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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在看到兰贵妃后,才会脸色大变,那兰贵妃婷婷袅袅地朝着她这边走来,身上穿的是与她一样的衣服。
她再怎么花心思,将自己衬托地清丽脱俗,但与这兰贵妃站在一起,便是自取其辱,更何况,兰贵妃性子骄纵跋扈,若是见到她身上穿的与她一样,怕是会大怒,责难下来,她宗政烟儿,可是消受不起。
忍不住便是倒退了一步,面色煞白而惊恐。
而众人也因着宗政烟儿的异常,以及前边传来的骚动,都是纷纷朝着兰贵妃方向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这廊亦舫身上穿的耀眼夺目的天蓝色精致天织衣,这一看,便是来回看了宗政烟儿身上的天蓝色天织衣,
众人眸中有惊恐,也有窃笑,也有皱眉的。
但大多心里想着,这齐安侯府的小姐,怕是要遭殃了,因为这兰贵妃,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主,若是被兰贵妃看到这齐安侯府的小姐,恐怕这春会,会变成一场灾难。
凉暖就站在这宗政烟儿的身边,当然也看到这身穿一身天蓝色天织衣服的兰贵妃,当她看到这兰贵妃的穿着时,一下便是明白这明月公主将这衣裳给她的用意,这是女人间管用的伎俩,
若是今日是她穿着那天织衣,不论自己是不是嫡女,是不是别国公主,是不是齐安侯府的小侯爷夫人,都会遭殃,面对的是这跋扈骄纵的受宠的贵妃,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了。
不过便是苦了这宗政烟儿替自己挡了这灾了,凉暖狠了狠心,这美什么好愧疚的,女人间的战争,受气的不是她,便是你,一切各凭手段。
这宗政烟儿也不笨,惊吓过后,便是反应过来,忽然便是恨恨地朝向凉暖看去。
她此刻忽然便是明白了,为何这大嫂,要讲这般美丽的天织衣,给她穿,而不是自己穿,为何会这么热情地带着自己来这皇宫,这连玉凉暖,完全便是将自己当成了挡箭牌啊!
她不甘,不甘啊,不甘自己就这么被生生的利用了,等那兰贵妃过来了,看到自己的这模样,自己可不是大遭殃!还会被羞辱一番!
这宗政烟儿越想着,面色便越加不好,心里郁结的很,但此刻最紧要的,不是关注那连玉凉暖,而是想着如何与那兰贵妃说,说这身上的天织衣,若这兰贵妃发起脾气来,自己又该如何?
这春天,还有些寒气,朝露挥发着冷凝之气,宗政烟儿的脑门上,却是忍不住便是冒出了冷汗。
那兰贵妃本来这心情,便还不错,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还喜欢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此刻,看到这明月殿外头的众小姐夫人少爷的,都是将视线看向自己,心情越加不错,高昂着头,额中间的血色宝石,烨烨生辉。
正当她满足于这一股股视线中时,眸光一转,却忽然看到了站在左侧树下的一堆人里,那穿着一身天蓝色衣裙的少女。
几乎是转瞬之间,兰贵妃身后跟着的奴才婢子们便是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忽的便从自己的后颈之处吹过,自家的主子,忽然便是停下了脚步,满身的阴郁之气。
纷纷便是心里打了一个颤,这主子出来之时,还好好,这会儿子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有事,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禁不起折腾,若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了起来,可都是他们这些个奴才照顾不周啊!
几个兰贵妃身后跟着的奴才宫女的心里纷纷叫苦。
兰贵妃看到那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天织衣的女子良久,从她头上的头饰,一直大量到耳坠,鞋子,冷哼一声,这才缓缓上前。
·文}在明月殿外头的小姐夫人的,这时候,哪敢再说话,原本有些热闹的场景,此刻一下子便都是安静了下来。
·人}恰巧此刻,明月公主公孙觅像是和兰贵妃约定好的一样,从明月殿里头盛装出现,她身上穿的是罗姜国特有的银缎面的宫装罗裙,繁复的暗纹,在衣袖领口之间翻飞,自有一股子高贵之气。
·书}这银缎的罗裙虽比不上这天织衣,但也是罗姜国仅次于天织衣的了。
·屋}宗政烟儿也知道这银缎的罗裙,当她看到这公主出来的时候,脸色更是煞白,这公主穿的衣服,都是比自己略低一筹,她却如此高调地穿着天织衣,那不就是给自己打脸,让自己受辱么?!
