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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抬起哭得红肿的眼,双目红肿的望着他,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谁教我使的飞刀么?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没有人教我,飞刀是我自己练会的。”
江楚然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最后的恩宠!(6)
杨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绝艳楼早就已经被我控制,我才是幕后的老板。
我的那些手下,他们也都是绝艳楼的人。
我是在绝艳楼长大的,因为我娘是死于花柳,所以其他人都看不起我,我从小就体验了人情冷暖坎坷,受尽了白眼和奚落,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和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中射出了一股怨毒的光芒,“我恨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蛊惑了我的娘亲,骗了她的身子,娘亲不会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
所以,自我记事起,我就找人按照娘亲的描述,画了他的画像,每天都对着他的画像扔飞刀,以此发泄对他的怨恨。
我诅咒他不得好死,果然,他不得善终,最后死的很惨。
而我,也因扔了十年的飞刀,慢慢的练出了一手飞刀绝技。
那天,我本来是能要裴轻罗的命的,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她忽然间又癫狂了起来,双目赤红,嘴里恨恨的咒骂着,“我不会放过她的,裴轻罗,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楚然冷冷的看着她,打断她的疯言疯语,“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杨媚儿一呆,全身一震,神情瞬间就颓然了。
她怔忡着,像是忽然间就从幻想回到了现实,霎时悲从中来。
她凄楚的笑了起来,口里喃喃的道:“是啊,没机会了,我没机会了……”
王爷如果还念着旧情,就不会这么狠心的将她扔到了这个地方,如果,他还愿意留着她一命,就不会来看她这最后一次了。
是她太天真,总幻想她还可以重头来过,可惜,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江楚然看她绝望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说吧,有什么要交代的,本王能办到的,尽量替你办到……”
最后的恩宠!(7)
杨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他颔首,“你说。”
她眸中像是突然间燃起了两小簇跳跃的火花,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
他沉吟片刻,终于坦白的道,“没有,从来没有。”
那些所谓的宠爱,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情,而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罢了。
他不想骗她,他确实曾喜欢过她,但,从未爱过她。
杨媚儿眸中的火光迅速的熄灭。世间最无情的就是男人,这句话,她终于领教了。
她真傻,居然问出了这么白痴弱智的问题!
她失魂落魄的道,“好,好……”终于彻底死心,万念俱灰。
她喃喃的,苦苦的笑了起来:“谢谢你来看我,给我,最后的恩宠……”
语声未落,人已泣不成声。
江楚然叹口气,转身离开。
牢里,杨媚儿木然的站在那儿,眼睛像一盏熄灭的灯。
回到王府不久,便传来消息,杨媚儿在狱中自尽身亡。
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的时候,脸色很平静。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轻罗的心里没来由的涌过一阵难过。
江梅萼安慰她,说杨媚儿死有余辜,但她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她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为了爱情,为了名利,可以变得如此疯狂!
杨媚儿一死,裴记的人命案终告一段落。
真相大白后,裴记烤肉重新开张,但由于辣椒等配料毁于一旦,所以生意差了很多。
不过没关系,等来年开春辣椒重新长起来的时候,生意就又会火爆起来的。
所以轻罗不操心这个,这段时间赚的钱足以令她和引蝶,还有云雀衣食无忧了。
很快进入了冬季。
在安平的历史上,很少下雪,每年的冬天,都是冷风嗖嗖的,给人的感觉是湿冷湿冷的,一到冬天,人们就都懒得出门,全都窝在家里了。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嫁你为妃!(…
在安平的历史上,很少下雪,每年的冬天,都是冷风嗖嗖的,给人的感觉是湿冷湿冷的,一到冬天,人们就都懒得出门,全都窝在家里了。
所以街面上很冷清,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时不时的下点雨,难得有几天晴天。
待江楚然的伤势彻底好了之后,轻罗决定带着引蝶和云雀搬出王府,所以特地前去向江楚然辞行。
听到她要走的消息,江楚然惊讶的挑高了眉,“为什么?”
轻罗一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你在这儿住得不是好好的吗?”
轻罗无奈的道:“王爷,之前是因为你为了我受伤。
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下来照顾你,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继续住下去了吧?
再说,你这府里人多嘴杂,我可不想被口水淹死。”
她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在这儿住着,底下人早已经议论开了。
江楚然的唇边浮起一道暧昧的笑,“怎么,你在向本王抱怨没给你名分?
放心吧,这事本王已经安排好了,婚礼很快举行……”
轻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王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本王没跟你开玩笑。”江楚然一边翻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轻描淡写的道:“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
轻罗目瞪口呆,“你,你在说什么?”
