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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
单就面相而言,萧佐的面相要明显好过牛天子、张扬和贾宸默几人,甚至就连叶微尘和他相比,也稍逊几分。但面相只决定先天,不决定长远和最终的结局,格局才是决定因素,不过施得并没有再进一步观察萧佐的格局,他的目光被萧佐办公室墙上的一幅字画吸引了。
画是山水画,在近山远水的山水之间,有一个孤独的人背手而立,面朝山水,背对苍生,留给画面的只是一个淡淡而寂寥的背影。
就画的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情趣,无非是表露一种志当存高远的孤芳自赏罢了,让施得感兴趣的是画上的题字:满门吉庆,人与财旺。
第067章 热身
八个大字的下面,还密密麻麻写满了数行小字,施得眼神好,看清了小字的内容:“不懂因果,身份再高也会堕落恶趣。不懂修行,再有信仰也不会成就。不懂感恩,再优秀也难以成功。不懂珍惜,给你座金山也不会快乐。不懂宽容,再多的朋友也终将离去。不懂行动,再聪明也难以圆梦。不懂合作,再拼搏也难以大成。不懂积累,再挣钱也难以大富。不懂满足,再富有也难以幸福。不懂养生,再治疗也难以长寿。”
很有禅意也很也佛理的一段话,施得暗暗点头,诗言志,字言心声,即使他不会相面术,只通过刚才的细节和萧佐无意中的一瞥,再加上墙上的字画,他也大概可以推断出萧佐的为人。
秘书上了茶,是浓香型的铁观音。茶器则是上好的汝窑青瓷。
“施大师、夏总、有哥,请喝茶。”萧佐客气而热情地请几人用茶,“这是上好的安溪铁观音,味道很不错,清香雅韵,有天然的兰花香,滋味纯浓,香气馥郁持久,据说,七泡之后还有余香。”
见萧佐一副雅士作派,不但夏花收起了无所谓的表情,表情严肃了许多,就连全有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德性,敛容屏气,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居然还挺有文雅之意。
施得不用假装文雅,他本来就是文雅之人,也品尝了一口铁观音,果然如萧佐所说,清香雅韵,有天然的兰花香,不由点头赞道:“好茶。”
“茶好,字好,意境更好。”全有放下茶,用手一指墙上的字画,“我很欣赏这句话——不懂满足,再富有也难以幸福……萧董,从你的字画判断,你的品味很高呀。”
“哪里,哪里,有哥过奖了,我只是附庸风雅而已。”萧佐摆了摆手,一脸谦虚,“和我爸相比,我还差了许多,这幅字画也是他赠送给我的。他还送我一句话——人生处万类,知识最为贤……所以,一有空闲,我就多读书。曾国藩说过,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品格不会坏到哪里。一个品格好的人,一生的运气不会差到哪里。”
不错,萧佐是施得见过的富二代中,最有文化最有涵养的一人——至少现阶段是如此——他点头说道:“这么说,令尊很推崇韩愈了?”
人生处万类,知识最为贤……是韩愈的诗,是故施得有此一问。
“是呀,我爸很喜欢韩愈,认为韩愈文起八代之衰,他的文以载道的理论,深得我爸之心。同时,我爸觉得韩愈崇奉儒学力排佛老的思想,对中国的文化传承,起到了推陈出新的巨大作用。”萧佐张口闭口必称老爸,而且言谈中流露出他对萧佑的推崇,显而易见,他从小到大受萧佑的影响极大,应该是萧佑的言传身教都传承到了他的身上。
“施大师怎么看待韩愈?”萧佐见夏花和全有都不怎么说话,一切以施得马首是瞻,就知道施得施大师的名头恐怕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名副其实,但施大师到底是哪门子大师,他还一无所知,而且夏花和全有都不详细介绍施得的来历,他就有意考施得一考。
现在这年头,大师太多了,跑江湖的,摆地摊的,甚至是吹牛的,都能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大师,以施得的年轻,他也敢以大师自居,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招摇撞骗,得试过才知道,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大师不怕考验。
“韩昌黎崇奉儒学,是好事,但却没必要排斥佛老。崇奉儒学,说明韩昌黎有为国为民的君子之心,但排斥佛老,也暴露了他的思想的局限性。”施得也猜到了萧佐有意考他一考的心思,他和萧佐初次见面,彼此之间有试探的想法,也很正常,而且在谈到正事之前先闲聊热热身,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韩愈,字退之,河南河阳人(河南焦作孟州市),因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对韩愈,施得很是了解,一是因为韩愈的文采,二是因为韩愈的面相。
“哦?”萧佐见施得对韩愈有不同的看法,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好奇地问道,“这么说,施大师是推崇佛老了?”
