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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陪在娘子的身边。”上官綦抱紧叶锦素,“不论何时,我都会陪在娘子的身边,你痛着我便痛着。”
“可是,临盆一事,夫君也能痛着吗?”叶锦素抬眸,浅笑道。
“这个……”上官綦眸光微转,看向叶锦素,“心痛。”
叶锦素听罢,在他怀中轻轻地蹭着,“有夫君在我身边,任何事我都不怕。”
上官綦心中一暖,不管今后遇到任何的危险,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所有的艰难,他都会跨过去。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突然,叶锦素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抬眸,看向上官綦,“看来有人已经准备出手了。”
“嗯。”上官綦点头,“定然是知晓玉蝶难产一事,故而在这处等着我。”
“可惜,那人算错了一步,我就是担心你的安慰,才特意赶来,如今,他们以为这马车内只有你一人。”上官綦看着叶锦素,“你且安心在马车内待着,外面的那些人交给我便是。”
“好。”叶锦素看向上官綦,“你当心些。”
“放心吧。”上官綦在叶锦素额前落下一吻,接着便飞身而出。
凤锦与凤秀、采莲、秋意和秋雨连忙护在马车周围,看着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心中懊恼,凤秀嘀咕道,“这些家伙真烦人。”
“看来是早就算计好的。”凤锦冷声道。
“好不容易安生几天,他们怎么没完没了了?”凤秀不满地冷哼道,想着如今阁主已经怀有身孕七个月了,只想着阁主能够顺利临盆。
秋意一面提防着眼前的黑衣人,一面说道,“好了,先解决了他们再说。”
“嗯。”五人点头,便看到黑衣人已经齐齐向她们冲来。
上官綦飞身落于马车车顶之上,负手而立,衣袂翻飞,那一身象征着太子高贵身份的锦袍甚是明亮,凤眸微眯,冷视着冲来的黑衣人。
叶锦素安然卧于马车内的羊毛毯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估量着来人的武功,这些人的身手亦是不错,想来不是简单的杀手。
不过,到底是何人要暗杀她呢?不可能是上官敬,也不可能是南麓和北芪的人,那么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长公主吗?叶锦素如此一想,便微微闭上双眸,上次前去救叶云轩的时候,大概已经知晓了长公主手下暗卫的武功,与这些杀手不同,这些杀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职业杀手,速度极快,下手也狠。
叶锦素显然还是担忧的,但是,感觉到上官綦淡淡地气息,她还是安心了下来,她能感应到的,他亦是清楚,如今,怕是已经想好了对策。
凤锦几人拼死抵抗着,显然没有料到这些杀手武功和手段。
“他们是专业的杀手。”凤锦低声说道,想着除左君魔阁与凤倾阁,还有谁能训练出如此精锐的杀手?
凤秀几人也是感觉到了,他们出的都是迅速解决战斗的杀招,而且,他们这一百人身形一致,招数一致,更让她们几个人有些吃不消,如今,只能做防卫。
上官綦冷眼看着眼前的杀手,他在想着他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眼看着凤锦几人支撑不住,上官綦双掌在胸前划出一个圈,将马车周身笼罩,接着,足尖轻点,悬于半空中,双掌内由内而发,聚集着一团金光,将四周的杀手冲去。
“砰!”听到一阵强烈地爆炸声,便看到最近的杀手被震出了几里外,纷纷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那些杀手见状,亦是前仆后继,突然,听到一阵短暂的,稍纵即逝的笛声,随即,杀手转瞬间便闪去。
上官綦稳稳当当地落于马车车顶之上,观望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随即,便飞身落下,进入马车,看向叶锦素,“可还好?”
“这些杀手到底是何人派来的?”叶锦素看向上官綦,问道。
“训练有素,行动一致,身手敏捷,步步杀招,怕是这次刺杀不简单。”上官綦将叶锦素揽入怀中,“此事回宫再慢慢调查,此人总有一天会出现。”
“好。”叶锦素点头。
马车外,凤锦几人警惕地看着四周,驾着马车向皇宫赶去,回了东阳殿,叶锦素简单地洗漱之后,便歇息了。
上官綦复又回去继续忙碌。
七日之后,便是南宫玉蝶的头七,下葬之日,但是,叶锦素并未参加,如今,她的身份已不同,故而,前去参加,亦是无意。
凤锦得到消息,连忙回来禀报,“阁主,南麓皇寿辰当晚便驾崩了。”
“如今,南麓更无暇顾及大乐。”叶锦素想着新皇登基,但是,独孤泓冽早就代天子行使皇权,如今,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但是,这守孝之事还是要走的,故而,这段时间,他定然不会有其他的心思,即便是有,也要等到守孝期满,三个月之后,亦是她临盆之后的事。
“阁主,还有一事,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凤锦看向叶锦素,小心翼翼地说道。
“何事?”叶锦素看向凤锦,见她神色异常,便知此事定然与她或者是夫君有关。
“阁主,听闻南麓和北芪同时给上官敬递了文书,关于上次兴兵一事,为了表示两国与大乐交好,故而派了公主前来和亲。”凤锦接着说道,“南麓乃是昭阳公主,独孤飞燕,北芪派来的公主,听说乃是北芪的天下第一美人,美若凡尘。”
“说正题。”叶锦素看向凤锦,便知她的后话。
“据说,此乃也是恭贺太子登基,故而派这两位公主前来,北芪的公主乃是特意与上官敬和亲,至于那南麓的昭阳公主,特意与太子和亲。”凤锦接着说道。
“上官敬如何回复的?文书何时到的?”叶锦素冷声问道,想着南麓和北芪如此做,表面上是为了交好,实则是公然挑起上官敬与上官綦的关系。
“那两位公主已经启程了,算算日子两月便会到,显然是先斩后奏,即便是上官敬有何异议,也不得反悔了。”凤锦接着说道,“虽然,如今两国皆有战事,但是,边关依旧不能松懈,这几日,两国的边境增加了许多的人马。”
“独孤飞燕果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想来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也是为韶华郡主报仇的吧。”叶锦素想着独孤飞燕与韶华郡主同出一派,自幼关系甚好,如今,得知韶华郡主已死,而上官綦又是太子,再不是以往的南宫大少爷,可以左右自己的妻妾,如今,堂堂太子,便要对大乐的百姓负责,若他拒绝和亲,那么,便是引起两国的战事,在百姓的心中,上官綦便是罪人。
反之,那位北芪的公主又是何人呢?叶锦素不禁感到好奇,记得上次南麓与北芪和亲时,那位北芪公主失踪,如今,又来了一位北芪公主,难道也会在半路来一次抢劫?
