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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肖泽龙笑道,“儿子正跟那小娘玩得开心呢?”
“哦?”肖度扫了肖紫晨一眼,后者衣衫整齐,没有被侮辱的迹象,她不免好奇,问道,“你不是喜欢把人剥光了玩的么?”
肖泽龙点点头,“是啊,可是今天我想换个玩法,把她的气力玩光以后,再慢慢剥光。”
肖度嗯了一声,不再搭话。他扫了扫崖顶,赫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本来笑容满面的脸立刻阴云密布,“我大哥呢?”他怒道,“他怎么不在?”
之前给肖紫晨带路的家丁上前作揖,小心的道,“小的去带夫人来的时候,风哥出去打猎,已经叫其他人去追他了。”
“混蛋!”肖度怒喝,抬手甩了那家丁一记巴掌,“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两人一起带到,你们怎么做事的?”
“小的,小的也没想到他们俩会那么快就分开啊,”家丁捂着脸,哭道,“已经有其他兄弟去追了,应该很快就能押来了吧。”
“很快?快你个屁呀!”肖度骂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个时候还没把人带来,八成是跟丢了。你,你,”他指着两个壮汉,“你们也去追,记着,无比在晌午之前把人带来,再晚的话,就要坏事了!”
两壮汉躬身领命,摸出一根绳子将肖紫晨绑了,把嘴堵上,匆匆而去。肖度恶狠狠瞪了那家丁一眼,后者惊恐万状,顿时抖了一下。
这一抖令肖度怒火更旺,索性上前举起拳头猛捶起来。家丁不敢反抗,也不敢嚎叫,只能硬抗,由着他出气。
肖度打累了,在儿子身边坐下,呆呆地看天。他为了保证今天计划的成功,动员全家卯时就出来了,到达紫金山时,辰时都还没到。本以为最多巳时就能完事,没料到,巳时都快过了肖风哥还没拿到。
再过半个多时辰,就是全家集合吃饭的时间了,那时家里人就会发现风哥夫妻还有他都不见了,届时大举搜山,事情还有不败露的么?
肖泽龙见他父亲如此焦虑,心里很想替他排忧,想了想,他道,“爹,不如先把这小娘宰了吧。风哥以后再弄,行吗?”
肖度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行啊孩子。这贱妇如今在金陵颇有点地位,她一死,官府定会加力侦查。届时,我去年买凶出洋刺杀风哥的那件事就一定会暴露,爹就只能带着你亡命天涯了。”
肖泽龙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为啥两人一起杀官府就查不出那件事了呢?”
肖度道,“我早先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只要把他们两夫妻一起推下山崖,再找两个人证,说他们是互相扭打时双双失足跌下山的,那事情就没有破绽了。风哥一死,我就成了肖家老大,日后肖家的产业,就由爹来继承,过两年我风声过去了,我再把你接回家来,再过十年,你就是肖家的主人了,这样不好吗?”
“好!”肖泽龙笑道,“那,爹,趁着他们人还没来,我先玩玩这小娘,好吗?”
肖度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要求,后者一声欢呼,飞身扑向瘫软在地的肖紫晨。
此时,只听嗖一声响,一直弓箭忽然从崖后的树林子里**出来,正中崖边家丁的肩膀,后者一声惨叫,只看了那箭杆一眼,便捂着伤口扑倒在地,生怕又另一只箭从林子里射来。
肖度肖泽龙父子也跟他一般,警觉地往地上扑倒。
嗖……
又一支弓箭射来,贴着肖度的头顶飞过悬崖。肖度慌忙伏得更低。
嗖嗖嗖……
弓箭接二连三的射来,却没有人再中箭。
“他妈的。”林子里的射手低低骂了一声,弯弓搭箭,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崖边几人听到脚步声,都抬眼向他那边看去,肖度最先发现了射手,惊讶地道,“大哥!”
“哥你奶奶!”肖风哥大骂,“老子没你这样的兄弟!”
“大哥,你误会了!”肖度从岩石后探出一只手来,指着肖紫晨道,“那娘们想要对你下毒手,被我发现了,这才将她拿下。”
“哈哈哈哈……”肖风哥爆笑起来,“老二,你当老子是刚来的,任你编排?你怎么就不想想,为啥你的那些个喽啰,翻遍了整座山都找不到老子呢?”
“你,你早就来了?”肖度疑惑道,“你不会一直跟着她的吧?”
“还不算太笨。”肖风哥点头,“老子见那贱人行色匆匆,还以为她要找人收拾我,我一路跟着,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嘿嘿,倒让老二你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大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肖度依然挥舞着手,却在岩石后不断给受伤的家丁使着眼色。
后者会意,忽然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匕首,通通通就朝肖风哥奔了过去。
肖风哥似早已料到他会耍这个伎俩,不慌不忙的瞄准,一箭出去,正中家丁胸口。
另一边,肖度趁着家丁吸引了肖风哥注意力的这个空档,也从崖后跳起狂奔过来。
肖风哥料理了家丁,斜眼瞟到肖度,手忙脚乱地又摸出根箭来,一拉弓弦,立刻就放。
肖度一闪身,轻松地避过了这支箭,可悬崖那边肖泽龙这时候探身出来看动静,不偏不倚正好被射中左肩肩头。他一声惨叫,右手颤抖着伸了过去,要将箭拔出来。
一直没动的肖紫晨瞅准机会,忽然向他那边一滚,被绑住的双腿一起用力,向他肩头扫过。
“啊!”肖泽龙又一声惨叫,肖紫晨这一脚扫的结实,本来那箭力道不大,只有半个箭头射进肉里,这下不仅整个箭头都进去,甚至还包括了两寸长的箭杆。
“儿子!”
