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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婷古怪的瞅着她:“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年我说不嫁,有人会同意吗?”
“三年前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巧儿上前一步道:“你明知道有人要你性命,为什么不肯放弃辰王?远离是非之地?”
柳依婷握了握拳,咬住下唇。她从来没有想过夏梦瑶想要她的性命,她便要选择离开夏辰兮。反而一次次的去靠近夏辰兮,抓紧夏辰兮,死不肯放手。
柔和的月光洒照着她纯洁的脸蛋。
她灿烂的笑。
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她来到他的身边。
再一次跟着他。
再一次爱上他。
再一次抱住他。
白衣男子(1)
像是在对他诉说一个诺言,一个前世今生,转世来生,都将刻进她灵魂的诺言。柳依婷灿烂的笑道:“因为我说过,即使灵魂破碎,我也会化作尘埃与他一起到永远。”
她的笑容幸福而快乐,她的声音轻灵而悠远。
巧儿眸光冷冽,剑锋侧转。
月光映照在剑刃之上。
晶光反射。
刺痛了柳依婷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目。
巧儿别开脸,她有了作为人的感情。
长剑直刺柳依婷细滑的咽喉。
原谅她吧。
这是她最后一个任务。
“叮——”
清脆的碰撞声。
长剑应声而落。
巧儿心惊,一柄透明的软剑抵上她的脖颈,是天魂的软剑,但是天魂昏迷的身影尚在她的视线中。
那么,是谁?
柳依婷揉揉眼睛,映入眼帘的情景令她一阵惊讶与茫然。
峰回路转。
巧儿的身后,一名身材瘦长的白衣男子手持天魂的软剑架在巧儿白皙的脖颈,男子的脸颊蒙着神秘的白布,他的眼睛……
柳依婷疑惑,好像在哪里见过。
巧儿冷声道:“是谁?”
白衣男子眼光牟利的盯着柳依婷,他问柳依婷道:“要她活,还是要她死?”
柳依婷皱皱鼻子,这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吗?黄雀吃蝉吗?还是应该留下螳螂让黄雀无暇顾及蝉?
她转头看向昏迷的天魂与蝶苒。拖延时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柳依婷笑吟吟的问:“你是谁呀?”
白衣男子未经思考,直接回答:“无名。”
“你没有名字呀。”这可真是难办,柳依婷眼珠子一转,说:“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我的名字就叫无名。”
“那就是假名了。”柳依婷嘀咕,马上摆手道:“不不不,我是说,无名这个名字真有个性啊,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白衣男子(2)
无名食指轻点巧儿的脖颈。
巧儿两眼一闭,缓缓倒下。
柳依婷心惊道:“你把她怎么了?”
无名笑道:“她想杀你,你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柳依婷急忙走近巧儿,探鼻息。还好,没死。与无名面对面而立,道:“谁说我要放过她了。”
“好,那我帮你杀了她。”说着,无名软剑朝下,直直地刺向巧儿。
柳依婷未加思索伸手抓向软剑。她也没说要杀她呀,做人干嘛那么冲动。
无名截住柳依婷的手腕,稍一用力,把她拉进怀抱。低头,贴上她的红唇,隔着白布,狠狠地吻了下去。
柳依婷措手不及。她的脑袋被无名压制住,她的身躯被无名遏制着,她无法动弹,任由无名对她肆虐的侵犯。
白云飘过,遮掩月光。
悠长空寂的街道,陷入无边的黑暗。
透明的软剑,扎进巧儿头顶上方一寸处的土壤之中。
柳依婷瞪着无名。
这个吻,很霸道,很嚣张。
她感觉到无名内心深处隐隐的痛,带着恨意与仿徨,还有一种抓不住的感情。
他是谁?难道是柳依婷前身又一个未还的情债?
云丝散去,月光皎洁。
大地染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无名松开柳依婷。
柳依婷的双唇微微红肿。
他满意的轻笑道:“女人,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好好护着你的小命。”他跨出一步弯腰抱起巧儿正欲离开。
柳依婷怔了怔,赶紧拦住无名的去路,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巧儿,高声道:“把巧儿留下。”
“我不杀她。”
柳依婷扬眉道:“正因为你不杀她,所以才叫你把她留下。”
“她醒来,会杀你。”
“那是我的事。”柳依婷坚定的直视无名。这个男人很是古怪,那双眼睛,她真的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如果我拒绝呢?”
柳依婷抿了抿唇,转身背对无名道:“你们走吧。”
第一桶金(1)
“女人,你很有自知之明。”无名轻笑,抱着巧儿走入无边的夜色,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柳依婷仰起头。
浩瀚无垠的夜空,一轮弯月悬挂天际。
她紧咬住下唇,十指紧扣掌心,手背上青筋凸显。
不甘的眼泪,划过愤恨的脸颊。
******
“铛铛铛……”连续不断的锣声震耳欲聋。
孔雀客栈的左邻右舍纷纷打开窗户大骂:“天都还没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铛铛铛……”锣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哗啦——”有人受不了倒下一盆洗脚水。
“哐当——”有人扔下一只破碗以示抗争。
“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砰”,锣声止住,天边泛起白肚皮。
善良的百姓们终于得到安宁,正欲继续补眠。
“天魂——!!蝶苒——!!”
