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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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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容浅念暗暗咒骂,撩起一身似血的红衣大喇喇便坐在了主位上,眸子流转,含笑莞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

男子一口上好的大红袍喷出,

听说忠亲王府的昭明世子绝代风华,一笑倾城国。

再反观眼前男子,嘴角挂着几滴晶莹的茶水,眸子拉着滑稽的弧度。

果然传言有误。

“愿赌服输。”萧凤歌菱唇绯红妖艳,“诚然左小四是个受。”

事情是这样的……

这左小四大名左成才,是太傅大人家唯一的独苗子,这太傅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子嗣单薄,连着生了三胎,这第三十七房小妾才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左成才,左太傅老来得子不甚欢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左小四是个弯的,在京都里,人人都知道左家小四是个龙阳。

前些日子,太傅家的公子左小四在小倌馆里看中了个美娇郎,便拾掇着给娶回家当了第十八房男宠,左小四与那美娇郎到底谁是大攻啊。于是乎,赌约一拍即合,瞅着左小四那一身膘,容浅念赌了左小四是个攻。

“凤歌儿啊。”

声音那叫一个麻酥酥,眼神那叫一个春风一度桃花开。

整个京都,除了皇帝和萧凤歌的老爹忠亲王,还没有第三个人敢叫昭明世子‘凤歌儿’。

萧凤歌妖异的桃花眼跳了跳:不详的征兆。

“作甚?”声音有些微颤。

这风清国的昭明小霸王也只有对着容家妖孽时才会端不稳世子的架子,心肝俱颤。

“我刚才听院子里的奉茶的姐姐说,前些日子,忠亲王府里来了位娇滴滴的小正太啊。”

萧凤歌一张俊脸沉了沉。

容浅念笑得更欢了,又道:“据描述与左小四家那位美娇郎甚是貌似啊。”

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可偏生,墙外有容浅念一双耳朵。

“我招。”萧凤歌起身,坐到容浅念旁边,“那美娇郎是我送给左小四的。”

“啧啧啧,凤歌儿啊,我可教过你,做人要本分。”

萧凤歌无语,实在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容浅念勾勾手指,萧凤歌凑过去:“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

堂堂昭明世子焉了:“说吧,要什么?”

萧凤歌十分爽快,可见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两次。

“我家十三那个丫头,看上你府里那个最俊的小厮了,叫什么来着?”挠挠头,佯作深思,“哦,唤作澄碧。”

妖孽,感情这是看上小正太了。

萧凤歌眨眨桃花眼:“你不如要了我吧,我可比澄碧俊多了。”

容浅念一脚踢过去,狼嚎一句:“滚粗的,老娘就要澄碧。”

“眼神好啊,竟瞧出了澄碧那一手连我都看不出来的易容术。”

“那你看看,一句话,给是不给?”

守在门外的澄碧一脚踩空,脑袋磕在门上,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屋内。

爷,可千万别给啊。

不料,屋里传来昭明世子十分豪爽的话:“澄碧,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小九。”

平地一声雷,澄碧哭了。

容家小九,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跟了主子几年能不知道吗?那就是个孽障啊。

澄碧平生第一次恨自个师傅,传了他一手绝顶易容术,要是知道,这易容术会给容家那个孽障看上,打死他也不学。

屋子里,开始屡次不改的打闹声。

“小九啊,我都依了你了,你也就从了我吧。”

“给老娘滚。”

一阵拳打脚踢声。

“小九,你怎么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

“啊——说好不揪头发的。”

“……”

澄碧抬头问苍天:里面那个还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昭明世子吗?

京都谁人不知,昭明世子最宝贝他那一头青丝了。

澄碧抹泪说:一物降一物,任凭昭明世子三千青丝,容家老九也能给他揪去一大把。

就这样,容浅念将澄碧挖了墙角,藏在了自个院子里的厨房里,不因别的,澄碧一双巧手,除了会易容,还做得一手好菜。

“十三啊,你的压寨相公我给你带来了,好好疼人家哦。”容浅念一副托孤的模样。

十三早就被容浅念荼毒的铜皮铁骨,脸不红心不跳看澄碧,豪气云干地说了句:“澄碧,别怕哦。”

澄碧脸一抽,泪珠子滚出来了。

容家九小姐的院子里,果然全是孽障,澄碧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浅念托着下巴大笑,岔气说道:“今晚,不用悠着点,小姐我就不回来了。”

“又看上什么了?”也不消停消停。

“好东西哦。”

容浅念眨了眨绵密的长睫,像只狡邪的猫儿,懒懒转身,一身红衣,恣意张扬。

澄碧抹了眼泪,问:“她去干什么?”

“打家劫舍啊。”

十三见怪不怪,澄碧又哭了,他啊,真进了狼窝啊。

是夜,月未满,乌云偶过。

许是昨夜里,太傅府里遭了毛贼,今夜,府中到处戒备森严。

屋顶上,人影儿黑纱遮面,一双慧黠的丹凤眼眨巴眨巴,活像只夜里活动的猫儿,四处梭巡。

“元帅你望风,事成之时带你去皇宫吃好吃的。”

元帅大人小短腿一挥:放心!

