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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念睡相极差,每每躺在床上便像此刻,手啊脚啊的,全缠在萧殁身上,喜欢窝在他怀里,抬着眸子看他侧脸。
这时,萧殁便会俯身,近得唇齿相贴。
他说:“为了我。”
“嗯,为了你。”她偎着萧殁心口,蹭了几下,声音轻了不少,“凤栖说,昙花一现并非毒,而是蛊,也并非无解,只要有锁魂珠与种蛊之人的心头血便能解,她还丧心病狂地说,当年,母妃的蛊,是她下的,只是借了慧帝的手,她说她要雪域,要天下,要你。”
这样惊心动魄的话,她说得如此轻淡。
忘了计较真假,萧殁只是深深凝着怀里的女子,想着那时古墓之中,她又是如何?
“这么荒唐的话,我居然信了,而且坚信不疑,所以,在古墓里,我没有杀她,不敢杀她,我怕万一是真的。”抿着的唇角微微扬起,“不过,我划花了她的脸,不记得多少刀了,那种程度就算她邪功恢复应该也好不了。”
“十一。”
他唤着她,想说什么,却无言。大抵这心坎只顾着心疼,便顾不来旁的了。
“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解了情蛊。”她凑上去,紧紧盯着萧殁的眸子,似乎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嗯,毫无痕迹,除了温柔,就只剩她的影子。
“你愿意说,我便听,我也只信你说的。”
“若是像凤栖说的那样,你怎么办?”似乎戏谑,带着笑,眸底却毫无半分笑意,她问,“你会嫌弃我吗?”
他毫无迟疑:“我只要你活着。”俯身,亲吻她的唇。
只要活着……
若她只是容九,她大概也会这么想。
只是,她容九是萧殁的女人。
“为了活着,坦坦荡荡作为你的女人活着,我便眼睁睁看着离然剜肉剔骨,将那被情蛊侵蚀的血脉一块一块削去,他说,必须连皮带肉,不然子蛊便会反噬。那个傻子就带着那样一身血腥去了狼群。”她嗤笑一声,竟带了自嘲,“逸遥,你不知道我有多自私,他拿起刀子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想到了我们太子殿下,若不是我迟疑了,也许我能阻止的。”
静默里,她眸染氤氲,他深深看她。心疼的滋味,真真不好受,她却叫他尝尽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你可知道,我庆幸你迟疑了。”望进她眼底,“不然,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一死。
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啊,舍不得死,舍不得留下萧殁一个,她想,即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迟疑吧。
久久过后,流苏轻摇,夜色沉寂里,女子轻声呢喃:“他没有死,我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尸体。”
“他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
“在怪我吗?”
“……”
断断续续的轻喃,好似梦呓。
萧殁吻着她紧闭的眼角,有些咸涩:“乖,十一,你信我,我来替你找他可好?”
尔后,呼吸沉沉,夜色乍寒。
这夜里,有个缠缠绕绕的梦魇,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梦里,有个女人,满脸的血,笑得癫狂。
“怎么,你不敢杀我。”
“你动手啊,你往心坎里扎,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是我,都是我干的,什么帝星,什么祸乱四楚,一群傻子,都被我玩弄得团团转。”
“到头来,你还不是下不去手。”
“哈哈哈……”
下不去手……梦里明明对准的是女子的心脏,怎么落到脸上了。
梦里,还有个俊朗的少年,低着头,总是不敢看她,他对她说了很多话。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
“你会好好的,在这等他。”
“我不疼,真的不疼。”
“你别哭。”
她哭得更厉害了:“你个白痴,还不快住手,你***傻子,等老娘出去,一定咬死你,一定把你扔进魈魂窟,一定——”
“好,你一定要好好出去。”他笑,那样好看的脸。
然后,他拿着刀子的手,颤抖的厉害,只是一下一下,都不迟疑,满地的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我有蛊,有很多蛊。”
“不怕,我会杀了那些狼。”
“我一定让你活着。”
“……”
“小九。”
他喊她小九。
真是,在梦里也不肯喊一声姐姐。
这傻子,怎么忘了,他把包袱都扔了,哪来的蛊。
这梦魇,纠纠缠缠的,一遍一遍卷土重来。
两日后,三十万大军临风清城门,萧容帝携帝妃回朝,城下百官跪拜,高呼声跌宕。
“黜帝后,得民心。”
然,不过半柱香,百官窜逃,宫门大开。
缘由只有一段对话。
轿中,女子似乎懊恼,说:“怎么办,他们不让我进城。”
男子轻言轻语:“你说如何?”
“要不都斩了?”
“也好。”
女子反口:“不不不,要都斩了,朝中该大乱了。”
“他们阻了你的路,你说了算。”
女子想了许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断断不能见了血光。”女子盈盈轻笑,“不过嘛,不见血的法子倒是很多,你说是耗下去饿死他们一个个的好呢,还是一人给一针痛快的?我要进去,倒有一千一万种法子,要不咱先进去,这帐记着,秋后来算,只不过,这利息嘛——”又想了想,“得好好清算,随便安个什么罪名的,太便宜他们了,诛九族神马的,又太暴戾了,是得好好头疼头疼了。”
“都依你。”
这轿子里坐着的,正是萧容帝与帝后。
话落,不到片刻,城门鸟兽散,连乌鸦都没剩一只。
笑话,还有什么比命重要吗?这可是妖后,妖后!不见血的法子,想都别去想。
三言两语,妖后大胜。
自此京都,无人敢造次。用妖后的话来说:都乖乖哒了。
于是乎,萧容皇后的轿子八人抬到了椒兰殿,一路招摇过市横着走,所遇之人,皆退避三舍。
椒兰殿里,容浅念一手扶着腰,一手拂着平坦的小腹,这孕妇的架势倒是端足了。
“这是什么?”某皇后大人扬扬下巴,指地下。
十三兴冲冲地回:“狐裘啊。”
皇后娘娘坐着靠椅,撑着脑袋:“干什么?”
