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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卉一直等在外面,后来看到少爷满脸失望地离开,随后步夫人怒气冲冲地出去,知道事情十有*露陷了,匆忙跑进来,看着小姐呆呆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芳卉心底一痛,很快就从小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劝道:“小姐,为今之计,是赶快去给夫人和少爷赔罪,然后主动帮少爷纳妾,方能挽回局面!”
楚兰馨有七窍玲珑心,自然知道芳卉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后把妾室的孩子抱过来自己养,就当做是她的孩子,也算是个权衡之计,再说,她又不是一定生了不孩子,只能几率比较低而已,她还年轻,不是没有机会的!
不过想起婆婆冰冷的眼神,楚兰馨叹道:“等婆婆气消了再去吧!”时机不对,公公和婆婆现在每天都是唉声叹气,心烦意燥,她只能想按下性子,先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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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家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影响京城的一切正常,今年的殿试如期进行,本来应该清冷的冬日,因为这件盛事,处处弥漫着热烈的气氛!
这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唐诗的房间,外面忽然响起了喜乐喧天的声音,唐诗被吵得睡不着,睁开眼睛,想起今日是殿试发榜的日子,她和浩远哥哥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榜,这外面又是在干嘛?
唐诗的脑子忽然一下子清醒了,殿试的前十名是贡院安排公差上门送榜的,难道浩远哥哥这一次又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前十名?
第六十五章 花落谁家
谢府。
前来报喜的公差们衣襟上皆着红色绸带,一派喜气,后面还有跟着数名乐手奏着喧天喜乐,这一刻,谢府门庭若市,附近百姓纷纷赶来争相目睹这一盛况!
一公差上前两步,满脸堆笑,恭维道:“恭喜夫人,令郎独占鳌头,高中状元郎,可喜可贺!”
谢夫人又惊又喜,浩远参加完殿试之后回头倒头便睡,说是要弥补多日来对周公的亏欠,和老朋友好好聊一聊,谁都不准打扰!
儿子倒是心安理得,没心没肺,谢夫人却一直忑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她的两个儿子,明正现在已经官居军中参将,自然也希望浩远能出人头地,为谢家光耀门楣!
虽然以前浩远也和她说过,这次殿试要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她也只当做戏言,谢府毕竟不是书香门第,浩远虽然聪明,可也顽劣,要论武功还行,要论做文章,和那些从小就寒窗苦读的文人那是没得比,这一点,谢夫人心中很清楚,从来都没有他能考中状元,文压众才子的奢望!
哪知道戏言居然成了真?面对一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事情,谢夫人是喜极而泣,忘了反应。
前来报喜的公差见到谢夫人的反应,并不意外,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人都会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低声提醒道:“夫人,状元郎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小的可是听说,圣上颇为欣赏令郎的文章呢,可喜可贺啊!”
谢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有劳,多谢!”忙命管家准备赏银打赏公差们!
公差就喜欢来这种豪门望族报喜,好处多,不缺银子,尤其是这个时候公子中了状元,谢夫人更是毫不手软,打赏得官差的盘子都快装不下了,所有的人都是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前来观看的百姓们更是艳羡不已!
公差们收好了银两,问道:“未知令郎可在府上?”状元报喜,怎么连状元郎都不见了?
谢夫人忙对管家道:“快,快去把三公子请过来!”这个时候,浩远十有*还在睡觉,真是的,这么大的喜事,偏偏少了他这个主角!
管家一路小跑去往三公子的寝居,正好撞到表小姐,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小姐,大喜啊,三公子中了状元!”
唐诗一怔,想不到浩远哥哥牛皮还真不是吹的,立即三步并做两步,直接闯进他的内室,“浩远哥哥,快起来,门口的公差等着你呢!”
谢浩远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只有唐诗会在大清早闯进他的卧室,并不意外,懒洋洋道:“你的大婚贺礼来了?”
唐诗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是啊,我就觉得奇怪,你这样的人还能中状元?”
谢浩远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报喜的人都到了门口了,这下你不用怀疑你表哥的实力了吧?”
唐诗奇怪道:“殿试前十名,公差都会上门报喜,你怎么知道你是状元,而不是榜眼,探花什么的?”
谢浩远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鄙夷道:“我的好妹妹,这你就不懂了,殿试三年一次,每次都会有状元及第,还有前十名金榜题名,可是这些报喜的官差都有经验,报喜的时候,状元府邸的喜乐最洪亮,吵得震耳欲聋,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根本都受不了,第二名的喜乐声音就低一些,更不要说第三名探花了,同是报喜,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了,这下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了吧!”
唐诗挑了挑黛眉,“你又没听他们是怎么去榜眼和探花府上报喜的,根本没有比较,何以如此肯定?”
谢浩远今天兴致很好,继续道:“第一个报喜的必定是状元,一大清早就吵得人睡不着,不是第一名还是什么?还有谢府这么大,他们在前门,我在后院都被吵醒了,足以见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奏喜乐,除非是我中了状元,要不然还有什么可能?”
唐诗一边吩咐婢女帮他更衣,一边揶揄道:“可见今年你的竞争者们实力实在不怎么样!”
“还说我心理阴暗,我看你才是心理阴暗,就是见不得我考上状元,要是后悔了,又想做状元夫人了,你就直说,没必要这样损我!”他一脸的忿忿不平!