叶锦素想到这里,便觉得这次和亲又是南麓与北芪的合谋,一来是要稳住大乐,不让大乐有可趁之机,而来,便是要这二人前来做探子,毕竟,北芪的探子已经被她连根拔起。
两月之后,那个时候,亦是她临盆的日子,看来这两月之后定然是越来越热闹了。
“太子可知晓此事?”叶锦素抬眸,看向凤锦问道。
“这份文书亦是今儿个才到达的,如今,太子已经知晓了。”凤锦继而回道。
“他是如何说的?”叶锦素倒想知晓上官綦如何回答。
凤锦看着叶锦素,低声道,“太子并未回话。”
“难道她是想让我解决那个独孤飞燕吗?”叶锦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当心到时候,我心里只有孩子,将他给抛弃了。”
“娘子要抛弃谁?”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温诺的声音,便看见上官綦一身暗黄色锦袍,步履悠闲地走了进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叶锦素侧卧与软榻,如今的身子是越加的沉了,“自然是你了。”
“我?”上官綦上前。
凤锦连忙行礼,随即便退了出去。
“这下,南麓公主你可推脱不了了。”叶锦素看向上官綦,没好气地说道。
“唉,我正为此事发愁呢。”上官綦连忙拉下脸来,一脸愁眉不展地样子,径自坐在叶锦素一旁,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娘子,此事我是出不了面的,便由娘子解决吧。”
“如何解决?”叶锦素伸手,将上官綦推开,向里挪了一下身子,“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她来时,我正好临盆,大不了到时我将这太子妃的位子让给她,我带着孩儿归隐山林去。”
“娘子,你当真忍心抛弃我?”上官綦面色微沉,眉眼如画的神色间夹杂着哀愁。
叶锦素挑眉,“我解决不了,只能如此。”
“好,那还是由我来解决吧。”上官綦一咬牙,紧接着上了软榻,将叶锦素揽入怀中,“娘子,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有了孩儿便将我抛之脑后。”
叶锦素听着上官綦的话,低声一笑,接着,正色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我将她在半路直接掳走如何?”上官綦伸手,覆上叶锦素抚摸着肚子的手,低声问道。
“如此甚好,南麓便有借口对大乐出兵了。”叶锦素淡淡地说道。
“到时,上官敬最是欣喜,让我前去边关亲征,顺带着将我杀死在边关。”上官綦幽幽道,“到时候,娘子可便没了夫君,我们的孩儿便没了父亲。”
“那你还说这么没边际的话。”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双眸中隐含的笑意,自然知晓他这是在逗她一乐,她也不揭穿,顺着说道,“如此也好,我到时候便带着孩儿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到老。”
“娘子当真如此狠心?”上官綦眸光一暗,注视着叶锦素,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敢抛下我们母子两自个去战场,我又何必担心你呢?”叶锦素抬眸,对视着上官綦说道。
“娘子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战场,也要有娘子陪着?”上官綦黯淡的眸光闪过一抹光华,柔声问道。
“自然是。”叶锦素斩钉截铁地说道,“到时候,也好让我们的孩儿看看他父亲骁勇善战的英勇身姿。”
“娘子说的是禁尸。”上官綦浅笑道,“不过,此事尚早,如今,南麓与北芪不会对大乐做什么?他们也在等着大乐内战而已。”
“是啊,如今,不禁他们在观望,就是朝中的百官亦是在观望。”叶锦素浅笑道,“对了,明年的春闱,你安排的人可都妥当了?”
“嗯,他们潜伏了十年,如今,是利剑出鞘的时候了。”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隆起的肚子,“娘子,你说他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希望是儿子还是女儿?”叶锦素不答反问。
“都可以,只要是你我的孩儿。”上官綦轻刮着叶锦素的鼻子,“我见娘子这两日气色好了许多。”
“如今,我只期盼着他能够平安降临。”叶锦素抚摸着腹中的胎儿,抬眸,与上官綦相视而笑。
皇上寝宫内,上官敬眼看着叶锦素腹中的胎儿越来越大,若是,如今滑胎的话,到时候便是一尸两命,故而,他不敢如此做,到时候,年儿也会没命,可是,这孩子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因为,他是上官綦和年儿的孩子,而不是自个的。
“皇上,北芪公主如今已经安然地进了大乐的边境。”暗主低声说道。
“嗯。”上官敬自然明白北芪和南麓的用意,“可有北芪公主的画像?”
“并无,那北芪公主被誉为北芪的第一美人,但是,她每次出现都是戴着面纱,无人知晓见过她面纱下的容貌。”暗主低声回道。
“既然没有见过真实容貌,都能被封为第一美人,看来这北芪公主的姿色当真是独一无二的。”上官綦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