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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满意我的答案?那我再说清楚一点好了,”无辜地转眼,不怕死地续道,嘻,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帅气!
长臂一伸,把她拉进怀里,双手轻握她雪白的脖子,忍住咬一口的欲望,咬牙切齿道,“我在考虑呀哦部要先掐死你,”他做势要家紧力道。
“好啊好啊,”忙不拭地点头同意,“不过不能摆着脸,来,先笑一个,再动手,这叫做谈笑间,张晓瑶灰飞烟灭,”她一脸的嬉皮笑脸。
萧星皓不小心地笑了出来,这丫头,唉,每次一肚子的火气总在她的轻言笑语中轻易地烟消魂散,抱她坐到长凳上,倒了一杯热茶,轻吹了一下,再往她的唇边送,叹了口气,这小女人有她的一套想法,不容轻易改变,他很欣赏她这点不算太好的优点,但她能不能好心一点,为他的心脏想想呢!
“你要回去,为什么不先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莫名其妙地闹失踪,我会很担心的。”
“跟你说了,我不认为你会同意。”
“我当然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回去,但我可以陪你回去。”
“才不要,”她见他瞪眼,笑道,“我是为你好,免得你无端惹芳心,增加罪孽,”依然笑嘻嘻地,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可清楚得很。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算了,先搁下这事,免得自己被气死,以后再找时间好好沟通,“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可能将出现兵祸,我得马上赶回去,瑶瑶,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沙漠风光另有一番风味喔。”小心翼翼地注视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忘丢下鱼饵。
“好啊!”张晓瑶答得爽快。
太爽快的语气,反而让他不感轻易相信,“好?”
“是啊!怎么?后悔邀请我了?”
“当然不!但你确定要跟我走?”他还以为得劳烦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兼‘小人’招数呢!恩,有点失望。
“当然。”楼兰也,天下不知多少人为她日思夜想,现在有机会让她去观光,怎么可能放过,晓若会妒忌死的,神秘的楼兰是多少人无法放下的梦幻呢?
萧星皓大喜,心中的大石放下,眉开眼笑站起来,抱住她就地转了一圈,张晓瑶死命地抱这他尖叫,看着他欢愉的表情,嘴角不由地飞扬。
欢愉的笑声远远传出……
温暖的厚唇堵住了她笑开的唇角,唇边的沾满他男性的气息,一中熟悉的味道塞满她的感官,在他尽情地享受她的香甜的同时,偷偷地发现自己已经怀念好久好久了……
由于军情紧急,第二天一早就已开始赶路,途中马车如箭飞驰,实在是无法尽情地欣赏各地名胜,干脆什么也不看,每天窝在马车上与小是子。萧星雨东扯西扯,七弯八拐地探听一下此时代的民俗风情,倒也不寂寞。
男人们自然舍不得几个花一样的女孩日夜奔波,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偶尔爬到萧星皓的马背上,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迎接风声的呢喃,淡看黄昏日落,倒也算是历年浪漫之最。是的,竟然不小心爱上他了,就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浪漫之恋吧,日后回去后,也不怕没事可供缅怀。
萧星皓虽觉此举不妥,毕竟她生长在礼教之地的江南,但怜她旅途寂寞,此处又没外人,自己又是巴不得她天天贴着,也就由着她去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她的大胆举止,虽说旅途匆忙,难免怕她疲倦,军事告急,又添忧心,但在她如春光如秋阳的笑容中,一些皆消于无形。
若不是前方军情紧急,身后又有一群障碍物,倒是就愿这样在草原里荒漠中沙漠上就这么走上一辈子。
时光飞逝,穿过敦煌和河西走廊,楼兰王国已在眼前。
穿过排排的胡杨树,马长嘶,在楼兰城下停住。
罗布泊湖饶城而过,性爱水光的张晓瑶自然惊喜连连,而城中的繁华之景亦让她大开眼界,心中砰然而跳,世人心中的圣地楼兰就在她的脚下,怎不仍她兴奋异常,回去之后有得她吹的了,世上有多少人能有她这样的奇遇,她开始不再那么怨恨老天爷的玩笑。
最初的恐惧与无助之后,她慢慢地接受自己已在中国汉代的事实,但依然不无遗憾,为什么不往前几十年,秦末也好,楚汉争霸也罢,至少可以见到心中的偶像西楚霸王,说不定可溜到他的军中,与他称兄道弟一番,见见美人虞姬,岂非人生一大乐事!那她也不必太抱怨命运的作弄。不然后退个几百年,领略领略盛唐风光也是好的。偏偏哪,落到了天下第一讨厌人刘邦建立的汉家王朝,简直就是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时代嘛,让她每天睡前醒后都要忍不住咒骂老天爷以示委屈。但现在,她决定大方再宽恕老天爷一次,看在楼兰的份上。
但她的傻笑没能维持多久。哗!万民出迎,她认识的家伙好象挺德高望重的也!
