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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贱人!”冬梅恨声道,“我还以为她那么好心来收衣物去洗衣呢。没想到居然这么有心计,为了朝上爬不惜迎合钱太师,迟早会遭报应的!”
“宫里的人都是如此。”傅清玉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个碧珠,是什么人,我都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我们自从入宫之后。一向少与人结仇,怎么那个宫女就盯上咱们了?”
冬梅鄙夷道:“肯定是为了钱,钱太师出得起大价钱,碧珠一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有钱给的事情她巴不得去做呢。”
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声音越来越大,个个拿着火把,把院子门口处照得如白昼一般。
这边,傅清玉拉着冬梅,借着墙角的掩饰,飞快地朝着后院的那口井奔去。就是井边,有一个地道口,那是她们逃生的途径。
傅清玉用力把一块石板掀开,吩咐道:“冬梅,快,你先下去。”
“小姐,奴婢不要紧的,小姐先下去。”冬梅不肯。
“没时间磨蹭了,谁先谁后不一样吗?”傅清玉厉声道,“快点,他们要冲进来了,你难道要我们一起被抓吗?”
“小姐。”冬梅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傅清玉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但小姐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她无奈地弓下身子,下到地道里,然后伸出手来,说道,“小姐,快点下来吧,奴婢来扶你。”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砰砰”巨响,显然是那帮“土匪”在砸门了。
傅清玉飞快地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信,递到冬梅手里面,沉声道:“冬梅,你听着,你务必把这封信送到三公主的手里。切记,千万不能丢了!”
“好。”冬梅小心把信放入怀中,转向傅清玉道,“小姐,快点,他们要冲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轰然巨响,显然他们已经砸破了门。
“冬梅,我就不下去了,我先引开他们,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务必把信送到。”傅清玉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冬梅,“冬梅,你千万要小心哪!”
说话间,她把手中的火折子塞给冬梅,然后,迅速搬起身边的石板盖了上去,连同冬梅的惊呼声一起封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小跑几步,来到就近的一个窗户边。她越过窗台,跳进了屋子里。这间屋子,正是三皇子的小房间,在刚才的时候她就看好了的。
外面的人终于冲了进来,个个举着火把,如一条火龙般直朝着前面的一排平房蔓延而去。
火光冲天,把周遭的一切照得通明。为首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留着满脸胡须,声音粗犷。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赫然看到正在摇篮边上坐着的傅清玉。
傅清玉轻轻地摇着摇篮,轻轻地哼着歌,对于周遭的一切恍似未闻。
“你……”胡子大汉警惕地看着傅清玉,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在干什么?”
碧珠在进来之前就计算好了,所以她特地把这些人引到了三皇子的小房间里面。她站在门口处,一眼便看到摇篮里的三皇子,马上扑了过来,口中叫道:“三皇子!三皇子在这里!”
然后,她不顾旁边的人个个现出的讶异的眼神,伸出手来假意要抱三皇子,然后马上满脸惊愕地倒退一步,“三皇子……三皇子怎么浑身冰冷冰冷的?他死了吗?三皇子死了,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碧珠猛地转过身来,用手指住傅清玉,歇斯底里地叫道:“快,你们快去抓住这个贱人!三皇子是这个贱人害死的!”
傅清玉“豁”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抓住碧珠的手:“你休得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毒死三皇子了?”
碧珠用力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傅清玉的控制,她只得悻悻道:“这个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在,不是你害死三皇子还能有谁?”
傅清玉望着她,唇边洋溢着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倒是奇怪了,我进这个屋子里来,那我就是凶手。如此推断的话,你们不也进来了吗?那你们都是凶手了哦。”
“胡扯!”胡须大汉一听,把自己给绕进来了,不由怒道,“我们可是奉了钱太师的命前来办差的,主要是寻找三皇子的下落。现在三皇子已经找到,还死在这个屋子里,凶手除了你还有谁?!”说着就要招呼手下的人过来抓人。
“慢着!”傅清玉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胡须大汉,“你们要抓人,至少也有个理由吧?胡乱冤枉人那是不成的。好吧,既然你说我是害死三皇子的凶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亲手杀了三皇子了?无凭无证的,你们凭什么抓人?”
胡须大汉怔了一下,碧珠已经在叫了“军爷,你们别听那丫头的,她把三皇子拐出来,然后三皇子死在她的屋子里,不是她杀死三皇子的,还能有谁?”
傅清玉盯着碧珠,冷笑道:“有,当然另有其人。”
在傅清玉的逼视下,碧珠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底气不足地问道:“谁?除了你还能有谁?”
