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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事。
金银花劝了辛莲许久,让她暂且什么都不要想,先在家里住上个两天。可是辛真习并不这么想,觉得这样没有说一声就跑回娘家不大好,要是给女婿和亲家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以后女儿在家里也可能难做人。只是看着大姐哭成泪人的脸,一个劲地嚷着不要回去,不由让辛真习软了心肠。让她在家里住下,自己则去找女婿问问,希望女婿能够抽点时间把人接回去。
辛莲正在跟男人赌气,听说阿爹要去找姐夫谈谈,发疯般的大叫,叫阿爹不要去。金银花看女儿这气生得厉害,只好跟男人说,把这事暂且放下,让女儿女婿两个人都静静,好好想清楚。
辛慈却纳闷了,总觉得大姐有什么事隐瞒,事情肯定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要真是那么简单的话,问题就好办了。
大姐与姐夫结婚数年,膝下也有一子一女,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每次回娘家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像这次这样的状况还真是不多见。
晚上,阿爹被娘从房里踢了出来。哦!不,应该说是金银花自个儿抱着枕头出来了,没办法,女儿心情不好,她这个做娘的要与娘好好谈谈心。白天许多人在,还有几个大男人,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出口的。娘儿俩是最贴心的,只要她问,女儿会把心里的事跟她说的。
这一晚,娘儿俩果真都没睡,在床上躺着说了一夜的话。
也就是在这一夜,金银花才知道了女儿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事。辛慈也是在事后,才慢慢了解到一点姐夫和大姐之间的事。
没错,在大家眼里,姐夫和大姐的感情很好,也过得很幸福,但是令人感叹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无法言说的苦。就像大姐说的那样:越是家庭条件好的,家里难念的经就越多。
大姐虽然嫁给姐夫多年,但是姐夫这个人城府太深,并不如人们外表所见到的嘻嘻哈哈、慷慨大方。相反,他是个十分小气的人。
这种小气不是说他对人处世方面,而是他的“多变”。他也曾做一点小买卖,收一些草药之类的。但是即使是他妻子的亲人和朋友,平日见面就很客气,要是到那里卖东西就立即翻脸不认人,装作不认识。不过,等下一回,他再到你家来,又跟你很熟的样子。仿佛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又仿佛他从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于这件事很多人都曾跟金银花和朱虎云提过,只是金银花和辛真习不愿相信,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女儿嫁给女婿,只要女婿能对女儿好,其他的话他们夫妻俩也不便多说。更何况,女婿每次跟女儿过来,对他们夫妻俩也是亲近有礼,尤其是女婿说话很风趣,还颇得他们这俩口子的欢喜呢。
在爹娘眼里,姐夫很疼大姐,结婚数年一直很和睦,没什么口角。爱屋及乌,姐夫对大姐好,爹娘自然就对姐夫好了。
这次大姐回家,虽是一件芝麻绿豆点小事引起的,却引发了她这么多年内心的不满。金银花从女儿破碎的哭声中,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家的事妇道人家不便多言,但是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事不能相言?又不是深宅大户,男人也没有姬妾成群,两口子一起过日子,更没有什么隐瞒。
然而这么多年来,大姐跟姐夫明面上相亲相爱,实际上大姐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姐夫有很多事,大姐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认识了些什么人,很少让大姐这个做妻子的知晓。
在他的眼里,她是她的妻,是她孩子的娘,是要陪他过一辈子的人,却偏偏不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不在意的人觉得这一点无甚紧要,在意的人就认为这一点大似天。但不管是谁,还是希望自己深爱的同时也深爱自己的丈夫,能够像知己一般信任自己,与自己无话不谈。
也只有这样的夫妻,才能生活得更加快乐、更加长远、更加富足——
大姐说过一句话,让她感触了很久。
她说: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姐夫有多少钱!
