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激动的大叫:“千万别放我下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娶谁就娶谁,我一定乖乖地啊,别放我下来啊!”
下来就踩到杏儿的尸体了!
“走远点,走远点,不要让我看到死人啊,晚上会做噩梦啊!”柳依婷一张小脸扭曲的要哭出来了,用力的抓着夏辰兮,身子还一直向上蹭,她要尽可能离死人越远越好。
夏辰兮示意朱雀将杏儿拖走。
朱雀正要弯腰,柳依婷又大叫:“不行,不行,换人,换人,你要碰死人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啊。”
大家很有默契,朱雀停下,向后退了两步,身后几个白衣帅哥将杏儿的尸体拖了出去。
柳依婷的手脚终于稍微放松了点,又对夏辰兮紧张的道:“我不下来。”
有阴影啊,好像地上全是死人啊,下来就会踩到的样子wrshǚ。сōm,所以在她没有克服心理障碍前坚决不下来。
夏辰兮看了看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突然。
他的眼神转向屋外黑暗的夜色中。
神色凝重。
身体绷紧,全身僵硬。
柳依婷睁大明亮的双眼,奇怪的看看夏辰兮,在随着他的视线跟向漆黑的夜幕。
今夜,没有月光,没有星辰。
辰王府的红灯笼,蜡烛燃尽,只留下一缕青烟。
夏辰兮身体在颤抖,柳依婷又将目光移向他。
苍白的面容,仿佛摇摇欲坠的落叶。眉心不自觉的死死皱起,他的额头隐隐滑过一滴冷汗。
血染的婚礼(11)
夏辰兮抱着柳依婷的手臂下意识地紧紧抓牢,仿佛稍一放松,她就消失无踪。
柳依婷暗暗吃痛,她没有挣扎,没有叫嚷。
他在害怕吗?
他在怕什么?
所有人,都面露恐惧之色。
空气凝结成一道痛苦的气息。
有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了?
悠扬曼妙的琴音自夜色中潺潺而来,忽而飘渺,忽而急促,忽而柔情,忽而冷冽。
柳依婷望着漆黑的夜幕,晚风寒冽,草木作响。
她将头靠在夏辰兮的肩膀上,淡淡地体香隐隐钻进她的心扉。
在众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琴音吓到时,她应该保持冷静,更应该睁大双眼,盯紧敌人的一举一动。
虽然敌暗我明,但只要从容不迫一定能找到破绽,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抖的比谁都厉害?
她已分不清到底是夏辰兮的颤抖传染了她,还是她的颤抖影响了夏辰兮,反正二人紧贴在一起,一时间是很难分清楚谁动摇了谁。
突然,琴音止。
一道鲜红的物体从黑暗中扔进人群。
众人大惊,向后退却三步。
再一细看,均捂着嘴角,有甚至当场吐出污秽。
夏辰兮立刻放下柳依婷,将她的脸蛋压向自己怀中,不让她去看那恶心的物体,更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她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还有阵阵恶臭。
她下意识的抱紧夏辰兮,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呕吐的声音。
“妖女,你尽然杀了我们主子,拿命来。”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吼道,接着就是一阵凄惨的叫声,然后有人倒地声。
琴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琴音,一道震耳欲聋的尖笑声响彻夜空,阴森而恐怖。
笑声止,琴声依旧。
“辰,我没让她下毒,这是给你的赔罪。”甜美的女声,声音含着笑容,清脆悦耳,同时冰冷,阴森。
血染的婚礼(12)
“答应我一个要求。”夏辰兮低沉着说道。
“说。”
“别伤害她。”他看向怀中一动不动的柳依婷,她吓坏了吧?
“我不答应呢?”黑暗中,女子的声音清脆嘹亮,丝毫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是你的手下先违背了当初的约定。”
“可是我已经给她惩罚了。”声音含着委屈,仿佛即将落下眼泪。
夏辰兮紧紧抿着红唇,面色苍白,神情幽暗,十指扣住自己的手心,鲜血渗出,从雪白的掌心流淌而下。
沉默片刻。
女子的声音再次扬起,似是无奈似在妥协,她道:“好吧。”
“说出你的条件。”夏辰兮的声音绝望而痛苦。
“从现在开始你要跟着我,永远和我不离不弃。”声音含着娇笑,轻快而讽刺。
他低头,亲吻柳依婷的发丝,淡淡地道:“我答应你。”
“呵呵呵。”黑暗中,女子在不停媚笑。
夏辰兮将柳依婷轻轻推开,温柔的对她说道:“不要回头。”
然后,他离开了她。
那一瞬间,她觉得身体更冷了。
一个人。
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央,她呆呆地望着红色的喜布。
红烛燃尽,立刻有人换上新的。
身后人来人往、脚步吵杂,不停的发出拖拉声、泼水声。
朱雀叫来了阿朱,她陪着柳依婷,站了一夜。
清晨。
她问了朱雀一句话:“那团红色的物体,是芸香吗?”
朱雀沉默着点头。
随后,她昏了过去。
那种感觉,犹记得,仿佛被一捆报纸给砸中了脑袋,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境,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四处寻找工作谋生的路人甲。
少了,什么(1)
打哈欠,伸懒腰,顺便一脚踹开被子,这么热的天,居然阿紫还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
“阿紫——”柳依婷大叫。
“小姐,您醒了?您醒了吗?求您别在吓阿紫了,阿紫好害怕小姐会离开。”阿紫红着双眼,跪在柳依婷床侧。
柳依婷眯起眼睛,侧头,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她第一天来到夏国阿紫就是这副表情,说的也是这句话。
“阿紫,小姐我难道投湖自杀了?”柳依婷小心翼翼的问,难道她又重新穿越了一次?不会吧!不会她跟某部动画片一样了,不停的在一个时间段重复演绎同一件事情吧!