有人刚爬上床,吓的滚落在地。
真是一个不平凡的早晨啊。
孔雀客栈的客房。
天魂和蝶苒同时睁开眼皮。
天魂惊道:“王妃,您怎么还没走?”在一看四周,他们身处一间简陋的居室,不像密室也不是地牢,没有巧儿的影子。
柳依婷左手拎锣,右手握槌,双手叉腰,头顶似在冒烟,冲两人怒吼道:“老娘我差点死于非命,你们俩睡的可真香啊。”
天魂揉了揉额头,运了下内力,尚有一丝迷药残留在体内,但问题不大。他奇怪的问道:“王妃,昨晚……”
“不准提昨晚。”柳依婷咻一下把锣和槌扔出窗户。
只听“啊”一声,楼下有人叫骂道:“哪个缺心眼,杀人啊。”
柳依婷走到窗户旁轻蔑的瞥了眼,朝楼下回骂道:“没死人就别瞎嚷嚷。”砰的关上窗户。
天魂和蝶苒同时一颤,从没见到过这么嚣张跋扈的王妃。两人赶紧下床,单膝跪地同声道:“属下没有尽到保护王妃的职责,请王妃责罚。”
第一桶金(2)
“责罚有用吗?如果我死了,还罚个屁啊,呸。”柳依婷朝地面吐了口唾沫。然后脱鞋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我要是一觉睡醒,发现我对面的是阎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侧过身,面朝床幔,继续道:“我醒来,我要见到三样东西。”
天魂恭敬道:“王妃需要哪三样?”今天的王妃好恐怖。
“第一、你们知道的所有关于夏梦瑶的事情以及她手下的所有人。第二、关于柳依婷从出生到嫁给夏辰兮这段时间内,柳依婷认识的人和她涉及的重要事件。”柳依婷慢悠悠地说道,生怕天魂没听清楚。
“王妃……”
“闭嘴。”柳依婷叫骂。
天魂不敢在言,心里却在犯嘀咕,王妃要夏梦瑶的资料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关于自己的资料?
柳依婷补上一句道:“如果你们不知道我的往事,就派人去调查。”
“是。”天魂应声。王妃的过去,以前王爷要求调查过,所以他几乎都知道不需要另外派人调查。
“第三。”柳依婷顿了顿道:“我要一把鹅毛扇。”
“……”
柳依婷睡的时间不长,两个时辰不到便醒了。
在她睡觉的这段时间,天魂了解到他们依然身处孔雀客栈,王妃把三头毛驴(其中一头还是骡子)作为交换,换得孔雀客栈客房一间,并且让小二准备三人份能维持一个月的干粮。也就是说,王妃会继续向前,而不会返回王府。
客房。
柳依婷握着灰色的鹅毛扇轻摇,凉风拂面,她满意的点头道:“另外两样呢?”
天魂双手捧上写满字的三张大纸。
柳依婷接过,定睛一看,继续再看,仔细的看。她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扇了扇鹅毛扇。她道:“你能不能写的稍微详细一点?”
天魂错愕道:“王妃,我已经写的不能在详细了。”
柳依婷皱了皱鼻子,可是这种文言文格式,她真的看不懂。
第一桶金(3)
三两下将纸对折塞进小布包,改天在慢慢研究天魂写的文言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柳依婷走到门口道:“我们今天就要赶上军队,不准以任何理由拖延时间。”
天魂跟上柳依婷道:“我们现在没有毛驴了。”
“连走带飞,难道还跑不过你那三头年迈的驴子?”柳依婷怒瞪天魂道:“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的提高警觉。”
天魂立刻单膝下跪道:“属下遵命。”他失职在先。
“唉!”柳依婷重叹。昨天要不是顾及到他们两人安危,她至于命悬一线吗?还被……再有下次,她肯定一溜烟的跑不见。
用力抹了下嘴唇,无名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唇上。她很讨厌那种感觉,仿佛被灼烧了一样的疼。
打开房门。
“哇塞!”柳依婷惊叫。
天魂和蝶苒迅速以身挡在柳依婷面前,定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只见小二站在门口。脖子上,手臂上分别挂满了……大饼?大饼用一根根细绳串成几串。
刚才还在思索怎么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小二笑容盎然,在一脸讶然的天魂和蝶苒身上一阵扫视,当下做了个决定。
他的脑袋微微低下,伸手解下一串大饼,道:“客官,这是我按照你们的吩咐连夜赶工的大饼,我到现在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我琢磨着,这些应该够三位客官吃一个月了。”接着,他将那串解下的大饼挂上天魂的脖子。
柳依婷推开挡住视线的蝶苒,看着小二的动作道:“我让你准备一个月的干粮,你给我准备一个月的大饼?”一个月吃下来,人都成大饼脸了。
小二继续解下手臂上的一串大饼挂上天魂的肩膀,乐笑道:“客官,我也知道吃一个月大饼那人肯定受不了。所以我特地为你们准备了酸甜苦辣咸五种口味。”
天魂窘迫道:“小二哥,能不能麻烦你把它们包成一包包,方便我们携带?”
第一桶金(4)
他怎么说也是辰王府的大总管,出门办事代表的可都是王爷。这挂了一身大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改行卖大饼了呢。
“去去去。”柳依婷白了眼天魂,完全不顾及天魂的感受:“挂着不是挺好?出门挺拉风的。”
小二接口道:“这样携带方便,取来吃食也方便。”
天魂挣扎道:“路上万一下雨,淋湿了就不能吃了。”
小二轻蔑道:“晒一晒,照样可以吃。”
天魂还想说,却被柳依婷踩了一脚。
“别打岔。”柳依婷问小二道:“你刚才说大饼有哪几种味道?”
“酸甜苦辣咸。”小二终于把他一身的大饼全数挂在天魂身上,伸出五根手指道:“一共五味。”
柳依婷三人同时惊讶的看向笑意盎然的小二,齐声道:“为什么还有酸的和苦的?”这能吃吗?
小二的眼神悠远而深长,仿佛看透世间百态,他沧桑的说道:“人生就好比大饼,五种味道缺一不可。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甜蜜幸福,所以……”他回过头,诚恳的看向三人:“三位客官,当你们在吃甜味的时候,一定不能忘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