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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飞鹰也加入了圈子,也开始六六六起来,轻罗看不下去,敲了敲桌子,“喂,能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玩法?
这个太小儿科了,一点创意都没有……”
“哦?”云傲天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你又有什么新鲜玩法?”
侍卫们也都叫了起来,“是啊裴姑娘,你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教教我们……”
轻罗扫视一圈,撇撇嘴,“新鲜的好玩的法子当然有,就看你们敢不敢玩!”
“哈。”侍卫们笑了起来,“还有我们不敢玩的?”
轻罗一抬下巴,“小蜜蜂玩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小蜜蜂是啥?”
“看看,都不知道吧?”轻罗得意洋洋的道,“这个游戏很好玩的,就是,我怕你们不敢玩!”
飞鹰笑道看,“裴姑娘,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敢玩呢?”
轻罗信誓旦旦,“我敢打赌,你们绝对不敢!”
“哦?”云傲天也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说说看。”
众侍卫也纷纷不屑的道,“裴姑娘说话太伤人了,还有我们不敢玩的酒令?
我们跟着王爷走南闯北,什么游戏没玩过?
什么酒令没见识过?”
“你们说的哈,”轻罗笑道,“待会儿我告诉你们怎么玩之后,若有人不敢玩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行行,姑娘快说吧!”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纷纷催促道。
好肉麻的游戏!(3)
“好,你们听着,”
轻罗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才缓缓道,“其实呢,这个游戏也挺简单的,就是石头剪刀布,但输的一方要罚酒,而且,还要做出相应的动作。
口令是这样的:两只小蜜峰啊(用手在头上装两只触角),飞在花丛中啊(用手做翅膀飞的动作),左飞飞(两只手在左边飞),右飞飞(两手在右边飞),飞啊(猜拳)如果赢了就喊‘啪啪’,然后就用手假装去打输的人脸。
如果输了,就喊‘啊啊’假装被打,然后头随着打你的人手左右摇摆。
如果出的一样,就假装亲嘴喊‘摸摸’,输的一方要做出淫、荡的自摸动作来对应,还要露出陶醉的表情。
就这样!”
众人顿时听得目瞪口呆,还要,自摸?
云傲天半响才道,“这个游戏,好像不太适合他们玩吧?”
实在是难以想象,两个大男人喊摸摸,然后做出自摸的淫、荡表情来会是怎样的场景。
但轻罗偏偏就是要看他们九王府的人出糗的模样,于是头一横,轻蔑的道,“你们敢不敢吧?
不敢就直接说不敢,大不了让我笑话一顿,没什么了不起的……”
众人被将了一军,再说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发过誓,所以此刻全都激起了情绪,纷纷道,“玩就玩,谁怕谁!”
轻罗笑道:“那好。谁先来?”
飞鹰道,“我来。”
另外一个侍卫挺身而出,“头,我陪你玩!”
“好,”飞鹰豪气陡升,“让裴姑娘看看,哪有我们不敢玩的游戏!”
轻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啊,那就开始啊!”
飞鹰和那侍卫对着站好,旁人各自给他们面前的酒碗里蓄满酒,轻罗一声令下,“开始!”
两个大男人便开始做出小蜜蜂飞的动作来,“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好肉麻的游戏!(4)
第一回合,飞鹰剪刀,那侍卫布,不消说,飞鹰“啪啪”了两声,那侍卫也配合的“啊啊”了两声,做出被打得偏头的姿势,罚了一碗酒。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第二回合,飞鹰石头,那侍卫也石头,“哟嚯——”众人开始起哄,两人无奈,只好“摸摸”了两声,然后各自做出自摸的动作。
“哈哈!”
从来没有看到两个男人对立着相互自摸,众人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
连云傲天和轻罗也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在大家的笑声里,飞鹰和那侍卫两人忍不住有点脸红,“再来!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其他人看得心痒难耐,也都各自找对开始玩了起来,一时间大厅里笑语喧哗,觥筹交错,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就在这一团热闹气氛中,轻罗悄悄的起身,离开了大厅,来到了自己那间屋子,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屋檐下,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发呆。
这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几天之后,终于不下了,但地面上的积雪很厚,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原驰蜡象,银装素裹。
院子里更是根根琼枝,树树银花,唯有那墙角的两株腊梅在进尽情的怒放,吐出清香一片。
轻罗的思绪有些飘忽。
不知道这个时候,中国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是不是也跟这个朝代一样,是冬天,而且,也是大除夕?
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就完全没有前世的影子呢?
往年的除夕,她是跟爸妈一起过的吗?
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漂泊?
还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抑或,她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还是有了孩子?还是……
头疼欲裂,一想到这些,她就头疼欲裂。
你在想他吗?(1)
那些穿越小说和电视剧里,女主穿过去不都是保存有前世的记忆吗?
为什么她就一片空白呢?
