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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迅速碾过连映瞳小巧精致的脸,他的话冰冷伤人,他说她腹中的孩子是小野种?捂住肚腹,她不置可否摇着头朝后退去再一次狠狠甩开他伸来的手臂。
“这是你的孩子!”瞪大的美眸里滚烫热泪扑簌簌掉下,她指尖掐在掌心用力到落下一个个深深的月白色指痕。
“朕的?”他心里大力一颤。
他的疑惑彻底伤害她,他眼中的不相信犹如利刃割着她的血肉,凌迟她的心。
慕容尉迟上前几步抓住躲避的她,面对她受伤的眼神,他最先听到她说这个孩子是他时的吃惊已经逐渐平复。
“跟朕回去!”
“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连映瞳泪光颤动摇着头。
慕容尉迟冷哼,“由不得你!”
是的,再也不能由着她来决定,分别的岁月,他每一天如同煎熬,他不止一次想着重逢再见的那一天。
可他心心念念盼望良久的相见,见到的却是她与慕容碧霄的温情。
“我不准任何人诬蔑我的孩子!”
“诬蔑?”
“对!”连映瞳素来本能对慕容尉迟还是有点害怕,可她即将为人母,对腹中孩子的保护天性使然,她无比珍爱她的宝贝,血脉相连她孕育的小生命,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孩子。“你不相信我,你怀疑这个孩子。我告诉你,我和玄之之间清清白白,我没有对不起你!”她扬起头忍住委屈的眼泪,坚定得对他说道。
慕容尉迟沉默走来,俯身抱住浑身戒备的她。
“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回去!你混蛋,你不相信我,放开呀!”她抡起小拳头捶打他肩头胸口。
慕容尉迟避开她隆起的肚腹抱紧连映瞳,她力气小又担心腹中孩子,并没有闹腾太久就停手。
等到她抱出房舍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她回头大声惊呼。
如同当年连家老宅的命运,她和玄之住了一年的屋舍,慕容尉迟命人点火烧掉。抱她进入马车放在柔软羊毛垫上,“回宫。”
她攥着他衣襟无助颤抖,他面无表情眸子深沉平静,透不出一丝情绪。
倏的,他手掌覆在她肚腹,腹中孩子仿佛有感应似的动了动,很清楚的感觉到。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惜她得不到慕容尉迟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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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映瞳身子受不得颠簸,所以车行缓慢,回到南溟第二天,她开始腹痛。
宫里厉璇准备好连映瞳生产的所有事宜,还挑选了几个稳婆,只等孩子出生。
“娘娘别紧张,按着稳婆的话做。”厉璇在连映瞳身边与她说话,从早到日落快一天还不见孩子出来,她看起来快撑不住。
外面慕容尉迟紧绷着脸同样焦虑不安等着里面传来消息。
宫中太医院院正替她问诊,连映瞳身子虚弱服用过保胎的汤药,所以有可能导致怀孕十二个月才生产。
寝宫内传来她因生产发出的痛苦声音,随着时辰越长,渐渐微弱。他心弦绷到极点,好像有什么东西驱使他要见连映瞳,慕容尉迟攥拳再也忍耐不住快步冲进去。
“皇上这里您不能进来!”厉璇见慕容尉迟进来忙起身阻拦他。
他哪里能听进去,不管不顾冲到连映瞳身边,只听见她痛的五官紧皱,每发出一声,仿佛将她体内气力多抽走一分。
他伸手摩挲她汗湿脸庞,她微微侧过脸虚张眼眸,眼泪止不住滚落,“阿麟哥哥,我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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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残忍的命令
她恨他不相信自己,可此时疼的死去活来快一天,见了他在身边,她眼眶腾起水雾,纤细手指攥着他宽厚手掌,唤着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保了孩子十二个月出生,女人生孩子如同鬼门关走一趟,她疼的就快没气力,只想着孩子平安出生。
“我若真不行了,你得先保住孩子,你答应我。”
“胡说八道!”慕容尉迟冷声道,天知道他内心已经慌乱不安。猛然抬头冰冷眼神瞪着稳婆们,嗓音冷寒简直就是威胁,“都楞着做什么,她疼得厉害,孩子再生不出来,她有一丝不妥朕要了你们的命!”
