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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忍住笑,唯唯诺诺:“是,是!”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绕过天井去大堂吃饭。
那顿饭吃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出来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后厨的方向。
后厨并不像大堂似的,玻璃都是透明的,所以她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看到天井里的金桂在肆意的绽放,吐出浓郁的芳香,还有那口胭脂井,露出幽深的井口,引得人几欲一窥究竟。
后来,她就成了星烁的常客。
餐馆的工作人员也都认识了她,每次见到她,总喜欢笑着说一句:“来了?”
“嗯,来了!”
每次,她也笑着这么回一句。
再后来,她就成了陈烨的女朋友。
他们第一次真正接触,就是在那口胭脂井边。
当时大概是上午九点钟左右,因为不是饭点,所以餐馆里没人,经理和伙计们一个个都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无精打采的,连厨师们都在打盹。
她挑了这个时候去,是因为店里没活,她找陈烨说话,老板不会干涉。
室友说他可以刻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她不信。
见到陈烨的时候,他坐在胭脂井边刻一朵红玫瑰。
她高兴的凑过去,惊叹着道:“好漂亮!”
他抬头,看到她,微微一笑,道:“送给你吧!”
胭脂井!(5)
“真的?”
她高兴极了,忙小心翼翼的捧起来。
结果,还是散了。
原来,居然是一长串西红柿的皮,他把它们圈在了一起,就变成了一朵玫瑰。
“好可惜!”她的神色无限惋惜。
他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串西红柿的皮而已!”
她还是觉得可惜。
他说:“要不,我再给你刻一朵吧?”
“好啊好啊!”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他也变得愉快起来,眸子里不再有那么浓的忧郁,而是盛满了淡淡的笑容。
他从厨房拿了一根白萝卜,然后熟练的抄起小刀,只轻轻的在萝卜上转了几下,一朵惟妙惟肖的玫瑰便诞生了。
“好神奇啊!”她瞪大了眸子。
听到她的赞叹,他似乎也很开心。
他说,“你等着。”
然后,他拿着萝卜跑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刻在白萝卜上的玫瑰变成了鲜艳欲滴的颜色,红的花白的萝卜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原来,他竟然在玫瑰上涂上了番茄汁,这样看起来就更加好看了。
“真漂亮!”
她惊叹着,脸颊红扑扑的。
“送给你!”
他微微一笑,将白萝卜递给她。
“谢谢!”
她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那一笑如春花绽放,灿烂得几乎要照亮整个天空,他愣愣的看着,忽然间就失了神。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她经常缠着他问,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他总是笑而不答,故作神秘。
其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动心了。
那样的一个清丽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裙子,裙边绣着一朵粉红的桃花,披散着如瀑布般的黑发,微笑着,从天井那边逶迤而来,身姿娉婷,楚腰细细,像一首清新亮丽的小诗,一下子就叩响了他的心扉。
胭脂井!(6)
所以,他才在她问出了那句“为什么叫胭脂井”时,接了下面那一句。
而真正爱上她,应该就是他送她那朵雕刻的玫瑰花时她那满足的一笑吧。
看多了现实社会里那些追名逐利,为了大把的玫瑰和钻石,然后投入到形形色色有钱人怀里的女子,这种连收到一朵雕刻在白萝卜上的玫瑰花都能高兴成这个样子的笑,就显得尤为珍贵了。
那样的笑,不掺杂半点杂质,不带任何虚伪的恭维,那样的纯澈,那样的让人心动。
这样的笑,足以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也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笑倾城”这四个字的含义。
唐伯虎三笑点秋香,而她,仅仅只用了一笑,便完全的俘获住了他的心!
爱情,便这样款款的到来了。
在星烁餐厅的天井里,在这一口胭脂井旁。
再后来,恋爱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趴在井台上看井水里天上的胭脂云,有一次,她还差点栽进去了。
他笑她笨,她不依,缠着他给她刻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他羞赧的笑,说其实他并不会刻这个,是那些人瞎说的。
胭脂井!
这是一个美得多么令人销魂的名字啊!
多少年了,她没有再去过那个地方,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如今,在这样一篇烂俗的爱情故事稿子里,她终于,又看到了这个名字。
其实她自己的初恋,又何尝不烂俗呢?
曾经那样美好的爱情,到最后,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分离”这样一个烂俗的结尾!
六年了,当年那个给她刻萝卜玫瑰花的男子,如今,又在何方呢?
