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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川轻轻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黑衣护卫一脸冰冷的看着坐在对面被点了穴的美丽男子,对方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着。
“国师教的弟子,果真与众不同。”这个略带讽刺的笑声,让月溯的眼神动了动。夏行川看着对面的男子那一身的伤口,心中却有些惊讶,这样的他居然也能逃得出来。
一个眼神,身旁的黑衣护卫立刻解开了月溯的哑穴。
“不知殿下把我的师弟妹们怎么样了。”他的人早已经埋伏在麟王府外接应,月溯丝毫不怀疑,一切的部署可能被太子破坏了。
“哦,没什么,只是帮国师收拾了一下没有用的残渣而已,况且他们对本太子不敬,相信国师一定不会有所意见的,是吧?”夏行川轻轻的笑着,月溯的脸上不见任何的不悦。
“太子殿下说的是,多谢殿下帮师傅铲除了废物。”
对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那些人只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物品而已。
夏行川的心中有些不悦,都说国师冷酷无情,没有想到他教出来的弟子也一样冷血。
“对了,太子殿下的身体如何?师傅一直很担心殿下。”
月溯的话中带着深意,夏行川微微勾了勾嘴角,“发生了一些本太子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不知道国师占星卜卦,能不能猜到接下来本太子会做些什么呢?”
月溯面不改色,心中却有了几分疑惑,看着夏行川那与常人无异的脸色,奇怪了,师傅不是说,太子在今年必定会有大劫,可是现在一看,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方才太子还搂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是很快,月溯立刻将这个想法拍回脑海深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哪有这样的能耐,该死,这一次让她逃走了,下一次他一定要将她抓住,让她后悔对自己无礼!
马车突然一阵骚动,黑衣护卫眼中一沉,“殿下,小心!”
居然追来了?这未免快得出乎意料,夏行川自认为他的行踪极其隐蔽,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追过来?!
果真,外面已然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突然,马车剧烈一震,夏行川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前方的马匹突然发起狂来朝某个地方快速奔去,随着惯性,马车之内坐在后方的月溯一下子便被甩了出去,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暴喝,“殿下!”
“前方是悬崖!”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马车之内的夏行川当机立断,只听轰的一声,一抹身影破厢而出,黑衣护卫立刻追了上来,夏行川带着满身的细屑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殿下!”护卫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月溯呢?”
“……让他逃了。”
夏行川轻皱着眉头,看着前方已然奔进万丈深渊的马车,袖中的手不由得紧紧握起。
……
次日。
一个魁梧的身影那慑人的压迫力让床榻上的两个小人儿不由得惊醒,“谁?!”
安华与安青因为昨日的事情,愧疚自责得一整晚都不安稳,此刻听见了一点点动静便突然从枕头下抽出了短剑指向来人,不想却是对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容。
“若昨晚你们也有这样的警觉性,宝宝姑娘就不会被人挟持了。”
“……”安华仔细一看,原来是云鹤。
听着他的话,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两兄弟有些挫败的放下了手中的软剑,“是我们不好。”
“哼,知道错了的话,起来开始地狱式训练!”
“……”
麟王府的某一处,展开了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
“快跑王府五十圈!”
“俯卧撑一千下!”
“火上舞剑!”
不少下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那俨然化身成魔鬼训练师的云鹤,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鹤公子这么的恐怖?
只听一声美好的长叹,“哎,这就是青春啊。”
众人不由得额头直冒黑线,回过头去就看见那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傻笑的司徒宝宝。
一双手难以置信的在司徒宝宝的眼前晃了晃,虽然她的目光是看向不远处那训练中的三人,可是眼睛却眨也没眨一下。
众人立刻开始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以让宝宝姑娘这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某个花园里,一道亮丽的身影扛着一把大扫帚欢快的穿过回廊,大娘的心情愉悦极了,自从她的夫君在王府里面做了侍卫,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花丛中,一个大坑立刻吸引了大娘的注意,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令人愤慨的念头,“难道有人在草丛中方便?!”丫的,她把茅厕洗的那么干净居然不用,光天化日的,这是在侮辱她吗?!
想到这,大娘立刻挽起了袖子朝着那不知廉耻的大坑靠了过去。
果真,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她,蹲在草丛之中一动不动。
“好啊!让我逮住了吧!”她伸出手去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肩膀,只见一个惊讶的小脑袋转过头来,对着大妈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宝宝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司徒宝宝眨巴着大眼睛,“我在看动物世界!”
动物世界?大娘当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宝宝姑娘不是在这里方便,如果真是的话,她还真有些为难了。
大娘立刻在司徒宝宝的身边蹲了下来,“看啥动物呢?”
“那……”她神秘兮兮的伸出手去指了指不远处,大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只小狗正叠在一起,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正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
“……”大娘浑身一震,有些感慨的看向自己身旁那一脸认真的小女子,“宝宝姑娘,最近缺爱吗?”
说到这,司徒宝宝立刻回想起昨晚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当下露出了一个深沉的眼神,“我在吸取经验。”
经验?!大娘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宝宝姑娘,春天到了!”
