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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坐在椅子上。
我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有些不能自己。冷不防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沮丧,就像漫过来的潮水,一寸寸地将我浸泡,侵蚀,直至将大脑撞得一片空白。我的现在,还有将来,多么多么的茫然。
此时此刻的我,多么多么的无助。
武大郎看着我:“淑妃——”
我没有回答,只是发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武大郎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然后低下头看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大郎突然就俯下身子来,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我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吓得一声尖叫,条件反射的挣扎着。
可我挣扎不了,武大郎把我抱得很紧,像铁一样的胳膊用力地把我的身子压在他的胸膛上,我的骨骼在武大郎的胸前生生作痛着,我甚至听到了武大郎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到了床前,武大郎放下了我,随后他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上来。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4)
我尖叫:“不!”
武大郎喘着粗气问:“潘金莲,你是朕的妃子是不是?”
我说:“是。”
武大郎说:“你是朕的妃子,那你就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
我战战兢兢问:“什么义务?”
武大郎说:“你是懂得的!”
“不,不懂!”我说。
“你不懂,那朕就做给你看!”武大郎说。
我很惊恐,又再尖叫:“我不!”
武大郎不理我的尖叫,他毛烘烘的脸逼了过来,粗重而急促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到了我的脸上。接着,他柔软炽热的唇覆盖到我冰冷的唇上,坚硬的舌头强行地挤开我的嘴唇,我的牙齿,堵住了我的喉咙。
他疯狂而霸道地吻着我,仿佛用了积攒多年的力量。
有一刹那,我感觉到我自己已以窒息,魂飞魄散。
我的衣服,不知不觉间,被武大郎扯了下来,一件一件的,扯了个精光。我青春的身子,白花花的就像一颗从牡蛎里蹦出来的珍珠那样,肌肤洁白如雪,细腻,顺滑,充满了弹性,我的脖颈纤细,腰很细,小腹平坦,四肢修长,胸小小巧巧,虽然不是那么的丰满,却饱涨着,似将开未开的蓓蕾。
武大郎匍匐在我的胸前,一点点,一寸寸,疯狂热烈地吻着。
我的身体,僵硬得厉害,也颤抖得厉害。
我很害怕,真的真的很害怕。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狠狠地咬着。我在孤苦无助的时候,在脆弱绝望的时候,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把嘴唇咬得生生地作痛,渗出了血,嘴里便有了腥腥甜甜的味儿。
我不想!
我真的真的不想!
这不是我希望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一种绝望致死的悲伤,如野草般疯长着。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多么的屈辱,多么多么的羞耻,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凄惨惨戚戚。上天真残忍,竟然这样待我,把我扔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让我受着这样又那样的苦楚。
就在武大郎要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突然就一声尖叫。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5)
我不甘受辱,这怎么可以?我发起疯来,不顾一切猛地伸手狠力地推开了他。武大郎冷不防的给我这一推,就不禁“骨碌骨碌”的,从我身上翻滚下来,落到床上。
我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武大郎愣了一下,也光着身子,跟着我跳下来。
他走近我,伸了手,想抱住我。我不给他抱,挣扎开来,我哭着说:“皇上,你说过的,你不会对我用强的,你还说过,你有耐心等待,等待我心甘情愿的那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武大郎看着我,声音沙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又再说:“我忍了那么久,你知道吗?我是忍得多辛苦?多难受?如果今晚我再得不到你,我会疯的!”
我边哭边说:“宫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武大郎说:“宫里的女人多,我可并不爱她们。”
武大郎又再伸手,又要抱我。我挣扎着,莫明的不禁就发起狠来,也顾不得,眼前的武大郎,是皇上,至高无上,我狠狠的一脚就朝他踢过去。不想,我没有踢到他,而是踢到了旁边的椅子,因为太用力,我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向前冲了几步,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就重重的给绊倒了在地上。
武大郎连忙冲过来,要扶我:“飞飞,你没伤着吧?”
我一愣,他叫我“飞飞”?
