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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希大,他带着一大群杀气腾腾的官兵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官兵,估计情子比较急,冲进门来后,看到应伯爵把我右手臂的衣袖扯了下来,连忙冲了上前,拿起剑,从应伯爵身后刺进去,直穿心脏剑尖,从脸膛而出。
应伯爵大狂喊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但应伯爵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我的手臂,喃喃:“你,你,你不是她!”应伯爵拚尽最后一口气,沙哑着声音,竭力地问:“她呢?告诉我,她呢?她在哪儿?”
我“伊伊呀呀”的,无法说出话来。
再行一次夫妻之礼吧(4)
谢希大走了近前,把我嘴里的布给扯了下来。
我的嘴巴给而塞得已已麻木,但我可以说话了,我很艰巨地发出了声音:“她,她做回了她自己。”
我这话,说得很是不知所云,让不相干的人听了,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应伯爵,还是听懂了。他嘴里,又再“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瞳孔渐渐的在扩大,呼吸急促,但嘴角里却隐隐的有了笑意,他气若游丝,声音缓慢地,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地问:“她,做回了她自己?她没有变心?”
我说:“她没有变心。”
应伯爵又再问:“她,她,她是不是死了?”
我说:“她死了。”
应伯爵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漫延开来,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竟然是灿烂如花。是,应伯爵的笑容,灿烂如花,他很喜悦地说:“原,原来,她没有变心,她,她是死了。那,那我,我去找她……”说着说着,应伯爵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终于,他的头一歪,声音嘎然而止。
有另外的官兵走了过来,探了一探应伯爵的鼻子:“他死了。”
是,应伯爵死了,他去追寻他的心上人真潘金莲去了。
谢希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给我解下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又脱下他身上的长马褂,包裹到我身上来。随后,谢希大横腰把我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感觉到了谢希大的心跳声,还有身体里的热度。
我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而且我难受得厉害,脸很痛,周身滚烫,好像发烧了,牙齿不停地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努力地绽开一个笑容,但我这个笑容,估计比哭还要难看。我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我轻轻的叫:“谢希大——”
“嗯?”谢希大低头看我,他的目光,是那么那么的温柔,温柔之中,又再着无奈和痛楚——估计谢希大,是把我认出来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让,让人,好好的,葬,葬了应,应,应伯爵。”
谢希大问:“为什么?他是那样待你。”
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在晕过去之前,我重重复复地说:“让,让人,好好的葬,葬了应,应伯爵!他,他是个痴情男人!痴情男人……”
我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我并不喜欢你(1)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武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穿着一身便服,坐在床口,看着我。
此时的武二郎,大概是做了皇上的缘故,一身雪白色的衣服也掩饰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整个人身上有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概——也许,武二郎比武大郎更适合做皇上,武大郎太长情,他可以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而武二郎,他心思密集,行事起来胆大心细,为人能够冷酷到底。
看到我醒来了,武二郎微微一笑:“你这一觉,睡得好沉。”
武二郎不说我“昏迷”,而是说我“睡”。
我看他,过了好半天才问:“皇上怎么来啦?”
武二郎说:“不放心你,朕就来了。”武二郎又再说:“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朕已选好了黄道吉日,过了十来日,朕会把你迎娶进宫去,好好保护你。”
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下,便问:“皇上,你是真的喜欢我?”
武二郎说:“朕不是说过了么?朕喜欢你那种与众不同的泼辣劲,朕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人可以泼辣成你这个样子的!”武二郎再说:“你的泼辣,还有你的狂野,你不顾一切的个性,真真的是有趣儿,也真真的是有味儿,与宫里那些整日里低首垂眉,面对着朕只会唯唯诺诺的女人不同。朕喜欢上你后,就对着自己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朕一定要让你成为朕的女人!”
“可是——”我又再咬了一下嘴唇,鼓足勇气说:“我并不喜欢你。”
武二郎收起脸上的笑容,凝视着我,他冷声问:“你是不是心里装着他?”
这个“他”是指武大郎。
我说:“是。”
武二郎冷冷地说:“他已经死了。”
我大着胆子,央求他:“皇上,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进宫里去。我不喜欢宫里,一点也不喜欢。”
“笑话!朕那么辛苦,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把你夺到身边来,你说,朕会有那么容易放过你么?”武二郎盯着我,眼睛冒着火。
我并不喜欢你(2)
“但我是上皇的女人!”我作着最后的努力。
武二郎扬声,盛气凌人地笑了起来:“上皇的女人?上皇的女人,是潘金莲,不是潘飞儿。”
“我就是潘金莲。”我软弱地说。
“潘飞儿,在朕跟前,不必演戏了。”武二郎“哼”了声:“你瞒得了他,难道瞒得了朕?”
