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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少夫人这样说,孟时雨忽然想到了什么,曾经长宁公主说看到了谢浩远逛花楼,莫非和这件事如出一辙?暗暗恼恨,真是个死脑筋,都不知道变个花样!
唐诗看着她眼中晶亮的色彩,知道聪明如她已经想到了,微笑道:“你猜得很对,他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子,纵是尊贵的公主,娶入府中可以带来无限荣耀,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孟时雨想到因这件事去问他的时候,他眼中的疏离和淡漠,给了自己深深失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男未婚,女未嫁,他们之间哪有那么多阻隔?她有这么恐怖吗?可以把他这样无所畏惧的男子吓走?
“这要从靖江王爷遇刺一事说起了,我想从那个时候,浩远哥哥就明白了你的情意了,可是因为夏侯府少夫人是他表妹,他担心你在你爹爹和他之间难做,所以刻意疏远你,怕你再受到更多的伤害,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很了解他,如果不是对一个女子有心,他是不会花这种心思的!”
看着孟时雨眼中的震惊,唐诗轻声道:“靖江王爷遇刺案后,刺客落网,你爹爹给你施压,让你去给刺客传递口信,其实事关行刺大案,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若不是浩远哥哥极力斡旋,冒着极大的风险,你岂能轻易见到刺客?他说,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背上一辈子的沉重心债!”
孟时雨遽然咬唇,不知不觉眼中竟有了泪水,他真的是在乎自己,可是这傻瓜,居然什么都不说!
恍惚中,少夫人清婉的声音再度传来,“正确的选择,不一定有正确的结果,但是若不为自己争取一次,将来难保不会抱恨终身,你比别人幸运许多,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这对于其他贵族小姐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浩远哥哥是个很骄傲的人,这些事情若不是我告诉你,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又或者不想让人误会和你在一起是别有所图,他太骄傲,我就是担心他因为过于骄傲,而失去不该失去的东西!”
有的时候,一对互有情谊的男女之间,就缺那么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唐诗不想以后浩远哥哥后悔,也不想孟时雨后悔,茫茫人海,遇见对的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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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浩远回府的路上居然遇到了孟时雨,看到她恼怒而又自信的脸庞,知道必定是阿诗那多事的丫头给了她这样的自信!
谢浩远此刻竟然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心虚感,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脸上却挂着如沐春风的优雅微笑,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不知道在诗会上出尽风头的大名鼎鼎的孟小姐今天找我所为何事?”
孟时雨却没有心思和他打太极,一句话就差点让他噎死,“谢浩远,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幸好孟时雨的大胆率真是谢浩远早就见过的,要不然此时被一个女子拦住,公然问这种问题,他必定会以为她的脑子烧坏了!
谢浩远深吸一口气,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道:“你在大厅广众之下,问我这么私人的问题,怕是不太好吧?”
孟时雨忍不住笑出声,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得意昂起头,“我告诉你,少夫人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果然是那多事的丫头,下次一定要狠狠宰她一顿,不然完全对不起自己,谢浩远挑起眉毛,看孟时雨眼眸含笑,脸颊绯红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动,道:“我那个早已攀上高枝的表妹真不够仗义,虽然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这样明目张胆垂涎我的美色,实在有兔子觊觎窝边草的嫌疑!”
孟时雨一怔,嘲讽道:“本小姐已经阅尽世间*,你以为真看得上你?”
“原来是这样!”谢浩远松了一口气般拍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以走了吗?”
“站住!”听到身后一声娇斥,谢浩远无奈转身,满脸幽怨,“难道你真的非我不嫁?”
孟时雨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的春风得意,“是,那又怎么样?”
谢浩远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终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吧,以免去祸害别的男人!”
孟时雨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恶狠狠道:“你想得美,我可是随时会反悔!”
谢浩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摇摇头,“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本着必死的信念忍痛才答应你的!”
孟时雨噗嗤一笑,“谁稀罕?”
谢浩远忽然笑道:“谁知道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孟时雨见到他脸上不再是那种疏离之色,顿时心情大好,芙蓉如面,少夫人说,有些话说开了比藏着掖着要好!
谢浩远忽然一字一顿道:“有句话,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
孟时雨见到他这副模样,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警觉道:“什么?”
谢浩远眼眸晶亮,眼底有狡黠笑意掠过,“我谢家的人,一旦签了卖身协议,从不允许反悔!”
孟时雨蓦然笑出声,如同春暖花开,“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谢浩远不解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你向我表白的吗?怎么关系瞬间颠倒了?应该是我看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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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异样,以前是常常闷闷不乐,现在每天都是神采飞扬,有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飞鸟和不知名的花也会笑出声,孟夫人是过来人,知道女儿必定是恋爱了,一方面为她高兴,另外一方面又担心不会是那个谢浩远吧?
孟夫人实在放不下心,很快就从时雨的贴身婢女口中知道了情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女儿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谢浩远,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只好去请教丈夫!
