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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金鑫笑喷了,“姑娘真幽默。”
“啊?说少了啊?”花紫野瞪大双眼,难道她穿越到了一个土豪遍地的时空吗?五万两黄金少了啊?竟然被一个杀手从鼻孔里喷出的笑声给鄙视了?
“不,是说多了。五百两黄金,事成后翻倍。”金鑫笑道,随后歪头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花紫野看了一会,“姑娘如此高看自己,恐怕是身份高贵?”
“笑话!这世上连自己都看低自己的话,那谁还会尊重你?在我心里,我就是无价珍宝。”花紫野意识到金鑫这是在套话,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难保这个财迷不会狮子大开口再讹上自己。所以故意做出一副自恋模样嗤笑金鑫。
“那好。雇主花一千两黄金买姑娘的命。那请问姑娘打算花多少价钱买回去呢?”金鑫也不多追问,转而提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
“呃……其实吧……”花紫野低头将挂在腰间的荷包取下,捏在手上,翻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几张银票和几块碎银。
这个荷包还是夏掬阳觉得她整天身上没点银子出门实在不方便才给她的。墨绿色的荷包,简单地绣了几颗翠竹,天空高悬着圆圆的太阳和一个弯弯的月牙。
日月同辉,还真有意思。花紫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这个荷包。一想到是夏掬阳特意为她准备的,心里又泛起一丝说不清的甜意。
“其实什么?”金鑫见她取出荷包看了看,就将目光投在那个荷包之上,巴掌大的荷包,看不出是男人用还是女人用的。但就它的大小来看,就算放银票,怕也放不下高于一千两黄金的数目吧。
“其实吧……我没钱……”花紫野讪讪地将荷包重新挂回腰间,听金鑫的意思,没有超过一千两黄金的价,自己是逃不掉了。这点银子塞牙缝都不够啊。
花紫野垂头丧气地说,“我有个朋友很有钱,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如果他愿意借我钱,那么对你来说谁的钱不都一样?只要你拿到钱了,不就得了吗?”
花紫野灵机一动,想到了土豪清,他亲口说过蓝垚国首富是皇帝,他这个首富之子也必定是个腰缠万贯的土豪富二代。况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落难了,但毕竟还是一国公主,给他打个借条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说的朋友,可是和你一起在逍城的那一些人?他们很有钱?”金鑫对她的提议不是没有动心,只不过……
“是啊。超级有钱啊!我们可以回去找他们。”花紫野见金鑫有那么一丝犹豫,以为他是害怕回去以后反而让南宫清和抓住他了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呸,她不是说自己是那啥啊。就是个比喻。
“不然你看这样行吧?你要是担心回去以后不但没法拿到钱,你还被他们制服了的话呢。我就站你旁边。等到你拿到钱以后呢,我再回去,这么行吗?”花紫野见他忧郁的表情,但又不死心地继续规劝。
“那你就不怕我拿到钱了以后再把你带走?这样我就能赚双份了。”金鑫眉毛一挑,看着花紫野坏笑着,自从他承认自己是财迷之后,面瘫表情一去不复返,总是这么一副痞痞地形象。
“嘿嘿,其实吧,只要你讲诚信乖乖拿人换钱的话,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对你怎么样。他们的人品我能保证。但是呢。。。。。。”花紫野也学着金鑫的痞子表情挑着眉毛,拖了一个很长的尾音吊人胃口——
“你要是真的又想要钱又想把我掠走了再去赚那份没良心的钱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活着走出逍城半步!”虽然她歪着嘴巴坏笑,但声音里透出来的威胁却是不容拒绝的。
她是在警告金鑫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虽然花紫野这么做纯属狐假虎威,但人在江湖飘,只要不挨刀,人品也能抛一抛。。。。。。她也豁出去了,所谓的正直人品暂时放一边吧。。。。。
“姑娘,你想多了……”金鑫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主要是……”
“是什么?”花紫野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主要是我们离开逍城已经很久了……你昏睡了一天半……”金鑫仰首四十五度望天,大有一副伤痛/欲/绝的悲壮感。如果他生活在现代,估计能唱起来:“钱财向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此刻乱我心多烦忧……”
“什么???!!!”花紫野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行驶在郊外官道上的小马车不禁抖了三抖,古道西风瘦马,小马车在微微斜下的夕阳照射下,继续绝尘而去。。。。。。
……………………逍城南宫清和大宅子的分界线……………………
话说,花紫野跟随陈宇良出了大宅子后门,那以后直到午膳时间,都没有人知道宅子里少了两个人。
北灵陌灵被江果灵叫去有事相商,其实这是南宫清和的意思,让她们去偷盗逍城知府的官印。毕竟天狗寨如此嚣张,都是和官府勾结一气,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视王法于不顾。如此狗官,不如早日除掉。
只不过南宫清和是微服路过此地,许多事情不能做得太张扬,得低调行事。所以丢掉官印,那知府的乌纱帽便是保不住了,等他失去了官衔,再如何处理他便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北灵陌灵领了任务就匆匆离去,所以也并未察觉到花紫野不见了。
正午时分,陈婉仪买好东西回来之后,回到自己屋里准备整理一下拿给夏掬阳的时候,佯装发现陈宇良不见了。
陈婉仪绕着院子找了一圈,最后跑到夏掬阳屋里。夏掬阳正坐在靠窗躺椅上读书,一束阳光穿透窗外树木的枝桠照耀在他身上,树木的阴影和阳光同时投在他身上,窗口吹进的微风将他落在两鬓的发丝微微吹起,好一幅优雅的贵公子模样。
陈婉仪见他的样子脚步一顿,一时看得有些出神,随即她反应过来来此的目的,便福了福身,开口先赔罪,“夏大哥,真抱歉打搅到你读书了。请问你见到宇良了吗?他没在屋里,我怕他贪玩到处跑惊扰了人就不好了。”
“你弟弟不见了?”夏掬阳放下书蹙眉问道。
陈婉仪突然这么闯进来的失礼举动让他有些不满,但听她说是因为陈宇良不见了,想必是着急了才不顾礼数了吧。便没追究她的不是。
“是啊。我早上出门并未带他一起,毕竟我担心万一路上遇到仇家……所以我是独自一人带着面纱出去的。”陈婉仪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丝丝愧意,如果她这么冒昧出去而遇到仇家,连累了收留她的恩人便不好了,所以她解释了一句她是掩面的,表示她想得很周到。
“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夏掬阳抬手打断了她,随即向窗外轻唤,“倾国倾城。”
“在!”