唐诗顾不得那么多,等他穿好衣服,直接往外拉,门口的公差还等着一睹今年状元郎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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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三公子谢浩远高中状元的消息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犹如一匹杀出来的黑马,让很多人都觉得意外,因为从没听说过谢浩远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尤其是步青云这类了解谢浩远的人更是多多少少知道他平日玩世不恭的态度,可状元是皇上钦定的,谁都不敢质疑!
步夫人得知谢浩远高中状元的事情之后,难过得好几天没有睡着觉,在她心中,这个状元就算不是她儿子的,也绝不会是谢浩远的。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她儿子被革除功名,谢浩远却名列榜首,状元及第,眼看着谢家华盖云集,熙来攘往,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自家却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老爷的官员被降了一级,往来人物的档次也低了一级,这种落差让步夫人心底十分痛楚!
谢浩远和青云对比之下,一个春风得意,一个愁眉不展,步夫人看什么都是灰暗的,忽然想起一件事,唐诗这个灾星不但没让谢家更加落魄,反而让谢家重新崛起,难道有什么玄机?
此时谢家的势力虽不及建威将军在的时候,但是如果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就会恢复往日风采,重新成为京中真正的豪门!
步夫人越想越觉得奇怪,想起曾经王天师说的话,唐诗煞气极重,为保平安,必须离得越远越好,可是为什么谢家却是越来越鼎盛?
步夫人思来想去,觉得完全有必要重新找王天师来掐指一算,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唐诗身上煞气太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上天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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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处处喜红灿金,张灯结彩,谢夫人十分高兴,对下人多有打赏,谢家这个时候上上下下都呈现一派喜庆!
谢浩远中了状元,在唐诗面前说话的音调都高了三分,每天都春风满面,眉飞色舞。
此时,他斜斜地躺在软榻上,在唐诗的院子里,晒着冬日暖阳,品尝美酒佳酿,微微熏然,心安理得地指挥唐诗做这做那!
“阿诗,给状元郎上酒!”
“阿诗,给状元郎沏茶!”
“阿诗,给状元郎弹首曲子解解闷!”
……
唐诗看在他考上状元风头正盛的份上,懒得和他计较,可是后来他居然变本加厉,说最近寒窗苦读腰酸背痛,让唐诗帮他捶腿!
唐诗冷冷地瞥了一眼年纪轻轻做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揶揄道:“状元郎大人,你在殿试中到底写了什么文章?能让皇上对你另眼相看,在佳作云集中选中你的?”
她已经从夏侯砚那里知道,当时角逐状元之位的除了浩远哥哥之外,还有一个来自江东地区的考生,此人文采斐然,才华横溢,翰林院大学士为谁做状元,一直相争不下,后来皇上亲自批阅了两人的试卷,最后钦定谢浩远为状元,那名江东地区的考生做了榜眼!
谢浩远慢悠悠地睁开一双桃花眼,懒洋洋道:“你浩远哥哥表面上为人低调,其实胸怀天下,实话告诉你吧,今年殿试的考题是写一篇文治武功的文章,这不是你表哥的强项吗?后来力压群才,高中魁元,不更是水到成渠的事情吗?”
文治武功?唐诗一怔,她和浩远哥哥经常讨论这个问题,有的时候能争论得面红耳赤,好几天不理对方,可是没过几天,又自动和好了!
唐诗想到此,语笑嫣然,“这么说,你这个状元郎有我一半功劳了?要不是为了在才辩中盖过我,你怎么可能去查阅那么多书籍,借古讽今,旁征博引?增加了你的才识,又被你误打误撞地碰到今年的考题,看来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得意一笑,把长腿伸到唐诗的面前,“那又怎么样?关键时刻还不得靠我自己发挥?还不好好伺候伺候你的状元表哥?给我捶捶腿!”
唐诗不客气一把推下去,“你是状元,我可是郡主,身份比你高!”心中忽然停滞了片刻,两虎相争,皇上钦定浩远哥哥为状元,莫非和封自己为郡主的目的是同一个?
看着他又把腿伸过来,唐诗毫不留情道:“不要忘了,状元只是个名头,入朝之后做什么官可不是由你来定的!”
谢浩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头忽然紧紧地靠在唐诗的衣袖上,“以后就靠你提携我了,我的郡主好妹妹!”
这次换唐诗在他面前悠闲躺下,慵懒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谢浩远马上表现得十分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恭维道:“我还指望着你这个郡主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给我安排个好差事,不要一开始就给我发配到什么潮阳去了!”
第六十六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潮阳?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唐诗忽然没了兴致,按照日子推算,父亲他们应该到了京城了!
谢浩远感觉到唐诗的僵硬,嘲讽道:“那帮人就像苍蝇,无处不在,你有那样的家人,以后可注定要被婆家看不起了!”
唐诗想起夏侯夫人,淡淡笑道:“你放心,高傲的夏侯夫人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谢浩远调侃道:“还叫夏侯夫人?都快改口叫婆婆了,不过你那婆婆貌似不太喜欢你,可真是前途堪忧啊,不是每个婆婆都像我娘这么好说话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这个状元郎的身份如今也配得上你这个郡主,我们亲上加亲,自然情比金坚!”
唐诗忍俊不禁,看着他眉目俊朗的模样,开始异想天开,“你说皇上会不会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做长宁公主的驸马爷,所以才钦定你为状元的?”
谢浩远撇撇嘴,敲了敲唐诗的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要是成了驸马,就没有劲敌和你争夏侯砚了吧?”
唐诗揶揄道:“就怕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