宗政烟儿这十八年来,从未像此刻,觉得心情忧虑过,也从未如此紧张个过,她一直将自己的一切自以为地打理地很好。
她所不知的,凉暖不过是利用了她拼了命想挤上这贵妇行列的心,并不笨的她,便是轻易上当了。
轻易地便是选择了这罗姜国,乃至这长洲大陆里第一的天织衣,一点没有考虑到的是,她参加的是春会,虽说能让自己一下子便是在众多小姐里夺人眼目,但是,却也是因这身上的衣服,而惹怒了许多人。
更没有想到的是,在既然是名贵的天织衣,皇宫里的公主娘娘们,总有人会有的,这衣服如此美,届时,穿的人自然也是有的,到时候,她在她们面前穿,却是变成了跳梁小丑了。
宗政烟儿此刻,才是想明白这些,再捶胸顿足,却已是来不及,来不及。
“觅儿见过娘娘。”
“臣女(妇)(臣子)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公孙觅过来后,第一个打招呼的,自然是自己父皇的宠妃,因着平日里与这兰贵妃也算是亲密,是以,称呼之间,也是稍稍亲密,无人时,兰贵妃更是让公孙觅直接称呼自己为姐姐,当然,现在在外头,便如同规矩一般,还是称呼她为娘娘。随着这明月公主后头的,自然是这里的公子小姐们,“哼,觅儿,你这春会,真是将什么人都是招来了!”
兰贵妃一来,语气便是不好,这里的其他小姐都是纷纷对视几眼,不敢起来,兰贵妃没让他们起来,他们可是不敢起来。
整个明月殿外头的气氛,便是有些僵硬,原本因着这春会,明月殿外头被明月公主布置了一番,看去十分美,此刻,这美,也被渲染上了一份肃然。
公孙觅是谁,公孙觅是主导这一切的人,她自然知道面前这兰贵妃说的是什么,她看着那低着眉宇不做声的宗政烟儿,眉宇闪了闪,又瞥了一眼那同样低眉敛首的连凉暖。
眼神幽暗。
想不到这连凉暖也是聪明,竟然找了一个替死鬼。
“娘娘说得是…。?觅儿这邀的课都是这姜京里的嫡小姐,嫡夫人嫡少爷们,可是没有神其他人的。”
公孙觅拉着兰贵妃的手,因着她们的年纪也就相差几岁罢了,是以,可还算是亲密。
兰贵妃却甩开了公孙觅的手,含着怒气,几步走到这宗政烟儿的身前,
“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人觉着压抑异常,
宗政烟儿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依旧是敛着眉目。
兰贵妃这一次细细打量着宗政烟儿,那目光,让宗政烟儿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子寒气,
“啪~”
地一声,兰贵妃一巴掌便是打了上去,手上套着的尖尖的指套,一下子便将这宗政烟儿清丽绝尘的脸,划出五条血痕来,一下将宗政烟儿打得倒退了两步。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穿与本宫一样的衣裙!”
“噗通——”地一声,宗政烟儿一下跪了下来,朝地上磕头,嘴里开始求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衣服,是奴婢的大嫂给的,是大嫂给的,娘娘饶命啊!”哭声不断。宗政烟儿一边还拉着凉暖的裙角,朝自己这边扯去,眼底一阵凶光乍现,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决计不让你好过!
