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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匆忙敛去眸间深浓依恋,“没事,你们都出去!”
唐诗和衣而卧,*无眠,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她怅惘推开门,却不期然看到他的身影,不觉呆住!
四目相对间,竟是无言,他脸色微白,手指颤颤间掠过她额前发丝!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诗看着他,傻傻问道。
他眼中恢复了*溺笑意,“我昨晚就没走!”
这样的真挚,让唐诗恍然置入梦中,几欲落泪,猛地扎入他的怀抱,他怀中凉意让她浑身一阵激灵,看着他眉间淡淡倦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拥着唐诗,笑意染上眉梢,含笑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该生你的气!”
唐诗靠在他怀里,心底涌出一股酸涩,闷闷出声,“这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以后不许扔下我!”如果感知不到他,又如何好好爱他?
他眸间皆是暖意,“阿诗,父亲是我至亲的人,你也是!”
第八十章 戴罪立功
唐诗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底一暖,温声道:“你对我寄予厚望,我自然希望可以早日查出真相,为你分忧,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针对公公,只是这样的大手笔,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据我所知,有权调动两千匹以上战马的必须是镇国将军以上的人物!”
他有些意外,眼底掠过一抹讶然,“连这个你都知道?真是注定嫁入将门!”
唐诗昂首道:“那当然,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他忍俊不禁,“现在两国交战,三十万大军聚集在边境,我父亲手下良将云集,我刚才粗粗算了一下,镇国将军以上的人物,有二十几位!”
唐诗黛眉一皱,这个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这排查起来的难度太大了,可目前手中除了这个线索,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再难也要查下去!
夏侯砚修长的手指按上她的眉心,看出她的为难,笑道:“这有何难?只要去调查马场的出入记录,不就可以知道了?”
唐诗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个?每次出征之前,战马,兵器必定有出库记录,以前听舅舅说过,一场战役,伤亡多少人,战马损失多少匹,缴获多少战利品,攻占或是沦陷了多少城池,都有专人详细记载,调动两千匹战马,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唐诗心疼他风露之下立了一整晚,急忙为他拿来披风,埋怨道:“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轻笑出声,“不是有夫人照顾我吗?”唐诗白了他一眼,“夫人能时时刻刻跟着你吗?”
他自嘲一笑,轻轻一挥手,立即有两名士兵搬着一大叠册子过来,唐诗看着这厚厚一叠,心知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从战马入手开始查,可是这厚厚一叠,也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过去,每一条记录都无懈可击,都记载有明确的数目,马倌的签名,出去的时间,回来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唐诗有些泄气,看着他含笑目光,“我看一时半会儿案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突破,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马上禀告公公粮仓遭劫的消息!”
他却岿然不动,一直优雅地品茶,不像在战地,倒像在他的清心雅筑一般悠闲自在,唐诗奇怪道:“怎么了?”
他淡淡笑道:“昨夜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禀告父亲了,这批粮草要运送给长亭谷那一带的兵马,粮草失窃后,我一直调集别的地方的粮草过来接济,暂时度过了难关,不过终究不是长远之策,应该通知父亲调整策略!”
原来他早已经去做了,怪不得不急,唐诗看着他的侧影,长长的浓密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簇簇暗影,鼻梁英挺,轮廓俊美,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种暖暖的自豪感,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粮仓遭劫,公公会不会罚你?”
他的目光从高远天空收回,深深凝视唐诗,“那简直是一定的!”
唐诗手心一紧,沉吟道:“这件事若要惩罚,首先应该是明正哥哥,他才是郦文轩的直接上司,而不是你这个隔了许多级的少将军!”她并不是偏袒自己的夫君,推卸责任,虽然明正哥哥受罚她也绝不愿意看到,可这是事实!
夏侯砚却轻轻摇头,微微一笑,“属下失职,将帅之责,不必推脱,我一人承担即可!”
晨风微凉,唐诗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一点微弱的颤抖,所谓的罚,无非是和当年舅舅一样,上阵杀敌,戴罪立功!
虽然这是他的梦想,可唐诗作为一个女人,哪里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面对风霜刀剑?唐诗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起来,“你一定要好好回来!”
他轻轻拭去唐诗的泪水,柔声道:“自然,要不然你这个儿媳在夏侯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唐诗嗔怒看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她的玩笑?心中却涌出一抹甜意与涩意交织*!
他看着唐诗红红的眼圈,有些心疼,深黑的眸瞳不复深沉,手指微微发凉,心中的热血却一点一点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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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砚走后,唐诗担心自己看的不够仔细,又把所有记录重新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心念一动,大夏的战马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敌国南清国的人马干的?
唐诗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敌国两千匹战马进入大夏境内而无人察觉的可能性非常之小,在这种情况下,她宁可相信是大夏自己的人马监守自盗,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原来阿砚军中兵器铠甲失窃案不就是自己人干的吗?
查起案来,唐诗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怀疑论者,连自己公公都会怀疑,现在更是不会放过这个看起来唯一的可能性了,于是把目光放到南清国上,重新调整查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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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明正竟然出人意料地来驿馆见唐诗,唐诗十分意外,她知明正哥哥的忙碌,一直没去打扰他,想不到他今日居然主动到来!