肖度一声大喊,他看看肖泽龙,又看看肖紫晨,几番犹豫,终于还是舍弃了回去查看的念头,啊一声厉喝,向肖风哥冲了过去。
砰……一只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肖风哥的脸上。后者倒退一步,手里的箭掉到了地上。
肖度飞身而起,在落拳的地方又补了一脚,肖风哥头晕眼花,仰天便倒。肖度扑上去,骑在他的身上,左右开弓一阵猛打。
山崖上,只听砰砰砰砰落拳的声音。
直到肖风哥晕过去,脸上一片血肉模糊,肖度这才停手。他对着肖风哥的脸啐了一口唾沫,提起他的一只胳膊,向崖边拖去。
今天的这个地方,是他早就预备好的,山崖虽不高,崖下却有一大片碎石堆,当中耸立着很多尖利的山石。
肖度是练过一点武功的人,要把一个人从崖上扔下去砸到某块石头很轻松。他决定让肖风哥脸朝下着地,摔在碎石堆中,这样他脸上的伤痕就能得到很好的掩盖。
至于肖紫晨,他决定交给自己的儿子来处置。
走到崖边,肖度将肖风哥抓起来,压在肖紫晨的身上,省的肖紫晨乱动弹,上前几步来到肖泽龙的身边,关切地道,“儿子,怎么样了?”
“拔,拔不出来。”肖泽龙满头是汗,虚弱的道。
“那就不要拔了吧。”肖度摸摸他的头,“那个臭娘们,你想让她怎么死?”
“怎么死?随便吧。爹,我疼得厉害,你赶紧把他们扔下去,带我去找大夫吧。”肖泽龙肩头痛得钻心刺骨,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嗯,”肖度应了,又回到肖风哥夫妻那边,把风哥从肖紫晨身上拉下来,抽出腰间的匕首,把肖紫晨身上的绳子割开。临到把塞嘴的布条拿掉前,肖度说,“你要敢叫,我就把你舌头搅烂。”
肖紫晨顿时放弃了喊人的打算,流着泪闭目等死。
肖度把他们两人拖到崖边,开始寻找抛尸之地。此时肖风哥嗯嗯呜呜地哼了几声,竟然醒了过来。肖度扫了他一眼,提刀过去在他手腕脚踝上狠敲了四下,肖风哥疼得冷汗直冒,骂道,“你到底是谁生的,亲兄弟都不放过?”
“那你到底是谁生的呢?”肖度反问,“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
“我以为她想要我的命,我才不放过他,你呢!”肖风哥厉声道,“老子自问待你不错,你干嘛还要弄死我?”
“你是待我不错,可那又怎么样呢?”肖度讽笑,“你太没用了,我的好大哥。有你在,肖家迟早被败光,可我的理想,却是让肖家成为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大户。有你压在我上面,这辈子我都看不到发达的那天了,所以,我得把你拿下来,自己上。”
“银子就那么重要?”肖风哥质问,“比兄弟的性命还重要?你要做老大你去跟妈说呀,老子还会不让你?”
“银子是什么?银子是王八蛋。”肖度自问自答,他敲了敲肖风哥的胸口,“而你,连王八蛋都不如。”
“啊!!!!!!!!!!!!!!!!!”
这句话激怒了肖风哥,他猛然一声厉喝,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踝骨断了,他用膝盖支撑,腕骨断了,他用肩膀使劲。
他从地上弹起,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肖度的腹部,二人齐声大喊,双双坠落山崖。
砰一声闷响,四周归于寂静。
肖泽龙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父亲早已掌控住了一切,他怎么会被一个临死之人撞得坠下山崖。
肖紫晨则比他清醒得多,她一骨碌爬起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跌跌撞撞的向崖下跑去。
半刻钟后,肖紫晨来到了二人的坠落之地,他们俩都落在碎石地上,肖度后脑着地,已经没有了动静,肖风哥上半身有他垫着,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只是两条腿落地后有点走形,显然已经断了。
肖紫晨吃力地给肖风哥翻了个身,让后者仰天躺着,伸手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热气进出。
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肖紫晨喜不自胜,嘤嘤哭泣起来,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肖风哥的脸上,后者挤挤眼睛,醒了过来。
“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个屁呀!”肖风哥有气无力的斥道。
肖紫晨看着他,欣喜地道,“你,你醒了啊,怎么样,疼,疼吗?”
“你有多久没关心过老子了?”肖风哥冷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换了一幅和善的样子,道,“记得你才嫁过来的时候,没事对老子嘘寒问暖,烦都烦死了。说你两句,就知道哭,哭的老子更烦。”
“不过……”他tiantian干裂的嘴唇,唏嘘道,“一年多没见听你关心老子,心里还真有点痒痒。”
肖紫晨不哭了,她摸出一方丝帕,小心而仔细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穿越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男人一点都不可怕,甚至,还有一点可亲。”
肖风哥安然享受着她的照顾,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嘿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
“个个都说老子没用,老子也觉得自己确实没用。可是,干嘛非得要有用呢?老头子给老子留了那么多银子,多的这辈子都花不玩。既然有这么多银子,老子干嘛还要起早贪黑地干活呢,就不准坐在家里享福了吗?”
“你只喜欢享福吗?”肖紫晨说,“那,那我以后养你,你想怎么享福,就怎么享福,好吗?”
“你不是要跟老子散伙吗?”肖风哥笑道,“怎么又要养老子了?哦,老子知道了,老子救了你的命,你要报答老子。哈哈,老子也有救人命的一天哪,原来,老子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
……
半年之后,肖紫晨登上了前往英吉利的航船。
码头上,到处都是前来送行的各家亲属,他们不停的向船上的亲人挥着手,做着最后的叮嘱与告别,这其中,就包括肖家的人。
半年前的那一次紫金山之行,肖家除了老太太外所有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