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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少爷时,心里头便是松了一口气。
宗政晚看到凉暖的时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就是朝着她们走去。
一下就把凉暖拉入了怀中,
但也就在那美人入怀的一瞬间,宗政晚的眉宇便一下凝起,揽着凉暖的右手不自觉地松了一松,又紧了一紧。
却没说话,松开了凉暖后,便低着头敛着眉笑看她,
“娘子,没事吧?”
“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平日好好地叫暖暖,这娘子听着真是不习惯!”凉暖娇慎地瞪了她一眼,并握了握双臂,表示自己真的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宗政晚的确唤凉暖时,只唤她暖暖,娘子这称呼,便也只有在外人在时,才会叫,而如若是平日里,他唤了娘子,暖暖的确也会娇慎地瞪她一眼,有如此反应。
可是她可不会这般多言,只会瞪起眼,瞪他一眼,便是罢了。
“你本就是为夫的娘子,叫娘子那是天经地义。”
宗政晚笑着,拉着凉暖,朝屋子外走,眼神却还是对着这四周扫了一圈,心里焦急的很,但如若保护凉暖的影卫没有现身对他禀报什么,那便是说明,暖暖目前还是安全的。
想到此,稍稍安定了一下,扭过头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凉暖,看着她捂着小腹小心翼翼又甜蜜的笑着。
在周围人来人往与纷乱中,这一刻看去如此和谐与美好。
周围的黑衣人,还在四处乱窜,蹿进了人群里,便是不再出来。
宗政晚拉着凉暖的手,捏了捏,看着她轻轻笑着抬起头,自己也像是被她感染了一般笑着,
“小菊花,你们护着少夫人出墨府,马车在外面候着,墨宝会与你们一同回府。”宗政晚吩咐着小菊花和温香,以及跟在宗政晚身后的墨宝,将少夫人定要安全地送回侯府里,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两个婢子自然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只是,
两个丫头都是在凉暖身边呆久了的丫头,不知怎地,对于眼前这个少夫人,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像是少了点什么,但又的确是少夫人,便以为是方才的混乱,让少夫人受惊了,才会有现在怪怪的感觉了。
“那你呢?”
凉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纷乱的墨府大厅,看着身边走来走去乱蹿的各路小姐,眉头微皱起,有些担心的模样。
“墨府出了事,为夫身为齐安侯府大少爷,怎能一走了之?”
宗政晚是笑着说出这话的,那感觉就像是他管这里的事那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哪知,他自己心里也被自己这一句话给弄得起了疙瘩子。
若是以前,哪会管他人死活,墨府闹得再大,也和齐安侯府没关系。
凉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乖顺地可人,
“那我便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轻步上前,将宗政晚的衣领整了整,才是后退一步,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是转身离开,
宗政晚一直笑着看她离开,待她转身之后,立马一个转身,转身之际,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一下便是冷了下来,那冰冷的温度,看去就要将人冻结。
他看都不看身边走过的人群,看都不看身边因着心里害怕奔跑地面红耳赤,而头上朱钗都是斜着就要荡下来的贵家小姐们,而是直径朝着那大厅门内而去,步履十分快,几部之间,已是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此时,这整个大厅里,已是没多少人,除了几个躲在桌子底下的丫头婢子以及那些个胆子小的小姐贵妇外,便是没有其他人了。
今日来参加生辰会的小姐们,不禁心里后悔来墨府,也不知是怎么的,近日啦,无论是哪家小姐府里办喜事,还是公主大人皇宫办聚会,没有一次是不闹腾的,这也让她们心有余悸,下一次还哪敢随意就接了邀请帖了!
宗政晚掀开珠帘,珠帘玉矶相碰的时候,发出清脆叮咚的声音,
他朝里轻轻踏了一步,里头是大厅内的偏房,是供小姐贵妇们休息的地方,精致大气的房间,里面便也只有两张美人榻,一把琴,墙上挂了山水名画,墙壁边上靠着书架,书架伤满是书。
屋子里头还袅袅燃着一些香,清雅袭人。
宗政晚朝前轻轻垮了一步,地上铺着的是厚厚的羊毛毯子,根本听不出什么声音,
宗政晚却是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扫了一眼四周各物摆设,忽的上前,移开那把琴,抽出书架上的第三排那本最厚的书,按下那墙壁中央的山水名画中的那只独角仙鹤。
只听‘啪—’地一声,是机关响的声音。
宗政晚的脚下后三寸的地方,果然开启了一个地下机关,那厚厚的羊毛毯,直接朝两边移开,下面便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宗政晚看着那黑洞口,毫不犹豫,便是拿起一边的一根蜡烛,闪身进去。
待他进去后,这洞口便是一下合上了,如他来时一般,便是合上了。
举着蜡烛,绕过地下阶梯里的障碍物,躲过那些惊喜的阵法,地上的陷阱,阿晚的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果真是布阵高手,就是不知道,这罗姜国何时也来了一个这般厉害的布阵高手了。
*
凉暖在这个幽沉的暗道里,身边紧紧跟着两个丫头,心里已经隐隐察觉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是哪里?”
凉暖站直了身子,站在这个暗道里,声音幽冷,墙壁上一闪一闪的蜡烛光泽,拉长了她的身影。
“这是你的葬身之地!”
