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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娘娘,那不是东东,是受处罚的刑具。”
我瞪她一眼:“废话少说!说那些是如何处罚。”
秋菊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墩锁是一种刑具,高约20厘米,一尺见方的木箱,上盖有四个洞,分别锁住手脚,受罚者无法站立;提铃是天黑时刻到天明时分,要绕着整个后宫,徐行正步,风雨不阻,高唱天下太平,声援而长,与铃声相应。”
靠,还真他妈的BT。
看来,装病这招用不得,会连累他人生命安全。我愁眉苦脸,气馁万分,仿佛一棵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间就老了去。
哎呀呀,看来,我还得要面对武大郎,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么睡地板,要么给他糟蹋。
我不愿意给武大郎糟蹋。我又不爱他。上床搞运动那事儿,古代就叫男欢女爱——男人喜欢女人爱。武大郎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和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和他上床搞那事儿,我恶心还来不及,还爱个鸟!
靠啊,我怎么办?
我很是悲催,无限的悲催。
悲催管悲催,夜幕来临的时候,武大郎的太监玳安还是来传口渝:“皇上有旨,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我苦着脸:“不去行不行?”
玳安面无表情:“不去就是抗旨。”
我很不乐意,低声嘀咕:“皇上不是有大把女人吗?去侍寝也是轮流去吧?昨晚刚是我,怎么今晚又是我?找别的女人不行吗?叫皇上去找贤妃啊,贤妃长得挺漂亮,比我还要漂亮。对了,李昭媛也挺——嗯,挺那个性感的,不是说,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吗?李昭媛胸前的那两团肉,估计不止D罩杯,估计E罩杯也达到了。还有那个孙充仪,她可是个绝色美人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上见了——呃,笑逐颜开。”
又去侍寝(3)
估计玳安没见到有像我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别人挤破脑袋,也要拚命的想着往皇上的床上挤去,偏偏我不稀罕。
他踌躇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娘娘,有句话,奴才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说:“嗯,你说吧,反正你说什么我不生气就是了。”
“那奴才斗胆说了。陪皇上侍寝,是一种福分,那是皇上的恩宠。皇上不是对谁都恩宠的,娘娘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玳安垂首而立,态度恭敬,但语气却带着责怪的味。这玳安,是武大郎的管事太监,地位挺高。
“开心个鸟。”我嘟哝。
玳安正色:“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后说,皇上和潘妃娘娘是新婚,应该让潘妃娘娘多陪陪皇上。”
我没辙,只好乖乖地去了未央宫。
武大郎没在椒房殿,一个太监说,皇上还在书房里,皇上在书房一整天了。
哼,最好武大郎呆在书房里呆到明天早上,这样我可以独霸房间里的床,不用睡地。谁知道晚上再躺到地上去,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的感冒,会不会再复发?如果复发,估计也不是一两碗红糖姜汤能搞好的。
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武大郎并没有彻夜呆在书房。
我在椒房殿里好半天后,没看到武大郎的影子,便开开心心爬上床上去,很舒服的在床上“大”字型那样仰卧着。谁知道这个时候武大郎就回来了,“吱呀”的推门声音,武大郎高大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这使我很气馁,无精打采从床上爬起来。
丫的,这武大郎,好歹也是美男子一个,高大帅气,二十一岁的青春大好年华。他身边的小宫女,估计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青春无敌,他干嘛不在书房里随便搭讪一个,搞个一夜情什么的,把书房当新房?
我不情不愿地抱了被子,就要到昨天晚上我睡的地方去。
想想,又很不甘,我干嘛要委屈自己?有床不睡,睡地上?
我眼珠子一溜,抱着被子走到武大郎跟前去,“武——”接触到武大郎那冷冷的目光,赶紧改口:“皇上,你,你——你是男人是不是?”
又去侍寝(4)
武大郎不回答我,脸上的表情是:废话!
我硬着头皮,又再接着说:“是男人,应该要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我好歹,也是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你应该要有绅士风度,让我睡床,你睡地。”
武大郎一挑眼,厉声说:“大胆!不想活了是不是?朕是皇上,你胆敢让朕睡地上?”
我是遇强则强的主儿,当下背脊一挺,脑袋一昂,义愤填膺起来:“皇上也是人,是不?我潘金莲也是人,对不?皇上你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难道我潘金莲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告诉你皇上,我也是有爹娘生的,也是有血有肉。”
武大郎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捉摸不定。
我用了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能输了气势,是不是?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就仿佛两只兽,决战前的沉默。
过了好半天后,我收回目光,估计这样瞪下去也于事无补。
我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皇上,要不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翦刀石头布来决定谁睡床谁睡地,三打两胜,输的那个不得耍赖。”
“翦刀石头布?”武大郎估计没听过这玩儿,眉梢挑一挑。
我向他示范,伸了一个巴掌出来:“这是布。”又再把巴掌握成拳头:“这是石头。”接着,伸出食指与中指,作成V状:“这是翦刀。”
我说:“布赢石头,因为而可以把石头包了起来;石头赢翦刀,因为石头能够砸平翦刀;翦刀赢布,因为翦刀可以剪布。叫一二三,我们便同时出,不得耍赖故意出慢!记住,翦刀石头布,一次只能出一种。”
武大郎不屑,轻蔑地说:“朕不玩。”
我问:“干嘛不玩?”