儒学是入世之学,佛教和道教是出世之学,自从汉代树立儒学为正统之后,儒学对佛教和道教一直是排斥加贬斥的态度,认为佛教的出世和道教的无为,会对帝王的统治不利,而且还大肆攻击佛家的因果论和轮回说,并认为道教的无为之说和小国寡民理论是消极避世的思想。所以,古往今来,不乏儒家传人大力排斥佛老——佛陀和老子——的例子。
其实排斥佛老的儒家传人,都只是对佛教和道教的思想要么一知半解,要么全然不解,道教的无为和小国寡民之说,其实是劝说帝王顺应天道,以不争而善胜的博大,以无为之心行有为之事,才能让天下苍生知足常乐。而佛教的出世,也是立足于世间之事,劝人向善,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故能大慈大悲饶益众生。
其实不管是道教的无为还是佛教的出世,都和儒家的修身治国平天下的道理相通,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只不过儒家追求的是世间的荣华富贵,道教追求的是修仙,佛家追求的是成佛,如果按境界划分的话,儒家是初级阶段,追求的是世间的物质和功名利禄,道教是中级阶段,追求的是现世的安稳和长生,佛家是高级阶段,追求的是来生和永世的快乐。
如果从夏虫不可语于冰的角度来说,儒家既体会不到道教的博大,更理解不了佛家的高深。或者也可以说,儒家追求的只是现世几十年的治国平天下,目光短浅,远不如道家和佛家的目光深远,道家佛家早已超越了现世,看向了更遥远更广阔的时间和空间。
施得确实是推崇佛老,但他并不排斥儒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儒家是佛教和道教的基础,只有儒学大兴于世时,佛教道教才能兴盛。
“萧董,令尊推崇韩愈,有没有研究过韩愈的长相?”施得并没有正面回答萧佐的问题,而是落到了韩愈的面相之上,他对韩愈生平中的一段经历十分感兴趣,从历史研究的角度来说,韩愈的长相并不符合唐朝的选拔官员的标准,从一个相师的出发点推测,韩愈的面相多半也不是很好。
见施得顾左右而言他,萧佐也不很是在意施得的有意岔开话题之举,反正施得关于韩愈长相的讨论,他也很感兴趣:“应该没有呀,韩愈似乎没有画相留下,无从判断他的长相是什么样子。”
施得见夏花一边小口喝茶,一边端坐如淑女,还摆出一副细心聆听的姿态,心想夏花动如清风静若处子,性格反差之大,也是少见的一个女孩。
全有则是正襟危坐,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难道说,他和萧佐讨论的话题,夏花和全有真的很感兴趣?施得暗想,或许全有会对韩愈有所了解,夏花怕是早就忘了韩愈是何许人也了。
施得猜错了,对韩愈有所了解的不是全有,却是夏花。全有大学上的是医科大学,学的是西医,对中国古代传承下来的东西,包括历史、文学和中医,全不感兴趣。倒是夏花大学上的是中文系,而且夏花还曾经有过作家梦,她不但系统地研究过韩愈,而且唐宋八大家之中的任何一人,她都可以做到如数家珍。
不过她研究的方向和施得谈论的方向截然不同,她只是学术和文学上的研究,而施得明显更对韩愈的为人和长相感兴趣。所以,她也插不上嘴。
“萧董,以你认为,或者说,你觉得令尊认为,韩愈的长相是十分一般,还是相貌堂堂?”施得又问出了一个刁钻古怪的问题。
“我爸很推崇韩愈,他一向认为韩愈文如其人,长相肯定不会差。”萧佐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之中,有三分自信七分从容,表现出他受过良好家教的优良素质,“就我个人认为,韩愈的长相即使不是美男子,也会是相貌堂堂的伟岸。”
“呵呵,相信令尊研究过韩愈的生平。”施得也是从容地笑了笑,说道,“唐贞元二年,韩愈十九岁,怀着经世治国之志进京参加进士考试,一连三次均以失败告终,直至贞元八年第四次进士考试才考取进士。按照唐律,考取进士以后还必须参加吏部博学宏辞科的考试,韩愈又三次参加吏选,但都失败。吏选有四关,身言书判。身关就是要先看一个人是不是体貌丰伟,通俗点讲,就看是不是五官端正。据说,韩愈是在第一关就被刷了下来……所以,只从没有通过吏部选官一事来推断,韩愈的长相是好是坏,身为后人先不予评价,至少在当时,是不符合当官的标准!”
第068章 谈古说今
“这……”萧佐震惊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受老爸的影响,也喜欢研究历史和历史上的名人,但只流于表面,和施得另辟蹊径的分析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由一时语塞,愣了半晌才说,“身为唐宋八大家之道的韩愈,怎么会长相不过关呢?”
“长相和才华没有必然的联系,历史上的四大美男子,最后的下场都不好,也说明长相和命运,没有必然的联系,更不提古代四大美女的悲惨命运了。”施得慢慢引导话题朝他希望的方向进展,“贞元十二年七月,韩愈二十九岁时,才受董晋推荐,出任宣武军节度使观察推官,这是韩愈从政的开始。实际上在唐朝,节度使观察推官是幕僚的角色,以幕僚的身份入仕,比从吏部外放为官,低了一等,属于等而下之的出身。”
听到施得对韩愈似乎并不是十分尊敬的言论,萧佐脸色稍有不快,他受萧佑的影响,对韩愈十分推崇,不想听到有人对韩愈的不恭。
但偏偏又无法反驳施得,施得说的都是事实。在韩愈的生平的记述中,简单一提寥寥几笔的经历,不了解历史的人无法从中推断出有用的信息,而施得凭借深厚的历史知识,得出了隐藏在文字之外的真相,不得不让人佩服几分。
不过萧佐也大概听出了施得的言外之意,估计也是施得推崇佛家和道家,所以才对韩愈颇有几分不敬,不由就又问到了刚才的问题:“这么说,施大师是推崇佛老了?”
“我是比较推崇佛老。”施得肯定地回答了萧佐的问题,又说,“许多人总是认为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是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的幼稚想法,古人不知道地球是圆球,不知道月亮是反射太阳光才皎洁,难道地球就不是圆球月亮就可以自己发光吗?就和现代人不信鬼神一样,古人信了几千年,难道古人或者说我们的祖宗十八代真的这么愚昧?也许愚昧的是我们。佛教的轮回因果和道教的修道成仙的说法,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就和刚识字的人理解不了高深的文字一样,谁又知道是不是只有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