从另一头,便是走出一个蒙面女子,那女子穿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紧身束腰衣勾勒出那女子曼妙的身姿,那声音,像是被她刻意改变了似的,听着粗糙沙哑,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就算如此,凉暖也可猜测出一二,来了这罗姜国,对她总是怨恨极深的女人,又有几个,有这般能耐的人,又有几个,
“明月公主,既敢做此事,就不必畏畏缩缩了。”
凉暖站直了腰杆,心中深呼吸一口气,方才在众人乱蹿时,她不该在擦肩之时,扶起一个女子,更不该,听了‘小菊花’的话,进了这暗道躲避。
她的身边有护卫在旁,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在小菊花建议之时,她早已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不愿打破,她只想看一看,是谁摆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等着她朝里面跳,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就是能找来变脸能人,
她不担心宗政晚认不出谁才是真正的连凉暖,她知道他不会认不出她,如若他连她也认不出,那她真是白嫁了人!
“小侯爷夫人真是好气魄,如此环境之下,竟也是这般淡定自若。”
公孙觅‘啪啪啪’拍了三声,扯下黑色面罩,果然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只是那张绝美的脸上是恶毒的神色。
“找人变脸与我相同,换了我来,最后你再变脸,到阿晚身边,尊贵的明月公主,你说我说的对么?”
凉暖几乎是一下子就戳中了这公孙觅的中心。
没错,她看重的是三王手下那变脸能人,她的确是这般想的,与此同时,又能给三王以好处,何乐而不为?
“既然你已看出本宫之心,那也无需我多言,”公孙觅丝毫没有被人戳破心思后的尴尬,反而扬唇大笑,那勾勒地妖艳的红唇在摇曳的烛火里看去十分诡异,“在你死之前,本宫定是会赏你几个的大汉,让你过上人间天堂般的感受,在极致的欢愉中,死。”
公孙觅几乎是抵着牙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的,她是恨极了这破坏了她一切计划的叫连凉暖的女人的。
【179】第一百七十九章
“既然你已看出本宫之心,那也无需我多言,”公孙觅丝毫没有被人戳破心思后的尴尬,反而扬唇大笑,那勾勒地妖艳的红唇在摇曳的烛火里看去十分诡异,“在你死之前,本宫定是会赏你几个的大汉,让你过上人间天堂般的感受,在极致的欢愉中,死。残颚疈晓”
公孙觅几乎是抵着牙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的,她是恨极了这破坏了她一切计划的女人的。
如若不是面前这个生的平凡的女人的忽然出现,便不会吸引了宗政晚的视线,晚哥哥便不会娶了她为妻,
如若不是面前这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那她这么多年的算计就不会白费,齐安侯府小侯爷夫人的位置会是她的,晚哥哥也会娶了她回去。
一切的一切,如若没有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会很好,都会按着原来该走的路走!
她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公孙觅看着凉暖的眼神就像要将凉暖碎尸万段都不能解了心头恨。
她看着凉暖警惕冷凝的眼神,看着凉暖的手护在自己的小腹处,不禁又是一笑,朝前靠近一步,摇曳的烛火映照出公孙觅诡秘的脸,
“孩子啊孩子,不是本宫不让你出生,实在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呢!”公孙觅的话,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说的话,令人听了便是心头不适,“一会儿若是见到了什么东西,嘘,孩子,可千瓦不要叫出来呦。”
公孙觅抬起脸,对凉暖笑得邪恶万分。
凉暖当然知道,这公孙觅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狠毒最狠心无情的。
凉暖孤身而立,站在一群人中,遥看周围人,浅笑不已,摇曳烛火里,也照应出她脸上的淡定自若,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也是倾城,
“孩子说,多谢公主大人的怜惜了,他不会见到什么东西,自然也不会叫唤出声。”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张狂!贱人,一会儿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公孙觅倒退一步,仰脖大笑出声,再看凉暖时,面上笑容全无,那张绝美清丽的脸上,也只剩下犹如恶鬼一般的阴霾憎恨。
她的身前是十余个络腮壮汉,各个神色看去浑浊无比,那眼底的淫靡饥渴之意,是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后退三步而惊呼的模样,
公孙觅站在他们身后,透过他们庞大的身躯之间的缝隙,看着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凉暖,笑得诡秘开心。
那十余个大汉的身上,上半身都是光着的,粗壮的膀子让人看了就是心有余悸。
凉暖站在原地,屹然不动,仿佛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魄。
“给本宫上,谁不用力,谁不专心,那就斩断谁的命根!”
公孙觅的话依旧狠,她转身,在奴婢们准备好的椅子上坐定,旁边小几上放了些茶水糕点,好让她好好观赏即将出现的大戏。
“公主大人,此一遭,你不后悔?”
凉暖看去依旧淡定自若,依旧不着急,只是这样对着那公孙觅道,仿佛过会儿子即将遭到大劫的不是她凉暖,而是那安坐在上悠然自得的明月公主一般。
“哈哈哈!本宫有什么后悔的,如若不将你除了去,才是本宫最后悔的事情!”公孙觅听了此话,不怒反笑,看向凉暖的眼神中也多了许多看好戏的成分。
的确,如若凉暖手中没有一两张王牌,她接下来的确会看到很有趣的一幕,会看到一幕幕好对她来说是好戏,对她凉暖来说却是悲剧的好戏。
凉暖低着头,拍了拍自己衣袖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灰,
“荧惑,绿衣。”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叹息一般,从嘴里溢出这几个字,
公孙觅看着她依旧淡定自若丝毫没有惶恐之意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和愤怒,啪地一声,手重重拍在手边的桌子上,便是怒斥那几个壮汉,
“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本宫上!”
那几个壮汉被公孙觅的一声吼震到,纷纷对视一眼,吞了一口口水,面前的女子生的沉鱼落雁貌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