“皇上不是摔着磕着太子殿下嘛。”
某皇后娘娘一听,立马抬起脚,大喊着:“都给本宫走开,这上好的狐裘踩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十三愣了,我滴娘娘,皇上不就是铺来踩的,难不成睡?
容大皇后又吆喝了:“赶紧赶紧都收起来,换成羊绒。”
敢情这人是舍不得啊。
十三默默地一块一块收起来,她滴老腰啊。
“轻点轻点,别给本宫掉毛了。”
十三暗暗扣了一把,妈的,一根也掉不下来,怨愤地抬眸,瞅见她家皇后大人拂着自个的肚子,淳淳教诲:“儿子诶,要记得,有财不外露。”
十三手一抖,不带这样从娘胎里就开始洗脑的。
“哦,十三啊。”容大皇后那懒懒的语气一扬。
妈呀,又是想干什么勾当了。
皇后大人甚是趾高气昂:“本宫封后那日百官都不在场,传话下去,这该补的礼还是得补上。”
小人得志!贪得无厌!
十三哪敢骂啊,乖乖应着:“是,娘娘。”
那边,又开始对着毫不见起伏的肚子不吝教诲了:“儿子,看到了没?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取之有道?
呵呵!十三转身往外走,嘴角抽啊抽。
这羊绒刚铺上,容大皇后闲着没事了,得拿人开刷了:“你们两杵着作甚,本宫最烦当电灯泡了。”皇后大人不甚苟同,“搞个对象啰啰嗦嗦的,没种。”
这无故趟枪的,正是青衣与十二。两人难得默契得都没吭声,走人。
容皇后有开始胎教了:“儿子,以后遇着喜欢的,直接扑上去,磨磨蹭蹭一不小心就猥琐了。”
青衣一个趔趄。
“咚!”
脑袋直接砸上了门。
他猥琐?不,猥琐的是皇后娘娘,照这样发展下去,还有将来的‘太子殿下’。
“啧啧啧。”一阵阵咋舌声,接着某皇后娘娘新一轮洗脑了,“儿子,做贼的时候,千万不要心虚哦。”
心虚?
呵呵。青衣干笑,开始忧国忧民了:“将来的太子殿下,不知道要被教成什么样?”
十二冷脸:“你家皇上怎么也不管管。”
楚林凑上一嘴:“皇上巴不得生出来的,各个都像皇后娘娘。”
十三忿忿:“不像话。”
各个都像她家无良主子,那还得了,风清指不定鸡飞狗跳再无安生之时。
一个大妖孽,再加一个小妖孽,没准还是一群小妖孽,啊,只有四个字来形容:人艰不拆!
“还有更不像话的呢。”青衣一脸沉重,“皇上正打算拟纸,要将肚子里那还不知道性别的小魔头封做太子。”
众人齐叹:“诶!”
这还没生出来就了不得,生了就不得了了。
后来,某小包子将朝中文武百官朝服上的珍珠扒了当弹珠的时候,小包子义正言辞地说:我娘亲说了,有财不外露。
后来,某包子端着个募捐的箱子走遍风清各大富首的时候,小包子据理力争:我娘亲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后来,某包子见着俊俏的美娇郎时,跳起胖嘟嘟的小身子一把抱住,光明正大地说:我娘亲说了,看见喜欢直接扑。
后来,某包子伙同某娘亲逃出宫看美男的时候,某包子看着自家皇帝老爹的冷脸,脸不红心不跳毫不心虚地说:我们没有看美男,我们只是去了昭明府。
后来,
百官朝拜:公主千岁。
某包子一脚踢一个:我爹说了,本宫从娘胎里的时候就是太子殿下!
后来的后来……风清自萧容皇后之后,又多了个上天入地翻天覆地的混世女魔头。
教育从娃娃抓起,瞧瞧,这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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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请假,本来要万更补偿,昨天坐久了车,晚上熬夜实在没忍住,南子在此请罪了……
华青弦一个威亚将自己吊到了古代农村,成为了两个四岁龙凤胎的妈。?
两间破茅屋,半亩贫荒地,家徒四壁,三餐不济。?
日子那样艰难,她偏还捡回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老公。残酷的生活逼得华青弦不得不奋发图强。种田,养鸡,摸鱼,打猎,誓要带着全家奔小康。
岂料,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娘家人找来了,赔钱老公也不见了。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水夜子
什么?她是当朝摄政王唯一嫡出的女儿笙华郡主?
什么?她招了五朵桃花,却四朵都是烂桃花,唯有一朵打了苞儿的,还直接凋谢了?
什么?她又有桃花了,对方的来头不小,还是当朝国舅爷
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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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风清自萧容皇后之后,又多了个上天入地翻天覆地的混世女魔头。
教育从娃娃抓起,瞧瞧,这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这后来的后来,后来再说,当下,风清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没别的原因,近来皇后娘娘怀着‘太子殿下’,本来就是闹腾的,这下更是不见安分,奈何皇帝陛下又是个宠妻的,可想皇宫现在是……愁云惨淡啊。
敢问娘娘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闲着没事蛋疼。
敢问皇帝陛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忙得顾那位闲着蛋疼的娘娘大人。
这才一大早,皇帝陛下才坐下不到三刻钟,翻了不到两张折子,这是第四次抬头,问相同的问题:“一切可好?”
“额?”成公公愣了一下,这频率!
某皇帝眸子敛着,看着折子:“椒兰殿。”好似漫不经心的语气,提着笔写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