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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抿唇,“快吃吧。吃完了再休息!”
说着把筷子递给他。
“谢谢!”顾言之感激的道。
他看起来真是饿坏了,所以,他吃得很快。
轻罗是四川人,若说炒几个家常菜,味道还是可以的,但面食她并不擅长,尤其是做面条,只会做担担面。
因为实在是太晚了,做菜需要一段时间,而顾言之又是北方人,所以她才简单的做了这么一碗面条。
但顾言之却吃得很香,像是吃着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满足感没来由的涌上了轻罗的心头。
以前和陈烨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从来没有下过厨。
做饭是陈烨的拿手好戏,所以那些日子,他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的胃。
她嫌学校食堂的饭难吃,所以每每她去他那小窝,他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做美味可口的东西来犒劳她。
她有时候抱怨:“陈烨,你都快把我养得成了一头小肥猪了!”
而他总是笑,小肥猪好啊,这样,就不会再有别人来把你抢走了!
她佯装恼怒,粉拳捶在他的胸膛,好啊,你居心不良,坏死了!
他便捉住她的手,吃吃的笑起来,眼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意。
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啊,美得像稍纵即逝的烟花,热热闹闹的繁华过后,却徒留不尽的寂寞。
她黯然的在心底叹了口气。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4)
她租的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她不习惯和人合租,再加之一居室的价格比两居少不了多少,所以她便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大的房子。
另外一间小卧室她用来做了书房,里面也有一张床,平时她改稿子到很晚累了的时候就顺便在书房里睡了。
所以顾言之要借住一晚,也没有什么太不方便的。
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她相信,顾言之不是那种越矩的人。
稍稍把书房整理了一下,换上了新的被褥床单和枕套,再给他准备了一次性的毛巾和拖鞋给他洗澡用,礼貌的道了声“晚安”,她便自觉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房子里从来没有来过男人,所以也没有男性的睡衣之类,怕他洗完澡出来不方便,所以她早早的回避了。
做完了这一切,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听着屋子里突然多出的饱满而杂乱的响动,她感觉这一切像做梦一样,那样的不真实,那样的奇妙。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同意顾言之借宿一晚的请求,也不明白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掠过的欣喜,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突然就觉得。
这家竟然因了一个男人的踏入而变得那么的活色生香起来?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放水声,她开始想入非非。
她幻想,就在浴室那面朦胧的玻璃里面,在袅袅的水热蒸汽里,顾言之不着寸缕的性感修长的身体置身于花洒下,扬起俊朗的脸庞,微微眯起了好看的眸子,由着水柱冲下来的那晶莹如凝露般的水珠沿着他湿漉漉的碎发,落在他完美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上,顺着他宽阔健硕的胸膛,然后,一路往下跌,跌落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有着更加神秘的风景……
她的身体顿时一阵燥热,脸倏地一下就红了。
天啊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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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一夜!(5)
怎么会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丢死人了!
她呻吟着,迅速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完了,她竟然也开始YY起来了。
平时总鄙视办公室里那一帮娘们没事成天YY这个帅哥,YY那个美男,没想到一向清高不屑于同流合污的自己,竟然也会堕落到这一程度了!
真是,天理何在啊!
她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睡觉!赶紧睡觉!
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慌忙按灭台床头灯,闭上了眼睛,给自己催眠,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
同样的夜晚,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隔壁的顾言之。
洗完了澡出来,他下意识的看一眼紧闭的轻罗的房门,看到缝隙里并没有传出灯光,不知怎地,他的心头竟然掠过了一丝失望。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是陌生的缘故,还是因为隔壁躺着一个女人的原因,他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之前明明有很浓的睡意,躺在沙发里都能睡着,但此时此刻,当真正万籁俱寂,终于全身心的放松躺在床上,周围没有一丝声响的时候,他反而睡不着了。
黑暗里,他静静的仰面躺着,枕着手臂,眸子在漆黑的夜里闪闪发光。
屋子里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馨香在静静的流淌,像极了轻罗身上的体香,淡淡的,清雅的。
他忽然间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因子在蠢蠢欲动,却被他在极力的压抑着。
这些年来,他过的一直是苦行僧的生活,前妻马琳娜在的时候,他是孤独的,她离开之后,他就更加的孤独了。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舒服的躺在印花手绣女孩子气息极浓的被子里,闻着被面上还残留着的某种馨香,忽然间就感觉到了一种家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6)
也就在这一刻,他对他以往的生活感到了深深的倦怠,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渴切的盼望能有一个平静安宁的港湾,能让他停留下来,放松的享受生活。
也许,他真的是孤独太久了!
