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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的伶牙俐齿,让李娇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她又不敢反驳,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表情。终于,她很屈辱的战战兢兢地跪下来,给我磕头:“淑妃娘娘恕罪!臣妾下次不敢了。”
泼妇形象(4)
我以再“哼”了声:“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这样,本宫不会放过你。”说完后,我就趾高气扬地带着春梅,刚想扬长而去。不想刚一抬眼,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武二郎和谢迎儿,他们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们大概也是过来给太后请安的,估计请安出来后,刚好走到这儿,也刚好的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
我有点无措,怔在那儿。
我觉得我丢脸之极,刚才的丑态,一定给武二郎尽收眼底。丫的,这纯属是倒霉催的,平日里我仪态万方的时候没遇到他,好不容易威风凛凛做一次泼妇了,就无巧不成书的给他看到,这是什么天理?
李娇很狼狈地带了她的太监宫女走后,武二郎和谢迎儿走了上前来,他们给我行礼:“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我无比的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哎呀呀,我,我不是给他误会了去?误会我倚强凌弱欺负李娇?天哪,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了,他,他,他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泼妇了。
果然,武二郎含笑着说:“这些年没见到淑妃娘娘,臣弟还以为淑妃娘娘长进了些,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哪里知道,臣弟错了,原来淑妃娘娘的性儿,和小时候并没有两样。”武二郎言下之意,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骄横无理,不可一世。
谢迎儿小鸟依人一样依在武二郎身边,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着。
我张了张嘴巴,想向武二郎解释,可是,叫我如何解释?我结结巴巴:“靖,靖仁王爷,事,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是,是——”
武二郎只是微笑:“淑妃娘娘不必多解释,这是,与臣弟无关。”
我只好闭了嘴巴,咬着嘴唇,来个闷声发大财。
谢迎儿笑着问:“淑妃娘娘是不是去探望太后?”
我说:“嗯。”
武二郎说:“那臣弟不担捱淑妃娘娘了,臣弟告退了。”
谢迎儿也说:“臣妾告退。”
我说:“嗯。”
我无精打采,眼睁睁地看着武二郎和谢迎儿转身而去,也眼睁睁地看着武二郎那修长潇洒的身型,一点点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去。这是做泼妇的报应是不是?
纸老虎(1)
武大郎虽然忙,但有时候也让我去“侍寝”。
我去的时候,通常武大郎在看奏折,或批改公文,他让我在旁边坐着看书,他说有时候累了,抬起头来看我,一颗心就觉得很安定,人也觉得踏实起来,武大郎甚至说:“淑妃,因为有你在,朕觉得,生活在这儿,也不完全是一种苦难。”
我很纳闷。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因为我的存在,他活得有多开心似的。
这个时候我已认得不少繁体字,看古代的书,已不是什么难事了。只是我对古代这些劳什子的书没有兴趣,不是文言文,就是诗啊词啊的,看得我晕头转脑,不知所云。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文言文啊诗啊词啊,早就没落了,没市场了。如果人人都作那些语言精练,没有费话,一句话就能概括很多意思的文章,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以卖字为生的写手们吃什么?他们巴不得,写一本又臭又长,动辄上百万字还嫌没完全表达深邃思想的书。
武大郎安定,我可不安定。
我捧着书,心里总想着,武二郎在干些什么——我早已告诉我自己,不要想武二郎,他是一个丝毫与我不相干的人。但我还是贱,很不要脸的想他。这武二郎,和谢迎儿新婚没多久,又再娶了两位侧妃,都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想着,他此时此刻,是不是正在左拥右抱,陷入温柔乡中?
哎,武二郎,可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爱上的男人。想着那天,在长乐宫中遇到武二郎,武二郎看着我那略略带着嫌恶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无地自容,很难过,很难过。
有一句话说,爱一个人可以没有尊严,太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犯贱!——我觉得我此刻,是犯贱。人家武二郎根本不爱我,也许,对我的印象一直很不好,还嫌恶我,可我还是我一厢情愿的想着他。
“淑妃,想些什么?”武大郎忽然问我。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没,没什么。”
纸老虎(2)
武大郎关切地问:“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你先睡。”
我说:“嗯。那臣妾先睡了。”
我上床,先睡了。也不是睡得很着,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以醒非醒。过了很久很久,四更天了,武大郎也上了床。武大郎上床的时候,我知道,我还听到他轻轻地叫了我两声:“淑妃!淑妃!”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背对着武大郎,装睡。
武大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你是个大笨蛋!没有人,比你更笨了!大笨蛋!”武大郎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臂从我的后面搂着我,那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我脖子间,而他身上那炙热的体温,也一下子的,传遍了我微冷的身体。
我还在装睡,一动也不动。
我突然想起了大学士李铭的话:“淑妃娘娘的眉心过于犟强,左眼角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这在面相学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也许淑妃娘娘,以后要经历人生一个转折点!如果淑妃娘娘熬得过,那从此就顺顺利利,如果熬不过呢,那将是不归路。”
是不是我“既来之则安之”了,是不是就会顺顺利利?如果我“既来之不安之”,那就是我的不归路?