“王妃在不醒,就跟自杀没两样了。”阿朱无声息的走进房间,手里端的碗冒着热气的甜羹。
柳依婷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怪叫道:“这次穿越的比较晚,连阿朱都出场了啊!”
见到柳依婷精神不错,阿朱暗暗舒了口气,她坐到柳依婷床边,用调羹舀了勺银耳,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她嘴边。
柳依婷一口吞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朱。
阿朱不在意柳依婷古怪的神情,依然重复先前的动作,非常温柔的喂她喝下银耳。
柳依婷伸手摸了摸阿朱的额头,又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小姐,阿朱没发烧,是小姐……唔……”阿紫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正要说下去,阿朱一勺银耳塞进她的嘴里,成功的堵住她的乌鸦嘴。
随后,阿朱向阿紫暗暗使了个眼色。
阿紫会意,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神色慌张的看着柳依婷。
“阿紫,你要喝银耳就自己去盛,这是小姐我的。”柳依婷没有注意到二人的眼色交流,她好饿耶,好像饿了好几顿的样子。
抢过阿朱手中的碗,正准备一饮而尽,可是,似乎,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2)
她把碗晃了晃,乳白色的银耳粘稠着转了一圈,皱眉。
“没有……”她喃喃说道。
“王妃醒了吗?”朱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紫急忙过去开门,轻轻地说:“小姐醒了,但是……”她贴上朱雀的耳朵,窃窃私语了几句。
“啊——”柳依婷惨叫。
吓坏了三人。
朱雀顾不得礼节,大步跨进屋内。
只见柳依婷生气的对阿朱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没有放莲子?我说这味道淡而无味,感情辰王府穷的连莲子也买不起吗?”
咦?奇怪,她为什么生气?不放莲子也可以喝啊,她什么时候这么讲究起吃的了?
“王妃……”阿朱打量着柳依婷,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银耳莲子羹是谁吩咐做的吗?”
“谁吩咐的?王爷吩咐的啊,不是阿朱你亲口告诉我的嘛,你记性这也太差了点吧。”柳依婷笑的轻快。
三人暗暗捏了把冷汗,面面相窥。
朱雀颤颤地问:“王妃……您知道王爷去哪了吗?”
柳依婷将空碗递给阿朱,道:“下次记得放莲子啊,王爷也够小气的。”接着她看向朱雀,问:“你刚才说什么?”
朱雀望了眼阿紫,又看了眼阿朱,仿佛为自己加了点勇气,道:“您知道……王爷去哪了吗?”
柳依婷白了眼朱雀,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他又没和我说,肯定跟着那个(哪个)女人私奔了。”
“小姐,您……不生气或者……伤心吗?”阿紫小心的问道。
那天朱雀抱着昏迷的小姐回柳院,迷迷糊糊的小姐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你是我的”“你哪都不能去”,那个“你”好像指的是王爷。
阿朱说小姐很喜欢王爷,可是现在小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完全没有阿朱姐姐说的醒来会失魂落魄嘛。
少了,什么(3)
“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伤心?”柳依婷眯着眼扫视三人,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王妃的心态真好。”朱雀感叹道。
那天王妃晕倒后,浑身冰冷一直发抖,接着发烧,昏迷。
胡太医说是受惊,开了方子,休息几日便好,但是王妃一直昏睡了十天,每天都缩成一团,像个受伤的小猫咪,浑身打寒颤。
想不到昨天不仅烧全退,神情平稳,呼吸均匀,仿佛突然吃了灵丹妙药,一早醒来,精神也是大好。
王妃真是不同凡响,面对恶劣的环境,突如其来的事件,临危不乱、处事不惊。
若是王妃,一定能将王爷拉出从前的阴影,也一定能与那妖女相抗衡,他果然没看错,王妃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随着朱雀内心的思考,他对柳依婷油然而生一种崇敬的心理。
“啊哈哈哈,我也觉得我心态很好。”柳依婷自恋的说道,手捂着嘴角,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柳依婷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在疑惑。
这时,朱雀将手伸进自己怀里,在那摸啊摸啊,半天就是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雀……”阿朱皱眉,她知道他要取出什么东西,她用眼神询问朱雀:会不会早了点?
朱雀也用眼神回答她:早晚都要交给王妃,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王妃。
终于,他从怀里取一封信,手臂略微颤动,他激动的说道:“王妃,那您看了这封……呃……信,一定不会有丝毫难过的情绪。”
“朱雀大哥……”阿紫看到白色的信封,慌张的盯着柳依婷,那不是……
有古怪,柳依婷暗想,但脸上则赔笑着,接过那薄薄的白色信封,如雪般没有一丝杂质。
她将信封翻过来,看了眼,笑容有一丝尴尬,但继续维持着笑容,仿佛如果不笑,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想哭。
少了,什么(4)
她指着信封上两个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的繁体字,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字写的好,写的漂亮,很有书法大师的风范,这一定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吧。”
接着,仿佛为自己找到了一条退路,继续说道:“朱雀,这是你的手笔吧,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武功好,字也好,真是文武双全啊。
继续说继续说,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解释,唯有自己不停的说话,才能不用面对下文。
“改天你在帮我写下‘柳院’的牌匾,你这几个字真是好啊,你们看看。”
柳依婷指着黑色的字体,继续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又有一种飘渺飘逸的感觉,可是却刚劲有力,柔中带刚,就跟太极似的,哈哈哈。”
她什么时候对书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