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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筋什么时候正过?”
萧凤歌失笑,无言以对。确实,这妖孽,一脑子弯弯肠子。
随即,惠帝一声令下,万事俱备。
这是一场明明悬殊到没有看头的比试,却因那个女子,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只见太子萧衍持弓,一触即发。
忽然,那笑意张扬的女子,上前,低语了句什么。下一秒,太子手中箭矢离弦,射出。
一个须臾,传来女子大笑的声音,众人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那箭靶之上,箭矢偏了三分。
所有人傻了,往日百步穿杨的太子,今朝一箭失利。到底容家老九对太子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太子握拳,眼眸阴狠,耳边,还绕着那女子痞气恼人的话,懒懒地:“殿下,您可得悠着点,这烧伤要是裂了,可就麻烦了。”
只一箭,太子脸色惨白,弓箭之上,沾了点点血腥,这烧伤果真还是裂了。
昨夜牢房一把火,烧了太子左手筋脉,谁知?
天知,地知,容浅念知。
她摇摇头,一脸惋惜:“啧啧啧。”叹气,语调甚是无奈,“果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不由得又一眼望去,只见太子惨白的脸上,细长的红痕醒目,再看太子妃,果然,面红耳赤。
诶,太子真真荒淫。
萧凤歌笑了,那伤痕,哪是指甲刮了,分明是那狐狸的银针。
诶,这只是玩玩,果然玩出事来了,怕是明日太子纵欲声色便会传遍风清。
萧衍这一箭,惨败。下一箭,容家小九。
只见她懒懒走过去,拿起弓,一手持弓,一手抱着那白胖的狗儿,念叨了一句:“元帅大人,来,姐姐教你射箭。”
一句话刚落,众人还来不及嗤笑,便见那女子以脚开弓,箭飞快离弦,骤然划破空气,直直插进太子那只偏了三分的箭矢之中。
下一秒,太子之矢落,碎成两半,箭靶之上,只留容家老九的箭,同样离心三分,插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太子的所射之处。
煞时,惠帝及百官瞠目结舌。
只见校场之上,女子放下弓箭,转身,耸耸肩,笑着说:“不好意思,手一滑,我赢了。”
手滑?用脚的人说手滑?还能更猖狂点?这一时,傻了多少人的眼。这只箭,整个风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射,不重一分,不差分毫,便是男子,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容家九小姐,深藏不露!
“用脚开弓,便是功力了得的习武之人也未必能做到。”惠帝声沉,灼灼,“容九,你藏得好啊,这等身手怕是不输男儿半分。”
容浅念想也没想,回:“我爹教得好。”
一句话,这欺上瞒下的脏水就泼给了容相。
席中,容相方闻,立马伏地:“老臣罪该万死。”一荣俱荣,这到嘴的黄连,容相只能当哑巴给她吃下去。
祸水东引,这是容浅念的一贯作风。
八成容儒海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女儿,一颗脑袋,多日来便没安稳过。
慧帝摆摆手,脸色黯然:“罢了,这丫头朕哪里治得了。”转头,看向萧衍,“太子,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与虎谋皮,反遭火烧,自食其果。
能说吗?君臣父子,都是隔着肚皮的。萧衍只说:“父皇恕罪,儿臣身体抱恙。”
应该烧得不轻,既然如此……容浅念眯了眯眼眸,月儿似的:“身体抱恙啊,那殿下还是找个御医好生看看。”语调揶揄,尽是笑意,“这闺房之乐不打紧,这纵欲过度可是很严重啊。”
纵欲过度?这话,也就容浅念敢说。
慧帝脸白了,萧衍脸黑了,有人笑,有人叹,在场众人,各种神色。
这时,文皇后一言打破僵局:“皇上,狩猎时间是不是该开始了?”
这老妖婆,还挺会找台阶。
慧帝顺着台阶下:“今日狩猎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纵欲之事就这样搪塞过去了,容浅念有点不爽,窝回自家男人怀里,闷闷道:“我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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