她现在花的钱,有的是她自己挣的,有的是姐夫给的,但是不管她的手头上有没有钱花,姐夫的家底她始终不清楚。
有时想想,这样真的很可悲。丈夫有多少家底,做妻子的可以不在意,也可以不清楚。但是作为丈夫,却总是将这一点瞒着妻子,就无法让人忍受了。简而言之,我不想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你怎么着都不能瞒我。
本来还以为大姐这次会在家里呆好久,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被姐夫接回去了。
阿爹跟娘说了姐夫几句,又好好劝了大姐几句,就让两人回去了。本来想留两人在家里吃晚饭再让两人回去的,姐夫说他家饭已经好了,就等着他们回去吃了。
辛慈歪着脑袋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见两人刚开始还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但慢慢的,两人就走一并排去了。手也牵起来了,看样子是有说有笑的——
要是辛慈的话,肯定想不通为什么两人会这个样子——怒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但是她是安研,早已经明白了生活中的许多妥协、无奈和放下。也明白夫妻之间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所以她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微的感慨罢了。
至于大姐和姐夫,并不会因为这件事他们的生活就有任何的改变,因为他们都是有理智的人,都晓得怎么样才是对自己最好。
许多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尽管心里有些微词,仍然还是要装作不在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大姐自然也有。她愿意压抑自己的微词,选择开心的与姐夫生活在一起,应该也算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毕竟,不高兴又能怎样呢?古代不比现代,由着自己的性子选择是离是合,需要忍受的更多。夫妻之间宁愿多体谅一点,尽可能的少制造一点隔阂。许多事故意不戳破比戳破要好得多。
辛慈能够理解她大姐和姐夫的这种生活方式,也希望他们像现在一样,能真的开开心心过下去。但是她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当然,她也没有过多的渴求,对一生伴侣也没有过高的期待。在这里,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她就是辛慈。她要努力的在这里扎根,适应这里的生活,几年后找一个两心相知的良人,甘愿平凡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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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情受挫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情受挫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情受挫
大姐回去后,娘一直惦记着上次那件事,也不晓得这两人回去后吵嘴了没有。直到大姐再次与姐夫一起回来,还留在家里吃了午饭,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娘才放下了心。
辛慈一点都不担心她这个大姐,因为她知道他们既然这样过了那么多年,那么以后肯定也没事。他们都已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他们定有能力解决。
让辛慈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最近大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一整天都不见他的影子,家里人问起他也没说,只知道他可能在秘密进行着什么大事。
辛慈一直留意着她大哥的这件事,照着她想的,大哥这段时间肯定去找张家小姐了。至于见没见面、说没说自己心里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这期间,花兜姐姐先后也来了家里几趟。只是每次大哥都不在家,花兜姐姐每次都黯然而归罢了。
辛慈看在眼里,也不免为花兜感叹几分。要是大哥能够看到花兜的心意,珍惜这份难得的真情,也是一桩好事。至少比那位张家小姐,要好得多。当然,喜欢一个人,也是无法自主之事。单凭此说,未免有些简单了。
张家小姐那边,也确实让人担心。大哥在她那里,或许会让他失望啊。
如此又过了几天,有一天,大哥晌午刚过便回来了。爹娘在外面忙活,二哥跟二嫂也到地里去了,家里就只剩下辛慈小家伙看家。
大哥回来的时候,辛慈正一个人坐在屋前的小竹林里乘凉。竹叶飞飞,风儿吹吹,辛慈安然躺在竹椅之上,悠悠哒哒晃来晃去的,颇有几分悠闲自得。
若有人问,村里这么多人谁最快活?答案则非辛慈莫属了。辛慈到这里之后,爹娘呵护,哥哥嫂嫂珍视有加,方能有今日这般快乐生活。以前,她很不喜欢这般“颓废”的生活,认为人活着就要有追求,要干一番大事。历经世事之后,方知今日这般生活有多么不易。
忽然,身后有了动静,一回头,大哥辛文已经坐到她旁边来了。
辛慈挑了挑眉毛,望着他,示意他有话不妨直言。
辛文坐了半晌,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辛慈回过头,靠到椅子上,也不催他。大哥想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也没有人能逼得了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辛文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妹啊————”
辛慈忽的睁开眼,正襟危坐,“大哥?”
“你说的对……”
“啊?”辛慈讶异地眨了眨眼。大哥他在说什么?
“小妹,你可知道我这些天去了哪里吗?”辛文又问。
辛慈张了张嘴,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我去了张家,张家的小儿子要请个教书先生,我就去了。”
“大哥这么些天都在张家教那张家小子读书识字,所以大哥这些天都早出晚归?”
“嗯。”辛文点了点头,“但你可知道我为何自荐去做张家的教书先生?”
“大哥是为了张家小姐吧。”这是肯定的,几乎不需要有任何的质疑。
“不错。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去错了。”
“大哥——”
“我也许早该听小妹你的,那么大哥也不会……算了,甭提了……”辛文重新站起,神色间有着深深的疲倦和落寞,不复往日的自信和神采。
“诶,大哥……”辛慈忽然从竹椅上跳了下来,抓住他大哥的衣袖。→文·冇·人·冇·书·冇·屋←
辛文慢慢回过头,举止僵硬,人仿佛顷刻间失去了活力,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辛慈忍不住伤感,她何曾见过她的大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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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想要说……”辛慈吞吞吐吐,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辛文呆滞的抬起眼,慢慢看向他。辛慈心中一紧,她不知道大哥这些天遭遇了什么,只知道这段经历肯定让他特难受。想到此,辛慈再不犹豫,抓住辛文的衣袖,坚定地开口道:
“你这一次并没有去错,长痛不如短痛,也得亏你走了这一趟,才看清楚了她这个人。虽然痛苦,但是你也不必对她有此念想了……”
“是啊……是啊……是不应该再有什么念想了……她一个大家小姐,大哥实在配不上她……是我痴心妄想,是大哥……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每说一句,辛慈的眉头就紧一分。这些话大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想是那张家小姐以此话伤人,大哥遭到中伤,心痛志颓之下,才会说出这么“丧气轻贱”自己的话来。
“大哥,你说错了。”
“…………”
“那张家小姐家有万金有何了不起?貌美如花又有何了不起?在我看来,她比大哥差千里万里去了。懒蛤蟆吃天鹅肉?是啊,她是懒蛤蟆,大哥是天鹅。她对你才是宵想呢!”
辛文淡淡的笑了,“怕是也只有你会这么想。”在大家眼里,他“觊觎”张家的大小姐,的确是他高攀了。
“我说的是事实。大哥孝顺父母,品行才学俱佳,怎么看怎么顺眼。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