,女子眸光盈盈,连连摇头,嘴里呜咽不断,断断续续却没有完整的句子。
车外,离开口:“王爷,好像被点了哑穴。”
云宁止徒手一点,女子身子一软,抬头,嘤嘤低泣:“王、王爷……”一个扑通,俯身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胸前起伏摇晃,甚是波涛汹涌啊。
云宁止脸色骤然大变:“你是谁?”
女子叩首,声嘶颤抖:“奴婢,奴婢是乔榈。”
中计了!
脸色冷沉,云宁止满身肃杀:“慕容伏枫在哪?”
“酉时,殁王妃便差人送出了突厥境内。”地上的女子不敢抬头,越发颤得厉害,“此、此前,一直,一直藏在醉琉坊里。”
原来,她将人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还以为是他布了一局声东击西,却不想,是那女子掩人耳目。
计,又输了一筹。
“这只狐狸。”
咬牙切齿的语气,竟掩不住一股无奈。
马车外,离空叹:王爷啊,中毒不浅啊,一次一次被耍,还乐此不疲。
离正色,问道:“可要属下派人去追?”
车里,男子的声音似乎隐隐含笑:“她既要送走,又怎么追得上。”轻叹了一声,他道,“千军万马?何止,本王终归还是小看了她。”
离,深思了。
一时静默,忽然——
“咚!”
一声巨响,重力下马车一晃,随即一声暴喝:“滚!”
“王、王爷,”女子重重的喘息声,娇作得挠人,“奴婢,要。”
要?
离脸色一黑,大手一挥,掀开了车帘……
车内,女子在上,男人在下,四肢纠缠,一双手,在四处蹿。
“王爷!”大喝完,离愣住了。
某王爷的脸,黑得很纯正,整个人僵硬地被女子按着,隔着分毫距离,便是女子潮红的脸,一脸……急色。
云宁止咬牙,字字从齿缝嘶磨砸出:“给本王将这个女人,”大吼,“拉开!”
女子双眼迷离,两脚一勾:“王爷,你便给、给了奴婢。”
女子盯着僵硬的某王爷,那眼神,像久饿的狼见着了猎物,发出一种恨不得吃干抹净地迫切。
云宁止眼珠子冒火:“那敢碰本王——”
话,还未完,女子猛地一扑,随即——
“王爷!”
“撕!”
一声大喝,伴随着一声裂帛撕裂的脆响。
某王爷一张俊脸,傻住了,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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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日聚餐回来完了,更得少,求原谅,谢谢亲耐的们的生日礼物,南子给讲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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