谢明正一身戎装,英挺不凡,卓尔不群,看着这样的明正哥哥,昔日细碎的回忆片段,勾起唐诗无数恍然,这个曾经的大哥哥,如今已有当年舅舅将军之风的影子!
谢明正看着表妹,云步摇,绾青丝,清丽婉约,贞静端雅,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隐隐有了夏侯少夫人的气势,再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小丫头!
“末将见过少夫人!”谢明正尚未弯身就被唐诗制止了,轻轻笑道:“哥哥何时也和我来这套虚礼了?”
谢明正微微一笑,舒展了原本坚毅的眉峰,却坚持道:“礼不可废!”
唐诗无奈一笑,真不知道,明正哥哥和浩远哥哥一母同胞,性格怎么会相差这么多?一个永远是不苟言笑,一个却一直玩世不恭。
唐诗不知道夏侯砚告诉她的关于舅舅的事情,明正哥哥知道不知道?他虽然一直是大家心中沉稳坚强的哥哥,可在那个时候,亦不过是个孩童!
看他脸上依稀有征尘风霜之色,唐诗明白他是百忙之中抽空来见自己,心下不忍,“哥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特地过来看我!”
谢明正轻轻颔首,准备离开,脚步忽然一顿,脸绷得紧紧,面沉如水,欲言又止,唐诗见状,心中明白了大半,叹息一声,“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何况,表嫂很好,哥哥要珍惜眼前人…”
唐诗还未说完,就被谢明正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你误会了,这些往事我早已放下,只把你们几个当做妹妹,自然希望你们都能过的好,当年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如今都长大了,各自嫁人,我平日不在府中,见你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想关心都难,你成亲之后,我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你,以后想见只怕也不容易,听说少将军对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和关心你一样,也只是单纯地问候她!”
这一番略带伤感的话语让唐诗差点流下泪来,昔日青梅竹马,今日成手足之念,真好,唐诗莞尔笑道:“哥哥真是多虑了,庄姐姐现在是皇上*妃,膝下又有皇子,又岂能不好?”
谢明正眼神忽然一黯,“她的性子毕竟不适合在深宫!”
唐诗一滞,不管明正哥哥是真的把庄姐姐当成妹妹来关心,还是余情未了,那都是皇上的女人,连想都是一种罪过,唐诗勉强勾起唇角,淡淡道:“人都会变的,以前庄姐姐柔顺,现在这么久了,也总会懂得保护自己,保护孩子,我见过她几次,她过的很好,很开心,哥哥不必再替她担心!”
谢明正的侧脸冷峻而温柔,迎着淡淡的明黄色阳光,坚毅如初,自嘲一笑,“那我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唐诗的表情稍稍缓和,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温馨记忆,她虽然狠心提醒他,却也不会残忍地剥夺他心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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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元帅帐前。
夏侯元帅看着阿砚派人送来的情报,眉心中间拧出一道深川!
下面的将领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为何事,他们大多久经沙场,也大多是跟随夏侯元帅多年的人物!
此次战役是南清国突然发动攻击,数日之内连破大夏十几座城池,可自从元帅带军前来之后,用兵入神,定奇谋,设妙计,大夏军士气高昂,很快就夺回了几座沦陷的城池,挽回了节节败退的局势,现在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双方都在休养生息,为什么反而是这样一副凝重之色?
其中一个,年逾四十,声如洪钟,正是镇国将军曹湛,高声问道:“元帅,发生何事了?”
夏侯元帅收回了目光,淡淡道:“西南粮仓军粮被劫!”
此言一出,帐内的气温立即低了几分,大家都是久掌军权之人,岂不知道粮草被劫的严重后果?
另外一位徐副将,面色狐疑,“少将军一向足智多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侯元帅一言不发,声音忽然冷似刀锋,“传夏侯砚于帐前听令!”
第八十一章 疑云重重
众将皆面面惊异,都知道夏侯元帅的作风,大敌当前,少将军丢了粮草,事关重大,夏侯元帅定会重责!
曹湛蓦然跪于地上,声音铿锵,“元帅,少将军一人总管后方军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元帅网开一面!”
夏侯元帅声音坚冷如冰,“令出如山,法不容情,不必多说!”
帐内一时静极,半晌无人说话,徐副将忽沉吟道:“西南粮仓是负责运往长亭谷一带的军需,长亭谷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军粮被劫,只恐军心溃散,无心再战,为了防止长亭谷全军覆没,必须要边防边撤,等到粮草之事解决,再做打算!”
曹湛道:“徐副将所言甚是!”现在长亭谷粮草供应不上,只能撤回守军,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长亭谷一动,很可能会影响到其他战地的布防态势!
在场的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战将,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这是一个两难选择,不撤回守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若是撤回守军,很可能就会让敌军趁虚而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得不防!
这时,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将军站了出来,此人智勇双全,刚烈无比,正是武卫将军石烈,“元帅,末将以为不可,长亭谷既是兵家必争之地,断然不可因为粮草不继,就轻易撤退,给敌人可乘之机,将这大好河山交由敌军之手!”
曹湛道:“石将军可有良策?”
石烈胸有成竹,朗声道:“末将镇守之地鹿川台,距离长亭谷不远,最近鹿川台一直风平浪静,没有敌军大举进攻的迹象,末将可以留下一部分守军镇守鹿川台,带领其他守军与长亭谷守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