黑暗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轻罗起床的时候,发现顾言之已经走了。
客厅里有他买好的油条豆浆,是小区外不远的那家永和豆浆。
应该是刚买没多久,油条还是温热的,豆浆封好了口,打开,里面还冒着热气。
杯子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笺,上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我还有点事要赶去公司,所以不能送你去地铁站了,谢谢你昨晚的收留之恩!
落款,简单的画了一张脸谱,挤眉弄眼的样子,甚是滑稽可笑。
轻罗不禁噗嗤一笑。
没想到顾言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轻罗老拿这张脸谱来笑话他,笑他老黄瓜刷绿漆,一把年纪了还装嫩,学人家小孩子画漫画,而顾言之总是拿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在一楼的电梯里轻罗说的那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来笑话她,笑她搭讪方式老土,笑她后知后觉。
轻罗也每次都涨红了一张脸争辩,“我不是搭讪,我是真的见过你好不好?”
只不过是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而已。
后来才知道是在陈记茶餐厅里见过他,但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顾言之不信,义正言辞,“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他斜着眼睛看她,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光滑的桌面,神情慵懒的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红着脸啐他:“想得美!”
他哈哈大笑,从后面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白皙光洁的脖子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她的体香,喃喃的道,“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
那年夏天,刻骨铭心的记忆!(1)
她心头一跳,有些慌乱。
她强自镇定了一下,拿过空杯子,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然后,不露痕迹的从他怀里旋开,走到饮水机那儿去。
轻轻地,她听到他在她身后叹息了一声。
她知道他在叹息什么,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又岂能不知她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逃避。
她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解药,能慢慢抚平她的伤痕,而她,也在尽量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所以,她答应了顾言之,和他交往,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为什么,当他终于在自己的面前提及到那个人时,她的反应,却仍然是这么的激烈呢?
窗外,也很深沉。
天空漆黑得如同一匹上好的黑色绸缎,看不到一颗星星。
是真的还忘不掉他吗?
她茫然了。
陈烨!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直直的插入了她的心脏,疼得她不能自已,四肢百骸像是冰水浸过一样,冷到了骨子里,疼到了骨子里。
她怎能忘得了十八岁那年的那个夏天?
那时,当她怀揣着两张火车票,拎着简单的行李,在半夜时分,趁着家人都熟睡之后逃出了家门,遵守着两人私奔的约定,奔向他们事先说好的那个小小的站台时,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和激动啊。
她是那样的义无反顾,为了他,连爸妈都不要了,连学业都不管了,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摒弃了所有的世俗礼仪,决绝的奔向他,奔向他们的未来。
她怀抱了多大的期望啊,她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狭小的站台上,手里攥着两张票,焦急而又不安的东张西望着。
车站很小,工作人员也很少。
昏黄的路灯投射下来,把她瘦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年夏天,刻骨铭心的记忆!(2)
她穿一件过膝的白色雪纺连衣裙,穿一双平跟的细带凉鞋,裸露着光洁美好的脚踝,在站台上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往检票口张望。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充满担忧,两道秀气的柳眉微微蹙着,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手袋,满心的凄惶。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火车呼啸而来,又鸣笛着而去,留下一道翻卷的白烟。
车站是个小站,又是半夜,没人上车,连工作人员都不知躲到哪里打瞌睡去了。
站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是细碎的私语,诉说着你听不懂的情话。
她心底的绝望在慢慢的凝结成冰,她木然的站在站台上,任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任手里的两张车票无力的散落在地上。
夜越发的沉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清冷得可怕。
她一个人坐在候车室里,呆呆的,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眸光散漫,没有一处焦点。
她就那么坐着,一直都是那么一个姿势,像是失了魂的布娃娃,苍白而没有生气。
任由那种冰凉的绝望一点一滴的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不耐烦的催她离开,她这才抬起茫然而又空洞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清瘦的脸庞滚落下两颗大大的泪珠,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陈烨,他不来?
他说过要跟我一起私奔的,为什么,他不来?”
她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想等他来赴约的时候再告诉他,可是,他却不来了……
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出现。
终于,家人发现她的失踪,然后找到车站,找到了候车室里发现不吃不喝坐了一天的她。
那年夏天,刻骨铭心的记忆!(3)
他们告诉她,是陈烨给他们打的电话,他说,他欠不起她这样的深情,他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
让她忘了他,好好的生活。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悲凉的意识到,陈烨,背叛了他们不离不弃的誓言,他,不要她了!
在她为了他们的爱情抛弃一切,义无反顾的决定和他一起私奔的时候,他胆怯了,退缩了,临阵脱逃了!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狠狠的爆炸开来,鲜血狠狠的流了出来,瞬间,疼痛散到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