任萧星皓将她抱下马。才发现数十双眼睛正狠狠地瞪着她,反正不痛不痒,也就不怎么放心上,只是有点纳闷,自己的人缘何时变差了?
谜底马上揭晓,只见数十双眼睛在转向萧星皓时已是柔情似水,最前头的女孩更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萧大哥,你回来就好,父王可急了,柔而在这一等了你三天。”
萧星皓脸不改色,不着痕迹地拉开与女孩的距离,“有劳公主费心,臣马上进宫见王,”转头对张晓瑶柔声道,“你陪小雨先回去,我去去就回来。”
“恩。”张晓瑶难得的柔顺,细声轻语,给他一个娇柔的微笑,惹得萧星皓一时失神。
公主娘娘的脸都绿了。
张晓瑶目送萧星皓与公主同去的背影,笑脸低沉,开始了不务正业的历程,再也无心研究楼兰的神秘,心里微哼,他的仰慕者还真不少!
看吧!众女不敢在公主娘娘面前表现醋意,纷纷把不善的眼光重新扫向她,如果眼睛能着火,估计她身上的衣衫已所剩无几。
懒得再理会她们,压下心底淡淡的不爽,尾随众人往萧家堡走去,心底对萧家堡的好奇竟比对整个楼兰还要浓厚呢!
原本还以为可以住上帐篷过一下过瘾呢,谁知萧家堡的建筑却是近似汉人房屋。奇怪,此时的丝绸之路不是还没开通吗?萧家堡从外观来看是一座小城堡。据说是楼兰国王亲锡的,里面的布置却是朴素无华,但很舒服,有家的感觉。
沐浴完毕,穿上当地的衣服好奇了半天,随即没了兴趣,托腮坐在窗边,小石子早就跑去请教当地的烹牛肉的方法,简直是走‘食’入魔,心思转了转,又转回到萧星皓的身上。
在金陵遇到的那个糟老头曾说他坐拥一国之兵,如今又听说楼兰国王亲送城堡,那么他是楼兰王国的将军?王公?综观楼兰王城,除了皇宫就数萧家堡最为宏伟。
是因为他掌握了楼兰的济济命脉,还是曾立下赫赫战功?如果是后者,应该不轻松吧,依稀记得楼兰在归顺汉朝之前,曾长期受控于匈奴。
那现在是公元何年?如今的楼兰是处于匈奴的威胁之下,还是已到了汉朝与匈奴争霸的时代?凝神细想,竟怎么也记不起当今何世,她一向是个历史白痴,也就不苛求自己聪明的脑瓜子,回楼兰途中,紧急的信号一波接一波,他今晚该没时间回来休息吧,想着他疲倦的神色,心底隐隐有些疼痛,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挥不去一张沧桑的脸庞的频频出没,直到天将亮,才模模糊糊的睡着。
雾越来越浓,漫天遍地都是清一色的白雾,她在白雾中不停地奔跑,可是怎么走也看不到亮光,她越来越慌,一中没有过的恐惧与失落涌满身心。
一阵轻轻的哭泣身传入她的耳旁。
“瑶瑶……”
是谁?妈妈或是奶奶?