“瞎说,冬天都还没过,春天怎么就到了?!”这大娘越来越喜欢说胡话了。
“咳咳,大娘是说,宝宝姑娘的春天到了。”
“……”司徒宝宝当下一愣,只见大娘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罢了,大娘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的,有啥问我,别客气!”
司徒宝宝突然间觉得,这大娘有时候还是蛮正常的,也是,府中都是些婢女侍卫,只有这大娘经验丰富,况且,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大叔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心想着能将大叔弄到手,这大娘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单纯的小人儿明亮的眼睛,让大娘想起了当初的自己。要知道,还是少女时候的她可是风靡全村,追她的人可以绕着京都几圈,如今眼前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强烈的正义感涌上心头,大娘自豪的拍了拍胸脯,“来,大娘教你几招,就算那个男人不喜欢,也一定会喜欢上你!就算那个男人喜欢你,那一定会更喜欢你!”
司徒宝宝选择无视大娘并不清晰的语言能力,认真的挪动了步伐与大娘面对面蹲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第一招!”
……
另一边的亭子里,洁白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局,那一身月牙色华服的男子,修长的手指握住一子,缓缓落下。
“王爷,夏国太子的马摔进悬崖了。”
云鹤如实禀报,纳兰天麟微微一笑,“总算夏国的人不负本王所望。”
不远处的花丛中,一名可爱的女子紧紧的盯着亭子中的俊美男子,心中默默念叨,宝宝加油!成败在此一举!
“啊——天气好好啊——”她站直了身子,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而后无比妖娆的扭动着纤腰,眼睛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美人啊美人,看这里,看这里!看她销魂的姿势,看她电力十足的目光,看她沉醉于阳光蓝天下的美好场景。
丫的!怎么还不看过来?!
亭子里的云鹤僵硬的扯着嘴角,对面那搔首弄姿的小女子是怎么回事?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那捏着白子僵在半空中的纳兰天麟,“王爷,宝宝姑娘似乎找您有事。”
奇怪,难道美人王爷没有发现她?那这样她怎么能施展自己的电眼呢?
“啊——天气好好啊——”司徒宝宝再次感叹了一次。
纳兰天麟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小丫头,又在玩什么呢。
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张娃娃脸,鸦羽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宝宝,生病了?”
“你才有病,闪开,不要拦住美人王爷的视线!”司徒宝宝不满的撅着嘴,这个鸦兄不懂欣赏,活该单身!
一把将鸦羽的身子拨开,冲着纳兰天麟的方向猛地眨着眼睛,美人啊美人,快看,看她的无敌大电眼!
“宝宝,你眼睛怎么了?要不让王爷给你找个大夫治治?”鸦羽再次不解风情的凑了上来,司徒宝宝当下面色一僵,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一脸阴沉,“没事,被风吹的,哼!”
她闷闷的一把推开身旁的鸦羽,一边跺着脚消失在走廊里。
鸦羽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哪来的风?
亭子里,纳兰天麟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那个丫头,就她花样多。
……
“哎……”紧闭的茅厕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外面的大娘轻轻敲了敲门,“宝宝啊,别这样,这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只有像她这样天生丽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人儿,这招无敌媚眼才管用!
然而,茅厕里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糟了,宝宝姑娘难道一时想不开,跳茅厕自尽了?!别呀,这样自己还得通茅厕呢!
“宝宝啊,快出来,大娘再教你第二招!这招什么人都能用!”
……
“没有想到,我这两个馒头要重出江湖了。”司徒宝宝低垂真眼看着胸前的宏伟,大娘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这燕窝糖水润心润肺,再加上自己火辣的身材,保管美人王爷束手就擒!
想到这,司徒宝宝的心中美极了,纤腰也忍不住扭捏了起来。
砰地一声,一名家丁手中端着的茶杯碎了一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宝宝扭着妖娆的步伐从他的面前经过。
司徒宝宝一个眼刀射了过去,那名家丁赶紧弯下腰来慌乱的捡着地上的碎片。
紧闭的书房外,司徒宝宝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怀着满心的期待轻轻敲了敲屋门。
“进来。”
淡淡的声音响起,她深吸了口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纳兰天麟低垂着头,手中提着毛笔正写着一个“忍”字,眼角瞥见了一双熟悉的绣花鞋,便缓缓抬起眼来,这一眼,他惊掉了手中的毛笔。
司徒宝宝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甜美无比的声音传来,“王爷,这是人家亲自从膳房里拿来的糖水,很滋润的。”
她盈盈走了过来,微微俯下了身子,仿佛要尽情的展示自己火辣的身材。
那娇羞的表情,突然定格在自己身前的动作,让纳兰天麟心中万般的无奈,忍住嘴角的笑意,他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司徒宝宝的手腕,对上了那惊喜的双眸。
美人王爷终于有反应了!奇怪,这一招她之前也不是没用过,难道一定要加上糖水?!谁说豆浆油条是天生一对,这馒头加糖水才是绝配!这大娘的绝招果真不可思议。
司徒宝宝忍住仰天长笑,“王爷,你……”快点把她扑倒扑倒,赶紧的别犹豫!
“我……”纳兰天麟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到极限了,但如果此刻自己笑出声来,会不会把这个小女子气得掩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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