她到底是谁?
怎么穿的?
为什么会穿?
这些疑问,时不时的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让她迷惘不已。
还有,今儿是除夕,不知道江楚然他们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也在吃大团圆饭,和江梅萼,还有他的那三个姬妾。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她,就像她此刻,想起他一样。
还有引蝶和云雀,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听说云雀被江楚然送走了,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引蝶回安平侯,又会有怎样的境遇。
是不是还在烤肉馆,抑或,离开了安平。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跟引蝶分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也都在想着她!
她想起那天晚上。
那个夜色如水的晚上,江楚然揽着她御风飞行,飞到了落雁寺最高的屋檐上,两个人坐在那儿,喝着酒,聊着天,看着星星和月亮,说着笑话,听江楚然将落雁寺寺名的来历,感觉是多么的惬意啊!
那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故事里的男女主角一样,分隔天涯,难成眷属。
难道,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分离的结局?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宁愿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宁愿不问落雁寺的来历,宁愿江楚然没有跟她讲过那个故事,那么,一切就不会像故事里预示的一样,落得个劳燕飞分的局面,只能枉自叹息,嗟讶不已。
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注定他们成不了夫妻!
“在想什么?”
你在想他吗?(2)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惊,抬起头,云傲天已轻轻的在她身旁坐下,侧过头看她:“有心事?”
“没有。”她勉强笑笑,“屋子里那么热闹,王爷怎么出来了?”
云傲天挑挑眉,“你不也出来了么!”
“我,”她停顿一下,道:“出来看看雪。”
云傲天唇角含笑,“顺便,发发呆?”
轻罗歪着头看他,“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蛮好看的,你应该多笑……”
云傲天脸色一僵,“你是嫌本王平日太冷漠吗?”
轻罗轻声嘀咕,“难道你不是吗?”
“你说什么?”云傲天没听清。
“没什么。”轻罗迅速道。
云傲天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在想他吗?”
轻罗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江楚然!”云傲天一字一句。
轻罗神色一僵,迅速的撇过头,“没有。”
“那么,”云傲天眸光幽然,“言之呢?”
“言之?”轻罗愣了一下,“谁是言之?”
云傲天眸光复杂,“你不记得这个人了?”
轻罗更加不解,“言之是谁?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没听过!”
云傲天细细咀嚼着,应该是忘了吧?
他提醒她,“是一个男人,一个和本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吓?”轻罗吃了一惊,“这世上竟还有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云傲天默默的看着她。
看来,她是真的一点记忆力都没有了,包括连那天晚上她做梦的。
他愣愣的看她半响,眸光复杂,深邃如海,良久,才喟然一叹,道:“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人了。”
他的神色迅速恢复了如常,“本王去看看飞鹰他们玩得怎么样了!”
然后他施施然起身,转身迈步而去。
私奔!(1)
留下轻罗,怔怔的坐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云傲天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突然会问她是不是在想言之?
言之到底是谁?
为什么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却又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她双手托腮,发起呆来。
怎么感觉今天的云傲天怪怪的,没有往日的冰冷如霜,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更没有对她唇枪舌战,而是,流露出了难得的温情,眸光如水,仿佛盛了千言万语,欲语还休一般,让她怪不适应的。
这天晚上,轻罗再次做梦了。
她平时睡眠很好,一般很少做梦的,但每次做梦,都要伤筋动骨,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上次也是因为墨风做法,拂去了她的记忆,所以她才对梦中之事一无所知的。
这夜,她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狭小的站台上,手里攥着两张票,焦急而又不安的东张西望着。
车站很小,工作人员也很少,昏黄的路灯投射下来,把她瘦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穿一件过膝的白色雪纺连衣裙,穿一双平跟的细带凉鞋,裸露着光洁美好的脚踝,在站台上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往检票口张望。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充满担忧,两道秀气的柳眉微微蹙着,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手袋,满心的紧张和凄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火车呼啸而来,又鸣笛着而去,留下一道翻卷的白烟。
车站是个小站,又是半夜,没人上车,连工作人员都不知躲到哪里打瞌睡去了。
私奔!(2)
站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是细碎的私语,诉说着你听不懂的情话。
她终于绝望。
她木然的站在站台上,任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任手里的两张车票无力的散落在地上。
夜越发的沉了。
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清冷得可怕。
她一个人坐在候车室里,呆呆的,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眸光散漫,没有一处焦点。
她就那么坐着,一直都是那么一个姿势,像是失了魂的布娃娃,苍白而没有生气。
直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不耐烦的催她离开,她这才抬起茫然而又空洞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清瘦的脸庞滚落下两颗大大的泪珠,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陈烨,他不来?
他说过要跟我一起私奔的,为什么,他不来?”
时光仿佛就在此刻凝固。
记忆的层面忽地断开,然后,是大片的空白。
墨庐,轻罗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