她一边求饶着,一边便是狠狠拉了凉暖一把,凉暖一下子,站得再稳,也是忍不住便朝兰贵妃的方向扑了过去……
……。
【127】矛盾
宗政烟儿忽视了一点,那便是凉暖不是一个人,她的身侧还有宗政晚。
阿晚在凉暖的身子前倾不稳时,便是身后揽住她的腰肢,没让她再朝前倒去,一双利眸直直射向跪在一边的宗政烟儿。
凉暖心中呼出一口气,如若不是阿晚拉住她,今日自己可是要在众人面前闯了大祸。
眼睛瞥向地上跪着的宗政烟儿,见她的纤纤玉手依旧拉着自己的衣袖,便忽然动了动,裙裾被拉住的一角,忽然便是呈现在众人面前。
兰贵妃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宗政烟儿拉着凉暖的裙裾的动作,有些微惊地倒退一步,捂住了自己还未看得出有孕迹象的肚子,她身后的婢子赶紧扶住了她,只闻她道,
“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竟想趁机对我孩儿不利!”
这时候,这兰贵妃哪还管这衣服到底是谁要谁穿,谁穿了的事情,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宗政烟儿猛地缩回手,心里怕得要死,她真是急糊涂了,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站在兰贵妃身侧一同扶住兰贵妃的公孙觅神色幽深,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骂那宗政烟儿太过愚笨,本看她也生了一张绝美的脸,想着也不会是个傻子,竟会来这一出,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一点也不中用。
“娘娘别气别气,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好。”开口说话的人是公孙觅,她低首轻轻抚了抚兰贵妃的肚子,“觅儿的宝贝弟弟,定然还在他娘亲的肚子里好好的。”
“觅儿,这春会不是一众身份高贵的人才可参加的,为何会有这般低贱的人?是哪一家的小姐?!”兰贵妃听了公孙觅那一句宝贝弟弟,心中受用,但依旧还有很大的怒气,纤纤玉指上的指套上,还滴着宗政烟儿脸上的血迹,一边厉声询问。
凉暖知道,此刻,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此刻若是自己不出面,那这后边若是被人抢了话,倒霉的就不单单是这宗政烟儿了。
“是臣的庶妹。”然,宗政晚遏制住了凉暖想要朝前的势头,对着兰贵妃做了一个揖,沉声应道,“是臣管教庶妹不周,才会对娘娘如此不敬,臣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
宗政晚声音肃然地就像是一个长者,也一下子吸引住了一边的兰贵妃。
她挑了挑勾画精致的眉,朝宗政晚看去,上下打量一番这青衫淡漠的男子,见他生的俊隽好看的紧,便看了一眼身侧的公孙觅,眼神中有询问的意思,
公孙觅含羞地点了点头,这兰贵妃便是恍然大悟,这青衫男子,原来就是这觅儿心心念念的男子,那她身侧的青衣罗裙女子,便是这齐安侯府的小侯爷夫人了。
按理和规矩说,皇宫里的嫔妾是不得见外边的任何男子的,所以,像这等公主举办的公子哥小姐们的聚会,皇宫妃嫔都是无缘的,但这兰贵妃受宠,又怀了孩子,在皇上耳边软磨硬泡几句,皇帝便应了她。
也满足了在后边一直煽风点火要兰贵妃来参加这次春会的公孙觅。
这兰贵妃,可是她这一次相邀宗政晚夫妇的重要王牌。
这一头,这兰贵妃,是知道公孙觅爱慕宗政晚的事情的,也是知道,这宗政晚已经娶了妻,觅儿要是真的嫁过去,便至多只能做平妻了的。
但她们觅儿生的秀丽脱俗,眼前这青衣罗裙的女子不过是略清秀的姿容,怎么比得上她罗姜国的明月公主?
这齐安侯府的小侯爷,莫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女子。
公孙觅是个聪明的女人,春会之前,只含羞地告诉了兰贵妃,这来的人里有她倾慕的男子,又作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道是他已娶妻,如今,神女有意襄王无梦,只能无缘。
便引起这好管事又耐不住心底疑惑的兰贵妃的盘问,这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