“就是你呀。”傅清玉冷笑着说道。
“你血口喷人!”碧珠心虚地叫道。
傅清玉微微一笑:“凡事都要讲证据,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平白无故地冤枉了你,还得大家一起评判才行。”
周遭的人正在思索傅清玉的这句话的时候,就见傅清玉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碧珠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碧珠吃惊非小,她用力想挣脱,无奈傅清玉抓得死紧,她一点也挣脱不了,不由叫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傅清玉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她以擒拿的技术把碧珠的手反剪过来,“嘶”的一声,把她手臂上的一幅衣袖撕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碧珠在拼命挣扎。
傅清玉把她手臂上的袖子往上一捋,露出一截手臂来:“各位请看,这是什么?”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第七百一十二章 害人害己
在通明的火光映照下,碧珠的手臂上布满了一块一块凸起来的疙瘩,红紫红紫的,十分碜人。
碧珠转过头看,在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无缘无故出现那么多恐怖的红斑的那一刹那,她也愣住了。
“这……我的手怎么会这样?”碧珠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这个时候傅清玉已经松了手,她忙把手臂抽了回来,仔细地察看着。
由于是冬天,她穿的衣裳也比较多,长衫遮住手臂,应该不是被东西碰到过敏。而且这些疹子虽然看起来碜人,但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不会疼也不会痒…。。
如此一想,碧珠就把心放下来。不会出现疼痛的症状,那或许是本身体质的问题,或许冬天比较干冷,所以身子出现一些反应吧。
碧珠正打算吁一口气,然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裸 露在外面的手臂,感到一阵寒意,那阵寒意自她的手臂流过,一阵又痛又痒的感觉顿时侵袭过来。
“怎么会这样?”碧珠心头一凉,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疼又痒的手臂上,那些一个连着一个的红斑像发酵后的小馒头一样,登时鼓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整个手臂就比原来足足胀大了一倍。
“怎么会这样?”碧珠一边惊恐地叫道,一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些鼓起来的“包包”抓去。实在太痒了,无论她怎么抓,她都没有办法止住那似乎要渗入骨子里的痛痒感。
傅清玉别过头去,有些不忍心再看。整个屋子里碧珠的惨叫声,还有众人的惊呼声。
有一颗一颗的血珠滴到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滚来滚去。再看碧珠的那只手臂,已经被她自己抓得稀烂,皮肉翻起,有些抓得深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整间屋子里洋溢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咋地了,怎么这么邪门?”胡须大汉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眼睛里也露出害怕的神色来。
碧珠瘫倒在地上,一只手仍然忍不住要朝那已经破烂的手臂抓去。她咬着牙,抬起头来,看向傅清玉。嘶声道:“傅司药,求你……救我!啊……”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地上翻滚起来。
傅清玉冷冷地看着她:“碧珠,我就问你一句,三皇子是不是你毒死的?”
碧珠的身子猛然一震,她咬着嘴唇,仍然死硬道:“不是。我…。。我从来就没来进过这间屋子!是你…。。是你把三皇子害死的!”
傅清玉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不肯说吗?”她指着碧珠的那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这就是证据。三皇子得的是一种比天花还要厉害的瘟疫。这种瘟疫传播得十分迅速,只要一经触碰,就会沾染上。而一经沾染上的话,那就好比有千只蚁在噬咬,那种痛苦绝非人可以承受的。还有,这种瘟疫能在短短半个时辰内遍布全身。你的手臂感染了这种瘟疫,你即便把这种手臂砍了。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这种瘟疫是通过人体四通八达的血液传播的!”
碧珠越听越恐慌,脸部都扭曲了,她歇斯底里地叫道:“你造谣!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清玉冷笑道:“碧珠。知道你是怎么染上这种瘟疫的吗?就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你偷偷溜入三皇子的房间里来。进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贼心不死,你还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一枚毒药塞入三皇子的嘴里面。由于你在放置毒药的时候,与三皇子的肌肤相接触,这么一来,三皇子所染的瘟疫就传到了你的手上!”
“不可能……”碧珠只来得及说出前半句,后半句已经被自己发出的惨叫声淹没。她的心里面越来越恐慌,她已经明显到那股又痛又痒的感觉窜过骨胳四骸,下一瞬时。全身的痛痒一起袭来。她似乎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一味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骇然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边发出一些破碎的吱吱唔唔的声音,叫起来禁不住让人毛骨耸然。
“碧珠,这就是你毒害三皇子的报应!”傅清玉站起身来,正义凛然道。“那么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你怎么忍心,忍心把他毒死?你太没人性了!”
“不……不是我…。。”碧珠忍住浑身的痛痒,勉强辩解道,“是钱太……”
“嗖!”
半空中传来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碧珠闷哼了一声,她垂下头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胸口处插着的一枚三角形的飞镖。尖锐的飞镖直直没入胸膛里,只露出些许飘荡在外面的穗子,瞬间便被鲜血染红了。
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她费尽力气想抬起头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对她施毒手。可惜,她再没了这个机会。
这一突变的形势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对于这种暗箭伤人的手段,大家更是畏惧。如今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处,这无异于把自己竖成一个个靶子,等着别人手中的箭射过来,把自己射成一只刺猬。
“是谁,到底是谁?”胡须大汉叫道,声音已经有些发颤。
傅清玉的唇边噙了一丝冷笑。杀人灭口,这个世界上除了钱太师之外,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伙人不明白钱太师的心思,就像碧珠,一进来就宣扬三皇子已经死掉的消息。这不是犯了钱太师的忌讳吗?
钱太师要成事,三皇子夭折的消息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不然的话,他不成了出师无名了吗?不假借替三皇子主持公道的名义的话,钱太师的这种“清君侧”行动无异于纂位,这样大的罪名,不管是哪朝哪代的叛乱者都无法承受的。因为,背上这样的名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