容家夜猫子随即俯身横躺屋檐,一路滚动,翻转,脚尖侧勾,掉在横梁上,纵身一扑,身形像足了灵动敏捷的猫儿。

咔嗒——上锁,搞定,这对连皇宫国库都横着进去的容浅念,这太傅府的小金库实在没难度。

容浅念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来,借着光梭巡,某人两眼放光:“好家伙,全是宝贝啊。”

“老东西,给你销销赃。”

说着,容浅念嘴里叼着夜明珠,两只手开始扫荡,所到一处一扫而空。

忽然,动作顿住,容浅念眸子一眯,锁住目标。

“原来在这。”

伸手,便去探那寒玉盒。

电光火石间,手腕骤然被擒住,容浅念抬眸,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猝然便占据眼眸,那只手,竟是比那装着无灵子的寒玉还要白上三分,剔透四分。

好一只美丽的手,可惜,奈何为贼。

容浅念抬头,吐出嘴里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认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规矩,先来后到。”

第七章:人生何处不狗血

容浅念抬头,吐出嘴里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认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规矩,先来后到。”

无人应答,光线昏暗,隐约可见那人棱角分明,独独一双眸子灼灼如星子,竟携了一抹微微湛蓝。

这是个男子。

容浅念吸了一口冷气:“好吧。”叹气,“各凭本事。”

语落,说时迟那时快,容浅念横手一劈便去夺,速度快到不见招式,不料,她快,男子更快,纵身一个凌空跃起,反手一截,扯住了容浅念袖摆。

只一招,容浅念便被制住。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她敢笃定,只要一个动作,对方立马能一招撕碎了她的衣服。

奇耻大辱啊!她容浅念两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咬咬牙:“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件衣裳。”眨眼,媚然天成,“那送你好了。”

只闻一声裂帛声响:“嘶——”

瞬间,容浅念一袭红衣裂成两半,一身冰肌玉骨在昏暗灯下若隐若现。

男子怔愣。

很正常的反应,试问哪个男人看到女人如此情况下宽衣解带还能镇定自若的。

便在男子怔愣的那一瞬,容浅念反身一扑,勾住男人的脖子,一个转身,伸手一捞,那寒玉盒中的无灵子变成了囊中之物。

隔得近了,容浅念嗅见男子身上淡淡药草香,抬眸,微暗下,男子撇开眼,微微白皙的耳垂,一丝绯红。

容浅念一把推开男子:“小样,没见过吧。”说着还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另一半衣服,只穿着素白亵衣,手里摆弄着刚到手的无灵子。

夜明珠淡淡黄晕下,男子面容模糊,一双灼灼清眸,几许火光,忽明忽灭。

半响,也不见对方来抢,容浅念觉得无趣,从亵衣里掏了掏,扔出一张黄色的纸:“后会无期。”

只见她一转身,全裸的后背一闪,纵身跃上了横梁,不消片刻便没了身影。

男子摊开手中黄色的纸:扫黄组到此一游。

“好一只野猫儿。”

男子转身,一袭月光打在侧脸,一张平凡普通的脸,独独那双眸子,似湛蓝中的一点冰魄,美得妖异。

夜黑风高,忽然刮起了西北风。

“阿嚏!”

容浅念抽抽鼻子,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丫的,别让老娘再遇到你。”打了个颤,抱紧了元帅大人,唇齿冻得青紫,“冻死老娘了。”

“啾啾啾——”勒死爷了。

元帅大人滴溜溜的眼珠子泫然欲泣。

大半夜的,只见街角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抱着一只狐狸犬,怎么看怎么恐怖,还好,大半夜的街上没人,不然她容浅念的面子都要搁裤腰带上。

狂风继续大作,容浅念实在熬不住了,猫手猫脚摸进了一个宅子,又猫手猫脚摸进了一间房。

顿时,两行鼻血倒流,人生何处不狗血啊,深更半夜翻墙撬门还能遇上如此热血沸腾的场面。

容浅念就差没两脚一蹬晕过去了,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鼻子,对着刚撬开门的屋子里放了句话:“我只是来借衣服的,你继续,你继续。”

说完,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把将手里的元帅大人丢远了,自个盯着对面浴桶里的男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好家伙,身材好啊,可惜了,就一个背面的。

容浅念探出一只脚,试图窥探正面,忽然,那人开口了:“可看够了?”

容浅念愣了一下,干笑:“够了,够了。”

男子背对着容浅念,慢条斯理的擦背。

我的娘哟,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引人犯罪的动作,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出那一身引人犯罪的皮肤,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着那样勾人心痒难耐的背,就不知道那正面如何……咳咳咳,容浅念干咳一句,甩甩头猫着步子,一步一步上前蹲下,仰头:“我就借一件衣服。”

伸手,提起一件袍子,再瞅上几眼,才舍得转身,可惜啊,可惜啊,没看到正面,容浅念一步三回头。

“就这么走了?”男子嗓音低沉,带了似戏谑的妖气。

容浅念一愣,才想起这事古代,男女是授受不亲的,认命地回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负责。”

男子未语。

容浅念磨牙,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一身亵衣,别无他物,一咬牙,将手里还没有捂热的无灵子放下:“那我走了,不送不送。”

最后瞅了一眼美男沐浴图和地上的无灵子,一脸纠结地走了,也不知道是不舍得那无灵子,还是不舍得美男裸背。

容浅念拢了拢身上的袍子,摇摇头苦叹:今晚真衰。

还有更衰的呢。要是容浅念知道自己牺牲色相才夺来的无灵子,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同行’,一定会吐血的。

屋内,男子起身,披了件素白的袍子,衣襟半敞,青丝三千如泼墨。

“主子。”院子里,一袭青衣的男子凭空降落,轻功了得啊。

男子未语,俯身,拾起地上的无灵子,白皙的指尖,极美:“竟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主子,可要彻查?”

男子沉吟,托着下巴,拨弄着与手指一般剔透的无灵子。半响,轻启唇:“她便那样整整一个时辰。”

“额?”

她?那样?青衣男子拧眉,听不懂。

男子眸子微挑,一抹湛蓝若隐若现:“你说,风清的女子可会分不清外裳和里衣?”

青衣男子愣了:“主子说的是?”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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