是不是?是不是?
不归路是什么?是不是死得很惨?是不是?是不是?
啊不,我不要死得很惨。
我咬着嘴唇,那一刻,我好想转过身子,好想对武大郎说,要我吧,我愿意把我的身子交给你——只是,如果武大郎发现我不是处女了,那怎么办?如果我偷偷摸摸的把手指头咬破,冒充处女血,武大郎会不会发觉?
我用力的,又再咬了一下嘴唇。我又再想着,与其整日的提心悬胆,不如就豁出去,反正我给武大郎XXOO,是迟早的事儿,我早晚都要挺这一关。不如,就此刻让他XXOO了吧,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那处女血,或也许,我真的可以咬破我的手指头,成功的蒙过这一关。
是,我决定豁出去了。
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
纸老虎(3)
“皇上——”我用了视死如归的勇气,很果断地翻过身子,但我不敢看他,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咬着牙,切着齿,上刀山下火海那样的语气:“皇上,臣妾——皇上要了臣妾吧,臣妾现在,愿意。”
武大郎却没有说话,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种反应,更令我崩溃。好半晌后,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朝了武大郎看,原来,他睡着了——武大郎闭着眼睛,他的胸口轻轻的有节奏的微微地一起一伏。此时的武大郎,睡得真死,我侧着头,瞧着他,他也不晓得。
武大郎这段时间,大概还真的是劳累,他清瘦了许多。但他的一张脸,还是那么帅,那么冷峻,只是睡着的样子,没有那么精明尖锐了,多了一种平和的气息。
我叹了一口气。
看,他想要我的时候,我没作好准备要给他;到我想给他了,他又没作好准备想要我。结果,注意就错过一次又一次XXOO的机会。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呆了很久。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又再作了梦。
我梦见自己穿了白色婚纱,在舒畅悦耳的音乐声中,我挽了我老爸的手,一脸幸福地出现了在众嘉宾视野内,然后徐徐的,一步一步地,走到西装革履的新郎跟前——那新郎,他,他,他竟然是武二郎。
我老爸,一脸庄严地把我的手交到了武二郎手中。
同样一脸庄严的神父,站了在我和武二郎跟前。
神父严肃地问:“武二郎,你愿意娶潘金莲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武二郎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再把头转向我,同样严肃地问:“潘金莲,你愿意嫁武二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纸老虎(4)
我大声地回来:“我愿意。”
我又再梦到,我和武二郎互相交换戒指。
然后,武二郎当着众人,俯下了身子,很深情地吻着我。武二郎的吻,细细密密的,他的唇,那么轻,那么温柔,无限地爱怜,让我几乎窒息。我感到无比的幸福。我终于,嫁了一个我想嫁的,我喜欢的男人。
正在这个时候,谢迎儿突然出现,她一把拉过武二郎,对我怒目而视:“潘金莲,你真不要脸,怎么能够抢我的男人?”
武大郎也出现了,他怒形于色,杀气腾腾:“潘金莲,你还真下贱,千年淫‘妇一个!明明嫁给了我,却去勾引小叔子!不守妇道,真该千刀万剐。”
刚才还情款深深的武二郎,也变成了一副冷酷的表情,他冷笑:“潘金莲,你真自作多情,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在试探你是不是一个忠贞的女人,有没有对皇上变心!”
武二郎话音刚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剑,他狠狠的向我刺了过来。
不远处出现了大学士李铭的一张脸,他摇头叹息:“淑妃娘娘,你还是逃不过,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武二郎的剑刺中了我的胸膛,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他哈哈大笑:“潘金莲,你的心呢?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让皇上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还是黑。”
我吓得心胆俱裂,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
但武二郎还是很残忍的扒开我的胸膛,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
……
“淑妃,淑妃,是不是又再作恶梦?”耳边,响起了武大郎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武二郎不见了,抱着我的是武大郎。武大郎心疼地看着我,给我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温柔:“淑妃,是不是又再做恶梦了?你看看你,脸色那么惨白,浑身还哆嗦着。”他嘲笑我:“白日里看到你那样嚣张,神气活现的,不知道的人还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是只纸老虎。”
我不说话。
其实我的心事,只有我自己知。
我哪里不学无术啦?(1)
武大郎叹息了声:“淑妃,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老是放不上,因此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淑妃,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一切,开开心心过日子?”
我喃喃:“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不怕!不怕!”武大郎把我抱得更紧,像哄孩子那样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轻轻地说:“只要有朕在,朕便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曲。”
我不说话,窝在武大郎的怀里。
然后,我便哭了,那么那么多的眼泪,那么那么多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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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重阳节。
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