稳婆们个个吓的脚软,娘娘固然娇贵,这女人家生孩子哪有不痛不危险的菌。
幸而厉璇过来好说歹说将慕容尉迟劝说到一边等待,又听取稳婆的建议吩咐宫中医女前来。
就在厉璇转身准备再回连映瞳身边时,慕容尉迟突然出声,“璇姑姑。”
“阿麟你放心,等着孩子平安出生吧——探”
慕容尉迟挥手打断她的话,眼底猩红神情凝重决然,“保瞳瞳平安最为重要,孩子可以不要。”
厉璇楞了下,又匆匆离开,只说,“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
慕容尉迟静立在外,面沉如水,视线久久注视寝宫内,刚才见她模样狼狈极了,生一个孩子折磨到她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交代厉璇已经表明他的立场,他担心瞳瞳为了孩子连命也豁出去,孩子可以不要,说他自私或者冷血都无所谓,他只要她活着。
天色渐沉,随着孩子洪亮的啼哭声响起,慕容尉迟来回走动不停的脚步顿时一滞。
“恭喜皇上,是个小公主!”厉璇红了眼睛笑着出来报喜。
慕容尉迟心思根本无暇是男还是女,只追问,“瞳瞳如何?!”
“母女平安!”
厉璇见慕容尉迟眼眶微红怔在原地,猛的回神连孩子也顾不上问一声第一刻去见瞳瞳,素来严厉的人笑的欣喜,她养育照顾多年的阿麟终于成为人父。
她折回从稳婆手中接过小公主,吩咐宫女调好温水洗净包裹好再送到两人面前。
“瞧瞧,小模样可真标致。”厉璇夸赞道,
慕容尉迟抱在怀中,很小又软的一团,他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手臂不敢乱动难免变的僵硬,低头看着孩子娇嫩脸庞轮廓能看出像极了瞳瞳,内心涌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连映瞳虚弱不堪,侧躺着看着他抱着孩子,“让我看看。”
慕容尉迟抱着孩子走过来俯身正准备将孩子送到她怀中,孩子的眼睛张开眯了下小脑袋又歪过去睡着了。
孩子张眼眯起的瞬间,两人同时看见孩子眼眸一片碧绿。
连映瞳如遭雷击,直愣愣得盯着孩子,复而伸手想抱回孩子,慕容尉迟动作更快直起身子俯视睨向她,他轻轻笑了笑,开口道,像是询问她更像自问。
“朕的孩子,这是朕的孩子?”
瞳瞳坚定的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孩子是他的。
一双碧绿瞳眸的孩子,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我、阿麟哥哥,她真的是我们的孩子!”连映瞳双唇颤抖,她没有欺骗慕容尉迟,可是孩子的眸色。
“朕想过要相信你,可是瞳瞳。。。。。。”慕容尉迟语气有种力竭的悲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隐情告诉朕?朕听你的解释,嗯?”
她身子虚弱,刚站起来却又跌坐在地,悲伤的哭泣,她无法解释,她根本给不出解释。
慕容尉迟看着她蜷缩在地哭的悲恸,满腔怒火硬生生憋住,他将孩子交给还不明所以的厉璇抱着,然后走回来伸手抱起连映瞳放在床榻上。
他看不得她哭的。
连映瞳拉住他的手,她才生完孩子,柔弱无助的抽泣,“我真的没有骗你,可我。。。。。。我给不了你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麟哥哥,你相信我,相信我!”