武大郎“哼”了声:“朕没那么幼稚!”
我气:“什么幼稚?这是公平竞争。”
武大郎冷声说:“不玩!”
我恨得牙痒痒的:“皇上,你讲不讲理?”
武大郎十足的法西斯:“朕就不是讲理,怎么样?”
我给气死。
又去侍寝(5)
我给气死。丫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横蛮的人?亏他还是皇上!真是男人的败类!我气咻咻的,抬脚要向门外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嚷嚷:“哼,不玩拉倒!我回我的桂宫去,那儿再不济,还有舒服的床,温暖的被窝等着我!”
武大郎急步冲过来,横到我跟前,他厉声:“不准回去!”
我犟脾气上来了,也天不怕地不怕:“我偏要回去!”
武大郎勃然大怒,暴喝一声:“潘金莲,你不能走!你这一走,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朕如何解释?”
我野蛮:“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武大郎瞪我。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谁怕谁来着?嘿嘿,武大郎是皇上又如何?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至少,他顾忌太后,太后说的话他不敢不听。而太后,是我的保护伞。人家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就不相信,武大郎能对我怎样。
我和武大郎,又再大眼瞪小眼大半天后,武大郎没辙了,只好败下阵来。
他悻悻地说:“那个,嗯,那个翦刀石头布,就翦刀石头布吧。”又很要面子的,板着脸说:“朕并不想玩这幼稚的东西!但不玩,又说朕仗势欺人!”
我不客气,抢白他:“本来你就是仗势欺人!”
武大郎气结:“潘金莲,你怎么说话总是唇枪舌剑?骄横跋扈,任性野蛮!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你怎么不学学做一个大家闺秀?”
以前?
哦对了,那个原装正版的潘金莲,五岁之前是在京城渡过的,常常到皇宫里来,估计武大郎嘴里的“以前”,就是她五岁之前的时候。
我回他:“本来我挺大家闺秀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走路的时候还能做到目不斜视!哼哼,现在进了皇宫,就嫁了什么人跟成什么样子了!”
我以为武大郎听到我这些话会气疯,谁知没有。
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甚至还有两簇火花在眼瞳里热烈地燃烧着——鬼才知道,他想些什么?
他冷冷地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如果要翦刀石头布,就快点。”
又去侍寝(6)
我一听,忙不迭地冲到他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拳头,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下,作着要准备开战架势,十足一副小太妹样子:“翦刀石头布!一二三,开始!”
第一轮,我出了翦刀,武大郎出布,我赢。
第二轮,我再出翦刀,武大郎出石头,武大郎赢。
第三轮,我还是出翦刀,武大郎出布,我赢。
我蹦跳了起来,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今晚我可以睡到床上去了!”我跳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停了下来,对站着一旁冷着脸一声不吭的武大郎说:“皇上,愿赌服输!你说话要算数,不得耍赖!”
武大郎没有耍赖。
他目无表情走到床口抱起被子,然后大踏步走到我昨晚睡的那个角落去。
我得意洋洋,学着蜡笔小新,扭着屁股,哼起即兴改编的《蓝精灵》之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武大郎忍无可忍,终于暴喝了一声:“吵什么吵?给不给人睡觉?”
我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我赶紧溜上床上去,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在闭上眼睛之前,我还忘不了煽情地来一句:“床上好舒服哦,比睡到地上舒服得多了。”
武大郎在那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窃笑。
然后在窃笑中,我进入了梦乡。
我又作了一个梦。
我又梦到我回到了现代,变回了富二代潘飞儿。
我梦到了我去了向往已久的韩国——曾经和同学约好了的,学期结束后,暑假飞到韩国去潇洒一趟。
我刚刚下飞机,就看到我的偶像,梦中情人——李俊基。他拿了一束红玫瑰,西装革履,神色动人,气宇轩昂,打扮得像了一个新郎官,他远远看到我,便欢天喜地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温柔地叫我:“潘飞儿!”
我的打扮,也像了一个新娘子,头上戴着皇冠,身上穿了白色婚纱。
你真龌龊(1)
李俊基真的是新郎官。
而我,真的是新娘子。
我和李俊基,满心喜悦的,很幸福的对望着——用赵本山的话来形容,两人虽没说出心中的思念,但不知相互“送了多少筐的秋天菠菜”了。
随后,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了一间教堂。
神父问:“李俊基,你愿意娶潘飞儿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李俊基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潘飞儿,你愿意嫁李俊基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很幸福,很响亮地回答:“我愿意。”
然后,两人交换戒指。
然后,两人拥抱。
我笑了,很幸福很快乐地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武大郎骑着一匹白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