江楚然看着她,耐心很好的道,“我是说,我和你的大婚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就在下个月初三,本王将会迎娶你成为本王的正妃……”
轻罗瞠目结舌,“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江楚然学她的样子,耸耸肩,“怕你反对,所以没征求你的意见,本王擅自做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
轻罗彻底石化。
一秒,两秒,十秒……终于,从她嘴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骂:“我勒个去。有没有这样的人啊?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嫁你为妃!(…
一秒,两秒,十秒……终于,从她嘴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骂,“我勒个去。有没有这样的人啊?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明显是用强逼婚嘛!
没有跪地求婚,没有鲜花攻势,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月下弹唱,你你你,你就想让我嫁给你?
天啊,居然还在我一点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发了喜帖,你你你,你是我的谁啊?
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最基本的良心和人情味儿啊?
你别以为你是这儿的老大我就不敢得罪你,我告诉你,我我我我,我不同意——”
声嘶力竭的喊出最后一句,她气势咻咻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座椅上,然后一把抄起书桌上他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就往嘴里灌下了一大杯水,依旧不解气,。
而江楚然则被她这一大段似是非懂的话给震慑住了,再看看她气得满脸通红,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他硬着头皮道,“呃,这个,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起码对我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了,所以,所以……”
轻罗真是被气得不轻了,“所以你就可以擅自做主,没经过我的点头就开始操办婚礼了?”
她郁闷得不得了,“居然还,还把喜帖都发出去了,你你你,就算你贵为王爷,但也总得讲理吧?
有你这么办事的么!”
“好吧,我承认,这事儿是我办得仓促。”江楚然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好歹还是个藩王,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被一个女子给迎头痛斥了一顿,他是在是有些消化不了。
不过,看在她是他心爱的女人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但她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让他快招架不住了,逼急了,他一摊手,一脸无赖样,“反正,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全安平的人都知道本王即将迎娶裴记的女当家裴轻罗为正妃,你看怎么办吧!”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嫁你为妃!(…
轻罗被噎得瞪圆了双眸,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哪有人这样的?
堂堂一国王爷,居然还跟她耍赖皮,说出去,谁信?
一时间,她张口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是在比赛谁的眼珠子瞪得更大。
“好吧,”她终于屈服,“如果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同意嫁给你!”
江楚然大喜,“哪三个条件?”
轻罗认真的想了想,道:“结婚,不,成亲后,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我要继续开我的裴记,把生意做得更大……”
江楚然毫不犹豫点头,“这个没问题。”
早看出她不是那种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子,也看出她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如果硬要把她关在府里,不让她抛头露面,施展自己的才华,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那么不如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在感激的同时会更加的爱他。
再说,夫妻同心,强强联手,将安平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岂不更好?
轻罗继续道:“第二,婚礼尽量低调,不能大操大办,也不能大宴宾客,我们只简单的拜个堂就行了……”
江楚然愣住了,“为什么?”
哪有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婚礼热热闹闹喜喜庆庆的?
偏偏她的要求这么的怪。
轻罗干脆的回答他:“我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应酬。
再说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干嘛要演给别人看啊?”
江楚然不悦,断然道:“不行。本王娶王妃,怎么可能不隆重?
到时候不但全程的官员和名门望族要来贺喜,就连朝廷,都会派道贺使者前来。
要知道,你这个安平王妃的名字可是要入大禹名册的,每年的觐见和皇上与太后的寿辰,本王还须得带着你进京朝贺呢……”
轻罗怕的就是这个,如果朝廷真派人前来道贺,万一来的人过去见过她,把她认出来了怎么办?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嫁你为妃!(…
还有,每年都要进京一两次,那样的话肯定要和九王爷狭路相逢,到时候,她怎么办?
一女嫁二夫,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是如何都不能容忍的,若真是那样,她一定会死得更惨。
所以,这也是之前她一直拒绝江楚然的原因之一。
如今,这个问题再度摆上桌面,让她真是头疼不已。
没有办法,只好撂狠话,“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一切从简,也不要上报朝廷,咱俩就简单的拜个堂,在府里宴请几桌就行了,你要是答应,我就嫁给你,不答应,我死也不嫁!”
江楚然被她的态度给吓了一条,“轻罗,你怎么了?”
怎么弄得视死如归似的?不就是个婚礼吗?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他的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怀疑的色彩,“你在担心什么?”
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儿,被她这么一要求,反而更让他起疑窦了。
轻罗小心肝颤了一颤,挺了挺胸膛,死鸭子嘴硬:“我能担心什么啊?
我就是一向闲散惯了,不习惯当一个身份这么尊贵的王妃,也不喜欢被那些条条框框给束缚,更不想陪着你去应酬那些官场的尔虞我诈,我就只想安静的活着,舒适自由的活着,你若是愿意给我这样的生活,那么就尊重我的意见,由着我这一回,若不愿意,那咱俩的事儿还是算了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