我恐怖地睁大了眼睛。
看来,我和真潘金莲偷梁换柱,武二郎已是了然于胸。
果然,武二郎目光炙炙地看着我,他用嘲弄的语气问我:“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战颤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武二郎微笑:“你还记得那次,在长乐宫,朕和你滚在一起,被人冤枉的事儿么?当然那些太监要把你押起来,你对他们又踢又打,后来你的右手衣袖被扯了下来,露出了整个雪白的手臂。朕当时盯了你的手臂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我问。
武二郎说:“那个人小时候,大概三四岁吧,那时候朕也不过是五六岁,极是烦那个一点礼数也不懂,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一次她惹怒了朕,被朕用了一柱燃烧得正旺着的佛香,在她右手臂上,狠狠的烫了三下,留下深深的疤痕。
“那日,我看了你那雪白的右手臂,发现那三个并列着的疤痕不见了,当时朕心里就疑惑,是不是你长大了,那疤痕就消失了呢?”
“后来朕到了云南。刚巧她也在云南,大家是表兄妹,自然有些来往,朕和夫人还有她,接触了好几次,每次接触,她们都不敢看朕,目光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害怕些什么。”
“有一次,朕突然想起你手臂上没有疤痕的事来,朕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你和她之间,肯定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次,朕找了个借口,让她到朕的王府来,朕让人在她茶里放了迷魂药,她昏过去的时候,腾看了她右手臂,发现那三个并列着的疤痕还在,虽然是淡淡的,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出来。于是朕就明白,你们两个,当初是调包了。”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1)
武二郎这么一说,我冷不防就想起一事来。
难怪当日应伯爵紧紧盯着我的右手臂,然后说:“你不是她!”因为,我右手臂上,没有三个小疤痕。
武二郎又再说:“后来,朕又再派人去调查,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原来,你不是朕舅舅的骨肉,而是朕的姑姑明月公主的骨肉。你和潘金莲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驸马爷家中的传家宝。”
我紧紧咬着嘴唇。
我觉得武二郎精明得可怕。
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得进宫去,做武二郎的妃子,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就在我进宫的前一天,谢希大和谢希小到了潘府,他们来看望我,顺便向夫人来辞行。
我进宫册立皇贵妃那天,也是谢家兄弟的姐姐谢迎儿册立为皇后的日子。武家王朝圣祖定下的祖训,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兴风作浪干预朝政,凡是外戚,要么闲置在家不问政治,要么就任命到边远的地方做宫。
谢迎儿册立为皇后后,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就得到边远的地方作官。
谢希大要到云南做节度使,谢希小则要到甘肃去做节度使,从此这一双孪生兄弟,就得天隔一方。
谢希大要到云南做节度使,作为谢希大的部下,贺千户也要跟着去。贺千户和春梅早一日也到潘府来向我辞行。此时的春梅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脸色红润,身子变得丰满了起来。
而贺千户,也对着春梅小心呵护着——贺千户快三十而立了,他的小妾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还没有儿子呢,最好春梅这一胎,能做他生个儿子出来。就是这胎生不了儿子,春梅还年轻,生儿子的机会大把。
春梅的娘亲,还有哥嫂,已不再是潘府的奴仆,成为自由人了,他们也愿意跟着春梅一起到云南去,毕竟他们在那儿生活了多年,对那儿的风土人情早已习惯。春梅的娘亲说,一家子生活在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
我拍拍春梅的肩膀,对她说:“过过好日子吧,你们跟着谢希大,无论发生什么事,谢希大会对你们很好的。”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2)
春梅哭成了个泪人,对我依依不舍。
我安慰她,笑着对她说:“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和你之间,有幸地相处了那么长的日子,也是一种缘分了。哎,春梅,你可别哭,你算算,我们前世需要回眸多少次?因此做人不必贪心,曾经拥有就满足了。”
“是。”春梅抹着眼泪,低声地说。
贺千户和春梅临走的时候,双双跪了下来,各自对我磕了三个响头。彼此心里都明白,我们这一别,从此以后就没了相见的机会。
谢希大和谢希小兄弟俩,也没在潘府坐多长时间,和夫人说上几句话,寒暄一番后,说了些无关痛辣的珍重话句,便告辞了。
我送了他们出门去。
在门口,谢希大停下脚步,对谢希小说:“希小,你先走一步,我有些话要和潘妹妹说。”
谢希小不知道我是他认识的那个“潘妹妹”,因此一直对我淡淡的。听到谢希大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疑惑,他瞧了瞧我,还是点了点头,一边挠着头自行的走了。
我和谢希大站在门口旁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天边天边那一抹像是打翻了颜料的艳丽云霞。此时已是黄昏了,夕阳金灿灿的,光芒四射,把人的眼膜刺得如梦似幻,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谢希大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谢希大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武大郎。我过了半晌,也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他早已渗入我的骨髓里,叫我怎么能够忘掉他?”
谢希大又再:“你不爱那个人么?”
“那个人”,是指武二郎。我说:“不爱。起初,只是被他迷惑,但后来自己才发觉,原来自己爱的那个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谢希大叹息:“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我说:“是。到最后的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爱他的。”
谢希大看着我,他的眼里,闪烁着逐渐的淡然的茫然,以及无限的伤感。
忘记了他,好好过日子(3)
一向沉静如水的谢希大,突然的就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低声说:“潘妹妹,跟我走吧。我们隐名埋姓,远走天涯。”
我望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