不,武大郎怎么会叫我“飞飞”?一定是我气疯了,产生的幻觉。
武大郎伸手扶我,我不给他扶,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我无限伤痛,浑身紧张,心颤肉跳,理智尽失。我抑制不了我自己,我无法冷静下来。我再次的,像了头母狼一样,朝了武大郎扑了过去,我狠狠的抓他,狠狠的咬他,狠狠的踢他。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哪怕立刻死去!我也不管了。
武大郎开始还躲闪着。后来,他站着了,没有动,只是任我发泄。我怎么抓他,咬他,踢他,他都没有吭声,也没有还手。直到最后,我终于累了,坐了在地上。
我又再哭了。
你该履行做妃子的义务(6)
我嚎啕着,泪水一大串,一大串,像落了线的珠子那样,不停地落了下来,“哗啦哗哗”的,仿佛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如意,全部都会从眼泪里淌走一样。此时的我,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也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我的泪水,湿了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直凉到心窝里去。
武大郎站在旁边,看着我哭。
突然,武大郎发泄那样,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失心疯了那样,一拳便狠狠的砸到桌子上。“怦”的一声巨响。武大郎那落到桌子上的拳头,有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地渗了出来。
我吓了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着他。
此时的武大郎,神色很可怕,双唇和眼角被血烧得通红,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脸上的表情,似有说不出的痛苦和茫然,又似千愁万恨涌上心头,他看着我的目光,灰暗阴森,如深冬的天空,甚至,有着几分恨怨。
两人都不说话,像了石雕那样站着。
周围很静,静得令人窒息。
良久,良久,武大郎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对不起。”武大郎向我说“对不起”。他是皇上,他竟然向我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武大郎睡在地上。两人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青灰色的月光从了窗口扑洒进来,天幕里的那枚月,黄黄的如一只柑,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遥遥地亮着,夜露在窗根上呻吟着,缠缠绕绕,吐露着精致奢华的风情,可悲伤的色彩仍然是黑,从未改变。不知道过了多久,烛台上的蜡烛在烈焰下燃烧着,泪狼藉,微弱的烛光在风中绝望地摇曳,垂死挣扎,终于无奈地成灰泪始干,无奈地“突突”跳了两下,便熄灭了。
后来黎明一点点地来降临了,由远而近。
灰蒙蒙的光自窗口流窜了进来,依稀看到华丽的帐幔,金漆雕花的沉重大床,红毡的地面,闪耀着的天花板,极尽奢华的摆设,还有那盘淡绿色的檀香,袅袅不绝的烟雾,在空中里扩散,消失。
“出逃”风波(1)
玳安每天黄昏总到桂宫里来,然后说:“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
外人眼中,我这“侍寝”,就是陪睡。
其实,我每天晚上去未央宫椒房殿,就是看书,认那些繁体字,写那些繁体字,而武大郎在一旁看书。那晚后,武大郎又再回复了他以前冷清的脸孔,看我的目光也是冷冷的,也不大和我说话。武大郎不和我说话,我自然也不敢和他说。
往往是武大郎一问,我一答。
武大郎问得简洁,我回答得更简洁。
“字写完了?”
“是。”
“念一遍。”
“是。”
武大郎往往让我写字到三更天,然后拿着我写的字认真看一遍,让我读。要不,他念了书中的字,让我写。如果他不满意,或我写错了,我又再得重写,重读。武大郎那样子,好像培养我去考女状元似的,比以前我读高三的时候那班主任还要严格。而我也拿出了高考前冲刺的干劲,全力以赴地勤学,勤练。
我并不是为了讨好武大郎,而是为了早一日脱离每天晚上要和武大郎相对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睡觉的时候,我睡床,武大郎主动地拿了被子睡地上。
武大郎不再侵犯我,他好像对我的身体没了兴趣。
但每天晚上,我还是过得提心悬胆,战战兢兢。有时候,我也企图说服我自己:潘飞儿,你认命吧,你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朝代,老老实实的做武大郎的妃子吧;有时候,却不甘心:不,我为什么要认命?武大郎并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而且,我为什么要做他众多的女人之一?
我想像中的爱情,并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爱情,是容不下沙子,是应该你爱我,我爱你,不应该有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N多的人存在。
因为我勤学,勤练,再去听大学士李铭讲课的时候,我已写出了一手似模似样的繁体字。我用了在古代人人都能看得懂的繁体字,“作”了一首诗:“本宫乘舟将欲行,忽闻水里救命声。扑通一声跳下去,捞起一看是希小。”
“出逃”风波(2)
众人“哈哈”大笑。而谢希小则脸红脖子粗,跳起来,“哇哇”直叫,一边不满地嚷嚷说:“怎么又是我?”
我用45度眼角斜睇了他一眼,极力压抑着自己想笑的冲动说:“难道你会游水?”
谢希小倒老实,挠挠头说:“不会。”他不服气,瞪着我说:“京城内又没有大江河,没有大江河哪来的舟?你跑到哪儿乘舟去?”
我嘻嘻笑:“京城内真的没有大江河?难道附近也没有么?”
谢希小说:“出到京城东边八里才有大江河,难道你跑到那儿乘舟不成?”
我对他扮了一个鬼脸:“本宫想像一下不可以么?”
没人知道,其实我还真的想跑到京城东边八里的大江河去乘舟,我没有放弃我的“出逃计划”,盘算着如何出走,还有出走的路线。既然谢希小说,京城东边八里有大江河,在那边可以乘舟,我就决定下来,逃出京城后,就走水路。
我在未央宫遇到画童好几次,每次我总是趁了周围没有旁人,胁肩谄笑地问他:“画童公公,你什么时候又再出宫去?”
画童问:“淑妃娘娘还想出宫?”
我说:“对啊。像上次那样,出宫溜达溜达一下。”
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给他些好处,银两啊,一些小首饰什么的。画童刚开始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推辞,后来就理所当然的接了。钱财谁不爱啊?特别是不劳而获的钱财,不爱的那个人是蠢蛋。
画童脸上堆着笑,悄悄地说:“淑妃娘娘,奴才会寻找机会,到时候奴才出宫了,会告诉娘娘。”
没过几天,早上的时候,我从椒房殿出来,画童在未央宫长廊的一个转弯角等着我。看到我后,仿佛像小偷那样,贼头贼脑地瞧了瞧四周,然后指到假山后面的一个无人的角落,示意我过去。
我过去了,春梅站在那儿放哨。
到了假山后面后,画童再一次像了小偷,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四周一下,确实周围没人后,他压低声音,用了很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