六年前,她19岁,在A城上大一,遇到了她的初恋;
六年后,她25岁,在C城的《媚色》做文字编辑,良人却早已不见。
六年的光阴,不长不短,却写尽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春心萌动!(1)
这六年,她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等待。
她告诉自己,如果在26岁之前她还没有找到他,那么,她便把自己嫁出去,从此,与往事一刀两断。
父母见她年纪渐大,也逐渐的不安起来,在他们老家,25岁的女孩子早已经结婚生子,唯独她,还依然孑然一身。
父母不免着急,于是,想着法儿的给安排她相亲,给她介绍对象。
甚至,还托她身边的朋友给她留意,有合适的,一定介绍给她。
大有不把她嫁出去誓不罢休的意图。
自从20岁那年的那个夏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对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了恨,但态度明显变得冷淡。
逢年过节,会打个问候的电话,偶尔也回去一次,但关系已大不如从前。
父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待她,张罗着她的终身大事,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女。
她亦会听从他们的安排,不让他们太难堪,但始终,仍游离在他们之外。
不热络,不疏离,不远,不近。
这些年,她身边的男子多得犹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能在她的生命里停留下来。
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缘故吧,她不是觉得他们面目可憎,就是认为他们意有所图,总之就是不来电。
同事们都说她眼高于顶,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每每听到,她都是一笑置之,不做理会。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那一场恋爱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耗尽了呢,所以才这样的过尽千帆皆不是?
直到顾言之的出现。
从那次在林娟的婚宴上再度碰到之后,他们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狭小,兜兜转转的,还是这些人和事。
顾言之甚至笑道:“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俩之间有缘呢?”
对于这个人,她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觉得他面目可憎,也没有觉得他意有所图,相反,她觉得他就像一缕和煦的微风,淡淡的,就这么吹进了她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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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动!(2)
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就好像不管尘世多么的纷繁复杂,只要他往那儿一站,世界顿时就沉静下来了。
于是,所有的喧闹热闹全都成了浮云,一切仿佛沉淀得没有一丝杂质。
所以自那次之后,他们已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客套,而是开始像朋友一样开始来往。
再加之又住一栋楼,所以偶尔他们会相约一起去小区的健身中心做锻炼,或者早上上班在楼下碰到的时候,他会载她一程,把她送到地铁站。
再就是星期天要出去大购物的时候,她会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家需要采购什么,她帮他一起买回来。
顾言之若是有空,会开车载她一起去,若是没空,则告诉她他需要些什么,她帮他一起买回来。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很舒服的,他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有的只是明月清风般的舒适,他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又不像其他的商人那样,满身的铜臭味,相反,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知性的儒雅味,用赵汝蓝的话来说,这个叫儒商。
而往往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有一种致命的杀伤力,尽管他表现得再若即若离冷漠淡然,但仍然有无数的女人前赴后继,无所畏惧。
但轻罗也会好奇,为何这样优秀的男人,居然也还是单身?
从未见他带女伴回来,也从未听他说起过他有女朋友。
平时也总是看他独来独往的样子,不像是有家室的人。
后来好奇心重了,便去找林娟打听。
那时林娟早休了婚假回来上班,看到她从QQ上发过来的问句,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这丫头终于开窍了,好现象!
于是,十指飞快的敲了一行感叹号过去。
轻罗看到那一行大大的感叹号,愣了一下,顺手发了个“?”过去。
春心萌动!(3)
于是乎,两人便用QQ展开了如下一段对话,林娟:为什么向我打听他?
小蹄子春心萌动了吧?
轻罗:不过就是好奇而已,你不要多想。
林娟:还不承认?
以往给你介绍了那么多男朋友,也没见你有啥动静的,这回是自个儿看上了?
轻罗:(无语状)……
林娟:表害羞,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有什么是什么呗。
难得你这个灭绝师太终于正眼看一回男人了,这是好现象,可喜可贺啊!
轻罗:……
林娟: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
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轻罗:(发了个怒火的表情)
我不过就是好奇,顺便跟你打听一下,你至于像唐僧一样没完没了吗?
再啰嗦,我甩你一把梅花针。
(意思是缝上她的嘴巴!这是她们办公室的常用语言。)
林娟:……
轻罗:得了,算我什么都没有问过。
林娟:别介,我不过就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嘛,你还当真了?
轻罗:……
林娟:好吧。
看在你难得跟我打听人的份上,我就有啥说啥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去年从总公司那儿调过来的,到咱们C城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很少跟人说起他家里的事,也没听到有什么绯闻,所以这个人给大家的印象,除了办事雷厉风行,有魄力有能力之外,就是低调了。
轻罗:哦。
林娟:哦对了,我好像听赵兵说过,顾总他离过一次婚……
轻罗:离婚?
林娟:好像是的。
说是刚到C城不久离的,具体原因不知道,反正那女的出国了……
轻罗半响没说话。
林娟见她没回应,忙又打了一行字过去,是不是听到他离过婚所以打退堂鼓了?
其实这也不影响什么的,是他的前妻不珍惜。
春心萌动!(4)
其实这也不影响什么的,是他的前妻不珍惜。
这样的好男人,到哪儿都是抢手货,一点也不影响他黄金单身汉的价值。
离过婚,才更加懂得体贴人,疼惜人……
轻罗还是没说话。
林娟急了:喂,你该不会真打退堂鼓了吧?
其实我跟你说,顾总他为人挺好的,又年轻,又有钱,还长得那么帅气。
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不稀罕,还是有大把的女人稀罕的……
林娟:喂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了?
轻罗还是没说话。
她不说话,并不是打什么退堂鼓,而是她终于想了起来,在摔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