“在!”
两声回应时,二人已经在窗外抱拳行礼。速度之快,身量之轻,让陈婉仪惊得咂舌,夏掬阳身边的暗卫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去。帮陈姑娘找一下她弟弟。小孩子乱跑,别跑错了地方被人误伤。”夏掬阳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陈婉仪,之间她身体有些轻抖,希望自己的警戒之意能让她了解。
“是。属下领命。”说着,倾国倾城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那,那我也再去四处找找了。婉仪告退。”陈婉仪听到夏掬阳的最后一句话,说不怕是假的,虽然不明白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但是这几天她观察下来,觉得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不容小窥。那么这大宅子里有不少机关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于她这个生人来说,夏掬阳这话充满了警告,是暗示不要她也到处乱跑么。
夏掬阳看了看陈婉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垂下俊眸,继续翻开手边的书来看。
“主子,不好了。”倾国的声音在窗外急促响起。
“怎么了?”夏掬阳懒懒散散地问道。
“紫野姑娘,她……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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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寻花未果,疑云丛生(第二更6000+,求首订)
“什么?!”夏掬阳猛然坐起,盯着倾国再次确认,“可曾查清楚了?”
“是……有暗卫来报,早上陈宇良偷偷跑出后门,紫野姑娘随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为何不加阻拦?为何当初不来报告?”夏掬阳噌的一下起身,跳出窗口,浑身的怒气散发开来。
“是……这样的……据他们说,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跑出去,有紫野姑娘一个大人跟着应该没事,便未阻拦,未上报。”倾城被他的气场压得呼吸不顺,只好硬着头皮把打探好的情报如实相告。
“混账!”夏掬阳一拳捶在窗棱上,木质的窗框登时便裂成几块。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找?!”丢下一句话,夏掬阳飞身一跃,便消失于高墙之外。
“……是。”倾城望着夏掬阳远去的背影,楞了半天这才回话,随后也立即出门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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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发动所有力量,奋力寻找了一天,都没有花紫野和陈宇良的消息。北灵陌灵以及倾国倾城都带了人还在四处寻找。
黄昏,众人聚集一堂。南宫清和坐在主位上轻摇折扇,江果灵坐在他右手旁的侧位上,冷静地观察着屋里的其余两人——
陈婉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哭哭啼啼,一脸哀伤。
夏掬阳周身烦躁之气四溢,他双手负于身后,脊背僵直地迈着大步在大厅里踱步绕圈,南宫清和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掬阳,你别转了,我眼睛都被你转晕了。”
“他们能去哪里呢?”夏掬阳在桌子前停下,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叮叮当当,震响了一桌子的茶具。
“稍安勿躁,竹风竹心他们已经带人去了天狗寨。如果他们真的是被人抓走,最有可能抓走他们的便是天狗寨了。毕竟在逍城,能和我们结怨的人不多。”南宫清和悠悠然地开口相劝,可眼神却似有似无地瞥向正在抹眼泪的陈婉仪。
陈婉仪听到这话,知道南宫清和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姐弟二人,他们也不会和逍城的大恶霸天狗寨扯上关系结怨,她以为南宫清和是在怪罪于她。便起身走到厅堂中心,跪下。
“南宫公子,是我不好。如果今日没有留下弟弟一个人出去,而是看着他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等事情。是我们姐弟连累了紫野姑娘,婉仪甘愿受罚。还望公子不要因此怪罪于宇良身上,我们遇到恩公相救,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如果因此让恩公赶我们走,我们姐弟怕是也没活路了……”陈婉仪抽泣不已,一脸悔恨。
“算了。这些先不提。小孩子贪玩而已,跑出去是守卫看守不严,怪不得你。你且起来吧。”南宫清和的声音淡淡地,话里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
陈婉仪见南宫清和态度如此冷淡,心中不由一凉,不过她倒是很满意南宫清和这样的态度,她那以后就直接离开了酒楼,没有处理莫宇良(陈宇良的本名,非错字)就算酒楼的人发现他的尸/体已经报了官,没人看到她曾经出现在那里。
倒是花紫野一路跟随其后,少不了有目击证人。到时候一盆子脏水泼到花紫野身上就行了。反正她人都不见了。畏罪潜逃什么的都有可能。至于杀害莫宇良的理由嘛,对于一个消失不见,命不久矣的人来说,这些都会是永远不见天日的秘密。只要她自己能够撇清关系,便能高枕无忧,她也懒得去关注。
想到这里,她垂下头起身回座位,转身时抓着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借着袖子的遮挡藏起眼中得意的光芒。
“你先回屋歇息吧。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