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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夜叹了一口气,“师父,我突然觉得我脑子不够用了,”两世为人,自认为心智比同龄人成熟,却忘记了和她交手的人都是在阴谋算计中长大的人,随便哪个,都是不易让人省心的。
“这样脑子就不够用了?”暮云谷轻笑,“不如师父带你回无忧门,你便可以远离这些纷扰了,”颇有些揶揄的意味。
楚君夜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可能啊,”她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看远远跟在后面的一行人,“要朝夕不弃啊,我怎么可能丢下他们,”墨衣十三骑,还有江初……
'文'“既然不可能,那便好好着,反正有那么多的人都可以帮助你,怎么会输。”
'人'楚君夜突然来了精神,脑子不够使,可是她并不是一个人,既然有他们,那又在怕什么。
'书'“还好,还有他们,”她眺望天际,天际一片鱼肚白,“太阳快出来了,又是一天。”
'屋'“到了桃花源,好好休息,约莫着过几日你还要忙,”暮云谷轻声道。
“师父,您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楚君夜好奇地问,师父似乎很忙,总是不见他的身影,若是见到了,多半是有事要办,但她从来都不知道师父在办什么事情。
暮云谷瞅了一眼楚君夜,“找人,”找那个他找遍了青洛大陆,但是始终不肯见他的那个人。
楚君夜不再多问,师父找什么人,那便是师父的私事了。
“顺便,最近洛国的事情或许会比较多,比如治人,”桃花源就在眼前,两个人翻身下马。
回到桃花源,楚君夜先是睡了一觉,而暮云谷又去找人了,待她醒来已是未时,她伸了个懒腰,出了小竹楼便看到紫影在练剑。
“影姨,他们呢?”她四处望望,发现这院子里清净的很,有些奇怪。
紫影将剑收回剑鞘,佩在腰间,“都回去了,”她低着头弄着佩剑,弄好了,才抬起头来快速地看了楚君夜一眼。
楚君夜心中狐疑,“墨衣十三骑也回去了?”她隐隐不安,墨衣十三骑从来没有走得这么干净过,“影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到底是瞒不过你,”紫影苦笑一声,“刚刚传来了消息,皇宫进了刺客,新皇似乎是受伤了,莫离觉得把墨六叫回来是他的错,墨六他们也自认为是失职,都赶回皇宫了,据说刺客还没有抓到。”
楚君夜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东西她似乎一下子想通了,难怪安莫走的虽然不甘心,但也是干净利落,闹了半天,她若是跟着安莫走了便是一石二鸟,若是没有,那便是调虎离山,洛国皇室就这么一个‘男丁’,若是洛言出了事情,恐怕洛国是要乱了,这便是安莫的目的?
“安莫实在太可恶,”她愤愤地说到,“影姨,我也要赶紧回去,”此时洛国皇宫里怎么能没有她。
“诶,夜儿,”紫影拦住了楚君夜,“你现在还不能回去,新皇被刺的时候你不在皇宫,也不在楚王府,现在回去很容易被怀疑这刺杀与你脱不了联系,更何况楚天琅是你的父王。”
楚君夜略一思忖,明白了紫影的意思,安莫还差点让她背了黑锅,就凭楚天琅的心思,这黑锅只要是她背上了,就不好去掉了,“影姨,那我……”
“你便消失个几天,到时候如有人问起来,大可说你也遇到了刺客,在桃花源养伤,反正这几日有墨衣十三骑和莫离在皇宫里,众人虽然因为看不到你会奇怪,但是经过几日的冷静,也不会再往那方面想,你也不用担心新皇。”紫影帮楚君夜出主意。
“好吧,在这里待上几天便待上几天,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楚君夜苦恼地拽了拽头发,“安莫,此仇不报非君子,”她对安莫实在没有好感觉,先不说第一次见面,他就演了一出苦肉计骗了她,这一次又算计了她,她若是不跟他清算,便是对不起自己。
紫影看到楚君夜这副样子,不由轻笑出声,忽的想起来了夫人,渐渐敛了笑容,夫人,看到夜儿这个样子,您会不会也高兴一点呢?
第三十六章
七月初七,是七夕的日子,在洛国却是新皇登基的日子,楚君夜站在朝臣之列,她的身边是她的上司——吏部尚书,她有些困倦地低着头,好些时日都泡在了桃花源中,却也没有闲着,又把桃花源的阵法重新布了一遍,多种了几棵树,以达到焕然一新。
洛国新皇登基先要登上天山祭天祭地,向社稷之神求得洛国平安,这种时候不需要朝臣的跟随上山,只需在山下恭敬地等待,待洛言祭完天地,楚君夜已在山下站着睡了一小觉,锣声又响,她才清醒了过来,习惯性的在那前方的队伍里找寻那明黄色的身影,看到以后才微微放了心。
刺客一直没有抓到,许是逃脱了,正因如此,她更要格外的小心,一日危险不除,她便要保护好洛言,想必楚天琅也是这么想的,照楚天琅说的话就是,现在时机未到,不能出乱子。
楚君夜跟着队伍缓慢的前行着,接下来便是要去洛国皇陵外的祭祖台,祭祖时,重要朝臣都会跟随,在历代皇帝的牌位前发誓对新皇的效忠。
说是祭祖台,其实倒是和天坛的布局差不多,一众朝臣跪在台下,钦天监的官员主持这一场仪式,而朝臣们只是低着头,或是聚精会神,或是心不在焉地听着新皇立誓以及对朝臣的那一番训话,天气太过炎热,有些年迈的臣子难以坚持长时间的跪姿,险些晕倒,在所有朝臣都越来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祭祖终于结束。
楚君夜站起来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她装作不经意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出了祭祖台,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种磨人的仪式,她再也不要参加第二回了。
接下来,朝臣各自回府,准备参加晚上的晚宴。
洛言赐给了楚君夜一处府邸,一位侍郎,又是驸马,不好总住在楚王府,终于从那里搬了出来。
楚君夜回到她的府邸,便看到了桃夭,静静的立在门口,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她还娶了一个公主进门,远远的看着桃夭,她穿着粉红色的礼服,宛若一朵娇艳的粉桃,楚君夜抿了嘴唇,登基大典是女子不能出现的,无论是多么受宠的公主都一样,于是,桃夭只能用这种方式为她的皇兄庆祝。
“君夜哥哥,”见到楚君夜,桃夭缓慢的走了过来,帮她牵住马,面上没有一丝的愉悦。
楚君夜张了张嘴,任她把踏雪牵走,“晚宴上,多笑笑,”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桃夭笑了?那个爱笑而且活泼的少女,仿佛突然之间不见了。
桃夭低下头想了一想,又抬起头来,勉强扯了一抹笑容,但是依旧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楚君夜抿了唇角,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少女,她刚刚失了爱她的父亲,而她这个‘夫君’又不常常疼她,她楚君夜应该安慰么?还是应当无视?