孟丞相知道之后,反复权衡利弊,他的政敌毕竟是夏侯府,而不是谢浩远,谢浩远还远远够不上资格,反观之,若是能通过女儿获得一些机密情报,不是也很好吗?上次的那件事情就是最好的明证,足以证明在时雨在谢浩远心中的影响力,所以他几乎是默许了女儿的心思,并未横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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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朝堂上,靖江王爷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向皇上提出要回靖江王城,原因是因为母妃身体已好,他在京中待的时间不短了,理应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皇上虽然心中狐疑,猜不透十三皇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可是面对这样上天降下来的好事,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非常爽快地恩准了,也可能是十三皇弟认清了形势,明白京城到底是他这个天子的管辖之地,他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以免惹祸上身!
有了皇上的旨意,靖江王爷很快就顺利离京,夏侯砚携夫人唐诗前去相送,唐诗久久地看着离去的仪仗,不自觉握紧了夏侯砚的手,她知道,这一幕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今天夏侯砚难得地没有去军中,而是留在了府中,说要好好陪陪夫人,唐诗看着他,眼眸中溢满幸福与缱绻,这独一无二的深情,有几人能抗拒?
夏侯砚温柔地拥着她,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阿诗,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是军机大事,还是朝政之事,我从未瞒着你,我知道你和秦贵妃私交很好,可是你要明白,后宫争*那些风月之事毕竟无关紧要,但是有些事,是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的,你不仅仅是她的好友,更是夏侯府的人!”
唐诗抬眸,对上他澄澈深情的眼眸,那眼间唯有自己的影子,心底涩然,“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可不可以放庄姐姐一条生路?”
他哑然失笑,安慰道:“没人要杀她,你放心吧!”
唐诗默然,入了宫,一颦一笑,皆是为他人而活,对庄姐姐来说,到底怎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也不知道,迟疑道:“那如果…我们输了呢?”
“我们别无选择,就算没有景焕,皇上也已经不信任我们夏侯府了,当初我抢了宸安候的兵符,危机过去之后,皇上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对一个人有了忌惮,就像一根刺,不会轻易消除,他必定认为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你有什么打算?”
“景焕走了,皇上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相信很快就会提及册立皇储之事!”
唐诗颔首道:“如今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已然没有机会,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人,听庄姐姐说,皇上明显更喜欢三皇子,不管是谁,都是郦沉鱼不能忍受的!”
“那是当然,所以郦沉鱼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们就拭目以待,这宫中定然不会宁静!”
唐诗想起庄姐姐说过,郦沉鱼在尚德殿闭门思过多日,托人给皇上送去了无数*悱恻的情诗,期望打动皇上,可是皇上仿佛就像忘记了郦沉鱼这个人一样,没有任何举动!
第九十三章 一石二鸟
庭芳阁。
秦庄从皇家别院回宫之后,一直提心吊胆,防不胜防,瞻儿每日的饮食都命人检查好几次,才敢放心食用,这个深宫,真是处处危机,步步惊心,她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害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直到郦沉鱼因为谋害端淑太妃,被贬去了尚德殿,以后难有翻身的机会,她这才稍微放了心。
从那以后,皇上常常留宿庭芳阁,宫人们都猜测秦贵妃即将是下一位皇后,秦庄可以不在意自己得不得*,但是无法不在意瞻儿的未来,此时也极力迎合圣意,皇上流连庭芳阁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秦庄适时劝道:“皇上最近常来,臣妾虽然心中欢喜,可是担心别的姐妹们会有意见,毕竟皇上万金之躯,不是臣妾一个人拥有的!”
皇上温柔吻遍她发梢,含笑道:“爱妃真是贤德大体,若是后宫事务交到爱妃手中,必定会为朕分忧不少!”
秦庄忙推辞道:“臣妾有自知之明,自知并不是协理六宫之才,况且臣妾资历尚浅,不及宣姐姐才德服众,处理六宫事务得心应手,还请皇上不要折煞臣妾!”
皇上见秦庄百般推辞,也不强求,“好吧,那以后爱妃就协理宣贵妃打理后宫!”
“谢皇上!”秦庄连忙跪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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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齐公公忽然来到御书房,满脸惊惶,语气也很急切,“皇上,尚德殿传来消息,郦皇后出事了!”
皇上浓眉一蹙,重重放下笔,“出什么事了?”
齐公公忙道:“郦皇后被人下毒,现在已经命在旦夕!”
皇上一惊,郦沉鱼到底是和自己有多年的夫妻感情,也是最知他圣心的人物,此时顾不得看奏折了,忙带着御医去往尚德殿。
到了尚德殿,老远就听见良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母后,母后,你千万不要丢下儿臣一个人啊!”
尚德殿的宫人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动了皇上,此刻更是惊吓得汗流浃背,不敢出声。
皇上脚步加快,进入之后,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头,又看向躺在*上的郦沉鱼,脸色苍白,嘴唇乌青,双目紧闭,昔日国色天香的容颜此刻了无声息,不日往日神采照人的模样,皇上忽然心中一痛,再看看良儿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狼狈不堪,激起了他心中不多的悲悯伤感之情,怒道:“还不快去看看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诚惶诚恐上前,给郦沉鱼检查之后,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中了毒!”
皇上脸色大变,厉眼一扫,大怒道:“还不马上给皇后解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端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