浓雾深处忽然出现了一间豪屋,现代化的豪屋。一大群的亲人正围在她的房间,母亲与奶奶的眼泪如刚拧开的水龙头,颇有水浸她的闺房之势。
她奔过去,伸手想要为她们拭泪,试图劝她们别哭,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越来越惊惶,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妹妹晓若的声音,似乎说了一句,已经找到了……
已经找到了什么?她凝神静听,越来越听不清后续的声音,反而是另一声关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晓瑶,你醒醒!”萧星皓轻拍泪流满面的俏脸,心都揪紧了,匈奴另立新主,经过一年的调整,又再次对楼兰虎视眈眈,匈奴国势日盛,而楼兰始终不过是沙漠中一弹丸小地,国力,兵力都不可同日而语,但匈奴绝非一个良善的民族,若归顺,楼兰一万之民将永陷水深火热,昨天黄昏一回到这里,即进宫与楼兰国王砌夜详谈,直到天亮方归。
刚回到城堡,就有部下回复为‘客人’准备的的住处,本该要回房去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才会更有效率,他要忙的事情已经半刻延缓不得,却管不住不听指挥的双脚。
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清丽的睡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也有呆子一样的一天,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疲倦似乎都已悄悄的鸣号收兵。
却忽然见她紧皱双眉,珠泪如雨滚下来脸颊,顾不得体会心一下像被无情揉捏般痛楚的感受,着急地轻拍面前的俏颜。
小扇子般的睫毛掀开,如星火般的眼珠依然浸于眼泪的汪洋中,水汪汪的,另有一番风情。
“怎么了?做恶梦了是吗?”着急不已地瞧着她。
“恩,”双手不自禁地抹向冰凉的面孔,意识一下子清醒,她扯出一丝薄弱的微笑,“没事,只是越来越胆小了,”抬首看着萧星皓满眼的血丝,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柔声道,“事情很麻烦吗”
“还好,”他扬眉,眼中流露出一抹自信,刹间豪气万丈,疲倦的申请被另一抹光亮所取代,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身世飘零的江湖汉,而是坐拥千军的统领,军临天下的君主,他不愿动干戈,但若麻烦送上门,他也不排斥就是。
张晓瑶笑了,掀被下床,把他推到床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早餐。”
“不用这么辛苦,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我喜欢给你做菜,有什么辛苦了,还是你喜欢小红弄的猪食,”淡淡一笑,续道,“萧大侠,你是楼兰的支柱,可要好好保重,来,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来。”
萧星皓微微一笑,闭上眼睛,闻着她被上残留的幽香,感觉到一双柔和的小手轻轻为他盖上被单,心中平安喜乐,一反辗转难眠的习惯,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如梦乡。
[正文:第四章]
萧家堡大得让张晓瑶乍舌,屋里也是精致舒适得令她怀疑,萧家堡内住的是否都是建设精英,没有百紫千红的鲜花,只有清一色的胡杨树和青草,却另有一番非一般的风味。堡内有差不多一百口人,除了事生产,管理日常生活的,其他青壮年男子没天都得在占萧家一半面积的练武场上,进行军事训练,每天早晨雄赳赳的呼喊声让人想赖床都觉不好意思。对部下进行军事训练始于十年前匈奴进攻楼兰之际,现在的萧家精英已俨然一支小军队。十年前,刚满十七岁的萧星皓曾携他们袭击匈奴的数千军,杀了其首领,迫匈奴不得不暂时放弃对楼兰的攻城计划,从此萧家军扬名塞外,数年来更是无数次粉碎匈奴的进攻,据说匈奴军中还悄悄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不怕楼兰倾查呢感战,只怕萧家数十军,”
十年来商贾不绝,楼兰繁盛空前。
数十位的青年男子赤着上身在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