“君夜哥哥,哥哥今天是不是特别威风?”桃夭将缰绳递给一边等着的马童,小声的问道。
“威风?大约吧,”楚君夜想起了那个少年天子威风凛凛,众朝臣跪拜于她脚下下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今天威风不威风,你晚上不就可以看到了。”
桃夭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楚君夜,跟在她的身后,闷闷地往里走。
“夭夭,”楚君夜看她那副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一会儿吃些东西垫垫,晚上怕是要无法好好吃饭,”这种宴席,最难吃饱,更何况她与桃夭都不算是什么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需要应付的事情有很多。
“知道了,”桃夭依旧没有笑容,“晚上回来……君夜哥哥是住在府里,还是……”她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问出口,烟花之地,又或是桃花源,哪个不是她常去的地方呢。
楚君夜看了看桃夭,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难道这府邸不是我的?”颇有些调笑的意味,“竟还要赶我走?”
桃夭这才有了一丝表情,似乎是脸红了,“没……没有……君夜哥哥想住哪儿便住哪儿,夭夭……”从来不会有把你往外赶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是想越来越接近你,却从来不会逃离。
楚君夜轻笑一声,“夭夭,别叫我担心,”就算娶她是迫不得已,她也依旧是把桃夭当成妹妹的,自己的妹妹,怎容得了她有半点委屈,只是可惜那些委屈都是她给的。
桃夭听到楚君夜这般嘱咐,嘴角绽开了笑容,其实君夜哥哥还是很关心她的,不是?“夭夭不会让君夜哥哥担心,”君夜哥哥还要操心辅佐皇兄,她怎舍得她躲在她身上多耗费一丝心神,只是,也会失落。
九年的‘青梅竹马’,一个月的‘夫妻’,楚君夜静静地看着那个认真为她打点的少女,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她也会怕,她会桃夭知道真相后会恨她,恨她明明是女子却还偏偏娶了她,恨她没有早早坦白,白白浪费了那份少女情怀。
楚君夜身着官袍,依旧是深沉的黑色,她携着桃夭的手,大殿的右侧,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张食案,上面摆满了珍馐却动不得,因为洛言还没有来。
华灯初上,许是因为今天是个值得欢庆的日子,满城的烟火,自夜幕降临之后,就未曾停歇过,皇宫之中亦是处处挂了琉璃灯笼,流光溢彩。
太监尖细的一声,“皇上驾到!”
楚君夜便拉着桃夭的手走到了食案的前面,同朝臣们一起跪拜在地上。
“众卿平身,”清亮的一声,楚君夜勾起了嘴角,洛言做的比她想象的要好,洛言适应的比她想象的要快,其实,洛言一直为帝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会是一代明君。
先皇再会看人又如何,什么太柔和都只是借口,若是洛言心慈,就不会放心的把恶毒的事情交给楚君夜去做,而自己不皱一下眉头,看着楚君夜折磨那些人,真正的高手,正是如此,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
楚君夜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不会为了洛言鞍前马后,但是她把洛言当做好友,她重感情,所以她会为了洛言去做这些事情。
“夭夭,”待楚君夜回过神来,洛言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墨玉,”洛言浅浅一笑,“坐到朕的身边来,”这一举动无疑是惹人注意的。
楚君夜垂下了眼帘,拉上桃夭的手,待宫女在皇位右侧加了一张食案,他们依言坐了过去,无视那些针扎似的目光,她自己斟了一杯酒,举着示意坐在上面的洛言,洛言依旧带着笑容,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朕初登宝座,欲与重臣同乐,与民同乐,延禧殿内宴席摆上三日,皇宫七日长明,以求朕之天下安定繁荣,百姓永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楚君夜,发现她正微笑着,“奏乐,开席,”这样的话,本来应当是由太监宣读圣旨的,没想到竟是由新皇亲自说了出来。
楚君夜盯着酒杯,许久,才嗅上一嗅酒香,猜测一下究竟是什么酒,对喧闹的乐声充耳不闻。
“君夜哥哥,”桃夭小声地叫着,眼睛却瞅着一边。
“什么?”楚君夜迷茫的抬起头来,顺着桃夭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对面的青衣男子正好举着酒杯冲她笑了一下,楚君夜抿起了唇,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冲司徒云飞比划了一下,杯酒下肚,她才有了食欲。
“君夜哥哥和司徒太保很熟?”桃夭有些担心,她总觉得楚君夜和司徒家是气场不和的。
“不熟啊,”楚君夜狡黠的笑了一笑,“不过,既然是同僚,以后大约会熟的,”心里却是隐隐的不安,司徒云飞似乎是盯上她了。
“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