那时连映瞳悲伤到极点,她渴望慕容尉迟的信任,没有什么比爱人的信任来的更为重要,她想自己从来对他是忠贞的,孩子的事她给不了解释,可她一定会坚持,因为那是她和他的血脉,留着他们共同的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然而从女儿出生起,慕容尉迟抱走了孩子,宫里有奶娘与宫女专门伺候着,孩子无需她喂养,直到她出了月子,都没有见过一次,她甚至没有抱过孩子。
这一个月慕容尉迟也没有再来过,她被厉璇照料的很好,可她渐渐忍受不了。
“璇姨,你帮我带个话给他,我想见孩子!”连映瞳求厉璇帮忙。
厉璇面露难色,“娘娘你再忍耐一段日子吧。”阿麟下了命令,不准连映瞳去见小公主,也不准谁将小公主抱去见她。
很残忍的命令,这点,厉璇隐瞒没有告诉她。
“忍?为什么要忍?我很想孩子,我还没有抱过她,她现在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了?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见?”连映瞳瞪着美眸心急如焚。
“奴婢昨天看过小公主,虽然是女孩子,可长的好结实,小手小脚蹬起来好有力气的。”厉璇柔声宽慰她。
从看到小公主异样的眸色起,厉璇就担心将来也许会发生与当年相似的事情。
先帝为了某种不得已的原因默许了萧太后将阿麟当做亲子养在身边,先帝宠爱浅浅,却对阿麟并不关爱。
因为他的相貌不似先帝,却与睿麟王爷相似,加上他出生日子存在疑问,秦浅承受恩宠时并不是处子。
试想,这样被先帝猜忌的孩子,哪怕身份被安排为皇后嫡子,越发长大的阿麟怎么能不起疑心,大概也是为什么他很早就暗中追查自己身世的原因。
眼下,那孩子模样像极了连映瞳,可那双碧绿色眸子,厉璇心知阿麟内心煎熬。
稚子无辜,可阿麟对瞳瞳的感情过于执着,她劝说不得。
连映瞳听到关于女儿的消息精神稍显平静,她颓然的望着窗外,澄净天空无边无边,她却困在这一方天地走不出。
除去等还是等,只有等到他开口下旨她才能见到女儿。又过一些时日,连映瞳听闻女儿病了,她再也忍不住,趁着厉璇不注意悄悄出宫去见孩子。
厉璇口风一向很紧,她起初不知道慕容尉迟将孩子养在哪里,后来厉璇怕她过于思念也为安抚她情绪,时不时会说起关于孩子的事,连映瞳留了心思。
孩子有奶娘宫女照顾,辛湄很喜欢孩子,所以经常去看望。
辛湄见到她出现,倒也没吃惊,吩咐伺候的人退下。
“你想我带你去小公主?”
“我知道很为难你,可他不肯来看我,我也见不到他,孩子在哪里我更不清楚,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见过一次。璇姨总让我等,我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
她再不聪明这些日子冷静下来也明白慕容尉迟根本不想见她,也不给她见孩子,因为那双碧绿色瞳眸,他早已确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再有解释再有理由,他认定了孩子就是她与玄之有染,失贞的最大证据。
“辛嫔娘娘,你见过我女儿,我也不打算再多解释什么,我只能说我没有对不起他,他要怎么想都可以,可孩子无辜,我求求你帮帮我!”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辛湄轻声道,“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带小公主见你,更不准你见小公主,瞳瞳,对不起,他的旨意我从不会违背。”
面对连映瞳眼中逐渐破碎的希冀,辛湄终是有些不忍,在她转身颓然离去时,辛湄似是自言自语低喃一句,“今天午时,慧知大师进宫为小公主凤体安康祈福,皇上带着小公主在养心殿接见。”
午时!
连映瞳见辛湄屋中计时沙漏,心骤然跳的飞快,就快到午时,她的女儿会被带去养心殿。
辛湄对她远去背影只是摇头,转而对跟着连映瞳而来的厉璇眼神交汇。
“辛家小姐,多谢了。”厉璇道谢。
辛湄淡淡道,“璇姑姑,但愿皇上能及时想明白,不然的话我们做什么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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